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即墨了。」青年心頭暗道,驀的停下了步伐,緩緩開口道:「三位跟著我是為何?」
「桶兄真是別來無恙啊,幾日不見風頭更盛,小弟真是無比佩服,冰寒塵從樹叢中一臉從容的走了出來,看著青年淡笑道。
「你還惡人先告狀,上次你隨便說一個你有事就先行離開了,嘿嘿,還不是被本大小姐找到了。」李玉寒笑嘻嘻,嘴角都彎成一絲小月牙了。
鳳華水粉衣飛揚,風華絕代的面龐上也露出一縷淺笑:「我們也算是熟識了,大家只是想來和你打個招呼,而你卻跑的那麼快,所以我們只好跟在你的身後了。」冰美人說的話也是冷冰冰的,不過李玉寒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一絲不同,不知為何,小女孩驀然間警惕了起來。
青年感覺自己腦袋有點發漲,看著眼前的三人,久久無語。
先說冰寒塵,這傢伙和自己是對頭,不過他跟著兩女前來也是情有可原。再說李玉寒,自己可以說與這位小蘿莉僅僅是一面之緣,至於什麼交情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現在她怎麼變得有點死纏著自己的味道了?最不可思議的是鳳華水,這傢伙有什麼冰美人之稱,而且自己與她的關係應該也不算良好,怎麼連她也開始纏著自己了?
不過還是要解決眼下的局面,青年無奈的歎道:「在下先前有約,要去即墨一趟,不知幾位要去何處?」桶爺心底長歎道:最好是我們能分道揚鑣,一輩子不要相見。
然而結局是讓人絕望的。
「耶!我們這次又在一起呢。」李玉寒直接打破了青年的夢想,小女孩蹦蹦跳跳,興高采烈的向著即墨的方向走去。
「如此,一路上便請公子多多指教了。」鳳華水姍姍而去,留給青年一個婀娜的倩影。
「呵呵,桶兄真是好福氣,小弟真是羨慕不已。」忽然之間,冰寒塵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他已經知道自己與青年之間的差距了,不過如果把鳳華水和桶爺湊成了一對,那麼冰萱還不就是她的了,冰寒塵可是知道冰萱性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怎麼也不可能與別的女子分享一個男人的,想到這裡,冰寒塵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舒暢。
「哎。」苦笑一聲,桶爺緊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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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片寂靜的陵園,紅葉飄落,靜若幽谷,彷彿萬古寂寥、好似千秋無痕,這裡就是古星九大禁區中的安陵。
此刻,一位青年靜靜的駐足在一尊古樸的石碑之前,嘴裡一根碧綠的青草在不停的打轉,慵懶的氣息與周圍的寧靜顯得格格不入,但是又充滿了一種詭異的協調。
青年嘴角輕輕的喃喃:「他竟然也來過這裡。」
眼前的石碑上三個古樸的大字微微閃爍,然而這一幕只是這片陵園的一角。
「原來他叫暮雨澤。」慵懶青年緩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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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瑤,你知道安陵到底有什麼秘密嗎?」白衣青年盤膝而坐,微微閉合的雙眼中有精光閃動。
碧衣女子溫柔的看著眼前的青年,聽到對方的問話,她緩了一緩,開口道:「我只知道那裡和九幽一樣都是眾神魔的隕落之地,然後這些禁區都有墨守成規的規定,而安陵似乎是與墓地有關。」
「哦,是嗎?」天羽搖光雙眼一瞇,面無表情,但他心底卻有泛起了巨大的波瀾,許久,他才繼續問道:「你知道安陵的石碑嗎?」
「你也知道石碑?難道你去過那個地方嗎?搖光哥哥你有沒有事啊!」碧衣女子如花似玉的面龐上都是焦慮之色,白皙如雪的蔥蔥玉指緊抓衣角,緊張的看著白衣青年。
天羽搖光感覺自己心底的冰霜在不停地融化,聲音也變得輕柔了許多:「你還不放心我,我要是有事還能看到你嗎?」青年面帶笑意,溫和的看著眼前的女子。
