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明跟著後面就看老頭給看著,倒也沒其它的什麼事做,反正就把他給看著。最後加明跟著這個老頭來到了附近的一座小山頂上,老頭就站在最高的那個地方對著月亮吼,加明就在地上趴著看月亮。這就是神經病遇上了瘋子,瘋到一起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加明從睡夢中清醒過來之後又不記得自己在哪了。失去雀yīn魄之後,無論有多少的記憶都會被抹殺。第一天的記憶只要睡過一覺之後,第二天立刻就會消失。加明左右看了看,發現旁邊有一個老頭,立刻走過去問道:「老……老頭,這是什……什麼地方?你是……是誰?」
老頭提著沙啞的聲音說道:「啊∼∼∼。」昨天晚上這老頭叫得太厲害了,今天嗓子都啞了。出聲都有些困難的樣子。看來他也不是見天叫,不然的話這老頭早就噴血了。
加明點了點頭,道:「原來你……你你你叫『啊』,那我……我又是……是誰?」
「哦∼∼∼。」
加明一下就理解了:「原……原來來我叫……叫『哦』,太……太神奇了,我竟然想……想想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老頭指了指加明說道:「你缺心眼啊,我昨天就告訴過你了。你的老年癡呆症比我還嚴重。以後只准點頭搖頭,不然我弄死你。」
加明立刻點頭,不敢說話。雖然沒有記憶但加明的危機意識還是在的,而且智商也沒有變低。知道這老頭鐵定不好惹,還是不要惹他的好。他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
老頭一甩腦袋讓加明跟過去,加明那個聰明啊立刻跟在老頭的身後。雖然不知道他要幹些什麼,不過現在還是跟著他比較好一些。
加明跟著老頭走下了山,隨後老頭偷偷摸摸的進了一間房子,在廚房裡見東西就吃,看樣子是餓壞了。加明也跟了上去,跟這老頭搶。加明不知道吃這些東西是幹嘛的,不過本能告訴他跟著這老頭學是沒有壞處的。
一家當然不夠他們吃啦,加明跟著這老頭吃了一整條街,每家都是直接從窗戶進,拿了東西就開吃。如果被發現了立刻抱著東西就跑。這老頭已經是慣犯了,加明倒還是第一次這樣偷吃東西,感覺還挺刺激的。雖然這些東西不好吃,但總算能填一填肚子。
最後加明和這老頭被整條街的人追殺,當初他們對這老頭還沒這麼大的恨。只當他是一個無家可歸的瘋老頭,還挺可憐他的。不過這瘋老頭也太過分,一個人吃也就罷了現在還帶著一個奇怪的神獸來一起吃。而且看他們的飯量漸長,由其是那個奇怪的神獸,吃得那個多啊,連生米都吃,但凡是可以吃的東西沒一個能躲得過。他們要是不生氣那才怪了,今天是鐵了心要把這兩個瘋子趕出小鎮。
這群居民追著加明和老頭打,用蘿蔔扔,當然扔過去的蘿蔔直接就被他們給啃了。用雞蛋砸,砸過去的雞蛋也被他們吃了。用青菜丟,丟過去的青菜也直接被他們放進嘴裡。把這些人給嚇了,他們是什麼都能消化得了啊。這樣再扔下去的話,恐怕小鎮要鬧糧食危機了。索性狠了心這些居民一個個都用石頭打。這下了可把加明和老頭給氣壞了,石頭沒辦法吃啊,要是換些能吃的扔過來他們一點都不介意這樣被人追著打。
今天的居民特別執著,不把這兩人給弄走的話恐怕這小鎮的人都沒法活下去了。所以他們是街頭追到了街尾,又從街尾追到了街頭。來回好幾十趟最終還是把加明和老頭給抓住了,然後把他們五花大綁送進了當地的衙門。
很多人經常聽到五花大綁去不知道是什麼綁法,其實五花大綁就是打了五個死結。雙肩各一個,雙腕各一個,胸口一個。一共是五個結綁成了五朵花。所以叫五花大綁,要是沒人幫忙的話基本上不可能掙脫得了。
當地的居民硬是把加明和老頭送進了衙門裡,而且是用抬的就像是抬死豬那樣用一根木棍從背後的綁繩穿過去,隨後前後一邊一個人抬著走。不過抬加明的時候他們是花了十好幾個人才抬動的,因為加明太重了。少說也有個幾百斤,普通人根本抬不動。
抬的時候加明還和其它人打商量:「我……說各位,弄……弄死我之……之前能不……不不不能給我喂……餵飽了。」
老頭立刻瞪了加明一眼怒道:「我不是告訴你別說話的嗎?讓我來說,各們鄉親父老,你們在弄死我們之前能不能讓我們吃飽啊?這是我們臨死之前最後一個要求了。」
把這些人給氣得,就沒見過他們這麼沒臉沒皮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把他們抬到了當地的知縣衙門裡。
