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雪姬今年三十出頭,首爾大學醫學院畢業,畢業後就留在了首爾大學附屬醫院工作,無論是在校園還是現在醫院,她的追求者就從來沒有斷過。
因為她漂亮,和她身上那股子成熟女人的氣息,那種氣息,能讓男人為之食之乏味,趨之若鶩。
多年的工作,樸雪姬已經不知道扔掉多少愛慕者送來的玫瑰花,和那些攔也攔不住的求愛短信。
這個女人,太優秀,走到哪都是焦點,同一個醫院的男醫生吃飯的時候總喜歡圍在她的桌旁,而同一個醫院的女同事,卻都躲也躲不及。
她人緣不好,十分的不好,這是個悲哀,因為優秀而人緣不好,那就是天大的悲哀了。
但是她有屬於她自己的驕傲,從小品學兼優,高考更是壓過無數天資聰慧的同學以第一名的成績被這個國家的最高學府所錄取,然後順利的成為別人羨慕的女醫生,這是她的驕傲。
因為她的驕傲,使她沒有朋友,當父親病重,她花光了所有的積蓄,面對巨額的透析費用,她只覺得自己無比的渺小。
她找到了院長求情,而那個道貌岸然的老頭竟然要求陪他睡一個晚上,睡一個晚上,換一次父親透析的治療機會,父親的透析,需要維持很長的時間。
樸雪姬絕望了,但是尊嚴使她沒有出賣自己的**,她去借了高利貸,很多很多的高利貸,那恐怖的利息,能把她活活的壓死。
但是樸雪姬沒有辦法,父親的命需要救,當追債者找到她家時,樸雪姬正準備割脈自殺,她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那些壓力,她決定以結束自己的生命來逃脫這個世界。
這個時候,金東鎮出現了,那個高利貸公司,本來就是他的,他踢掉了樸雪姬手中的刀子,蹲下身來,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女人,越看,越是欣喜。
像,真是太像了,幾乎是跟他那已經逝世多年的母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自己的父親有多麼緬懷母親,從他這麼多年一直未娶就能看出,每年的忌日,父親都會獨自一人到母親的墓前坐一整天,說一整天的話。
現在,代替母親的人出現了,多麼美好的事情啊,如果把這個女人安插到父親和爺爺的身邊,為自己工作,那麼自己那個傻瓜哥哥,還怎麼跟自己爭?
於是,他免掉了樸雪姬的所有債務,安排她與父親的第一次見面,無數次的偶遇,然後是深交,確定關係,最後,訂婚。
每一步,都在金東鎮的掌控之中,他監視樸雪姬與自己父親的約會,監視樸雪姬如何的俘獲父親的心,手把手的告訴她父親的喜好。
他成功了,父親愛上了樸雪姬。
但是他也失敗了,他也愛上了樸雪姬。
當金東鎮自己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只感覺無比的荒唐,自己怎麼可能愛上那個三十歲的老女人?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金東鎮在短短一年的接觸中,不可自拔的愛上了這個優雅的女醫生,她美麗,博學,氣質淡雅,漸漸的,金東鎮已經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以至於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他都會在達到高潮時叫出樸雪姬的名字。
很變態,但是他無法控制。
金東鎮後悔了,但是卻已經無路可退,樸雪姬已經懷上了父親的孩子,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金東鎮的心情很糟,於是喝的尋酊大醉,敲響了樸雪姬家的房門。
樸雪姬還沒有和金道政同居,依然是一個人住在單身公寓裡,當她打開門,看到金東鎮時,臉上毫無表情。
金東鎮自顧自的走進了樸雪姬的家,仰躺在沙發上。
「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樸雪姬站在房門口問道。
「來看看。」金東鎮的眼神有些迷離,望著樸雪姬的迷人的身姿,走上前,開始動手動腳。
「住手!」樸雪姬躲開了金東鎮的肢體接觸,理了理散亂的頭髮,嚴肅道:「你不要亂來,我馬上就要成為你的母親了,我們這樣子單獨見面,不合適。」
「母親?」金東鎮聽後哈哈大笑,伸手把樸雪姬按到在地上,自己則壓在樸雪姬的身上,表情猙獰:「你還真當自己是我母親了?別忘了,你只是我的棋子,只是我的棋子!」
「所以你愛上了自己的棋子?」樸雪姬冷冷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金東鎮:「你不覺得你實在是太失敗了麼?」
「閉嘴,賤貨!」金東鎮討厭這種被別人看穿心思的感覺,惱怒的他一下子撕開了樸雪姬的外衣,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金東鎮頓時血氣上湧,撲了下去。
啪!
樸雪姬狠狠的扇了金東鎮一個耳光,推開了金東鎮,躲到了角落大叫:「金東鎮,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父親的女人!」
「他有什麼好!」金東鎮朝樸雪姬吼道:「他不過是一個整天就知道活在過去的人,你也只不過是母親的替代品罷了,你以為父親是真的喜歡你麼?臭女人!」
「沒錯,就算我是替代品,那又怎樣」樸雪姬絲毫不懼,看著金東鎮:「我愛金道政,我愛他,這就夠了!」
「果然,果然!」金東鎮哈哈大笑,笑的無比的悲涼:「你果然是愛上我父親了,但是,婊子你別忘了,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分分鐘鍾就能把你給打下地獄去!」
「那你也別想活!」樸雪姬大叫道:「死之前,我也要把你給拉上!」
「賤人!」金東鎮徹底失去了控制,抬手便要向樸雪姬揮去,但是他抬起的手怎麼也無法放下,金東鎮回頭一看,陳朔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腕,冷眼望著自己。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剛才的對話他全聽到了?
