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影仔重拾信心痊癒康復,這就像一針強心劑一樣刺激著在場每一個人的心臟,歡欣鼓舞。
從一切跡象來看勝利的指南針在往己方這邊傾斜著,夏歡的回歸,總是能夠帶來讓人意想不到的收穫和結果。
戰鬥快接近尾聲了,隨著復活人數的逐級增加,因為神之奧義的原因而生命力削弱的終極兵器終於出現了頹敗的事態。幾顆碩大的頭顱在亂刀下和屍首分離,還沒滾落的穩住,便被數人剁成了碎片。
它們不惜使用的鐳射炮似乎也並沒有出現扭轉戰局的作用,相反的,肆虐在混亂人群中的彈流讓它們根本來不及使用自己的能力吸收利用,便深深的落在了自己的身體之上,造成的傷害,那便是真實的傷害。
歸根結底,再強的終極兵器,它也是生物,而沒有脫離這一局限性的所有地球**,對於成為了神者的夏歡來說,他有著足夠的能力和精力去改造乃至毀滅它們,需要的只是時間和機會而已。
天生的感知危險似乎讓這些終極兵器們有了撤退的念頭,它們三五成群的開始往著一團靠攏,抵禦著周圍越來越強大的人類,經過鮮血洗禮愈發強壯的筋肉開始呈現出紫紅色,膨大的血管就快要爆裂開來,惱怒的目光,不善於表達情緒的它們在這一刻有著充足的理由去抱怨目前所發生的一切。
「司令失蹤也是因為它們,骸骨之王欠下的這筆賬會跟他算的。」看著尾聲將近的戰場上終極兵器越來越少,老任一時間輕鬆了許多,不過對於骸骨之王的仇恨他並沒有改變,任何仇恨,他都不會忘記。
老任的話似乎提醒到了夏歡什麼,只見他眼睛閃過一絲冷光,猶豫了片刻,目光轉向自己的缺了半根指節的左手,才猛然想起,三年前離島那天,自己就跟骸骨之王永遠的牽連在了一起,那麼今天,是不是讓他吃點苦頭才是。
「切膚之痛,半數還於你身,從今天起,我所遭受的一切痛楚,你也有份,我以兩倍的生命,換你日漸衰老。」
這幾句話依舊猶如刻在夏歡的心上一樣那麼清晰,自己遭遇的苦難還多嗎?可是夏歡的嘴角卻又笑了笑,這個忍耐性極佳的男人,會在外人面前訴說出自己身上的苦痛嗎,每到他的極限,他可是不會的。
但是今天,或許你就會給別人說了,夏歡這樣想到。
邪惡的眼神悄然升起,令周圍的幾人莫名感到了寒冷,轉眼看去,剛才還在身邊的夏歡,此刻卻突然不見了。
「這傢伙又去哪裡了?在房間的時候就是這樣神秘莫測的。」老任大大咧咧的罵道,四處尋找著夏歡的身影。
而在一處隱蔽的房間裡,夏歡一個人屈膝而坐,他的上身裸露著,完美比例的肌肉呈現出來,凝實、精煉,絲絲細微的金光像有生命般附著在上面,毫無理由的讓人頓生虔誠的敬意,這是一種對於神靈般存在的發自內心的敬意。
一個輕輕的聲音似乎在歌唱,悠揚而又押韻,那是夏歡的咒語,攜帶著無盡的衷腸,落音之際,周圍的空氣竟然在逐漸的發熱,如同蒸霧,在空中形成一個四散開來的透明圈,將夏歡罩了進去。
遠古的巫術是一種極其偉大的力量,它參透生死,無懼時空,這種超脫科學的能量來自於一種奇異的波能,隨著信仰之力的茁壯成長,早已熟練掌控大部分巫術原理的夏歡並不需要費太大的功夫就能完整的將一個玄而又玄的小詛咒給施展出來。
這是回來後送給骸骨之王的第一件小禮物,夏歡是無比細心的準備著的。
「痛苦轉移術,今天戰場上死了那麼多的終極兵器,砍在它們身上的每一條疤痕,從現在起都會以我為媒介,悉數綻放在你的心臟上,骸骨,你可準備好了?」夏歡柔軟而有力的手指微握,傳來輕響之聲。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叮」的細響,夏歡的胸口便多出了一條深邃的溝壑,金色血液欲流出來,可是卻在夏歡的呼吸間,它卻又凝固了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憑空消失了一樣,但是隨即而來的,便是這種狀況越來越多的出現,無數的砍痕刀傷出現在上的身上,但卻依舊如同水印般落體而凝,緩緩消失。
