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的俊臉在昏暗的光線下多了幾分迷離的魅惑,不等她看個清楚,俊臉已然湊了過來,涼薄的唇柔軟的覆上了她緊咬著的唇上……
仰躺著,胸口跳動的心臟突然加快,腦海裡一片空白,她甚至抽不出理智來拒絕,更沒有力氣推開覆在身上的昂藏,只能微微張著口,在他加深這個吻的時候,深吸了口氣。
灼熱的氣息扑打在她滾燙的臉上,漾起一道迷離的香氣,被吻得急了,她不自在的發出聲低低的輕吟,纖細的腰身輕微的扭動著,試圖緩解這一刻的無措和緊張。
抵在他胸口的小手輕顫著,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慕亦塵緩緩直起身,昏黃的燈光下,深邃的雙眼眸光迷離,金色華麗的床單反射著微微的光,在他身下的小女人顫抖的睜開眼,璀璨迷離的貓眼睛漸漸回神,海藻般的髮絲披散在床單上,她現在這副模樣像極了童話裡的小妖精,裸露的肌膚粉嫩水潤,透著一股誘人的色彩……
縈繞在鼻尖的清香很淡,不是刺鼻的香水味,而是最自然的體香!
冷硬的胸口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她的純美帶著讓男人把持不住的致命吸引力……
桃粉的紅唇因為喘息微微張開,卻不想,這樣我見猶憐的模樣更是讓原本就難以自控的男人更加不受控制,暗眸一沉,他再度壓下頭,輕柔的吻落在她的脖頸間,星星點點的掃過,時輕時重,惹得她禁不住僵著脖子躲閃!
「嗯……」躲閃不開,她抬手推聳著面前的男人,卻沒想到,這會兒脖頸間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她猛地睜開眼,微微仰著頭,看不到他在做什麼,柔弱的低呼了聲:「慕亦塵……」
鎖骨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只是輕輕的嗯了聲,繼續他未完的事業。
這會兒,她總算明白他在做什麼了,這男人是想要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
真是……霸道得可以!
原來,這個男人,對於自己的東西,獨佔欲是這般強烈!
脖頸上的吮吸觸感讓她輕輕的擰起眉,她仰著脖頸推聳他,瞇著眼提醒:「明天……明天我還要出去見人呢!」
「沒關係,他們看不到!」緩緩直起身,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輕輕淺淺的和她纏綿,粗重的喘息在彼此間纏繞。
雙眸輕顫,她輕瞇著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誘哄一般和她交纏,彷彿是在安撫,又好像是在勾動她的慾念……
腫脹的唇上傳來細微的酥麻,她緊張的伸出舌頭和他交纏,大膽的回應著他的吻,雖然生澀,卻讓慕亦塵心疼而憐愛。
緩緩移開,在給她呼吸的空隙間,他的吻細細密密的落在了她的耳後,脖頸間,最終在優美的鎖骨上徘徊。
「嗯……」脖頸間的酥麻瘙癢讓她不受控制的仰起頭,線條優美的下顎在昏黃的燈光下勾出一道魅人的弧線,輕媚的低吟聲瀰漫在灼熱的氣息裡。
右側的鎖骨上傳來細微的酥麻,微涼的手從鎖骨往下游移,在碰到裹著的浴巾的時候,劍眉輕蹙,另一隻手繞過一側快速把浴巾解了開來。
胸口一涼,她下意識的抬手摀住胸口,迷濛輕顫的眸子緩緩睜開,微微喘著氣的粉紅小臉,漾著異樣迷離的柔情,有緊張,還有情動時的溫柔。
只為他一個人綻放的溫柔……
想到這,他突然心裡一慟,一股莫名的自豪和驕傲從胸口湧過。
黑影緩緩壓了下來,他偏頭在她耳後敏感的部位輕吻著,略顯嘶啞的嗓音沁著絲絲蠱惑:「老婆……」
輕顫著,她依舊不肯應聲,不肯在他喊她「老婆」的時候回應他一聲,慕亦塵無奈的瞇眼,剛硬的手扣住她擋在胸口的手腕,在她顫抖的時候緩緩拉開,反扣在她頭頂上,細密的吻隨之落在胸口,星星點點,惹得她禁不住輾轉翻身閃躲!
