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尋跡
蠻荒聖殿,蕭寒負手而立,站在兩尊神像之下,臉色發白,可能是他最近幾日出關,突然來到這裡,心中百感交集。
一群魔教弟子的石像邊圍繞他形成半圓,每人都距他有三步之遙不再靠近,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去靠近他或打擾他。蕭寒就站立在在眾人之中,看似威嚴實則孤單,他往往都是孤單一人霄立。也許,這一次出關之後,因為修為的提升,他的身外威嚴變了許多,整個人也變了許多。
兩尊神像聳立,凶剎猙獰,姿態祥和,被尊為魔教的上古魔神,,受魔教朝拜百代,而現在居然竟是都有了一個名字,還有一句話。
「靈聖派火幟峰馮碧晨,誓要斬殺一切妖魔邪道!」
兩行字乃是不久前到處尋找羅奇而來的馮碧晨匆忙所刻,字體潦草,歪歪斜斜,勉強看的清楚,怕是馮碧晨學筆以來寫得最差的幾個字了,可也是曾最值得自豪的字。
兩尊魔神神像要是有靈,知道自己屹立千年的神像被人擅自篡改刻了名字,不知會不會大叫蒼天負我,然後噴出血來。
殿內一種壓抑的安靜,一股無形的壓力悄然仰起,眾人低首,不敢仰目場中煞氣洶湧的白色衣衫男子。一名魔教弟子輕輕走進神殿,滅消住沉毅的死靜,眾人身覺一輕,壓力散去不少。
那一名魔教的弟子走到了蕭寒五步之外這才停了下來,微微的顫抖一下,然後才緩緩地跪了下去。
「教主,我們搜遍了整個蠻荒聖殿,也沒有發現當初仁王宗宗主在這裡所發現的神秘術法。」
又是安靜了許久,蕭寒這才緩緩地轉過身來,掃了一眼身邊的弟子。
眼下的魔教教眾,全部都是當初仁心齊一統魔教之後,攻伐靈聖派落敗而殘存的人。原本,他們就是一盤散沙,只是為了生存而苟延殘喘地依附在眼下的這個魔教之中,好日後圖一個發展。現在,雖然經過蕭寒和沈琳兩人的精心編排,比之前好了許多。但是,還是有很多的弟子並不甘心臣服在這兩個年紀輕輕的人上,哪裡會盡心盡力的相助他們?要不是因為沈琳和蕭寒的魔威,以酷刑處罰了許多人,恐怕魔教的聲勢也沒有今天這一個規模。加之之前仁王宗的四大聖使被迫坐鎮,所以這才有了今天的魔教。
眼下,他們來蠻荒聖殿,就是我為了尋找之前仁心齊在這裡得到的秘術。只是,在一番翻天覆地的搜查之後,他們沒有發現任何的東西,這倒是讓他無奈失望。
微微皺眉蕭寒一抬手,道:『叫搜查的人都回來。「」是。」
那一名弟子一聽,如獲大赦,立刻跑了出去。
蕭寒的面色微微地發怒,忽而大聲地道:「你們還在這裡愣著幹什麼啊?還不想辦法將我們神教的神尊身上的污穢給除去?難道你們想要對聖教大不敬麼?」
眾人大驚失色,連忙慌張起來,一個個顫顫巍巍的,對著蕭寒道:「教主,這兩尊神像,乃是我們聖教上古時期教主尋得北方極寒玄鐵製造而成,鑄造了上千年,方可形成如今的規模。其中,這神像的底部,乃是和整個蠻荒聖殿相連在一起,斷然是有開天闢地的大威力,也難以遷移呀!」
蕭寒微怒,道:「我有說過叫你們遷移麼?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總之定要將上面的侮辱的言語給抹除掉。如果除不掉,那麼就用你們的鮮血來祭奠魔神大人!」
眾人身體一顫,其中有人急聲道:「可是現在要抹去上面的這些字體,定要重新的將這兩座神像融化再鑄造方可呀。這,這……怎麼叫我們想辦法呢?就算是可以,這恐怕也會驚動了魔神大人的大駕,到時候恐怕大家都要遭殃呀!」
蕭寒勃然大怒,指著前面的那兩行字,道:「難道,你叫我們以後再次拜魔神大人的時候,卻連靈聖派的那個小子也一起拜了?如此奇恥大辱,你們還有心思在這裡你推我讓?」
這話一出,這些弟子立刻都停了下來,紛紛地退了一步,不敢再次多出言。
無形的壓力再次升起,將整個聖殿都瀰漫上重重的冷意。
面對著兩難的抉擇,碎誰也沒有想到好辦法,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等一下蕭寒一發怒,將他們都給劈了。
