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議論
渺渺鎮靈峰,煌煌寶和殿。
掌門青玄真人坐在高高的寶座之上,道骨仙風。他看了一眼下面的眾位師弟,開口道:「今日我們聚集於此,就是想查明一下昨天我們靈聖山內,一座高山不知被何神秘人用奇術劈成兩半,導致倒塌之事。」
各位首座抬頭看著青玄,心中一時明瞭。
青玄嚴肅了一下,看向下方,對著各脈首座,道:「各位師弟,對於此事,你們可曾發現了什麼?」
金鸞峰首座薛橫天首先開口道:「這神秘人到底意欲何為?為何要在我們靈聖山施展如此威力的道術,難道是想向我們挑釁不成?」
一邊馮固急道:「我說薛師兄,你也不看看,能在我們靈聖山如此放肆,耀武揚威的,除了魔教妖孽,還會是我們正派之人?我認為,掌門師兄應該立刻派遣道行高深之人前去調查,免得我們靈聖派遭到妖孽突襲。傳出去,還會成為笑柄,道我們靈聖派沒落無能,居然給妖人在我們靈聖山橫行放肆,如此怎是了得!」
馮固剛說完,秋靈冰冷的話語接踵而來,道:「掌門師兄,這個可不好說呀,天下妖孽,五十年前,七劍下天下,可謂是端了他們的老巢,剿滅了幾乎全部的妖人。二十年前,我們聯合火雲谷、林音寺一起再次發動圍剿,那時候我們一鼓作氣勢如虎,魔教妖人也被殺盡得所剩無幾。如今我們靈聖派聞名天下,乃是修真大派之首,更有仙靈劍守護著靈聖派。要是真的有妖孽放肆,我們幾個首座和掌門師兄怎會找不出來!」
「那你說是我們正道之人無聊了,在靈聖山之上試一下奇術,給我們開一個玩笑!」薛橫天突然皺眉,肅然反駁道。
秋靈冷哼一聲,道:「這個無法得知,你我也不就是各抒己見,猜測罷了!」
一旁一直沉著臉,好像想著什麼事情的楊易突然之間抬起頭,看向各位首座和掌門師兄,道:「昨天我們七人相繼離去之後,我又折返回來,再次查看了一番,根據高山受到道法轟擊的順勢,一中心受點,分成兩半,乃一豎斬而下的驚天劍芒,我猜測這是某個人在那裡施展威力極大的劍訣。」
頓丘子平靜的臉閃過一絲訝色,就連旁邊的幾位首座也都是一樣。頓丘子看向掌門青玄,道:「掌門師兄,你有何看法?」
青玄真人搖搖頭,道:「我也是不確定。楊易師弟說得很有道理。昨天我們到達的時候,我就看出了這些端倪。後來,我命我的那大弟子楚劍前去調查,一天過去了,絲毫沒有線索,如此我也不得而知了。」
「師兄以為是何劍訣?」一旁的薛橫天問道。
不待青玄開口,楊易卻是沉聲道:「我觀察,極像是我們靈聖派的順天逆神斬!」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心內大驚。如果這話屬實,那麼又會是誰在靈聖山施展這順天逆神斬?為什麼又偷偷地學?
性急的馮固豁然開口道:「難道是魔教妖孽偷取了我們的靈聖派真訣,在我們靈聖山隱匿修煉,不想引起如此威力,後兒逃竄離去?」
青玄乾咳幾聲,面色肅然,道:「我已經調查過了,凡是學過順天逆神斬的靈聖派弟子和長老,都沒有在昨天施展過順天逆神斬。至於魔教妖人,那更是不可能!我們靈聖派向來嚴謹,怎會讓真訣洩露出去給魔教妖人?」
「難道是有人偷偷學順天逆神斬這一威力絕倫的劍訣?」薛橫天疑惑道。
「這人又會是誰?我們靈聖派弟子?」頓丘子也疑惑道。
「廢話,你這不是白問!要是果真是我們靈聖派的順天逆神斬,不是我們靈聖派弟子,沒有修煉到悟靈境界,沒有一定的根基,如何能夠施展我們靈聖派的順天逆神斬?」秋靈冷冰冰道。
「如果是我們靈聖派弟子,他又是怎麼得到這順天逆神斬的劍訣的?」楊易心中沉吟。
忽而,各脈首座和青玄真人都同時抬起頭,六人目光相接,心中齊浮現一個念頭:「偷師學藝?」
要知道,靈聖派可是教規森嚴,決不允許弟子私傳道術,更不要說修煉這等大事。根據門規,輕則逐出師門,永世不為靈聖派弟子,重則廢除修為,貶為普通之人,囚禁一生。
可是,這又會是誰如此膽大包天,背地裡偷學絕技?又是誰私自傳授靈聖派絕密真訣順天逆神斬的?
這兩個問題,才是最為關鍵之處。見大家沉默不語,低頭沉思,青玄真人看了看眾位同門師兄的,等了好一會兒,才道:「此事事關重大,乃是我們靈聖派關乎門規戒律,更重一點的就是關乎我們靈聖派真訣如何洩露的莫大事件,各位師弟一定要好好調查。我們再討論下去,也是毫無結果。一切等我在親自去探查一番,再做結果。」
見掌門說話,各脈首座都一齊點點頭,表示同意。
頓了一下,青玄真人再次道:「你們這次回去,各脈趕緊訓練好自己門內最好的弟子。你們也知道,距離這八年一次的會武比試還有一個月。在這一個月之內,我希望各位首座師弟能在讓自己的弟子更上一層樓,在會武比試之中一展實力,帶來更大的成績。」
眾人恍然大悟,心中一算,不由得感歎時間過得真快,會武比試真的也只有一個月了。於是,各脈首座一齊出聲道:「是,掌門師兄。」
青玄看了眾人一眼,見他們臉色各一,心中明白,他們肯定是胸有成竹,於是也微微一笑,道:「看各位師弟的臉色,我已是放心了。這一次的會武比試,過幾天我再把詳細的情況告知你們。」
各脈首座都沒有意見,微微點頭。
掌門見沒有什麼可說了,對著各脈首座擺手道:「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一旦有什麼消息,我再聚集各位師弟。」話落,青玄真人起身,墨綠色的袍子一揮一甩,轉身離開,朝著後面而去。
各脈首座相視一眼,那眼神,宛如對峙挑釁,各懷鬼胎。如此心思,當然是為了會武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