不甘心的男人哪能任由著她閃開,濕潤的唇在她白皙的胸口流連,酥麻的胸口生出一粒粒顆粒,繃緊的身子再度在他的帶領下軟弱下來,輕顫著,無措的低喘。
「慕亦塵……」胸口的酥麻讓她禁不住低吟出聲,瘙癢難耐。
鬆開扣著她的手,他緩緩摸到她的臉,低沉嘶啞的嗓音從她胸口傳來,蠱惑著她改口:「老公……」
微涼的手緩緩從臉上游移而下,落在她另一邊胸口上,微涼的觸感傳來,渾身像是被電流穿過,緊張得幾乎忘記了呼吸!
不給她躲閃的機會,他趁機吻上她的豐滿,濕潤的唇帶來灼熱的氣息,舌尖在那兒繾綣纏繞。
「嗯……」一瞬間爆炸開的酥麻,在緊繃的身體裡穿梭,她倏地握緊了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雙眼迷濛,細密的低吟從咬緊的唇齒間溢出,伴隨而來的還有她那消魂的一聲:「老公……」
媚惑的一聲低喚,頓時讓某人小腹一緊,火焰燃燒的黑眸愈發幽深暗沉!
火熱的吻沿著胸口的豐盈而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昏黃的燈光下,扭動輾轉的身姿勾著他隱忍的神經,修長的手緩緩在小腹上游移,在神秘的三角地帶停住,與此同時她下意識的條件反射也夾緊了雙腿半弓起了身子,一雙迷離的貓眼兒無辜的睜著,緊張的看著他搖了搖頭,像只受了驚嚇的貓兒。
她這副柔弱無措的樣子,勾起了他的愛憐,傾過身,他柔柔的吻在她唇上,輕聲安撫著:「別怕……」
輕柔的吻漸漸安撫了她的緊張,在她迷離的時候,他突然傾身,半開她的雙腿躋身其中——
等她回神時,已然太遲,想要合攏雙腿卻卡在了他的腿間,而與此同時,她的小腹緊貼著的他那蓬勃而無掩飾的**,這讓她腿根兒發軟,連掙扎都沒了力氣!
身體裡開始瀰漫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空虛,隨之而來的是不安,還有莫名的期待……
怕在這個時候傷了她,他只能艱難的隱忍著,壓下身在她唇上細細吻著,修長的手從她s曲線的腰側遊走滑下,在她慢慢回應他的吻的時候,修長的手指抓准了時機滑進了她的身下!
細密的呻吟聲落入他的嘴裡,慕亦塵緩緩鬆開唇,半撐著身子看著她無措而迷濛的模樣,溫柔低哄著:「唸唸……」
「嗯……別……別這樣……」不曾受過這樣的待遇,她緊張的搖著頭,酥麻而陌生的感覺幾乎掌控了她所有的呼吸!
「放鬆點……」他拉過她的手環在自己脖頸上,輕柔的吻著她輕顫的睫毛,「別怕,別怕……唸唸,看著我……」
蠱惑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瞇著眼的人兒緩緩睜開貓眼兒,緊張的看著他,一雙藕臂環在他的脖頸上,迷離無措的看著她,低喚了聲:「老公……」
「嗯,我在,別怕……」他抬手拂開她臉頰上的髮絲,動作輕柔而愛憐,隱忍著**的俊臉緊繃著,好看的劍眉輕蹙成川,有些折磨,有些疼痛。
私密部位抵著他灼熱的堅硬,她僵直著身子不敢動一下,環著脖頸的手不自覺的收緊了幾分。
她不怕的,因為那個人是他,所以她給了他最大的信任。
只是未經情事,她緊張得像是初入凡俗的孩子,什麼都不懂,在他的蠱惑下,被勾出了潛藏的原始**。
迷離的貓眼漸漸清亮,她似是看出了他的難受,柔柔的撫著他的臉,軟嫩的小手在他蹙起的眉間撫過,給他帶來一陣電流般的顫慄!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會顧及他的感覺,真是讓他心疼得說不出話來!
