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皮夾克外套的男人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蒙了,剛才只見一個影子從路邊的蘆葦叢裡竄了上來,然後就感覺到兩人的腦袋被狠狠的對撞了過去,本以為是喪屍呢,原來是一個人。
「你們是?」男人捂著劇痛的額頭臉色難看的問道,右手不知不覺間向腰後摸去。
「看這裡。」祥子突兀的說道,兩手扣在男人的太陽穴上,眼睛裡的瞳仁在肉眼可見的縮小著。
強大的精神力如絲網狀往男人的腦袋裡注射進去,在祥子暴戾的摧毀之下,這個男人兩眼在逐漸的翻白。
「下手輕點,別給搞傻了。」夏歡急切的說道,祥子的催眠能力有點過於霸道了。
「你們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些什麼,和你同行的人都在哪裡。」祥子醇厚的嗓音透露出一種毋庸置疑的命令。
手裡的男人沒有一點的生氣,眼神無光的說道:「我們是僱傭兵,來這裡是為了收集生化武器體內的信號發生器,聯絡點不在這裡,我們得回到台灣。」
「果然是c+的人,」夏歡舔舔嘴唇說道,「在問問他這樣的僱傭兵有多少在大陸?還有,」夏歡眉毛一轉,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問他知不知道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變異喪屍。」
夏歡也不敢確定這個人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如果跟c+有聯繫的話,或多或少會問出些什麼。
祥子按照夏歡的吩咐將所有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男人喃喃的說道:「不知道,這裡有這麼多的變異喪屍,是因為有牧屍人來到了這裡。」男人說完突然抽搐了起來,嘴裡不斷的吐著白沫,倒在地上痙攣了一會兒後,徹底斷了氣。
「他的大腦波紋很亂,好像有人專門進行過誘導,在問到某些敏感的問題時潛意識會自動反應,他死了,王。」祥子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關係。」夏歡淡淡的說道,心裡卻早已驚訝的天翻地覆,牧屍人,好奇怪的名字,他們是誰,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跟c+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想起昨天幾人聽到的那聲奇怪的號聲,或許就是這個所謂的牧屍人發出來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居然有人可以像牧羊人一樣放牧已經死去的喪屍,這種敵人,不得不說有著足夠讓人驚悚的實力。
「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如果有牧屍人在這裡,或許他已經發現了我們,撤退。」夏歡果斷的說道,一腳下去,另一個昏迷的男人被一腳踩斷了脖子,本想還留著他在問些問題的,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這一夥人早就被牧屍人盯上了,短短的時間居然受到了兩次劇烈的襲擊,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這麼簡單。
「牧屍人,不管你躲在哪裡,我都要把你揪出來。」夏歡冷冷的說道,和祥子再次鑽進了蘆葦叢裡,消失在了茫茫的青黃色草叢中。
對待c+的策略要做些調整了,他們雖然沒有強大的t型人或者基因戰士,但是僅僅他們能夠控制變異喪屍這一條就足夠和自己抗衡了。
隊伍的所有人都在急切的等待著夏歡趕回來,在看到兩個男人就如此簡單的死去後,他們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有什麼消息?」華子看到夏歡警惕的觀察著四周小聲問道。
