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精神抖擻的活動著腰肢,做著熱身運動,而人字形仰躺在地上的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覺得夏歡根本沒有把自己當人使。早知道這麼辛苦,說什麼都不會同意他說的什麼鐵人三連貫訓練法。
幾人補充了一些能量後體力恢復了一些,夏歡在不斷的壓搾著他們的潛力,雖說明天可能都起不了床了,但夏歡有自己的打算,既不讓你們累死,也不會讓你們好活。
「格鬥技巧,我不會教你們那些花哨的,要學就學能夠做到一擊必殺的才是。曾泰,你來打我。」夏歡背手而立,淡淡的向著面前的曾泰說道。
曾泰點點頭,提起虎拳便向著夏歡的腦門打去,夏歡只是微微側身,看似躲過了這一擊,「看好了。」夏歡話音剛落,右手邊突然扣向曾泰的手腕。犀利的肘擊朝著他的心窩處打去,「重力打擊心臟偏左十公分會使目標心臟驟停,但並不致命,所以得打在心臟處稍高一點位置,可以使目標瞬時昏厥。」夏歡神情嚴肅的一字一句解說著。
曾泰也完全投入了狀態,夏歡的力度把握的很好,都是點到為止,所以他就乾脆放了開來,將自己所會的一股腦的使勁往夏歡身上招呼。
膝頂、側踢、擊喉、下體,夏歡演示的無一例外都是人體的致命處,馬叔和孫小健看的目瞪口呆,生怕夏歡一不留神把曾泰給失手搞殘了。
「現在教的都是對於目標為人類的格鬥術,對於喪屍,得用刀才行,曾泰,去把刀具拿出來大家分了。」夏歡怔怔的說道,如劍鋒的眉毛上幾滴晶瑩的汗珠沾在上面,隨著逐漸熱起來的體溫而蒸發乾淨。
十來把大大小小的刀具是夏歡他們離開衛生所時沿途路過一家刀具店找到的,個個削鐵如泥,閃著寒光。
曾泰還是覺得自己手裡原來的那把趁手,死活不肯換,夏歡也就不在強求,馬叔挑了一把漂亮的厚沿彎刀,挺像蒙古人隨身攜帶的那種,瑩白的刀身,鑲嵌著幾個寶石的刀柄,刀刃尖端微微帶點勾,可以將目標的皮肉給拉扯下來,而且所有帶來的刀裡也只有這把刀有完整的套具,挎在腰間很漂亮。
馬叔一雙眼睛笑成了月牙狀,看來心裡早已樂開了花。
孫小健可就沒那麼高的品味了,一眼看中了手掌來長的蝴蝶刀,在手裡愛不釋手的玩弄著。
「真漂亮的小刀。」
「呵呵,哥教你怎麼用。」夏歡見到孫小健很滿意,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自從剪壞了她的頭髮,孫小健從來沒給夏歡給過好臉色。
「我會用。」孫小健趾高氣揚的說道,手裡的蝴蝶刀輕微一甩,便分了開來,成了精緻的兩把刀。
「這都知道,」夏歡鬱悶的搖搖頭,隨手拿起腳下的最大一把西瓜刀,扛在肩上,幽幽的說道:「走,砍喪屍去。」
砍喪屍?幾個人還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夏歡已經先一步向著院門外走去。
孫小健看看自己手裡的小巧蝴蝶刀,納悶的喃喃道:「這怎麼砍?」
曾山被影仔保護著,所以也沒有隨著一行人一起出去,況且夏歡帶他們也就在周圍轉轉,出不了大婁子。
昨晚的死屍全部被處理的乾淨,只是一灘灘血跡讓後面的三人起了疑心。
「夏歡,我們昨天來這裡還好好的,怎麼一晚上這裡這麼多血,是不是有活人跑到這裡被喪屍吃了。」馬叔嚴肅的問道。
曾泰和孫小健也同樣想知道答案,齊齊的看著夏歡。
「昨晚有人襲擊了這裡,不過被我解決了。」夏歡也不隱瞞,道出了實情。
「是三少吧,沒想到這麼急。」馬叔一臉的沉思樣,現在幾人還沒離開西安呢,在三少的地盤內肯定會交手的,只是他也沒想到三少這麼心急,難道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嗎?