「老公……我不怕……」細微的喘著氣,她偏頭在他耳邊低聲說著,像是給了他一道許可通行證般,體貼的聲音帶著魅惑和鼓勵,幾乎讓他難以自控!
「老婆……」得到她的鼓勵,他欣喜得瞇起眼,壓下頭在她唇上輕吻著,暗眸火光灼灼,在這張迷醉的嬌顏下,他暗眸一沉,重重的挺向前,沉入了她體內。
「啊——」尖銳的疼痛一瞬間在痛覺神經上爆炸開來,異物入侵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強行撐開,疼痛得撕裂了一般,環著他脖頸的手因為疼痛而漸次收緊,緋紅的嬌顏覆上了僵硬的蒼白尖銳的食指指尖陷進了他脖頸的肌膚裡。
她疼,他也跟著疼……
「痛……」她咬緊唇看他,水亮的眸子熠熠發亮,氤氳一片,秀眉因為隱忍著疼痛而蹙了起來,她不敢亂動,生怕再疼上一分!
聽著她喊疼,慕亦塵頓時停了下來,半撐起身子看著身下嬌柔的身軀,忍著同樣疼痛的觸感正準備抽身的時候,床單上一抹猩紅撞入視線裡!
潛意識裡的震驚和錯愕瞬間主宰了他,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是她第一個男人,不是楚斯寒,而是他……
這樣的認識讓他再難控制胸口蔓延而過的情緒,緊張而竊喜,甚至還帶著幾分自豪和驕傲!
「老公,我疼……」偏著頭,她讓痛出的眼淚滑入床單不讓他看到,雙手緊緊地抓著床單不敢動一下,艱難的隱忍著這一刻疼痛的感覺,嘴裡下意識的低喚著,彷彿是在尋找著依賴。
她的喚聲頓時讓他從竊喜中回神,緩緩壓下身,他緊張的撫著她的臉,柔柔的親著安撫著,耳旁響起的是她那無助的聲音:「老公,我疼……」
這一刻,他彷彿也嘗到了撕裂般的痛楚,感同身受。
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淚水,他溫柔的安撫著,試圖緩解她的疼痛,灼熱的吻落在她胸口。
「嗯……」破碎的呻吟無意識的從粉嫩的唇瓣溢出,不受控制。
全身的神志越來越遠,粉嫩的肌膚上也染上了一層妖冶的粉色,每一寸肌膚都被他點著了火,滾燙灼熱的感覺越來越重,似乎要融化了一般!
她現在唯一的感覺好像身處地獄,懸空著,沒有安全感……
滋潤的溫地依舊緊致得難以通行,他緩緩撐起身子,看著身下的人擰著眉閉著眼睛,緊張得像是拉到了極致的弓,輕輕一碰就會斷了一般,他不敢過度用力,只能緩緩的進入,隱忍著自己快要爆發的**,等待她適應過來。
**的短髮被汗水再次濕透,慕亦塵擰眉看著身下拚命隱忍的身影,心疼的輕歎了口氣。
劇痛漸漸遠去,身體裡似乎有一股熱氣在身體裡亂竄,不受控制……
疼痛開始漸次麻痺,而後傳來陌生的酥麻,兩具貼合的身子像火一樣纏繞著燃燒發燙!
她伸過手緩緩環上他的後背,嬌柔的臉上露出動人的媚態,她親了親他的脖頸,柔柔的低喚了聲:「老公……」
昏黃的視線裡,她急促的呼吸著,櫻唇偶爾洩露一絲呻吟,黑澄澄的眸子注視著他,無形中給了他強大的力量!
知道她已經適應了自己,帶著憐愛和疼惜開始緩慢的進入和退出,耳旁是她妖媚而消魂的低吟聲,鼓勵著他一次比一次更沉重的撞擊!
她的雙手緊緊地抱住他強壯的脊背,因為撞擊帶來的疼痛,指甲胡亂地劃在他強韌的皮膚上,纖弱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迎向他,帶著惹人憐愛的嬌柔。
輕顫像電流般在身體裡穿過,她緊緊地抱著他,在疼痛和陌生的感覺裡不自覺的咬上了他的肩膀。
「老婆……」情到濃時,馳騁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低喘著在她耳邊輕呼了聲。
「嗯……」帶著媚態的一聲應和,讓他迷亂得不能自己!
