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掉過頭循著日本飛機的轟鳴聲走去,幾位躲在林子裡的台灣飛行員見到夏歡走了過來,紛紛跟了過來。
「你們受了傷,呆在這裡,我沒法保護你們所有人。」
「不!我們還能戰鬥。」三個人冷冽的看著夏歡,對他的話感到一絲無名的惱火。
夏歡看著這三位鐵骨錚錚的軍人,敬佩之情湧上心頭,「可已經沒有了戰鬥機,你們幫不上忙的。」
「你看那邊。」其中一位說道。
夏歡順著看去,一架左翼受損的dif戰機停靠在不遠處,「能飛嗎?」夏歡問道。
「只是機翼穿了幾個洞,可以上天,我相信。」一位飛行員火辣辣的目光盯著夏歡,夏歡看看幾人再看看不遠處若隱若現的日本戰機,終於下定了決心:「受傷最輕的來開,我背他過去。」
夏歡說著俯下了身子,幾個人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我去吧,你們還年輕,好好活下去,如果我死在這裡,記得幫我找到我的父母。」一位臉頰剛毅、高挺著鼻子的飛行員說道。
「不行,你受傷最重,隊長,我還年輕,無牽無掛,父母家人都已經感染了,所以我去。」一位面貌清秀的年輕人急著喊道。
「都給我閉嘴,誰他媽都別跟老子搶,夏歡,拜託了。」說話的是一位有些白髮的中年飛行員,肩頭有一處彈孔,左腳也被機槍打的血肉模糊,掙扎著爬上了夏歡的背,夏歡輕微轉過頭看著這雙眼睛微紅的男人,知道他已經抱了必死之心,不再猶豫,說道:「兄弟保重。」
夏歡雙手有力的往上提了提,大步衝向了那架貌似還算完好的戰鬥機。
「好了,我要起飛了,你離遠一點。」坐在駕駛室裡的漢子向著夏歡說道,夏歡點點頭,竄進了林子裡。
飛機點火,起飛,螺旋槳急速的轉了起來,慢慢飛向了天際,坐在駕駛室裡的漢子向著夏歡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戰鬥機便轉向加速,向著日本戰機飛去。
此時一處小林子裡。
紅娘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口一起一伏,緊貼在一顆大樹的後面,頭頂上的一架日本戰機盤旋環繞,遲遲不肯離去。
紅娘屬於輔助性t型人,可以說根本無戰鬥力可言,長時間的奔跑讓她消耗掉了所有的體力,看著頭頂的日本戰機導彈發射架緩緩伸出,她知道今天或許要死在這裡了。
「轟!」的一聲,紅娘抬起頭,驚訝的發現追逐自己的日本戰鬥機不知被誰打成了碎片,殘骸在地上四濺。
等到濃煙散去後,一架dif戰機從半山坡上露出了頭來。
「有救了。」紅娘終於鬆了口氣,只是飛著的台灣戰鬥機似乎不怎麼平穩,左右搖擺隨時都要掉下來。
飛機上。
「唉,才幹掉一架,希望朋友你能堅持住啊。」忍著肩頭和腳部刺骨的疼痛,飛行員吐了一口略帶血絲的唾沫,操控著飛機向著一架迎面而來的日本飛機開去。
「要西,死啦死啦的。」日本戰機上的飛行員小心臟一陣輕微顫抖,向著這架直直想自己開來的台灣飛機拉開了導彈艙。
「納尼?」
在日本飛行的驚愕眼神中,dif居然加快了速度,對著日本戰機的門面衝了過來,原來受傷的台灣飛行員感覺到飛機無法控制了,終於做出了一個大義凌然的決定:同歸於盡。
「彭。」釣魚島北島的上空,一個火球散發了開來,在山坡背部的夏歡聞聲,黯然低下了頭,幾滴眼淚不禁流了下來,這位剛毅的飛行員為國捐軀了。
為了自己國家的尊嚴,中國人,一直有著自己的血性。
「嗖嗖??嗖嗖?」幾道甩著白煙的導彈從海面急速飛了過來,夏歡一喜,他知道援軍來了。