「好了,這些事情都是小事,那邊有幾個喪屍,我們先練練獨自作戰能力,誰先去,記住誰殺的多誰有獎勵哦,十分鐘時間,開始。」夏歡壞壞的笑著說道,手裡的表正調著時間。
「我先來。」曾泰一馬當先的向著幾十米開外路上遊蕩的四個喪屍走去,這對他來說沒有多大難度,反而已經習慣了死的,習慣性的將刀柄綁著繃帶的尖刀抵在下巴處,迅速的向前竄去。
夏歡笑著看著,對著馬叔和孫小健說道:「注意他的姿勢,不管殺什麼,首先要有那種臨死不懼的氣勢,只有這樣才能不被心中的恐懼嚇到,只有親手沾過血,才能不怕流血。」
兩人如有所悟的點點頭。
曾泰的身手是千百次的實戰中磨練出來的,不但動作行雲流水,而且招招衝著喪屍們的項上腦袋,只見幾個利索的橫刺後,喪屍們便屍首各異了。
曾泰擦了擦刀刃,衝著夏歡他們吹了一個口哨,示意任務完成。
夏歡看了看表,三分鐘,四個,不錯的戰績。
「那邊有兩個,誰去?」夏歡脖子一彎,手指向另一個小店舖裡,裡面有兩個喪屍在翻找著食物。
孫小健搖了搖頭,看來她還沒準備好,馬叔咬咬牙,說了一句:「情況不妙記得救我。」後,便硬著頭皮走了上去。
多年的打獵習慣讓他的動作更像是一個躲藏在掩體裡的刺客,充分利用著周圍的環境給獵物致命一擊。
「守株待兔,聲東擊西,你倆學著。」夏歡吐著眼圈說道,手裡的西瓜刀時不時還剔剔指甲。
幾人看去,馬叔躲在店舖的門後,弓著身子,神色緊張的將耳朵貼在門外的牆上,只見他左腳一蹬,一個空殼的易拉罐瓶子便被踢到了對面去。
裡面的兩個喪屍被聲音吸引,紛紛向著門外走去,而當第一個喪屍露出腦殼時,馬叔順勢而起,雙手舉著彎刀劈了過去,可能由於緊張,刀刃沒入了喪屍的脖子後卻沒有再前進一分,眼看第二個喪屍跛著腳向著自己抓來,馬叔一急,刀柄往後一拉,彎刀尖的倒勾連同喪屍的腦袋一同被撤了下來,落在了馬叔的懷裡。
灰白的肉漿濺落了一地,忍著作嘔的難受,馬叔急急向後退去,躲過了面前的一道利爪。
喪屍見到食物不斷的往後退,不由的腳下加快了速度,向著馬叔撕咬過去,夏歡饒有興趣的看著馬叔如何解決這個喪屍,自己不能出手,而且這次帶他們出來自己也沒打算出手,只有經歷過生死的考驗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馬叔一定可以。
喪屍的不斷的靠近,馬叔有點吃不消的盡力躲避著,體力下降的很快,都是夏歡那變態的長跑造成的,看著一步步走近的喪屍,馬叔雙腳脫力的軟了下去。
「夏歡,救我。」馬叔驚恐的喊道。
但夏歡沒有動,曾泰也神色緊張的注視著場中突如其來的變化,但他不知道為何夏歡不施以援手,孫小健嚇得大喊著夏歡救人,但夏歡依舊那麼平靜,似乎遇到危險的是一個自己素不相識的人。
馬叔有點絕望了,很明顯夏歡不想救自己,他知道夏歡想讓自己拼著最後一點力氣去殺了面前的這個喪屍,只是,自己行麼?
「不行,我得活下去。」馬叔撐著胳膊從地上爬起來,一隻手扶著身旁的垃圾箱,突然眼睛變得銳利起來,拼著命的將手裡的垃圾桶提了起來,向著離自己不到兩米的喪屍丟了過去,喪屍木訥的被鐵桶一檔,當乾枯的手撥開眼前的障礙物後,卻發現眼睛前怎麼多了一把薄如紙片的彎刀。
「撲哧!」
直直劈砍下去的彎刀將喪屍的半個頭給切掉了,馬叔眼前一黑,再也沒了力氣。
「就說你行啊,快救人。」夏歡懸著的心終於不那麼緊張了,他剛才真的要出手了,但沒想到馬叔居然會暴起,厲害。
孫小健惡狠狠的看著夏歡,和曾泰一同跑去將馬叔拖了回來。
「他只是血糖低了,這兩顆糖素給他餵下去。」夏歡從兜裡掏出泥丸狀的東西,遞給了孫小健。
一會兒後,馬叔終於清醒了過來,毫無徵兆的給夏歡一拳,「你真的夠狠的。」馬叔低罵道,「不過,謝謝你。」
「呵呵,你的成績是兩個,接下來是小健,馬叔,不許你慣著她。」夏歡點點頭說道,話語裡滿是不容置疑。
「我明白,小健,加油。」馬叔神色一暗,擔心的看著孫小健,但還是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