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陳朔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了。
自己沒死?太棒了。
但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自己受的可是槍傷,李戩那混蛋怎麼把自己給弄到這來了?
不過想這些有點沒用,陳朔感覺自己現在要是不喝口水的話,他還是得死,但是陳朔悲哀的發現自己上半身全被打上了石膏,連爬都爬不起不來,更不用說去拿床頭櫃邊上的水了。
難道老子要成為世上第一個在醫院被活活渴死的人麼?
暗密部王牌陳朔當然不會躺著等死,他長大了嘴巴,開始發出嘶吼,但是由於身體太過虛弱,那聲音,好吧,跟蚊子叫是一個級別的。
這是什麼狗屁醫院,護士呢?說好的貼身護士呢?
正當陳朔考慮著要不要把自己的舌頭咬破飽嘗自己的新鮮血液的時候,一個帶著墨鏡,鬼鬼祟祟的女人提著包走了進來。
陳朔大駭,這他媽都追殺到醫院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女孩關上門,摘掉了墨鏡,跑到陳朔床邊,看著被綁成木乃伊一樣的陳朔,眼圈都有點紅了:「陳朔,你沒事吧,不會有什麼殘疾吧?」
陳朔欣喜的看著一臉擔憂的金泰妍,眼睛裡充滿了渴望:「水,我要喝水!」
但是由於嗓子太過乾涸,金泰妍完全沒有聽清陳朔的話,還以為他是在傷感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傷,金泰妍一把抓住陳朔的手,安慰道:「陳朔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一定能康復的。」
「水!我要喝水啊!」陳朔都要哭了,哀嚎道:「泰妍,姐姐,我要喝水,我要喝水啊!」
「什麼你說什麼?」金泰妍看到陳朔張大了嘴巴叫這什麼,急忙把耳朵湊了上去,仔細的聽了聽:「你要喝水?」
陳朔當時眼淚就要下來了,終於,終於聽懂了!
金泰妍把插上吸管的水瓶湊到陳朔的嘴邊,陳朔的嘴一撅便咬住了吸管,狠狠的吸了起來。
「陳朔你喝慢點,不然會被嗆到的。」金泰妍在一旁好心的提醒道。
咳咳咳!
就好像為了印證這句話似的,陳朔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被裹在石膏裡的身體都有點顫抖了,陳朔痛的齜牙咧嘴,這剛縫好的傷口不會又要崩開來了吧。
「陳朔你沒事吧?」金泰妍被陳朔的咳嗽嚇了一大跳,怎麼今天自己的嘴巴這麼靈驗了?不會是老天看自己被陳朔整天的吐槽現在降下懲罰了吧?
這真是現世報啊。
喝飽了水,陳朔終於緩過勁來,歪過腦袋向金泰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進醫院了?」
「我打電話給李戩問來的。」金泰妍的臉微微一紅,小聲的說道:「你失蹤了三天,作為我節目的PD,我總得打聽打聽你到底死沒死吧?」
「喲,這算不算是關心我?」陳朔很感動,緊接著陳朔的眉頭皺了起來:「你說失蹤了三天,意思是說我已經昏迷了三天了?」
「對啊。」金泰妍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陳朔你也夠倒霉的,開個車都能從山路翻到沙灘上。」
陳朔聽後,試探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因為車禍進來的?」
「你連你怎麼進醫院的都不知道?」金泰妍感覺陳朔真的很神奇,和著受了這麼重的傷,躺了三天,他連自己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
「呵呵呵,腦子有點昏,有點昏。」陳朔乾笑,看來李戩已經幫自己把屁股給擦乾淨了。
看著全身上下全是石膏和繃帶,金泰妍小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很痛?」
陳朔點了點頭。
「好可憐。」
看著金泰妍這麼心疼自己,陳朔壞笑道:「其實吧,我現在需要一些安慰來緩解一下我的痛處。」