她終於應了他,在他喚她「老婆」的時候,在他把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時候,她終於肯應他一聲。
這樣的自豪和滿足,化成濃濃的**在胸口氾濫,強壯的腰身重重一挺,融為一體時,她恍惚覺得自己的四肢百骸,都能感知他每一分的存在……
攀上頂峰的那一刻,他壓低了身子看著她,藉著昏暗的燈光,把她所有的媚態收入眼底。
她是他的了,終於成了她的女人。
夜魅生香,奢華而古典的套房裡,嘶啞而深沉的喘息,在這個迷離的夜晚,亂了奢華的夜色,也譜了圓滿的一曲!
——《政要夫人》南宮晚晚——
第二天一早,從悶痛中醒來,蘇念卿低吟了聲,抬眸看著頭頂奢華而陌生的天花板,再看看四周陌生的景物,這才緩緩清醒過來,一個念頭闖入腦海。
她已經結婚了……昨天晚上是新婚夜!
動了動身子,一股酸痛傳來,摟在腰上的手不鬆不緊的環著她的纖腰,讓她無法從這麼近的距離裡逃離。
無奈,她只能慢慢的翻轉身,小心翼翼的轉過身來,抬眸的時候,一張清雅俊彥的睡顏放大在眼前,好看的姐妹傾斜上揚,閉上了那雙深邃的暗眸,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熟睡的大孩子,多了幾分貴族式的隨意和慵懶。
不可否認,像慕亦塵這樣的男人,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和隨性,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霸氣,不論是醒著還是睡著,都自有一股迷人的魅力,即便是她這樣清淡的人,也都禁不住為他著迷。
視線下移,裸露的胸膛曝在她面前,她眨了眨酸澀的眼,不自覺的抬手撫上那精壯的胸膛,腦海裡漸漸浮現昨晚那迷情而瘋狂的一幕,他和她都瘋了!
不過比她更瘋狂的是他,她已經不記得他昨晚要了她幾次,那樣賣力那樣的強悍,彷彿是要把過去她每一次勾引挑釁他的後果都給索討回來一般,溫柔而霸道的掠奪了她一晚上!
胸前遊走的手倏地被人扣住,她愣了愣,緊張的抬眸看著頭頂已經清醒過來的男人,只是錯愕的看了幾秒,又羞澀的低下頭去,埋首在他胸膛上,不打算面對自己剛剛的偷襲。
「老婆,早安!」伸手摟著懷裡嬌羞的小妻子,慕亦塵瞇眼輕笑著,厚實的大掌在她裸露的後背輕輕摩挲著,悶悶的聲音隨之從他胸口傳來:「早!」
「嗯,大清早的就來勾引我,難道為夫昨晚沒有餵飽你麼?」低沉而曖昧的嗓音竄入耳裡,蘇念卿頓時一顫,又羞又惱的掙扎著,卻怎麼也無法從他強大的臂彎裡掙脫,再加上渾身酸痛難耐,火氣一上頭,她就很不客氣張嘴就朝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嘶……親愛的,你想謀殺親夫啊?」低下頭,他看著懷裡不安分的小東西,柔柔一笑,寵溺而溫柔的神情溢滿清雅的俊臉。
「誰要勾引你了,你別亂說!我又不像某些人,自己慾求不滿就來折騰我!」
噙著笑意的嗓音傳來,「嗯?夫人你這是在抱怨為夫昨天晚上表現得不夠滿意?!」
瞧他那春風得意的模樣,想想自己現在渾身沒力氣的下場,她頓時窩了一肚子火,再加上起床氣一攪和,翻江倒海的脫口而出:「滾——」
「老婆……」大清早的聽到這個字,慕亦塵眼角抽了抽,又是心疼有是無奈。
「別叫我!」她現在渾身又痛又難受,折騰了一晚上,全身上下每一處算得上是舒服的!