果然,三聲刺耳的爆炸聲後,小島上再也沒有了日本飛機的轟鳴聲。
一艘白色的軍艦緩緩從海面駛了過來,夏歡看去,銀光蹭亮的炮台還冒著煙呢。
幾個人從四處一個接一個的走了出來。
c+,智商高達一百六的t型人,狡猾的他在飛機追逐下只是額頭蹭了點皮,此時笑著從一處草叢裡鑽了出來,腳上的皮鞋不帶一絲髒泥。
絕,一個可以獸化為蜥蜴類的t型人,鱗片狀的肌膚上有幾顆子彈打過的白色印記,看來這傢伙抗擊打能力可不一般。
兩位活下來的台灣飛行員相互攙扶在一起,眼眶裡紅紅的,一步一步向著沙灘走去。
六個人,逃脫了日本戰機的轟炸。
夏歡站在沙灘前,點燃了三根煙,插在了沙灘上,靜默著。
「致死去的三位戰士。」
一排人低著頭,深深地緬懷著。
夏歡身旁的一位台灣艦長上校看著這一切,也擺了一個手勢,身後軍艦上的所有船員,也都脫帽致意。
「還有一位人要救。」夏歡回過頭向著艦長說道。
艦長將帽子扶正,掃了一眼六人,說道:「我清楚你在說誰,但很抱歉,接到上級命令,首長是自願留在這裡的,我們無權帶走。」
夏歡的情緒有些激動,質問道:「為什麼,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夏歡,你或許不知道,這裡埋葬了首長的一位故人,所以?你別為難我了。」
夏歡看的出上校並沒有在撒謊,又低下頭摸了摸懷裡的絕密檔案,轉過身,向著洞窟的方向,敬了一個軍禮,幾個人終於登上了軍艦。
受傷的人迅速安排了治療,夏歡所受的傷根本算不上什麼,簡單的包紮了一下,一個房間裡,夏歡、紅娘、c+、絕商討著這次的任務。
「這份檔案得交到方舟裡一個叫唐軍人的手裡,我們的任務就是安全送到。」夏歡坐在隔板椅子上向著幾人說道。
「寡婦,這份檔案多久送到?,我們甚至不知道方舟具體在哪裡。」c+問道。
紅娘和絕也抬起了頭看著夏歡。
「多久送到,還有方舟在哪裡我也不知道,只能問司令了,不過在送到之前,我們要用生命去保護它。」
幾人鄭重的點點頭,看著夏歡手裡這份普普通通的檔案袋,心裡卻無比的沉重。
兩小時後,軍艦到達了基隆市港口。
夏歡幾人下了船,不約而同的眉頭皺了起來。
「什麼味道?這麼難聞。」隨行的上校向著一位前來接應的士兵問道。
「報告上校,港口十里處正在處理喪屍屍體,所以味道有些難聞。」士兵立直了身子乾脆的答道。
「這幫老傢伙挑的什麼位置,在離港口這麼近的地方處理。」上校暗罵一句,對著夏歡解釋道:「讓你們受苦了,台灣人就多,一感染死亡的屍體太多了,所以」
「沒事,我們走吧。」夏歡打斷了他,這種情況可以理解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畢竟島嶼就這麼大,不可能將屍體全部埋葬的。
一輛搭著棚子的皮卡開了過來,上校向著夏歡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台灣的一間科研辦公室裡。
「將軍,美國送來的疫苗比上次強多了,就等夏歡來了,到時候將他的血液提取一點,相信可以完善疫苗的。」一位戴著眼鏡的博士說道。
「嗯,超級x-6的爆發期快結束了,喪屍也在不斷的彙集,我們的部隊快頂不住了,早點研究出疫苗才是正事,這樣我們才能換取大量的軍備和糧食,有了可以和其他國家討價還價的砝碼。」一位戴著軍帽的中年男子膝蓋上坐著一位妙齡少女,男子嬉笑著說道。
「是啊,夏歡太重要了,他是這個環節裡的重要一步啊。」
「不!重要的是他手裡的那份檔案。」男子將懷裡的少女推搡開,略有深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