「你如果想說親你一口或者其他什麼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別說了。」金泰妍沒好氣的看著陳朔:「都傷成這樣了還這麼不老實。」
「我是那種人麼,真是的。」陳朔辯解道。
「你是。「金泰妍肯定的點了點頭。
陳朔看著金泰妍這麼認真的表情,不禁微笑:「今天沒通告麼?」
「有。」金泰妍說道:「我待會還得去趕通告。」
「那你是特意過來探望我的了?」陳朔很開心。
金泰妍沒反駁:「怎麼說你也是我的PD,同事受傷了我總得來看望一下,我可是很善良的,而且我們也算的上是朋友,那我更有理由來看看你了。」
「就沒點別的?」陳朔很不滿意。
金泰妍點了點頭。
看著陳朔鬱悶的表情,金泰妍捂著嘴樂了起來,自己什麼時候開始也能把他說的啞口無言了?真是件讓人開心的事。
陳朔今天難得的看到了金泰妍的素顏,原來在電視上整天聽那些人誇金泰妍皮膚好,但陳朔沒想到會這麼好,白白嫩嫩的,跟水豆腐一樣。
要是條件吮許,陳朔很想抬手捏一捏。
這時,病房門被推了開,李戩走了進來:「喲,泰妍怎麼也在?」
金泰妍向李戩鞠了一躬,看了看陳朔,說道:「陳朔,那我先去趕通告了,你好好休息。」
「這就走了?」陳朔不樂意了:「太沒誠意了,這才來了幾分鐘啊。」
「下次再來看你。」金泰妍向陳朔揮了揮手,便走了出去。
看著金泰妍走遠,李戩笑道:『我來的是不是很不是時候?」
陳朔點了點頭。
李戩把門反鎖,坐了下來,從果籃裡拿出了蘋果邊學邊說道:「事情查清楚了,老家那個內鬼幹的,已經被清理了。」
「內鬼是誰?」
「情報科負責人,裴成風。」
「是拿我當的誘餌吧?」陳朔咬了一口李戩遞過來的蘋果說道。
「沒錯。」李戩點了點頭:「上次金千羽被埋伏,老家就已經在徹查了,裴成風已經被懷疑了,他應該是想死之前把你這個王牌給幹掉。」
「媽的。」陳朔把果肉嚥下了肚子:「葉凌那老小子就這麼相信我的能力?就不怕我一個不留神就被幹掉了?」
「這是組織對你的信任,你應該感到自豪才對。」李戩把蘋果啃乾淨後扔進了垃圾桶。
「你削這蘋果不是給我的?」
「不是給你吃過一口了麼。」李戩白了陳朔一眼:「醫生說了,你只能吃流食,給你吃口蘋果已經是我對你的照顧了。」
「滾蛋。」陳朔真想踹李戩一腳:「狙擊槍都幹不掉老子,我還需要吃什麼流食?」
「孩子,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李戩拍了拍陳朔的肩膀。
「你是怎麼把這件事幹的這麼漂亮的?」陳朔疑惑道:「我受的可是槍傷,還有,沙灘上死了那麼多人,怎麼我看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可沒那麼大的能耐。」李戩回答道:「很明顯,裴成風的背後還有別的人,你作為我們手中最強勁的王牌,肯定是第一個被盯上的目標,於是。」
「於是我就這麼的被賣了?」陳朔瞪大了眼睛:「也就是說,老家早就開始準備了?」
「沒錯,我也是剛知道的。」李戩安慰著陳朔:「別生氣,別生氣,他們本來就這幅德行,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要補償,這回不給我應得的補償,老子回去就把那座破廠子給拆了!」陳朔的心情十分的激動。
「絕對的,絕對的。」李戩趕忙把陳朔按回病床上:「部長說了,想要什麼給什麼,想要什麼給什麼。」
「真假的?」這回輪到陳朔驚訝了:「那老小子怎麼變這麼大方了?」
「誰知道呢。」李戩也想不通:「可能是覺得你這次犧牲的有點大?」
「我以前受傷的時候怎麼沒見他那麼大方。」
「說起這個我還想起來了。」李戩拍了下腦門,一臉奸笑的看著陳朔:「我跟你說,那個陳美酒知道你進醫院後,急得不得了,在病房裡整整給你守了一天夜,就連美季的董事長,就是陳美酒她媽,都來坐了一下午。」
「是麼?」陳朔倒是真有點意想不到了。
「當然是真的了。」李戩繼續說道:「她們是今天早上的飛機回國的,臨走之前還來看了看你,老實交代,你什麼時候把那個美季的小公主給勾搭上的?」
「勾搭你個頭。」陳朔不滿的說道:「我們之間是純粹的階級友誼。」
「那孫藝珍是什麼個情況?」
「呃…….」
兩人正說著,病房門再次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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