金東鎮頓時恐懼了起來,如果他把這件事告訴了父親和爺爺,自己肯定會被打斷腿然後逐出家門的!
金東鎮想掙扎,確定陳朔一拳揮倒在地,緊接著,金東旭yīn著臉走進了房間,陳朔對金東旭笑了笑:「你自己解決,我不插手。」
說完,便走出了房間。
金東旭看著一臉絕望的樸雪姬,和躺在地上哀嚎的金東鎮,煩躁的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拿出一根點燃,猛吸了一口,才緩和了一下情緒。
金東旭上前狠狠的踹了金東鎮一腳,大罵:「金東鎮,我以前一直以為,我們兩個就算是鬥到其中一個死,都不會牽扯到爺爺和父親,但是**干的這叫人事?那可是我們兩個的親爹!」
說完,又踹了金東鎮一腳。
把煙頭扔掉,金東旭冷眼望著樸雪姬:「我不管你之前有多麼的悲慘,有多麼的無可奈何,待會,我就帶你去做穿刺,看看你肚子裡的到底是不是我父親的骨肉,如果是,那麼很好,你依然是我金東旭的後媽,如果不是,老子就把你們兩個全扔到漢江裡餵魚!」
說完,便有兩個金東旭的手下,衝了進來,金東旭一把扯下沙發套給樸雪姬裹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密封袋,裡面有屬於金道政的頭髮,可以提取DNA,兩個手下便把樸雪姬帶下了樓,帶她去了醫院。
金東旭坐在沙發上,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金東鎮,冷笑道:「金東鎮,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輸得很冤枉?」
金東鎮望著天花板,不說話。
「我也覺得你輸得冤枉。」金東旭又點燃了一根煙,緩緩的吸了一口:「但是又怎樣呢,這次,我贏了。」
金東旭靠在沙發上,繼續說道:「其實剛才我還可以再等會,等你把那女人全身扒光,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再進來,然後拍幾張照片,那你就徹底完蛋了。」
聽到這,金東鎮身子一顫。
「但是,金東鎮,我沒你那麼沒良心。」金東旭盯著金東鎮,說道:「那個女人,是父親的未婚妻,我不想父親難過,也不想爺爺難過,說一千道一萬,我們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我不可能像你這個絕情絕義。」
金東旭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回頭看了看金東鎮:「這次,我沒有錄音,沒有錄像帶,你還沒輸,我再給你次機會,最後一次。」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走下樓,陳朔正在外面等著金東旭,看見他下來,陳朔上前抱了抱他,金東旭的興致顯然不高,靠在車頭問道:『我這麼做,會不會太心軟了?」
「是有點。」陳朔點了點頭。
「怪我沒用。」金東旭苦笑。
「不過,金東旭,你讓我刮目相看。」陳朔看著金東旭說道:「你已經不再是那個三世祖了,這個改變,很好,非常好。」
金東旭笑了笑:「謝謝誇獎。」
正說著,金東旭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答應了幾下,便掛掉了電話,轉過頭笑著對陳朔道:「結果出來了,那個女人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父親的。」
「那就好。」
「是啊,真是好。」金東旭望著夜空。
陳朔看了看表,拍了拍金東旭的肩膀,說道:「行了,我先走了,家裡還有個小的等我回去幫忙收拾行李。」
金東旭點了點頭。
陳朔很滿意金東旭對這件事的處理,他不像金東鎮為了權利不擇手段,他還顧及親情,知道對自己親人好的人,絕對不會是壞人。
陳朔覺得當初選擇金東旭是正確的。
剛回到家,陳朔便聽到了金夏妍的叫聲:「姐姐,我不要帶這麼多東西回去,過不了多長時間我就回來了!」
「你還真打算來首爾唸書呢?」金泰妍一邊把金夏妍的東西往她包裡塞,一邊教訓道:「好好在家裡陪爸爸媽媽,整天瞎想什麼?」
「這倒也是。」金夏妍歪了歪頭,看見陳朔走進來,一臉的遺憾:「陳朔哥,看來我不能來首爾唸書了。」
「為什麼?」陳朔盤腿坐了下來,問道:「你不是很喜歡首爾麼?」
「我得陪爸爸媽媽。」金夏妍很是驕傲:「你看看我這個不省心的姐姐,當初為了當歌手,小小年紀就跑來首爾當練習生,哥哥現在也在首爾念大學,我要是再來首爾,爸爸媽媽可就沒人陪了。」
「想不到我們夏妍還這麼懂事。」陳朔摸了摸夏妍的腦袋:「那等你放假了,我帶你去華夏玩,好不好?」
「真的?」金夏妍瞪大了眼睛,滿臉的興奮:「太棒了,我還沒出過國呢,到時候我們是不是可以看到萬里長城和故宮?」
「當然了!」陳朔笑道。
「你怎麼隨便答應夏妍這些東西呢!」金泰妍看了看陳朔:「她可是什麼都會當真的。」
「我也沒準備食言。」陳朔不滿的說道:『在你眼裡我難道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形象?」
「那倒沒有。」
「那不就得了!」
「幹嘛這麼大聲,怪嚇人的。」金泰妍也覺得自己理虧,幫金夏妍把行李打包好,順手的捏了捏金夏妍的臉,一臉的遺憾:「抱歉啊,夏妍,明天早上姐姐有個很重要的通告,不能去車站送你了,真對不起。」
「沒事。」金夏妍很是大度的揮了揮手:「本來就沒指望過你能來送我。」
金泰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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