蕭寒掃視了一眼四周的眾人,怒火中燒,決然道:「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定要將魔神大人身上的字跡給我毀去。要是你們覺得這樣子還有什麼顧忌的,那麼一切的後果,就讓我來承擔。但是,給你們三炷香的時間,在今天太陽下山之前,你們一定要將上面的字跡全部抹去。等我再次來到這裡,看到任何的殘留,你們就等著用鮮血來祭奠!」
眾人皆是一驚,面對著這樣的命令,他們卻沒有人再敢出言多說反駁。
蕭寒掃了一眼眾人,然後冷哼一聲,對著眾人道:「事情就這樣子,你們看著辦!好了,現在你們就先過去,一起想想辦法!」
眾人巴不得就是聽到這樣的一句話,此刻一齊應聲,急急忙忙的退了過去片刻之後,只剩下蕭寒一人站在神像前。
他目光再次落在了那一行字上面,眉se微微地皺眉,不知道他的心中想著什麼。然後,他轉過身去,看向一邊。
這時候只見黑暗的深處,輕悄悄地飄出來一個白色身影,但是,並不完全地展現出來,而是躲在了半陰暗的地方。
那一個女子嫵媚妖嬈,聲音語調十分的緩和,面上也不見有更多的神色,猶豫了一下,這才飄了過去,嘿嘿笑道:「我們的簫大教主,真是火氣大了啊!」
蕭寒緩了緩神色,道:「你可不要說我在這一次出關之後,神色變了許多?」
沈琳早已經有了準備,面上微微一怔,隨即笑道:「你我心中有書麼就可以,不是麼?呵呵,這裡的這些人,畢竟有許多是之前仁王宗的,此刻不服我們,也是必然。你剛才威嚴樹立,想必對他們有很大的震懾作用,他們應該不會那麼不敬了。」
蕭寒冷笑一聲,雙眼放出寒光,道:「你的心中,對於我的心思,倒是十分的瞭解啊。但是,你就不怕,有那麼一天,我突然將你殺人滅口,吞併整個聖教麼?
沈琳面無表情,淡淡的道:」小女子已經說過無數遍了,我和公子可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公子怎麼捨得將小女子殺人滅口呢?」
蕭寒笑了笑,笑得很是深沉,並沒有回答。他抬手揮了揮手,道:』走。」
過了一會兒,望著蕭寒的身影,沈琳像是如夢初醒,然後轉頭望了一眼魔神上的兩行字,眉頭緊緊皺了一下,似乎滿腹惆悵,不知道心中所想什麼。
聖教,連魔神也變得這般的慘烈1
不多時,沈琳和蕭寒走到了一起。然後,他們望著眼前的這個地方,不由得皺眉起來。
下面,似乎陰寒的風吹了起來,刮過他們的面龐,帶給一種十分陰寒如刀的感覺。
這蠻荒聖殿之內,卻詭異獨特,有著許多的秘密,讓人解不開。其中,就是最深處後的黑暗,卻是一處斷崖。
這處斷崖,,叫做斷情崖。崖下的地方,名為黑河。眼下,蕭寒和沈琳站立的地方,正是眼前的斷情崖。
看著下面,蕭寒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了過去。
黑暗裡,一縷亮光,緩緩地移了過來。然後,在這亮光之中,首先出現了一個女子,一身雪白色的衣裳,玉一般的肌膚,在這黑暗之中,彷彿帶著幾絲妖異的艷麗,竟有著幾種動人心魄,詭異的美麗。
「沈琳,你感覺下面,會隱藏著什麼嗎?」
蕭寒首先問了一句,等待著沈琳的回答。
沈琳朝著斷情崖下看了一眼,面色沉重。她想了一下,這才搖頭道:「傳說,這是我們蠻荒聖教之中最為危險神秘的地方。自古以來,都是歷代的教主,才敢下去闖蕩,就算是其他修為的高手,也沒聽說過有誰親自下去過的。只是真不知道下面的危險是危言聳聽,還是真實存在?」
蕭寒冷笑一聲,道:「這些說法,你卻也信了?」
說著,他並不等待著沈琳的回答,而是徑直地飄了下去。
看著蕭寒的身影消失在重重的黑暗之中,感受著斷情崖邊上如刀的束縛,沈琳微微地皺緊了眉頭。她遲疑了一下,心中踟躕了一番,這才小心翼翼地將控心笛握在手中,朝著下面飛了下去。
不多時,蕭寒就出現在斷情崖的崖底下,望著一望無垠的黑暗。而一到白色的身影也翩然的落了下來。
蕭寒笑著道:「我以為你不敢來了,想不到你還是跟著來了,你就不怕麼?」
沈琳面色微變,道:「這有什麼關係的?你敢,小女子為何不敢?」
四周逼迫的黑暗,給人一種心靈上的害怕與壓迫,任誰也可以看得到,這是如何的沉重之下,那沉沉的天地給人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