「好吧!是我昨晚太不溫柔了,我看看,哪裡弄疼了!」說著,他正要拉開被子,卻被她給扯了回去,還不客氣的瞪了他一眼,晶亮而澄澈的貓眼裡帶著幾分嬌羞女子的溫柔,蠱惑得他幾乎心神蕩漾!
他堅持,卻遭來她不客氣的掙扎,「走開,少在這裡假惺惺的!」
扭動著身子,她試圖從他懷裡掙脫,卻沒想到他卻把她抱得更緊,兩句身軀緊緊地貼合在一起,某個部位幾乎擦槍走火!
「別動,不然……」他頓了一下,帶著笑意親暱的吻著她白哲的脖子,「我會在要了你整夜後,又意猶未盡的與你溫存整個早上……」
這麼曖昧呢喃的警告,頓時讓蘇念卿安分了下來,僵著身子沒敢再動一下。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慕亦塵突然翻身,把她壓在床上,雙手撐在床上支撐著自己身上的力量,壓下頭,細細密密的吻無間隙的落在她的脖頸間。
麻癢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回神過來,她拚命的推著他,一臉的抗議:「慕亦塵,你說話不算數!我可是什麼都沒做!」
這男人大清早的發什麼情!她不禁懷疑,昨天晚上,難道沒餵飽他嗎?!
胃口這麼大,以後還要不要過日子了?!
他親了親她鼓鼓的腮幫子,柔聲誘哄著:「乖,叫老公,不然……」
貓眼兒一瞪:「親愛的,你是在威脅我嗎?」
「沒有,只是提個建議而已。」瞥見她突然尖銳起來的眼神,他不由得一怵,忙換上討好的笑臉,「我喜歡聽你叫我老公,就像昨天晚上一樣,很動聽……」
他意有所指,她瞪著眼想了想,那情動的一幕竄入腦海裡,頓時蹭的紅了臉!她沒好氣的輕哼了聲別開頭,就是不肯如他所願。
「老婆……」半撐著身子,他也不勉強,只是這樣柔柔的看著她半張側臉,略帶委屈的聲音在彼此間瀰漫開來。
最終,蘇念卿還是軟了心,轉過頭看著依舊溫柔繾綣的俊臉,那雙深邃的黑眸裡,溢著的是對她的任性過分的縱容,還有對她無盡的憐惜和寵愛,這樣一個深愛著她,身份尊貴卻以她為天下的男人,她就算是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伸過手,她捧著他的臉在他輕抿著的唇上啄了一記,嬌俏的臉上揚起明媚的笑臉,幾分羞澀,幾分瀲灩,璀璨的貓眼澄澈明亮:「早安,老公!」
心有所動,他笑著揚唇,暗眸沉鬱深邃:「早安,老婆!」
「嗯!」她眨著眼應聲,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在以為他會壓到自己身上來的時候,誰知他卻突然翻身,把自己抱在他身上,讓她壓著他,給她當免費的人肉墊子。
趴在他胸口,蘇念卿很不客氣的直接利用資源,也不管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多容易擦槍走火,揉了揉眼睛慵懶的問了句:「幾點了?」
轉過頭,慕亦塵掃了眼牆上的復古鐘表,柔柔的摟著懷裡的人兒,「才八點多,還可以再睡一會兒。我們十點鐘再回去給長輩敬茶。」
「要是起不來怎麼辦?」她突然覺得好累,累得真不想起來。
但是中式婚禮第二天必須要給父母長輩敬茶,不回去都不行,回去晚了也不行。
「你別亂動,我們十點鐘就能起來。」他似笑非笑的提醒她。
這個姿勢太曖昧,她要是亂動,擦槍走火了,今天早上就甭想出這道門了!
