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打了電話到錦繡樓定席位,蘇念卿順便問了經理舅舅回來沒有,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讓人失望,都一個月了還沒回來,打電話的時候那頭的人總說山裡信號不好,她就想不明白了,找美食能找到大山裡頭去!
看了看時間,距離晚上應酬的時間還早,她索性拿了車鑰匙回家一趟。
這段時間跟慕亦塵鬧冷戰,兩個人的相處不冷不熱,偶爾一起回家,她也是走電梯,他走樓梯,然後她又很沒骨氣的站在門口等他開門,因為她總不記得帶上開門的卡。
這棟高檔的住宅區設備齊全,一層一戶,就連門口的客廳也是奢華而寬闊,空中花園前的那一整排弧面落地玻璃通透明亮,奶白色的窗簾大開,西落的陽光照射進來一整片地板都是金色的,交錯的光紋裡依稀能看到那流動的光斑。
習慣性的在錢包裡找了好一會兒開門的卡,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讓她給找到了!
拿著卡的時候,她猛地想起,前兩天她淋了雨回家沒鑰匙,站在門口等了他好一會兒,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似乎看到慕亦塵動了她的包包,原來是把卡放到她的錢包裡了!
估計是怕她再遇到這種情況,感冒生病,才把卡放她錢包裡的吧?不然這一個月一來都沒見他有這樣的舉動,甚至還樂在其中看她站在門口等他上樓,多半還是心疼她的。
電子鎖滴答一聲解開,打開門的時候,屋子裡沁涼無比,連門把手都是冰的,顯然空調一直都在運轉。
站在玄關上,她的腦子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心裡微微訝異著,這會兒不會是慕亦塵回來了吧?
平常這個時候,家政阿姨已經走了,晚餐大部分是他們自己回家做的,慕亦塵這麼早回來,倒是出乎她的預料!
放輕了腳步往臥室走,四周安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能聽見,所以理所當然的,走進臥室之後,也並沒有吵醒那個看起來正在休息的人。
窗邊放著一長她特意挑選的白色歐式貴妃椅,看起來奢華而尊貴,椅子也確實價格不菲,當初選中這個躺椅的時候,表哥還說她小資,可卻也還是縱容著她買了下來。
或許是剛洗了澡,椅子上的人只穿了件黑色的絲質睡袍,連腰帶都未繫緊,胸前就這麼微微敞著,修長陽剛的雙腿大半部分裸露在外,手裡抱著她的那只海馬抱枕,正眉目舒展的閉眼休息著。
縱使平日有千般不愉快,看到這一幕,她還是不得不承認的,即使是睡著了,這男人的姿態中也帶著某種貴公子的從容和慵懶的優雅,對旁人來說確實十分有吸引力。
只不過,摟著她的那只海馬抱枕,就顯得有些稚氣可愛了。
把手提包放在梳妝台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一點響動來,幾乎是下一秒,她便聽見一個沙啞的聲音從後面猝不及防地響起:「回來了?」
聞言轉過身,蘇念卿看著躺椅上的男人,乖巧的點了點頭,知道他淺眠,吵醒了他倒是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緩緩坐起身,慕亦塵輕靠在枕頭上看著她,深黑的眼底一片清明,根本沒有半分朦朧的睡意,她差點就要懷疑,他剛才究竟有沒有真的睡著。
「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了?」看了她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問道。
「沒什麼事就早點回來了,你怎麼也這麼早?」公務員朝九晚五的上班時間,她一直都盡量配合著他,只不過今天他比她早,現在也才五點多一點,顯然他是提前下班的。
「剛從省裡開會回來,見時間不早了,所以就沒回市政府。」扶著扶手緩緩站起身,動作似乎比平常多了幾分遲緩,看向她的時候,輕蹙的眉宇再度散了回去,薄唇微微抿著,看著她淡淡的開口:「晚點我們先出去吃點東西,然後再去錦繡樓。」
「哦,好……」點點頭,她正要轉身的時候,眸光不經意的瞥到他蒼白的臉色,離開的腳步就這樣收住,她怔怔的盯著他看了好幾秒,擔憂的問:「你怎麼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
「沒事。」略微低啞的聲音傳來,他沒看她,背過身去,僵硬的背影似乎是在隱忍著某種疼痛。
手臂倏地一緊,他緩緩轉過頭看著瞪視著自己的小女人,好不容易才扯了個笑臉,「我沒事。」
「吃過藥了嗎?!」她盯著他,固執的追問。
「……」他沒回答,暗沉清瀲的眸光依舊溫柔,看向她的時候,似乎多了幾分縱容和無奈。
鬆開手,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看著那氣呼呼離開的身影,慕亦塵輕笑了聲,扶著扶手坐回到椅子上。
沒一會兒,外頭的人端了杯水進來,急急的在床頭櫃裡翻找著胃藥,又手忙腳亂的跑了過來,蹲下身把水杯遞給他,一副小大人似地命令式語氣:「拿著,我看看要吃多少片。」
聽著這語氣,慕亦塵忍著笑意,低頭看了眼她遞來的水杯,猶豫著開口:「燙。」
若她仔細聽,不難聽出這裡頭夾著幾分撒嬌的意味,然,在這種慌亂的狀況下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他說燙,她便乖乖的低下頭去吹著杯子裡滾燙的開水。
兩張臉靠得很近,從杯子裡吹出來的熱氣撲在他臉上,他不禁微微瞇起眼,視線裡是這張緊張而擔憂的容顏,那麼清晰明顯,清晰得讓他有些慶幸,也有些高興。
這樣的緊張,這樣的擔憂,不是在乎又是什麼?