剛到衙門的外時,有居民去敲鼓,無論大案小案必須得敲鼓,好讓裡面辦案的官員聽到。這是報官的程序。只要聽到鼓聲,裡面的官員不管在幹什麼都會立刻出來辦案。這個鼓叫『冤鼓』,不過在這個『冤鼓』前面一般都會有站崗的衛兵,他們是不允許普通人想敲就敲,無論是誰敲了這個鼓,也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冤情,反正只要聽見了鼓聲,這兩個衛兵就會挨板子。
所以這些衛兵一般不會讓別人來敲鼓的,頂多是幫忙通報一聲,告訴當地的父母官要辦案了,好讓他們有一些準備的時間。這樣就可以免除挨板子的懲罰。
這群居民們來到了『冤鼓』旁邊,一位老者走了出來對兩位差人說道:「兩位上差,小人乃是羊腸鎮的鎮長,今日有事討饒老爺還請通報一聲。」
順手又遞了兩個銀幣上去。救人幫忙嘛,不給點錢真是不好辦事。給了錢沒準就會立刻升堂審這個案子。要是沒給錢的話,能從早上等到閣天的下午。
其中一個差人拿著錢掂了掂,對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立刻回道:「原來是鎮長大人來了,暫候一會兒,我立刻去通傳一聲。」說完立刻往衙門裡小跑而去。
這人剛一走,加明和這個老頭就到了『冤鼓』的旁邊,仔細看著這個鼓。加明笑道:「嘿嘿嘿嘿,老……老頭。看……看樣子像是能……能能敲的。」
老頭表示非常贊同加明的觀點:「我看也能敲,咱們敲敲看吧。」
加明立刻點頭,而且非常的興奮。一人拿著一個鼓錘使勁的敲,兩人的力氣可都不小,才三兩下就把鼓給敲破了。把旁邊這個衛兵和其它的居民給嚇得,他們什麼時候跑到那去的?他們又是怎麼掙脫這些繩子的?
在衙門裡,剛才跑過去的衛兵剛在跟大人通報:「啟稟大人,羊腸鎮的鎮帶來了一些人來告狀,而且還提了一個看上去腦袋有問題的人和一隻沒見過的神獸。不過那只神獸長得還真醜,我這輩子沒見過長得這麼醜的神獸。」
大人點了點頭,用抹布擦了擦胸口,道:「我知道了,等我把澡給洗完了就升堂吧,反正最近沒事幹,審一審案子打發時間也好。」
剛說完這話,兩人就聽到外面有擊鼓的聲音。縣太爺立刻跳起來抓著睡衣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叫:「升堂了升堂了,大家快準備一下。小李,你都來通報了他們怎麼還敲鼓啊,你故意耍我是不是?看我待會怎麼收拾你。」
把這個小李給氣得,分明是給了錢讓自己前來通報,結果誰能想得他們竟然自己又敲起鼓來,這哪說理去?看來這錢還真是不好收的。
聽到鼓聲之後,衙門裡立刻出人將一干人等請進了衙門的大堂。當然加明和老頭也被請了進來,雖然他們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正他們都是腦袋有問題的人,所以一點也不在乎。
一行人來到大堂之後,就嚇了一大跳。這個縣官的造型太犀利了。頭頂上紮了一條毛巾,全身都是沐浴露和泡泡。臉上的鬍子才刮了一半,穿了條褲子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就坐在大堂之上。隨後『驚堂木』一拍叫道:「何處刁民在此放肆?冤鼓是你們能隨便敲的嗎?拖下去打。」
旁邊的師爺立刻就過來提醒:「老爺這不太好吧,他們至少來了三十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的,萬一打出什麼事來就麻煩了。」
知縣腦袋一甩笑道:「我不是說打他們,我是說把小李和小劉拖出去打。誰讓他們沒看好鼓,一人二十大板給我用力打。」這二十大板要是打下去,恐怕這個星期就起不了床了。
小李立刻就跪了下來:「老爺,他們在擊鼓的時候我正在向你通報,按理說我應該沒有責任的。」
知縣老爺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小劉看鼓不嚴,重打二十。小李擅離職守罪加一等,打四十。還有,到底是誰敲的鼓,給我站出來。老爺我還要打擊鼓之人。」
小劉立刻指道加明和老頭道:「這是此二人敲的,他們敲的力氣太大,鼓都給敲破了。」
知縣老爺一聽,立刻撇了撇嘴,小聲的說道:「太冤了吧,連鼓都敲破了。那你二人為何事敲鼓先給本大人說說,如果真有冤情的話,那我就不打你們了。不過我不管有你們有沒有冤情,反正你們得賠我一個鼓。」隨後又指了指小劉和小李,道:「快把他們拖下去打,老爺我衣服都沒穿好上堂了,就是拜他們倆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