「……」聞言,某女抬眸看著他,支著下巴打量了好一會兒,「老公,你這話我怎麼聽著好像我是什麼禍國殃民的妖女似地,迷惑君王,讓他不務正業?」
瞧她認真的樣子,他沒好氣的笑了笑,輕拍了拍她的臉,「你不是什麼妖女,我也不是貪圖美色的君王。我們是一對夫妻,平凡卻幸福的夫妻。」
「嗯!」點點頭,她枕在他胸口上,聽著他渾厚有力的心跳聲,緩緩閉上眼睛,「我再睡一下,你不要吵我!」
「好!」扯過被子遮住她的裸背,他柔柔的摟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東西,像是養了只金貴的寵物一般,憐愛而心疼。
他的生活,從此以後就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有了美麗的妻子,也將會有可愛的孩子,是丈夫,也將是父親。
渴盼了多年的一個家,是她成就了他的這個夢。
抬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上頭有不少信息,打開一看,是昨天晚上拍的結婚照,攝影師那邊已經設計好了,發了圖片給他,二十幾張,每一章都是按著他的要求拍的,完美得幾乎挑剔不出絲毫瑕疵。
食指在屏幕上滑動著,他看著屏幕上那明媚的笑臉,心情也不自覺的跟著愉悅起來。
她的笑容,很容易感染別人,那雙微微瞇起的貓眼睛,璀璨靈動,彷彿不涉俗塵塵埃,澄澈乾淨得足以滌蕩別人的靈魂。
最後,他選了一張執子之手的照片當做背景,滿意的看著那溫暖的照片,淡淡的看向從窗簾空隙間投射進來的細微陽光,薄唇揚起淺淡而滿足的笑容。
——《政要夫人》南宮晚晚——
等蘇念卿再度醒來的時候,整個人趴在慕亦塵的肩膀上,睜著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四周,回神過來才知道他們兩人在浴室裡,再看看自己所處的位置,頓時跳了起來!
「老公,我不要用浴桶!」瀲灩的波光惹得她幾乎難以呼吸,雖說不再懼水了,可她還是潛意識的覺得這種東西是危險的!
從水裡站起身,慕亦塵伸手摟過她,柔聲哄著:「別擔心,我在這裡呢,泡一下會舒服點,等會還得回壹號院呢!我怕你太累撐不住。」
「我這副樣子還不都是你的傑作!」沒力氣從他懷裡掙脫,她也只能由著他去了,趴在他肩上,雙手緊緊地扣著浴桶邊緣,生怕自己滑到水裡。
輕笑了聲,他柔柔的撫著她的後背,也不反駁:「是我不對,所以我現在這不是在補償你嗎?」
換衣服的時候,問題來了,裹著浴巾站在鏡子前,蘇念卿沒好氣的看著脖頸上那斑斑點點的吻痕,再看看自己今天要換的低領的蕾絲裙子,很是無語的深吸著氣。
轉頭,她看向一旁正準備換衣服的男人,磨牙霍霍的將脖子一揚,「你看看你的傑作,怎麼辦?你不是說看不到嗎?!」
正在扣扣子的某人瞥了她脖頸上的吻痕一眼,挑挑眉,瞇眼笑得一臉清雅,微涼的指尖撫上她脖頸間的吻痕,想了想,唯恐天下不亂的提議道:「要不用絲巾吧?」
「……外頭現在是二十八度!」轉過頭,她咬牙切的提醒他。
他恍然大悟般長長的哦了聲,轉身去看帶來的衣服,行李箱裡有一套他放進去的旗袍,索性把旗袍拿出來,「穿旗袍吧,這個有領子,能遮住!」
看著面前紫紅色的花朵旗袍,蘇念卿愣了愣,拿過旗袍比試了下,「你確定我能穿?」
「是你的尺碼,不信你換上試試。」
轉過身,他對著鏡子弄好襯衫衣領,鏡子裡的自己,粉色的襯衫,卡其色休閒長褲,這一套是她給他選的衣服,雖說當初買給他是為了給他招桃花,可他比誰都清楚她那點兒小心思。
換好衣服轉過身來,身旁的人也換好了,倚在一旁的櫃子上,他雙手插兜,安靜的打量著面前對著鏡子看的身影,深邃的眸光漸漸柔和下來。
從溫柔轉向專注,再從專注轉為欣賞。
其實,從那天在瑞蚨祥和她不期而遇,他就一直在想著,她穿旗袍的樣子,一定很美。