視線落在她嘟起的紅唇上,許是熱氣的作用,他也沒多想,抬手挑起她的下顎,傾過頭就這樣吻了上去——
整整一個月,他沒有碰她,連最起碼的早安吻都沒有,這對他來說是無比痛苦的煎熬,而如今,撞進蜘蛛網裡的小蟲,對於他這個餓了一個月的正常的男人來說,實在是抵抗不住誘惑!
灼熱的吻貼了上來,她想逃,卻被他緊緊的壓著,霸道的牙齒在她唇上摩挲,然後轉入深深的吮。吻!
熟悉的男性氣息躥進嘴裡,霸道的吻愈發用力,擠壓著她嘴裡僅有的氣息!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她甚至有些想念,想念他霸道而溫柔的模樣。
深深淺淺的吻,勾動了她緊繃的神經,手心的滾燙讓她恍然回神,蘇念卿猛地瞪大了眼,抬手掐著他的脖子推開他,忿忿的站起身,微微喘著氣,居高臨下的瞪著他:「慕亦塵,敢情你是騙我的?!」
「沒騙你,是真疼。」緩緩靠在椅背上,他抬眸安靜的看著她,認真而隱忍的神情不像是在戲弄她。
終究還是沒狠得下心來,輕哼了聲,她咬著唇把杯子遞給他,一臉氣不過,「吻一下就不疼了嗎?!」
接過杯子,某人挑挑眉,眉眼間難掩那偷腥的愉悅,輕撫著難受的胃,慕亦塵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吻一下還真沒那麼疼了!」
「無賴!」忿忿的瞪了他一眼,她把手裡的藥瓶子塞到他手裡,賭氣的站起身:「吃多少片自己數!」
「好吧!」握緊瓶子,他抬眸看著她,唇角微微上揚:「你先去洗個澡,等會我們出去吃點東西。」
「知道了!」懶得多看他一眼,她賭氣的踏進浴室。
等洗完澡才意識到,自己沒拿衣服進去,只能裹著浴巾出來,剛出來就看到某人從貴妃椅上投射過來灼熱的視線!
對上某人那暗沉的眸光,蘇念卿咬咬唇,一副若然無事的模樣從他身邊走過,直奔衣帽間!
不可否認,她確實是帶了幾分故意的意味,誰讓他剛剛戲弄她來著。
換了套米白色的修身裙子,她轉頭看向身後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身影,走上前背對著他,讓他拉好背後的拉鏈:「幫我。」
站直身,慕亦塵伸過手去替她拉好背後的拉鏈,手剛停下,他便順勢從身後摟住了她,曖昧呢喃的在她脖頸間磨蹭著,鼻息間儘是清淡而香甜的味道,讓他眷念得捨不得鬆開手。
「藥效這麼快發揮作用?不疼了?」許是真的心疼他,她只是安靜的任由他摟著,也沒掙扎,淡淡的開口問道。
「疼……」微微歎息了聲,他鬆開手,把她扳正過來,握著她的手按在疼痛的胸口上,暗沉的眸光深晦如海,「再怎麼疼,也比不上心裡的疼。」
握著的手微微一顫,她咬牙沉默著,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一會兒,慕亦塵才緩緩開口:「老婆,你還生氣嗎?你都晾了我一個月了!」
「我沒生氣。」別開頭,她突然覺得胸口泛著一股子的酸,依稀還夾著沉悶的疼。
老婆,多好聽的詞,可她卻害怕著,這個稱呼在將來的某一天,從他嘴裡喊出來的這一聲稱呼,喊的是別的女人。
「既然沒生氣,為什麼還對我不冷不熱的?你這是要把對我的感情全數收回嗎?」這句話他早就想問,可卻不敢,生怕自己問出來,聽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曾經他無所顧忌,如今他也有弱點,他害怕失去她,更怕她不再愛他了。
「你胡思亂想什麼!」抬起頭,她輕拍了拍他蒼白的臉,扯開話題:「別多想,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晚上的應酬你就別過去了,我能應付的。」
「不行,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應付那麼多人。」她不願談這個話題,他也沒勉強,帶著她往外走。
約定的時間是7點,心裡清楚晚上的應酬是真的應酬,對著一眾大企業的老闆和各局局長領導,不喝酒是不可能的,晚餐雖然沒什麼胃口,兩人也還是應付著吃了點。
包廂裡,早早抵達的玲瓏客氣的招待著先後到來的領導和幾個企業老闆,許是市長請客,大家都不敢耽誤,差不多七點鐘的時候,偌大的大圓桌旁已經坐滿了人,蘇念卿和慕亦塵也隨後而至。
看到他們兩到來,滿桌子的人紛紛站起身,禮貌而客氣的跟領頭進來的慕亦塵握手問好。
