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荒無人煙的大草原,兩輛吉普車飛馳而過,揚起一片的黃沙。
兩輛吉普的車身早已破爛不堪,尤其是跑在前面的一輛,整個車身已經完全變了形,連後座的一個車門也不知因為什麼消失不見了。
這時,緊追在後的另一輛吉普車狠狠的撞向了他前面的車子,被撞的吉普頓時失去了控制,搖搖晃晃,好不容易才恢復方向,繼續快速的行駛。
而它後面的吉普車裡的駕駛員顯然並不甘心,猛然的加速,瞬間兩輛車竟然並駕齊驅,緊接著吉普車裡的駕駛員猛地一打方向盤,再次狠狠撞了上去。
這回被撞的車子可沒上一次那麼好運了,直接翻了車,而撞車的吉普也瀟灑地一個漂移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裡走下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
男人的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的樣子,長的並不是很帥,但卻有這一股子說不出的氣質,十分的吸引人,男人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端著槍向翻車走去。
打開翻車的車門,男子一把從裡面拉出一個滿頭是血的中年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在中年男人的臉上,笑道:「七號,別裝死了,告訴我東西在哪,我也好回去交差,大晚上的我也困著呢。」
被年輕男子叫做七號的中年男人驚恐地玩著比自己小將近二十歲的人,顫顫巍巍的說道:「鬼斧,放過我,只要我這次成了,我們可以一起分享那筆無窮的財富,一億美金啊,花一輩子也花不完的錢啊!」
「所以你就敢叛國?」年輕男子依然是那副風淡雲輕的樣子問道。
七號看著男子,索性心一橫,大聲叫道:「敢,我為什麼不敢,那個狗屁暗密部老子再呆下去遲早要瘋掉了,我給部裡賣了十年的命,我換來了什麼?我得到了什麼?就算是死了,我他媽的連個烈士的榮譽都沒法得到,我憑什麼再這麼活下去?」
「所以你就敢叛國?」年輕男子依然是那句老話問道。
七號語塞。
被七號稱為鬼斧的年輕男子看著七號的臉,冷聲道:「七號,我代表暗密部,以叛國罪判處你死刑,可有疑問?」
「我去你馬勒戈壁的!」七號怒吼,隨即抬起拳頭便向鬼斧砸去。
怦—
鬼斧扣響了扳機,子彈穿過了七號的腦袋,槍聲迴盪在空曠的草原上,七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的盯著鬼斧,便重重的倒了下去。
鬼斧放下了搶,看著七號的屍體,緩緩的吐了一口濁氣,迅速的蹲下身,開始搜查七號的全身和車裡的東西,發現並沒有自己要找的目標。
「東西藏到哪去了,不會被他吞到肚子裡去了吧?」鬼斧皺著眉頭看著七號的屍體,罵道:「死了都不讓我舒坦,沒東西我怎麼回去交差?」
罵歸罵,但總不能讓七號起死回生吧,鬼斧從口袋裡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怎麼樣了?」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渾厚的男音。
「他反抗,被我殺了。」鬼斧回答道。
「東西呢?」
「沒找到,不在他身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道:「帶上他的屍體回來。」
「知道了。」鬼斧掛掉電話,一把抄起七號的屍體扔進車的後備箱,便啟動了車子,迅速向一個方向駛去。
荒蕪的草原上,只留下一輛被撞翻的車子孤零零的停在那。
直到黎明破曉,鬼斧的吉普車才行駛出了大草原,遠遠的,便看見由三輛越野車組成的車隊正等著自己。
鬼斧把車停在路邊,便獨自一人向不遠處的休息站走去,而越野車中下來一個人,迅速的走進鬼斧的吉普車內,把車子開走了,三輛越野車也跟著迅速離開,就好像一開始就不存在的一樣。