「情況不妙,我們撤。」夏歡說道,既然有所謂的牧屍人在這裡,那麼自己的屠城就顯得有些幼稚了,有人能夠控制喪屍的行動,會用兵法的喪屍可不是簡簡單單用些火力就能解決的。
「王,他的話可信麼?如果沒猜錯,這兩個男人的潛意識都被修改過,我們所得到的答案不一定都是正確的。」祥子疑惑的問道,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有人動過他們的腦子,這一點十分肯定。
「不得不信,我們先撤離再說。」夏歡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從長計議,跟一個還沒見過面的敵人打,自己不會做這種傻事。
在場的幾人有些不甘心,定好的行動就這樣倉促的結束,昨晚的怨氣還沒來的及發洩呢。
「有一個神秘的人會操控這些喪屍,我們現在還不清楚他的底細,大家相信我,南下的步伐不會止步在這裡。」夏歡板著臉冷冽的掃視了所有人一眼,不在多說一句話,拿起自己的鐵鏈朝著後方走去。
所有人一滯,沒想到夏歡說走就走,不過他說的有道理,敵人在哪裡還不清楚,就這樣盲目的行動,帶來的損失是沒有人可以負責的。
「來不及了,看看四周。」段文武有些鬱悶的說道,夏歡撤退的命令剛剛下完,就有很多的血腥芭比往這邊靠近了過來,它們都是隱身的,要不是發現遠處有一座垃圾箱被莫名的掀翻在地上,他還以為是風吹倒的呢。
變異喪屍就像某個人手裡的玩具,任他擺佈,而自己這些人,卻連那個幕後黑手是個什麼樣還沒見到。
夏歡停下了腳步,果然有不少的芭比將自己這些人包圍了,「狡猾的牧屍人。」夏歡暗罵一句,「佈置火力,我們突圍出去。」
誰也不能保證是不是只有這麼多的變異喪屍,如果再來幾隻屠夫或者肉山,今年的年就不用過了。
這些僱傭兵在喪屍的體內找著信號發生器,或許c+就是用這些玩意控制喪屍的吧,只是為什麼司令交上去自己的那個,沒有發現這個用途,難道這種科技目前軍部真的無法解密嗎?
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危機的到來,身後是一個四叉小路口,穿過之後才能回到來時的那條主幹道上,為了保護**凡胎的馬叔他們,站在外面的都是夏歡和段文武他們。
「曾泰,將車往左邊的路口開,那邊是一個丁字路口,我們好守好撤。」夏歡觀察了一下四周後說道,放下手中的火焰噴射器,雙手發力將一輛半滿的油車推到了路口的交集點,如果有喪屍衝過來,自己會讓它們炸成粉末。
血腥芭比的身形忽隱忽現,讓人捉摸不定,華子扛著一把狙擊槍趴在軍卡的上面,雙手穩穩的托著槍身,當一口濁氣從嘴裡輕呼出來時,一顆子彈滑膛而出,爆射在了幾百米外的一輛汽車的側面,一個身影倒飛出去,白色的肌膚慢慢的顯露了出來,是一隻芭比。
隨著槍聲響起,血腥芭比前進的速度越來越快,它們的身子特別的靈活,四肢看似無力的甩擺著,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那些絲線縫起來的手指的威力絲毫不亞於自己手裡威力最大的武器。
「馬叔,小心三點鐘方向。」夏歡大吼道,隱匿著的一隻芭比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馬叔右面的十幾米遠處,而馬叔還沒反應過來,夏歡的話音剛落,韓小冰便將手裡的加特林緩緩的轉動了起來,厚大的槍口嗒嗒嗒的極速噴射著,火紅的尾焰像朵艷麗的小蓮花,盲射而出的密集子彈將不遠處的雜物、汽車打的粉碎,兩隻芭比被打的吸住了。
「呼,你好大的力氣。」馬叔擦了一邊汗,看著身材高挑的韓小冰,又瞅了瞅自己粗壯的手臂,心裡想到,能抱得動加特林的女人估計只有她了。
「別亂說,去幫幫曾山。」韓小冰臉色一紅,怒嗔道,自己只不過看著加特林拉風而已,卻被馬叔當作了暴力女,自己又不暴力。
現在的局面還算在掌握之中,在往後撤一點,就會到達主幹道,先離開這裡再說。
幾隻芭比出現在了油車那裡,夏歡二話不說,一顆手雷就扔了過去,嗤嗤的冒著白煙的手雷在夏歡暗數三秒後果斷爆炸,巨大的火焰引燃了旁邊的油車,頓時一朵火紅的蘑菇雲拔地而起,將附近的殘留物焚燒殆盡,威力驚人的衝擊波激起一圈黃褐色的灰塵衝擊波,夾雜著鐵塊、車皮的流片將那幾隻血腥芭比摧毀的千瘡百孔,直到徹底被火苗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