夏歡的眉目時而緊蹙,時而舒展,他的眼睛沉沉的閉著,感受身體內部往外奔湧的能量悉數湧散出去,這些充滿極端痛苦的巫靈因子會隨風到達骸骨之王的身邊,至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許只有他知道了。
而自己,從此卻不再會有絲毫的損失,痛感,對於神者來說,已經快要從七情六慾中剔除出去了。
外面似乎傳來了勝利後的嘶吼聲,看來大戰已經結束了,戰士們的喜悅感染著每一個人,連終極兵器都被他們擊敗了,試問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擊敗他們,夏歡的心情自然也是異常的愉悅,華夏之國戰無不勝的姿態,他要將這種狀態一直保持到這個世界最終局面的形成,而他心目中的那個完美的世界是什麼樣,或許馬克思同志的社會主義比較符合自己的心意吧。
最後的格局,最後的生物鏈頂端,無疑還是人類所要主導的,可是夏歡知道,在給予人類生存空間的同時,他必須考慮到喪屍的存在,現在的世界,任何生物,都是組成這個生態系統的重要部分。
神者,只會消除那些不應該存在在這個地球上的生物,比如終極兵器。
長舒一口氣,虛掩著的屋門也緩緩的打了開來,原來老任他們早已發現了他的位置,等候多時了。
「大家都沒受傷吧?」夏歡隨意的開口問道,這是一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可是他看的出每個人都很開心,可是滿足一下他們現在的虛榮與釋懷,卻並無壞處,壓抑了這麼久,他們也該好好的鬆口氣輕鬆一下了。
被夏歡問道,大伙齊刷刷的露出雪白的牙齒,臉上的笑意不必遮掩,還用說嗎?幾人相視一眼。
只見老任率先開口說道:「無一傷亡,全殲敵軍,這是一場要被載入我們新華夏史冊的戰役,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另外,那些挖取出的腦核,你猜猜是什麼顏色的?」
什麼顏色,據夏歡所知,蘊含能量最多最純潔的是紫色吧,難道這些以自己基因為藍本的終極兵器,他們的腦核都是紫色的?如果是真的,那夏歡真的可就無話可說了,作為生物體的話,它們是純粹的完美,不可挑剔。
「容我想想?」夏歡佯裝不知,不想攪了這和諧的氣氛。
「是黑色!」老任語氣平平的說道,可是僅僅這三個字,卻讓夏歡幾乎縮緊了瞳孔。
黑色?怎麼可能是黑色,這有些出乎夏歡的所想,他不得不慎重的考慮一下,再決定是否讓戰士們吃了它們。
「拿來我看看。」夏歡並沒有多言,皺著眉說道。
老任一愣,但還是馬上從兜裡隨手抓出了幾顆,黏黏糊糊的,快要粘在一起,但透出的顏色的確是看似骯髒的黑色,就像發臭的腫瘤,夏歡有些心生厭惡,這種味道,隱隱熟悉,卻又無從發覺。
而這時,似乎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一絲淺淺的灰氣,在這些有些碩大的腦核肉芽上轉了一圈後,便又悄無聲息的鑽了進去,彷彿是一種寄生蟲,靠近它的人,被吸引的同時,也會莫名的感染上一些異樣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