禿子這頓飯吃的可謂是順利至極。小哥幾個應該感到幸運。這個事情的背後有很多的人在讓這件事朝著有利於自己的局面去發展。禿子和龔局長在這件事情當中也算是打成了一個初步的信任。在以後的以後,這件事情的好處才會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第二天,胡天宇就從家人的手裡拿到了一疊厚厚的學校給頒發的各種優秀學生證書等等這些東西。哥幾個上去一起去公安局統一的做口供。這種事情也就是個形式而已,當然,一碼事歸一碼事,該有的流程還是一個也少不了。哥幾個被分開做了口供,內容很簡單,大龍帶著十幾個社會閒雜人員過去訛錢,尋釁滋事。哥幾個忍無可忍被迫還手,在警車趕過去的時候,人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至於大龍到底是怎麼死的,這個哥幾個也是統一說的不知道。口供錄完了以後,警察像模像樣的讓哥幾個摁了手印。然後來了一個技術科的警察,統一安排哥幾個排隊來到一個屋子面前。開始做指紋備案。這設備就***跟投影儀一樣。
一台不知名的設備,設備的一端,哥幾個每個人都是十個手指頭依次的放在上面掃瞄,保存,然後備案。整個過程折騰下來以後,一個上午的時間已經過了。
錄完口供的幾個人啥事沒有出了警察局,而,最後這件事情也結了案。大龍尋釁滋事,動手毆打學生在先,後被學生反擊。路人報案。大龍在打鬥中頭部受傷,後在躲避警方的追捕中,突發腦梗死亡。法醫鑒定結果是猝死!這事連***正當防衛都算不上!
一起人命事故就這樣結束了,這件事情自始至終到底禿子花了多少錢沒人知道。反正可以肯定的一點是大龍白死了,家裡面一分錢的賠償都沒有拿到。究其原因,其實很簡單,大龍不該太高估自己,只是當了一個職業打手。如果他的背後能有一個像王波或者劉虎一樣的大哥。他也不至於一條命這麼的不值錢。
哥幾個經過這件事情也老實了很多,這件事情歸根結底不是一個人的事,有那麼多人跟著擔驚受怕,跟著操心。重要的是,這哥幾個也真真切切的被嚇著了。
這件事情忙乎完了以後,哥幾個也是有種絕處逢生的感覺,來到了旁邊的一個小餐廳。點了一桌子菜,用趙一超的話說就是吃點,喝點,壓壓驚,這事就這麼過來,為什麼不在家裡吃呢?因為這種晦氣的事解決完了,有講究,還是在外面合適一點。
哥幾個一邊吃一邊喝,又是一頓折騰,喝了沒一會,碰到老熟人了,張興,就是小五,當初劉楊畢業時讓哥幾個互相照應的有一小伙五個人。
張興過來一夥人笑呵呵的打了個招呼。圖個人多熱鬧。張興五個人就跟哥幾個直接聚在了一個桌上。嘻嘻哈哈的喝了起來。酒過中巡的時候,張興乾咳了一聲,看著哥幾個說道:「那個,跟大家商量個事。」
張興一說完,哥幾個就直接把目光全都盯著張興。王松笑呵呵的說道:「扭扭捏捏的跟個大姑娘似的,咱又不是認識一天兩天了,有啥事,你就說唄。」
張興看著哥幾個,然後一人遞了一根煙點著了以後,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是考慮怎麼開口嘛。」
李傑笑呵呵的踢了張興一下,「別墨跡,直接說就是了。有啥不好意思的。」
張興看著哥幾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抽了口煙,這才說道:「我想跟楊哥一樣,扛實驗中學的大旗。」
這句話說完,周圍都安靜了,哥幾個也都愣了一會,李傑才問道:「明年你就畢業了,你抗啥大旗啊,你咋想的?」
張興笑了笑說道:「我們高三,老師都很少管,松的很。我們這邊也是挺亂套的。愛混的人也不少。我這上了高三,我們幾個人打了好幾次了。」
趙一超挺鬱悶的抽了口煙說道:「亂就亂唄,人家不惹你就是了,不是,這跟你扛大旗有屁的關係啊。」
張興抬起頭很堅決的看著這哥幾個,然後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話,「我跟著楊哥混了兩年。現如今他畢業了,實驗中學又要開始亂了,我不能讓楊哥留下的攤子亂了套。」
王松有點表示不理解,想了想然後說道:「你都高三了,明年就畢業了,你就算非常快速的,在今年扛了大旗,那也是才扛了半年而已。有什麼用?有什麼意義?」
張興笑了笑:「知道當年楊哥在的時候,每次出去辦事的時候,楊哥都是一個人走在前面,每經過一個班,就會出來十幾個人跟在楊哥的屁股後面。每個班都是如此。你們想想看,這是多麼威風。就是他現在畢業了,還是很多人佩服他,我也想跟我楊哥一樣,在實驗中學留個名。」
王松挺鬱悶的看著張興,「你就是為了這個樣扛實驗中學這個破學校的大旗?」
張興點了點頭,「對,這個學校,我們兄弟五個只有你們幾個朋友,其他的都是對手,要一個個的去征服。」
王松低頭想了想,然後看著張興說道:「我們剛剛打的這架,出了人命,這事雖然解決了,但是我們哥幾個是真的害怕了。我這麼跟你說吧,五哥。我們就算是不學習,真的學不下去,我們以後也不會再弄這些事出來了。」然後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我們打的是大龍這種沒啥背景的人,下次呢?如果你打了龔巽,你把龔巽打傷了,堂堂公安局長的大公子。你打贏了,又如何?剩下的事你能收的了場嗎?」
李傑接著補充道:「其實就是想告訴你,你在學校裡,是貼錢混,這就是閒著沒事幹了。你混的再好,一畢業,你走人了,啥都沒有,你指望著你學校裡的那些人畢了業能跟著你在社會上一起瞎胡鬧嗎?要我說,跟我們一樣,身邊有這麼幾個生死兄弟,知足吧。何必去爭那是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