轉過頭,蘇念卿吩咐著服務員上菜,客氣的和週遭的企業老闆交談著,服務員上菜的時候,她緩緩收回視線,眸光不經意的和左側的楚斯寒撞上。
微微頓了下不作停留,她緩緩站起身,身為工程負責人,飯局上的客套和謝意自是難免,待服務員給在座的領導老闆倒了酒,她這才勾起酒杯,「這次的工程大家都辛苦了,非常感謝大家的配合,這段時間叨擾了各位領導和各位老闆,若沒有大家的幫忙,我一個人肯定擔不起這麼重的膽子,謝謝大家!這杯酒我敬各位!以後有任何問題,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勾著水晶杯裡的紅酒,她看著週遭朝自己看來的眾多領導和各企業負責人,客套而緊張的應付著,一旁熱情的某局局長端起酒杯站起身,「蘇總,酒桌上敬酒,怎麼能喝紅的,起碼得白的吧?」
也不知道是有意開她玩笑,還是有意活絡氣氛,其他幾位企業負責人也跟著起哄:「是啊,蘇總,跟我們大男人喝紅酒似乎不夠爽快吧?」
暗暗咬牙,蘇念卿揚起客套的笑容,「既然楊局和劉總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服務員,拿白酒來!」
一旁沉默不嚴的慕亦塵,抓著空淡淡的開口替她解圍:「大家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女孩子家不像你們男人,一人一杯白酒上來,你們可別把蘇總給灌醉了!」
「市長,經過這段時間的合作,我們都清楚,以蘇總雷厲風行的辦事能力,有時候連我們男人都佩服,又怎麼是喝不了白的人,這杯敬酒無論如何都得喝白的,不然可是不給我們面子啊!」
「是啊,蘇總,這杯酒你無論如何都得給我們面子吧?」
「當然,這次的合作多虧了大家,不就是一杯白酒嘛,小事而已。」轉過頭,她招呼著服務員倒酒,在座十幾二十個人,一人一杯白酒的敬上來,擺明了就想灌醉她!
一旁玲瓏見著,湊了過來,擔憂的看著她,「老大,我替你喝吧?!」
「沒事,我能應付,你別喝醉了!」礙著在場的人都不好得罪,蘇念卿只能硬著頭皮的一杯酒一杯酒的敬過去,只不過,酒剛入口,她便發現了問題,一旁給她倒酒的服務員禮貌的朝她笑了笑,低著頭繼續若無其事的給她倒酒。
還好……還好是摻了水的白酒,不然今天晚上非喝死她不可!
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在蘇念卿這邊,慕亦塵擰眉看著她,因為是慶功宴,他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出面攔,幸好只是一人一杯酒,要是輪番這樣敬過來,今天晚上就夠他們倆折騰的。
「王局,這杯酒敬您,感謝您這段時間的幫忙!」端起酒杯,他朝某局局長敬了過去,喉嚨裡被焦灼的酒精撕扯著,臉上卻還要掛著和善而客套的笑容。
「蘇小姐意思意思就好,女孩子家也不容易,我就不為難你了!」王局長沒其他幾位局長那樣仰頭就喝,只是輕抿一口,並不介意她是否真喝完,但蘇念卿還是給足了他面子。
王局身邊坐著的是楚斯寒,端著酒杯,她客套的扯了扯嘴角,依稀感到週遭的人似乎都朝他們看了過來,一個兩個的眼裡都充滿著看戲的意味。
「謝謝楚總這段時間的幫忙和配合,這杯酒敬你!」
勾起酒杯,楚斯寒緩緩站起身,冷冽的眸光掠過些微的心疼,好一會兒才扯出一句嘶啞的回話:「蘇總客氣了!」
仰頭喝下的白酒,火辣辣的在喉嚨裡灼燒著,坐回椅子上的時候,他對上了慕亦塵那涼薄的眸光,隱隱覺得有些苦澀。
一輪敬酒下來,即便是摻了水的酒,酒精攝入也不少,五十幾度的白酒二十幾杯下去也能頂上幾杯,夠她折騰了。
坐回到椅子上,她擰著眉,忍著隱隱襲來的眩暈,轉頭看向右側身旁的慕亦塵,微紅著灼燙的臉,小聲而禮貌的開口:「慕市長,你給大家說幾句話吧!」
看了她幾秒,慕亦塵緩緩站起身:「想說的話,剛剛蘇小姐都已經替我說了,最後謝謝大家在這個工程上付出的努力,我代表政府感謝大家。這杯酒我就不敬大家了,最近胃不好不能喝酒,免得回家了慕太太讓我睡客廳,還望大家體諒!」含蓄而又直接的一句話,把慕太太搬了出來,又間接用上了苦肉計,其他的人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這是當然,市長您身子重要,這酒意思意思就好,我們能理解的!」某局局長開了口,其他的人也跟著附和,客套而不著痕跡的奉承,聽得蘇念卿耳根發麻!
