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大家的家裡已經很少設有神位,但是於大爺家中的擺置卻還是比較傳統,於大爺小平房內有三個臥室,一個客廳,一個廚房,另外面朝東面還有個神堂。
在神堂內上有一尊觀音像,觀音像的下方便是余家的祖先,我想於大娘一定也是個信佛之人,佛堂之內被打掃的乾乾淨淨,還飄著一股檀香的清香氣味。
於大爺指著神像前的供桌對齊思銘問道:「師傅,你看這桌子能用嗎?要是不能用我在想辦法。」
我看著那張供桌正是四四方方,表面上刷著紅漆,四條桌腳還刻著龍紋鳳圖,看上去很威武。貢桌上放著香爐和燭台,這應該是很合格的供桌。
齊思銘見到這桌子之後也很欣喜,急忙上前,摸著桌面激動的對於大爺說道:「能用能用,大爺這桌子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於大爺笑了笑,點了點頭對齊思銘說:「是啊,這張桌子是以前我爺爺做的,就是專門供奉菩薩的,現在傳到了我的手裡,當年差點沒保住,好在全家人藏得嚴實。」
齊思銘笑著對於大爺點了點頭,急忙又轉過對我高興的說道:「雨橋,有了這桌子在加上雞血、狗血,開七轉靈神調令我想我一定能成功的。」
我也笑著對齊思銘點了點頭,這時於大娘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叫我去吃,見於家人盛情難卻我們只好答應了下來,幾人便在於家吃了飯。
於則可能是很久沒和父母一起吃飯了,所以這次足足吃了三大碗飯。看來天底下還是媽做的飯菜最可口了。
飯後於則就帶著王明買雞和買狗去了,我和齊思銘便在這一片小平房內逛了一圈,這一片小平房很大,差點就迷路了,雖然逛了很久,可惜什麼也沒有發現,只好回去和於大爺下棋。
旁晚時分王明牽著一隻小黑狗浩浩蕩蕩的回來了,後面跟著於則提著兩隻大公雞,於則到我的身前,對我問道:「師傅,你說這大公雞怎麼處置?是燉了還是炒了。」
我看了看於則手上的兩隻大公雞,個很大,都足有五六斤重,我鬱悶的抬起腦袋對於則說道:「雞先養著先,不是說只就夠了嗎,你怎麼拎回來兩隻了?」
於則放下雞笑著對我說道:「這不是師傅在嗎,我也沒有什麼好招待的,只能買隻雞回來犒勞一下師傅,這是我跑了幾十里地到農村裡買來的,據說味道很好。」
說到雞肉我已經很久沒有吃了,見於則這麼說我頓時慚愧的低下腦袋,輕聲的說道:「那怎麼還意思呢?」
於則聽到我話後一愣,但是王明卻不馬虎,照著我的屁股就是一腳,指著我對我罵道:「我跟你說啊,你狗日的少給我裝犢子,你倒是吃不吃啊,不吃我和思銘就不客氣了。」
我摸著屁股看向齊思銘,原以為齊思銘會站在我這一邊,可是沒想到齊思銘竟然拍手應和道:「好啊好啊,雨橋你不吃我和老王就不客氣了啊。」
見齊思銘都吃了我急忙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吃,吃,誰不吃誰孫子,那個啥,就先謝於老闆了啊。」
於大爺見我們都答應了急忙站起來,大聲朝廚房的方向喊道:「老太婆,你趕緊出來把那雞宰了一隻,給師傅們嘗嘗鮮。」
於大娘在廚房答應了一聲,沒過一會就提著菜刀風風火火的跑出來了,氣勢洶洶的直奔大公雞而去,雞見到大娘手上的菜刀也害怕了,在地上不停的掙扎。
於大娘也不含糊,一伸手掐住了大公雞的脖子將雞提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我頓時脖子一縮,這於大娘太暴力了。雞的腿被綁著沒有機會太掙扎,只能掉在半空中偶爾踢兩下腿。
於大娘提起雞就往外走了出去,臨走前對於則說道:「嘿,傻站的幹嘛?出來幫忙啊,傻小子。」
於則急忙往前外跑去,我和於大爺一盤棋還沒有下完於大娘就拎著還在滴血的雞回來了,看的我那是一個汗毛直立,雖然當年小時候沒少殺雞,但是這麼多年都沒見過這麼殘忍的殺法了。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雞的香味在屋內迴盪,我早已經沒有心情在和於大爺下棋了,坐在飯桌上專等著雞肉上桌,可是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頓時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於大爺和我對視一眼急忙跑去開門,我也急忙跟了出去,只見於大爺的門外站著一位老人,那老人臉色鐵青,見到於大爺之後便焦急的說道:「於老師,你家兒媳婦又在我家鬧了,你快去勸勸吧。」
於大爺聽後也是全身一震,急忙看向我徵求我的意見,我悄悄的對於大爺點了點,示意我和他去看看,於大爺會意,急忙對那老人說道:「老張你先別急,我這就跟你去看看。」
我急忙回屋拿上布袋,對王明和齊思銘說道:「老王,思銘,你們在這裡看著於老闆,以防有失,我和於大爺去看看怎麼回事。」
我擔心的是謝林知道於則回來一定會懷恨在心,很有可能會想方設法的加害於則,保不齊會來個調虎離山,雖然於則現在的火氣很強,但是我還不知道謝林此時是多麼厲害的角色。
王明和齊思銘見我這麼說都對我點了點頭,齊思銘對我說道:「好的,雨橋你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看好於老闆的,你自己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便跟著於大爺出了門,跟著敲門的那位老大爺身後直往他家趕去,途中那老大爺疑惑的看著我對於大爺說道:「於老師,這是?」
於大爺會晤急忙說道:「哦,對了老張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請來的師傅,是來幫我們抓住謝林的。」
那位老大爺聽到這話急忙停了下來,看我的眼神怪怪,低聲對於大爺說道:「於老師,這位師傅怎麼這麼年輕啊?」
我明白這位老大爺的意思,他是在懷疑我的本事,想到這我笑著對老大爺說道:「大爺,咱先不說這個,趕緊去你家吧,要不一會來不及了。」
此時解釋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等遇到了謝林在跟老大爺解釋,那老大爺聽到我的話後,急忙點頭稱是,加快腳步直往他家趕去,老大爺的家和於大爺家的距離還不近,又是九轉十八彎才到地方,此時要是沒有人帶路估計我夠嗆能回去。
在老大爺的門前我聽到了裡面的打罵聲,罵聲很大,還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斷定這一定是謝林。這時老大爺開了門,眼中含淚對我說道:「師傅快進去看看吧,我孫子在裡面呢。」
我點了點頭率先走了進去,於大爺跟在我的身後,輕聲對我說道:「一會還請師傅手下留情啊,我這心裡總是不落忍。」
我笑著對於大爺點了點頭,看了裡面一眼對於大爺說道:「大爺,你就放心吧,我理會的該怎麼辦。」
說到這話我就往裡走了去,只見屋內有個十五六歲的小孩,手裡拿著一塊碗,臉色煞白,但是表情卻很凶。那小孩見我進來便扭頭打量著我,似乎在想這傢伙是誰。
只見那個被謝林上身的孩子見到我身後的於大爺之後表情頓時就變了,怒吼一聲將碗丟在地上,就準備向於大爺撲來,我見狀急忙指著那孩子大聲喊道:「孽畜,休得放肆。」
我這麼一嗓子成功的把謝林鎮住了,看我的表情也變了樣,無比緊張的看著我,似乎已經也知道我是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