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黎劍!」青年漠然,駐足原地,許久後方才緩緩說道:「我要如何才能得到它,你可不會白白送給我,說出去鬼都不會相信。」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來歷?或者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說能得到九黎劍呢?」黑衣男子似笑非笑,一臉淡定的看著對方,在他看來這個青年必然是升起了濃厚的興趣,任誰聽到能得到這種無上神器都不可能淡定的下來,他頓時覺得自己又找回了主動權。
「沒興趣,你還是告訴我該做些什麼吧。」一句話,直接把黑衣人嗆了個半死,氣的他渾身都在哆嗦。
「瑪德,怎麼找上了這麼個滾刀肉,快把勞資給氣死了。」黑衣人想做弄青年的情致完全消失了,興致缺缺的道,「我可以說是打理這片山谷的掌控者,其實我乃一縷先天鴻蒙紫氣形成的jing魂,寄托在一柄大聖級法器之上,日積月累,我變成了一個不死的兵魂,因為鑄造兵器的時候產生了變異,導致我擁有了靈智。」
「那你就是九黎劍的兵魂?」桶爺一愣,沒想到自己就這麼碰上九黎劍的兵魂了,難道這把無上神兵注定屬於自己?
「不是。」黑衣人也感覺自己的解釋有點費解,語氣也有點不好意思,說著,他把自己的黑袍褪下,露出了一張頗為英俊的面龐,此刻他俊秀的臉上出現了尷尬之色,說道:「我只是被夏如海聖者的氣魄震撼了,自願為他找到繼承人的,他不希望自己絕世無匹的九黎劍斷了傳承,所以我就在這裡等待何時的人選。
「哦?」聽這個什麼兵魂一說,他也領悟了過來,看來是自己所表現出來的實力符合了夏如海的入門要求,不過顯然不可能就這麼拿到九黎劍,要知道遠古到現在不知道經歷了多少變革,來到這裡的天才不知凡幾,要是這點要求就能得到九黎劍的話,那麼這劍早都不在這裡了。
想到此處,青年緩緩說道:「你有什麼要求,現在說出來吧。」夏如海是何等人物,離那至高無上的神級也僅僅是一步之遙,想必要得到他的傳承自然是相當不易的事情,但是一得到,那必將是驚天動地。
「哦?」聽到青年的話語,兵魂一愣,沒想到對方擁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桶爺想得沒錯,自古以來有無數天驕曾經擁有過得到傳承的資格,但是最終卻沒有一人能得到這把至高神器,所有的人都在接下來的考驗中失敗,無一倖存,「既然你準備接受考驗,那麼我就跟你說你究竟需要做什麼。」說道這裡,兵魂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莊重而神聖。
聽到正題來了,青年的緩緩凝神。
「首先,你必須要在二十五歲之前達到尊階五品。」兵魂一字一句的說道。
桶爺的瞳孔瞬間收縮,僅僅是第一條就可以讓所有的絕世天才感到絕望,二十五歲達到尊階,那簡直是望塵莫及的目標。雖然端木俊熙和風為裳等人已經是尊階高手,但他們毫無疑問都超過了二十五歲,並且他們是否到達了尊階五品都是未知之數。
這尊階五品可謂是聖階之前最大的分水嶺,尊階要求的是操控大道之力,納為己用,而到達了尊階五品就可以掌控大道之力。操控,掌控,一字之差,可謂是千差萬別。操控是控制並且利用大道之力,而掌控則是將大道奴役,讓大道都成為自己的僕人。
看到青年面目凝重的樣子,兵魂也滿意的點了點頭,桶爺一直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他還以為對方是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呢。現在青年終於面露動容之色,這讓他很有成就感,聲音也跟著洪亮了很多,「這第二就是要你在尊階降服一隻恆宇神獸。」
「尊階降服恆宇神獸!」青年一臉怪異的看著他,像是看著一個癲癇患者,這可能嗎?
什麼叫神獸?那是屬於神的階段,每一隻恆宇神獸都有成為神階的潛力,那是秉持著上天意志的最強聖獸,隨意一隻都具有聖階的實力,哪是什麼尊階能降服的了的?
