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邪的閉關修煉在數日之後便開始了,整個暗魔殿中除了龍煙華便是以媚邪為主。奴役們各行其職,媚邪多日不見,而龍煙華便開始了無聊到發悶的生活。在這陌生的靈島,陌生的暗魔殿,她唯一熟悉的就是那口青銅鼎,青銅鼎內的世界有她的親人、朋友,而在這裡除了認識雲邪之外,她便是孤孤單單的了。
暗魔殿前站在靈島上青銅鼎旁,低頭向下看去,四大疆域就在眼前,曾經自己所經歷的事情歷歷在目,說不懷念那是假的。鳥熊趴在她的肩膀上也是伸著頭向下看,眼神中的情緒不難看出它對於『家』同樣的懷念。
或許是今天在這裡待得時間不短,等來了幾日都不見一面的媚邪,火爆的深處,勾人的身姿,只是站在那裡,就有著魅惑眾生的氣質。
「龍煙華,你不待在後殿總是往前跑是做什麼!身為邪神大人的女人,一點規矩都不懂!」雖說如今龍煙華在暗魔殿中的地位理應是要比媚邪高上一點,可是仗著自己是這裡的老人,媚邪對她依舊是說話不客氣。
沒有理會,轉身就走,和媚邪沒有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女人之間因為醋意而滋生的爭鋒相對,她就算在閒得發慌,也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面浪費時間,只要雲邪的心在自己這裡就夠了。
龍煙華的高傲再次惹怒了媚邪,想要動手,可是現在依舊不是動手的時候。邪神大人剛剛閉關,或許會留意外界的事情,等過一陣子外面的風平浪靜讓他漸漸放鬆警惕,到那個時候就是她一擊必殺龍煙華的時候。
……
暗魔殿的時間一天天過去,鳥熊的力量是越來越強了,幾乎是一天一個變化,而她雖然修為進展沒有鳥熊那麼飛速,但是也不差,至少她的靈天師頭銜是坐穩了,雖然還沒有試驗過自己的力量強度,可也清楚的感覺到力量的沉穩厚重,踏實可靠。
最近幾天不知道怎麼回事,龍煙華總覺得渾身困乏無力,睡眠的時間多了一些。幾日前最後一次夢到那個和自己有著七分相似樣貌的女子之後,便沒有繼續那個夢境了。龍煙華一向都是個善於思考的人,對於消失在夢裡的那個『自己』事後她也是多方的尋思,希望得出頭緒,那個對她說要瞭解自己的影子和她要對自己說的話究竟是在說什麼,越是無法瞭解的東西,越是讓人好奇心過剩想要弄個明白。
鳥熊守在門外,龍煙華盤膝坐在床邊意識沉入了識海之中。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的進入自己的識海,也是成為靈天師之後所被賦予的一個能力,以前需要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夠進入識海,而如今則是需要安靜環境,便可深入了。
識海之中是一片灰暗迷茫,整個識海是隨著主人的心思所變換的,灰色的世界,也是此時龍煙華自己內心深處的真實寫照,沉重、孤單、迷茫,沒有安全感。
看似一望無際的識海就像是另一個世界,思想有多遠,識海的世界就有多大。「也不知道識海有沒有中心。」萬物都有核心,星球有地心,樹木有木心,人有靈魂,識海卻是神秘莫測的。還有靈魂是怎樣的存世也是一迷,看似簡單易懂,實則神秘深奧。很難解釋為什麼意識可以進入識海,意識又是靈魂嗎?靈魂的力量又是在哪裡儲存,甚至於靈魂是什麼樣子的……
雖然很多事情都是難懂的,可至少龍煙華可以確定,自己在夢中所見到的那個和自己有著七分相似,比自己漂亮的女子就在自己識海中的某一處待著,或者說是被封印著。她之所以來這裡就是為了搜尋她的存在。只要找到她,就能知道她唇瓣的張合間,要對自己說的話究竟是什麼了。
廣闊的識海無邊無際,沒有頭緒,龍煙華也只能跟著感覺去尋找。她還記得那個女子的虛影對自己帶來的震撼,明明是和自己相差不遠的樣子,卻好像完全換了一個人一般,神聖,高高在上。
灰暗的世界裡氣氛壓抑,漫無目的的隨心而動,在識海中漂浮著,尋覓著。沒有、到處都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好像她的曾經存在只是幻覺。如果能夠掌握整個識海就好了,那樣就能迅速的搜索到自己要找的人。
心念一動,忽然間整個灰暗的識海好像忽然間從死氣沉沉的壓抑變得靈動起來,充滿了活力,灰色也漸漸的散了散,淡了淡,彷彿撥開雲霧間天明,一瞬間的變化無法形容,只有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似乎是碰巧,掌握到了什麼。
整個識海和她冥冥之中有了一種聯繫,就好像她和鳥熊之間的聯繫一樣,一望無際的識海成為了她的附屬品,成為了聽從她的存在。
心境沉了沉,意識在識海中漂浮著,「是了,這識海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是我之間將它想想的太神秘了,以至於沒有意識到這其中的關鍵,我的識海就是我的地盤,我的底牌我做主。」
心境開闊,有了這樣的感悟,便是她完全掌控自己識海的時候。瞬間,整個識海都好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在識海中肉眼看不到的存在出現了一條條的點線面構建組成。複雜卻又簡單。在這一瞬間,她完全的控制了局面,心中有這樣一個感覺,只要她想,可以瞬間到達自己識海中的每一個角落。那是屬於主人對附屬的支配權力。
「那就去識海的中心看看吧。」心之所向,眼前萬物晃動,下一瞬間,龍煙華已經來到了她的識海正中央,在這裡,一團螢光組成的球體抽繭剝絲般散發出屢屢的銀絲向外擴散,滋養著整個識海的形成,這裡就是識海的『心臟』所在。
整個閃爍銀色螢光的球體雖然在不斷的分出力量去維持識海的形成,卻永遠保持者一人多高的大小,彷彿力量從未減少一般。螢光色的球體讓龍煙華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曾經在那和自己模樣有七分相似的女人身上也感到過。這兩者之間莫非是有什麼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