所以,他早早的就請老師傅給她定做了好幾套旗袍,她是江南女子,穿起旗袍來,自然有江南女子的風韻,大家閨秀的優雅。
卻沒想到,今日一看,那番風韻,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
旗袍的長度恰到好處,小圓領遮住了脖頸上的吻痕,纖細的腰在紫紅色的的色系襯托下,更顯修長,繁複的復古大花朵點綴其中,美麗又優雅,讓他不禁想起,江南水鄉潮濕的巷子裡穿行而過的女子,一把油紙傘,一襲旗袍,美得像幅水墨畫。
轉過身來,蘇念卿低頭看了看身上剛好合身的旗袍,抬眸看著打量著自己的男人,嬌羞的抬眸,柔柔的問:「怎麼樣,好看嗎?」
小時候都是看媽媽在穿旗袍,離開水鄉以後,怕想起媽媽太傷心,所以她把小時候的旗袍都藏了起來,父親估計是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打那以後就沒再給她定做過旗袍,都是給她買漂亮的裙子。
她記得,梅君如的衣櫃裡有一套父親送的旗袍,她從沒穿出來給別人看過,只是有一次她經過她房門口,從門縫裡看到過她一個人在屋子裡偷偷的穿過。
小時候不明白梅君如是在糾結什麼,長大後,懂得愛人了,她才知道,她在懷念著父親。
只是她不知道,父親究竟有沒有愛過她。
站直身,慕亦塵緩緩朝她走來,一臉欣賞的點點頭,「我的慕太太,很漂亮!」
低著頭,她摸了一下大腿邊的開衩位置,有些不解的問:「這旗袍是定做的吧?一般開衩的位置沒這麼低!」
「嗯。」慕亦塵點點頭,「前段時間讓瑞蚨祥的老師傅定做的,給你穿的,開衩自然不能太高,我還沒這麼慷慨給別人欣賞!」
穿旗袍他要承擔的風險很高,讓她的女人露大腿給別的男人看,他還沒這麼慷慨呢!
蘇念卿笑了笑,嬌嗔的瞪了他一眼,不怕死的反駁:「穿旗袍就是要露腿顯腰才性感!」
「是個男人都不願意!我不需要你這麼替我長臉!」輕笑著,他摟過她的纖腰,帶著她出門:「用個早餐就回壹號院,時間還早,不急。」
——《政要夫人》南宮晚晚——
慕亦塵所謂的時間還早,不急,實際上回到壹號院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了,出來接待的老管家關叔一路提醒,所有人早早就在客廳等候了。
蘇念卿看了慕亦塵一眼,嬌嗔的瞪著,「我這會兒不成妖女都不行了!」
「別擔心,有老公在,他們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再怎麼說,他們也是新婚,晚點起床誰都不會有意見。
一句「有老公在」聽得蘇念卿很是驕傲,點了點頭,她挽上他的手臂,深吸了口氣跟著踏進客廳。
偌大的客廳,跟她第一次過來見家長的時候一樣,聚滿了人,似乎都在等著他們回來,聽到腳步聲,所有人紛紛看向出現在客廳的兩道身影。
摟著蘇念卿走上前,慕亦塵禮貌的跟主座上的老爺子躬身問好:「爺爺!爸,媽,我們回來了!」
倚在慕亦塵懷裡,蘇念卿嬌羞的抬眸,跟著禮貌的問好:「爺爺!」轉頭看向一旁的慕太后和慕政勳,嬌柔的點頭問好:「爸,媽!」
慕太后抬眸看著蘇念卿,那一襲旗袍襯著修長而纖細的身影,她這副模樣,更是像極了當年的宋雨情,恍惚有片刻的怔忪,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略帶打量的眸光落在她那嬌羞而嫵媚的臉上,跟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不一樣,這張嬌俏的臉褪去了稚氣和固執,多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情。
同樣是女人,她不會不明白,正是因為清楚,所以也算安了心。
一個女人從女孩蛻變成女人,成長為妻子,倘若不存在愛,恐怕看不到這些無聲流露的幸福。