對他能這麼寬容,對她一個女人就這麼狠,這群男人,果真都是沒良心的!
一頓應酬下來,有幾位已經喝高了,雖然市裡的領導能對慕亦塵寬容不上前敬酒,可不代表著半醉的企業老總也能放過他,一個兩個客套的上前來敬酒,徐衡在一旁攔不住,慕亦塵只能客氣的回敬,而蘇念卿坐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
「方總,市長胃不好,這酒,還是我替他喝吧!都說國不能一日無君,要是市長有什麼事,咱可是擔待不起啊!」半笑著,她抬手從慕亦塵手裡強行把酒杯繞了過來,客氣的朝方總敬了敬,「方總,請!」
「好!既然蘇小姐替慕市長喝,那一杯怎麼行!」半醉的方總叫來身後的服務員,一杯接著一杯的勸酒。
跟半醉的人沒法說話,慕亦塵想攔也攔不住,只能讓徐衡上前來幫忙著頂幾杯,再這麼喝下去,真能喝出事來!
動真格的敬酒,到最後真把蘇念卿給灌醉了,最後離席的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樓的,期間上洗手間吐了好幾次,半醉半醒的意識裡才知道自己上了車。
靠在副駕駛座上,掏心掏肺的吐完後稍稍好受了點,半路上醒過來幾次,半瞇著眼看著駕駛座上的男人,抓著抱枕的手有些涼,昏沉沉的頭夾著冷意襲來。
「老公,我冷……」迷迷糊糊裡,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喊出這麼一句,幾乎是下意識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這一聲稱呼倏地一緊,他轉頭看了她一眼,輕歎了口氣把車子靠邊停下,從櫃子裡抽了薄毯出來替她蓋上,按掉了車裡的冷氣,他柔柔的撫著她冰涼的小臉,臉色凝重而嚴肅,隱約的還夾著幾分心疼,看起來似乎是在生氣又似乎在自責:「傻瓜,以後別逞強。」
抱著她上樓,剛到玄關上,懷裡的人就不安分了起來,捂著嘴想吐,他忙把她抱到浴室裡,見她掏心掏肺的吐著,慕亦塵心疼的擰起眉,接了水給她漱口。
坐在流理台上,蘇念卿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天旋地轉間好不容易看清楚面前的人,稍微清醒了許多後,她才搖晃著靠在他懷裡,磨蹭著尋求溫暖。
抓著他的衣服,她嘟囔著開口:「老公,對不起……」
拿過架子上的浴袍,慕亦塵淡淡的反問:「為什麼說對不起?」
「唔,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段時間晾、晾著你了……」
褪了她身上的裙子,他把浴袍裹在她身上,聽著這話,動作頓了幾秒,而後才問:「那你是原諒我了嗎?」
「我其實並沒有生氣,只是……只是心裡頭難受,我只是需要時間而已,緩過去了也就原諒你了。我也是有自尊的,我必須要、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才能……不跟你計較……」
「那現在原諒我了嗎?還要跟我冷戰嗎?」即便知道她醉的不輕,他還是相信酒後吐真言。
「早、早就原諒你了……是你自己沒發覺……呵呵……」傻傻的笑著,她半瞇著眼抬起頭,抬手捧著他的臉,仔細的瞧了好一會兒,又傻傻的笑著,「老公啊,我是愛你的,所以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你心裡有我……有我,我就會很高興很高興……」
「只要你心裡有我,我也可以什麼都不在乎。」輕歎了口氣,他柔柔的撫著她的臉,這樣的笑容看得他心抽著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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