夏瑤鬆了一口氣,凡是和天羽搖光扯上的問題,都會一下子被她放大很多,不過看到青年有些急迫的眼神,她連忙說道:「據說那些石碑上復刻的都是一些被『歲月掩埋的名字』。」
「『被歲月掩埋的名字'……」天羽搖光半響無話,「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鳳姨告訴我的。」夏瑤搖了搖頭,說道。
「那個黑衣女子,就叫鳳姨?」天羽搖光眸光一閃,周圍又寂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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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虛行獸在前往即墨的路上行走,這虛行獸是一種四品妖獸,足足有常人將階五品的實力,體內擁有龐大的芥子空間,常常被人當作代步的工具。
今日路上熙熙攘攘,人山人海,到處都是向著即墨趕去的人群,年輕的璧人們攜手相依,一種浪漫的情懷在這片大地上瀰漫。因為,煙火節即將到來。
「公子,你去即墨幹什麼呢?」李玉寒歪著她可愛的小腦袋,酥胸都快要壓倒青年的身軀上了。
青年不著痕跡的往後移了兩步,搞的李玉寒的櫻桃小嘴都撅了起來,不過桶爺是何等人物,立馬轉移了話題:「一位老人托付我給他辦事,所以我需要來即墨一趟。」青年自然不會傻到把煙夢潔與自己的約定說出來,直接把馬車伕拜託的事情搬了上來。
「哦?」冰寒塵一愣,轉瞬說道:「桶兄的實力可謂是一ri千里,小弟我深感佩服,我們此次來是參加古族的選拔,也就是任務。」
青年不可置否的一笑,他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用的東西上,根本沒有露出絲毫的好奇,讓他們無從下口,對他來說修煉才是真正重要的大事,一絲一毫的時間都不能浪費。
李玉寒看到桶爺一副不鹹不淡的樣子,顯然是對方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小女孩憋了一肚子氣,水汪汪的大眼睛滴丟丟的轉了轉,開口道:「寒塵哥哥,我也忘了內容了,你能在說一遍嗎?」
冰寒塵本來有些尷尬,聽到有人接腔,他連忙說到:「其實即墨的煙花會本來是驅逐妖獸的神會,後來作為每年的傳統就流傳了下來,而這個節日與我們五個古族的先祖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幾大古族聯袂召集所有的年輕弟子來平息妖獸動亂,我們這一組實力不強,所以正想要借助桶兄的力量啊。」冰寒塵頗有點感慨的說道,不過心底的小算盤打的噌噌響,第一,有了對方的幫助,自己獲勝的幾率顯然可以大大增加,到時候自己大出風頭,奠定在族中的地位。第二,如此一來可以撮合鳳華水和青年兩相結合,到時候冰萱也有可能在失望之下對自己投懷送抱了。
桶爺無奈的苦笑,這幾個人一唱一和的,顯然是想把自己拖下水,「我去就是了。」
「好耶!」李玉寒故意用很低的聲音說道,自以為不會被眾人聽見,然而在坐的都是何等人物,世俗中一等一的高手,聽力豈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
當下桶爺臉上的無奈之色更濃了,緩緩閉上了雙眼,靜靜的聆聽周圍大道的呼喚,青年又進入到修煉狀態之中。
顛簸在晨間的小路上,一種莫名的感觸深深地扎根在桶爺的心底。
「嘶!」
突然,一股靈力風暴在整個大道上出現,所有的人都從虛行獸中投出了視線。
「這個傢伙,竟然又突破了。」冰寒塵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又咬破了,桶爺一個月之間突破了多少次,算一算他都感覺自己麻木了,他感覺自己跟對方比起來不說是頭豬,也是個庸人。
鳳華水也感覺到一股龐大的壓力,眼前的青年比起自己進步的速度何止快了一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被他超越,甚至遠遠被超越。不過這樣的壓力並沒有擊垮這位天之嬌女,反而讓她眼中的鬥志更加旺盛了。
「公子太厲害了。」李玉寒心頭想到。
就在桶爺專心修煉之時,一場風暴正在向他席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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