「咳,咳,至於這個第三嗎,也是最後一條。」兵魂的臉上都是古怪之色,不過他還是故作嚴肅的說道:「第三就是你老婆的實力必須和你不相上下。」
「噗!」桶爺口水都噴了出來,這是什麼怪異的條件,簡直是奇葩到了極點,自己找什麼老婆都成了考核的要求,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仔細的盯著眼前的兵魂,似乎是要看出什麼花來。
直到他看到兵魂認真的點點頭,這下子青年完全無語了,幽幽一歎,道:「達到了要求後,我會趕回來的。」說罷,桶爺的身體化為了一道流光,消失在這片人跡罕至的山谷。
盯著青年的背影,兵魂淡淡一笑,「真期待下次與你再次相見啊。」
……
「姑娘,在下還有要事纏身,就先行告辭了。」天羽搖光看著對面風華絕代的黑衣女子,開口說道。
黑衣女子嘴角微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吐氣如蘭的紅唇微微張開,黃鶯出谷般的嗓音讓人神清氣爽:「公子可是要去找你的紅塵知己?不如讓小女子和你相伴吧。」
「呵呵,還真是讓姑娘說中了。」天羽搖光微微一笑,絲毫不緊張於對方為何知道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幽幽開口道:「她可能不想見我呢,所以自然不能讓姑娘來看笑話了。」
「咯咯,公子真會說笑。」黑衣女子蓮步輕移,走到了天羽搖光的進前,兩人的距離也不過一步之遙,曖昧的氣氛在這個月下涼亭中醞釀,女子皓齒微啟,一股玫瑰清香在擴散,「公子知書達理,溫文爾雅,一身實力驚天動地,為了愛人到這種窮山惡水來,這種有情有義的世間奇男子又有哪個女人會討厭呢?」
「姑娘說笑了,只要她不恨我,我就已經滿足了。」天羽搖光有些悵惘,舉頭望明月,一股哀愁浮在了他的心頭。
「呵呵,夏瑤姑娘可沒有這麼小心眼,她日日夜夜裡念叨的都是公子的名字呢。」女子在紗衣下的玉手放在了天羽搖光的身上,撫平了白衣上的褶皺,然後為他寬了寬衣襟,就像是一個為丈夫整理衣冠的妻子,端莊而典雅。
「姑娘,那我就先告辭了。」天羽搖光深深的看了黑衣女子一眼,向著遠方走去。
黑衣女子注視著天羽搖光,良久,才緩緩收回了視線,而她的嘴角,也跟著浮起了一絲詭譎的微笑。
……
「漫步秋風裡,ri麗彩雲稀。天高心情爽,惟有餘自知!」桶爺躺在一個拉稻草的馬車上,悠閒的曬著太陽,怡然自樂。
「不知公子是哪裡人?」拉車的馬伕詢問道。
「呵呵,我是蒼龍學院的學生。」青年眼睛微瞇,享受著秋天的陽光。
車伕是個老者,手持一根煙斗,煙霧裊裊,他深吸了一口,說道:「還是年輕好啊!」
「年輕自然好。」一老一少,漫無目的的聊天,在秋日的微風裡悠然自樂。
「煞風景的人又來了。」桶爺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睛瞥向東面。
「閃開,閃開!龍少爺出行,閒雜人等不要擋道。」一個類似於馬前卒的小弟跑了過來,對著兩人咆哮道。
老者淡淡地看了眼身後一輛金裝玉裱、富麗堂皇的馬車,依舊悠然前行,根本沒有把那個囂張的小子放在眼裡。
「嗯?」看到兩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裡,那個小弟雙眼一寒,他也看出來這兩人是有點功夫的,自己上去也是自取其辱,不過他平時這樣的人見多了,最後還不是被自己踐踏的體無完膚?冷冷一笑,小弟大聲叫道:「於錢、張奇,上去把這兩個攔路的幹掉。」
兩位彪形大漢應聲而出,凶戾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一老一少,陰森的笑容就像十二月的寒風,讓人手足冰涼。
「桀桀。」那名小弟也陰森森的看著兩人,好像已經預料到他們被斬於馬下的結局。
桶爺玩味的看著兩名虯髯大漢,準備出手教訓這兩個平時作威作福的人。
「住手!」
一個黃鶯般婉轉的聲音傳到了眾人耳中,青年凝神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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