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宴客廳,周公子懶散的朝四周掃了一眼,本想著躲過一群老傢伙找個清靜的角落的,誰知道一看,來的都是爺爺的一些老戰友和幾個圈子裡的「軍三代」,這下子要躲都躲不了了!
轉頭,他壓低了聲量湊到身旁的女人耳邊低語:「走吧,帶你去見幾個人,別給公子我冷著張臉,笑一個,嗯?」
原本叛逆的爆炸頭娃娃,今天倒是顯得安靜多了,換了個風格的裝扮,希臘女神編發一改原來那亂糟糟的爆炸頭,粉嫩的臉上上了淡淡的薄妝,晶亮的琉璃眸子璀璨澄澈,被她看上一眼,都有種靈魂被滌蕩乾淨的感覺!
淺紫色抹胸短款小禮服搭配透紫色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是個精緻的芭比娃娃,跟在場一眾高挑美艷的美女比起來,更能讓人眼前一亮!
站在一襲白色禮服的周公子身邊,嬌小的身影並不顯得單薄,反倒讓人生出一種想要寵愛的感覺,意識到這個,週遭一眾「軍三代」都不禁笑了起來,看向周公子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興味。
帶著身邊精緻的娃娃跟一群老首長客氣的問好後,周公子轉頭看向漸漸聚攏在一起的「軍三代」,妖魅的揚唇一笑,摟緊身邊的女人柔聲跟一眾人介紹:「顏小姐。」
只是三個字,不帶任何身份標誌語,可那曖昧的語氣卻已經出賣了他此刻護犢的心思。
「哦~」聽著他的介紹,幾個男人長長的哦了聲,一個兩個看向他身邊的女人時,臉上都帶著調侃的意味。
「哦什麼哦,把你們眼睛管好,看哪呢!公子我在這裡呢!」平常爆炸頭那亂糟糟的模樣他不用擔心被人覬覦,今天可不一樣了,初綻光芒這幾個傢伙就讓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危機感!
聞到了醋味,那幾個傢伙互看了眼,稍稍收斂了些,有個不怕死的還開口調侃:「圈子裡的人都說你周公子換口味了,原來傳言是真的,這未成年少女,你也不怕玩出事兒來?」
「這就不勞幾位操心了!」周公子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妖魅的眸子微微一挑,「我聽說慕少也來了,人呢?見著了沒?!」
剛剛調侃的那男人朝右側的迴廊指了指,「吶,在那邊角落裡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參加什麼宴會都這麼低調的!今天你們二少都來了,唯獨少了個易少,他要是在,你們京城三少就湊齊了!」
周公子滿不在乎的嘁了聲,「易少那傢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想要見著他哪那麼容易!」說這話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細細的一聲:「那不是蘇二小姐嗎?」
聽到這聲音,首先轉過身來的是一旁的顏顏,周公子可以說是被她給拽著轉過身的,腰上的力道擰得他微微挑起了眉,他不禁湊到她耳邊磨牙抗議:「公子我怎麼覺得有種下堂夫的感覺?敢情在你心裡,我還沒你那個恩人這麼重要?!」
「恩人是恩人,男人是男人,你覺得能混為一談嗎?」緩緩轉頭,她無語的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熱又極具殺傷力的字眼,頓時惹笑了一直陰著臉色的男人。
這句話的意思他是懂的,因為他跟她那幾隻寵物搶人的時候,她曾對他說過這麼一句他自認有史以來最深情的情話:「你可以把男人當狗使,但你能把狗當男人使嗎?」
兩者意思其實是一樣,剛開始他聽到這話的時候氣得不行,可仔細想了想,讓她說出那些個肉麻的情話來他反倒是不信,偏偏這樣毫不留情面的刺激,更能看出她隱藏得極好的心思!
跟她鬥智鬥勇,他需要的除了耐心之外,還需要一樣男人都該有的東西——厚臉皮!
看著門口一同出現的兩人,周公子輕嗤了聲,「這會兒還敢這麼高調,公子我都甘拜下風了!」
「嗯哼,我今天總算看到比你更不要臉的人了!」冷冷轉頭,一旁的女人毫不客氣的接下他的茬,刺激的某公子哭笑不得。
蘇恩萱滿臉笑容的挽著楚斯寒踏進宴客廳,深v領低胸香奈兒白色雪紡紗晚禮服,胸前一大片白皙和若隱若現的乳溝,無不是吸引全場男人的焦點。酒紅色的卷髮被攏到了左邊,左耳上別了一隻水晶發卡,美艷性感卻不失高雅。
楚斯寒則是一襲剪裁合身的亞曼尼深黑色西裝,修身的設計將那欣長健碩的身材包裹的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盡顯成功男人的優雅和尊貴,天生的卓越形象,也引來了不少女人的驚呼聲。
週遭的賓客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他們,細細密密的議論聲頓時在宴客廳裡爆炸開來——
蘇恩萱也不在意,領著楚斯寒跟幾個朋友和長輩打著招呼,大夥兒估計也是給了老爺子面子,表面上和和氣氣的,可再婚禮上鬧出那樣的笑話後,對於這個曾經嬌貴的金枝玉葉,再沒有了以往那樣的尊重。
身為姐姐搶了妹妹的男人,這種事情在上流社會裡,怎麼都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兒,流言蜚語自然少不了!