望著遠去的車隊,鬼斧的眼眸閃爍了一下,便走進了休息站的超市,買了塊麵包,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完麵包,鬼斧掏出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待對方接通後說道:「我要休假。」
「可以。」電話那頭答應的很乾脆。
鬼斧掛掉了電話,望著遠處高速公路上的車輛,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十天後,燕京郊區,一座化學工廠
鬼斧來到工廠的指揮樓,走進電梯,電梯帶著鬼斧緩緩的向地下駛去。
沒過多久,電梯門開了,鬼斧看著屋內來來回回忙碌的同僚,難得的笑了笑。
「喲,捨得回來了?」一個穿著工作裝的女子看見鬼斧,笑呵呵的說道。
「再不回來,頭估計就要派人去抓我回來了。」鬼斧邊走邊說道。
女子笑道:『知道就好,部長在辦公室等你,快去吧。」
鬼斧點了點頭。
推門走進辦公室,鬼斧向在辦公桌前的暗密部部長敬了一個軍禮。
部長抬頭看了看王清朔,道:「回來了?」
不得不說,暗密部的這位部長雖然人到中年,但是眉宇間散發的英氣和那股子成熟的氣息,不知道能迷倒多少有大叔控的女孩。
「嗯。」
「七號的屍體我們解剖了,他的肚子裡也沒有那個東西。」部長說道。
「哦。」鬼斧顯然對這個並沒有什麼多大的熱情。
部長抬頭看了看鬼斧,說道:「怎麼,他的死對你的觸動很大?」
「沒有。」聽到部長的問題,鬼斧搖了搖頭否認道。
部長放下手中的筆,站了起來,點了根煙,望著窗外,鬼斧也不知道他要幹嘛,也傻愣愣的站在那裡,也不說話,兩人就這麼呆著。
一根煙抽完,部長把煙屁股掐滅,說道:「你從小就是我們部裡親自培養的,我們幾個老頭子對你的期望很大,我的意思你明白麼?」
「嗯。」鬼斧點了點頭。
「去韓國吧。」部長轉過身突然對鬼斧說道。
「什麼?」鬼斧疑惑地看著部長,顯然對他的這個決定很是不解。
「那個東西不可能走的太遠,我們的線索是在韓國斷掉了,你去趟韓國,看看那裡的情況,能搶就搶回來,不能搶,就毀掉它,畢竟不是什麼獨一份的東西。」
「我知道了,什麼時候動身?」鬼斧問道,他早已習慣在任何時候被安排任務。
「盡量快吧。」部長再次點了根煙,說道:「到了那裡,和我們的人搭上線了你再行動,有我們這邊盯著,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東西送出去。」
「好。」鬼斧點了點頭,便走了出去。
部長坐回位置,看著鬼斧離去的背影,笑道:「臭小子,跑我這裡裝可憐,不就是想出去玩玩麼,這回,可有你玩的了。」
上海浦東國際機場
一個黑衣黑褲,全身都包裹在黑色衣服下的男子進入了機場群眾的眼簾,男子長得並不帥,但他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特有的氣質,讓不少人為之側目。
「陳朔先生?」檢票員看著男子問道?
「是我。」男子微笑回答道。
「您的票沒有任何問題,你可以去過安檢了。」檢票員看著男子的笑容,心跳突然快了許多。
「謝謝你。」陳朔點了點頭,便拿著票離開了。
過了安檢,陳朔登上了飛機,走進頭等艙,好歹他也算是因公出差,所有費用部裡報銷,陳朔也就不給部裡省那點錢,直接定了頭等艙的機票。
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陳朔靠在椅背上,因為不是什麼旅遊旺季和假期,所以頭等艙顯得十分的空曠,這麼多的位置,竟然只有寥寥兩三人,陳朔倒也樂得安靜,開始閉目養神,等著飛機起飛。
突然,原本安靜的機艙突然嘈雜了起來,一陣悅耳的女聲傳進了陳朔的耳朵,陳朔睜開眼睛,望向門口,待看清進來的人後,原本睡衣惺忪的雙眼,登時有了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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