這會兒,關叔端來幾杯茶,慕亦塵接過茶杯先給老爺子敬茶,老爺子淡淡品了口,從一旁的桌子上拿過紅包給他送去,不忘叮囑:「你是家裡的老ど,早點讓爺爺抱上曾孫,知道嗎?!」
「是!爺爺,我會努力的!」收起紅包,慕亦塵朝蘇念卿看了眼,笑得溫柔。
隨後,蘇念卿跟著端了杯茶給老爺子敬過去,每個動作禮貌而含蓄。
喝了口茶,老爺子把紅包遞過去後,不緊不慢的開口:「丫頭,昨天你在婚禮上的表現爺爺很滿意,給我們慕家長臉了。」
「謝謝爺爺!從今以後我也是慕家的一份子,自然要為維護慕家,這是我的責任,也是我的義務,我不能總讓慕亦塵保護我,我也要有能力保護好我愛的人。」
「好好好!不愧是老蘇家的孩子,鐵骨錚錚啊!好樣的!」
「謝謝爺爺!」
接著給慕太后和慕政勳敬茶,他們倆倒也客氣,喝了茶遞給他們夫妻倆紅包後,說了幾句吉利的話,跟著給其他長輩敬茶。
在給楚媽媽敬茶的時候,沒看到楚斯寒,蘇念卿倒沒覺得少了什麼,反倒是慕亦塵問起他怎麼沒到。
敬完茶,還沒到午餐時間,慕絮兒正想拉著蘇念卿說說話的時候,被慕亦塵一記眼神給瞪了回去,媽媽提醒過她小叔叔新婚,不能老纏著小蘇姐姐,所以她也沒敢上前去。
在一群人的曖昧而羨慕的視線裡,慕亦塵摟著懷裡的人上樓回房。
推開房門,踏進臥室的時候,蘇念卿微微愣了下,不解的轉頭看嚮慕亦塵,「咱們走錯了?」
「沒有。」摟著他進門,他隨手關上門,「我讓人重新裝修的臥室,怎麼樣,喜歡嗎?」
原本奢華的現代裝潢設計,如今換成了古色古香的古風設計,倒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古典的kingsize大床,尺寸和總統套房的差不多,四個床腳高高立起,上頭還雕刻著喜慶的龍鳳,就連落地窗,也都換成了木質鏤空楹窗式的推窗,還有古樸的書架和沙發,還有一個貴妃榻,就連附屬的衣帽間也設計獨特!
復古式的衣櫃,落地式鏡子,看起來風情濃郁,現代化的一些設計融入古典元素,不會在視覺上產生太過古老的感覺,導致居住的人無法融入這樣的空間,一切都恰到好處,多一點不多,少一點也不少。
打量完四周,蘇念卿不解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好端端的,怎麼要重新裝修?」
「我們的新房,當然要換新的。」摟著她,慕亦塵輕笑了聲,低頭問:「喜歡嗎?不喜歡的話,改天讓人換回來。」
「喜歡,不用換,這樣就好!」似是想到了什麼,她又問:「那我們回a市了,你是住在我家呢,還是我搬去你家?」
「就在現在的家裡住著吧,我們的家!」他再強調了一句,「我原來的房子給易少了,他晚些時候要到a市來。」
「嗯,也好,省得搬來搬去!」提到易謹淵,她似乎又想到了個問題,拉著他在一旁的貴妃榻坐了下來,「有個問題要問你,要給我老實交代!」
「好,你想問什麼?」瞧她那認真而嚴肅的模樣,慕亦塵沒好氣的笑了笑,「我什麼都回答你。」
「那間詆毀慕市長的報社,是被凌子澈收購了嗎?」
提到這個問題,慕亦塵微微愣了下,臉上的笑容漸次收起,暗眸微微瞇起,「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道這件事的人不多,而她能查到凌子澈身上,更是讓他覺得訝異!
聽他這語氣,想來真是凌子澈了。
既然確定是他,她也沒什麼好糾結的,聳了聳肩隨口道:「我讓人去查了那間報社,本來想看看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的,沒想到我還沒開始動手,報社就讓凌子澈收購了。」
「嗯。」伸過手,他把她摟入懷裡,「以後這種事我會處理,你不用擔心,你只需要保護好自己就好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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