見著女兒帶了楚斯寒回來,蔣雅琴拉著丈夫走了過來,所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古人這話不是沒有理由的,尤其是在這之前,蘇恩萱提前帶回來了楚斯寒送給二老的貴重禮物,雖沒有親自登門拜訪,可在禮節上還算周到,蔣雅琴對他也少了幾分婚禮上的芥蒂,看向楚斯寒的眼神,不再那麼尖銳。
不過蘇南風這關卻沒這麼好過了,板著張臉,對於楚斯寒彬彬有禮的問候只是冷冷的輕哼了聲,找了個借口走開了,弄得三個人都很尷尬,一旁看戲的賓客隔著幾米遠,彼此都看得不亦樂乎。
暗暗掃視了一周,沒見著蘇念卿,蘇恩萱轉身看向一旁忙著招待賓客的通伯,冷冷問:「差不多開席了吧?人都到齊了嗎?」
通伯搖了搖頭,「三小姐和表少爺還沒到,剛剛打電話過去問了,已經在路上了。」
說這話的時候,蔣凱傑剛好從正門進來,眸光掃到他們這邊,頓了頓腳步走了過來,看到她,蘇恩萱頓時拉下臉來,就連一旁的楚斯寒臉色也不怎麼好看。
「喲,都在呢!」走上前,蔣凱傑禮貌而討好的跟蔣雅琴問好,轉頭看向一旁冷眼盯著自己看的表妹,輕笑了聲,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問:「表妹,你這麼盯著我看做什麼?!哥哥我臉上長花了?」
「表哥!壽宴結束後,我們能談談嗎?」楚氏集團的事她已經知道了,也知道是他搞的鬼,至於原因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她還是覺得有必要要跟他說清楚!
「表妹想說什麼哥哥我很清楚,不過,我覺得呢……男人的事,女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扯了扯嘴角,蔣凱傑冷冷掃了楚斯寒一眼,轉身朝蔣雅琴禮貌的點了點頭,懶得多看他們兩人什麼臉色,逕直朝不遠處的幾個發小走去。
「斯寒……」蘇恩萱轉頭緊張的看著身旁的男人,有些擔憂,「怎麼辦?」
「不用擔心,我的事我會處理好!」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楚斯寒看著那遠去的身影,隱忍著滿腔的火氣,臉色沉冷。
差不多到開席的時間時,身為蘇家長子的蘇紹琛領著眾人準備入席,問了通伯才知道,蘇念卿那丫頭還沒到,正打算差人去問時,門口傳來服務員的聲音,大家都不禁好奇這個最後遲遲到場的人,聞聲紛紛向門口望去。
火紅的身影淡雅的從門口的紅地毯上緩緩走來,復古的收腰紅裙合身炫目,飄逸的裙擺拖在身後,微聳的雙肩上綴滿水鑽,低胸的設計恰到好處的連接了後背u形層疊式的露背剪裁,海藻般的長髮盤在腦後,黑色的復古羽毛黑紗禮帽貴氣而又不失霸氣,低垂的黑紗遮住了半邊額頭,黑紗下,晶亮的貓眼兒熠熠發亮。
修長的身影步入宴客廳,仿若英倫皇室的女王駕臨一般,頃刻間hold住了全場人的目光!
「這是誰啊,真漂亮!」人群中傳來細細密密的議論聲。
「好像是蘇三小姐,蘇老首長的寶貝孫女!」
「就是那個被姐姐搶了男人的三小姐啊……」
「噓!你小聲點兒!」
「……」
踏進宴客廳,蘇念卿轉頭看著到場的賓客,略帶歉意的躬身見禮,柔美的嬌顏上揚起淡淡的笑容,謙遜不失禮貌:「各位,很抱歉,路上塞車,來晚了,讓大家久等了!」
站的近,她緩緩走向一旁的莫老爺子和幾位老首長,笑著問候:「莫爺爺好!趙爺爺好!沈爺爺好!」
「哎喲,這不是唸唸嘛,我還以為是老頭子我眼花了呢!有段時間沒見,可是出落得越來越漂亮了!我家老四也回來了,沈爺爺我可真希望你能當我的孫媳兒呢!」
「嘿嘿嘿,老沈啊,我都還沒開口,你著什麼急!我家小五跟唸唸可是青梅竹馬,當孫媳兒也只能是我老莫的孫媳兒!你家老四的讓他自個兒找去!」
「喲,這誰不知道你家小五對唸唸這丫頭不來電啊,打小當妹妹寵著,這要真能成事,不早成了,還能等這會兒!你呀就甭跟我搶了,當個孫女兒也一樣!」
「那可不一樣,老蘇可寶貝著呢,哪能讓給我啊!而且我們兩家是世交,你就別跟著瞎摻和了!」
「……」兩個老頭子就為了孫媳婦的事兒給爭個沒完,週遭的賓客聽著,也跟著一哄而笑,蘇念卿尷尬的站著,囧著張臉看向一旁不打算幫忙的莫如風,咬咬牙,陪著笑臉出來圓場。
「莫爺爺,沈爺爺,您倆就別爭了,這婚姻大事嘛,改天您倆去問問我爺爺,到時候再好好商量行麼?這壽宴開席的時間快到了,我先上樓請爺爺下來……」
「好好好,這事我們改天再談!」沈老爺子不死心,似乎還帶著幾分期待,讓一旁的莫老爺子也跟著不甘心,直至蘇念卿轉身,兩個老爺子還在唸唸叨叨。
準備上樓的時候,她撇到一旁的蘇恩萱和楚斯寒,微微頓了頓腳步,火紅的裙擺在紅毯上蕩漾,黑紗下秀眉輕佻,紅唇揚起一抹淺笑,幾分戲謔幾分清冷。
週遭的空氣,因為她的停下而漸次緊繃了起來,原本交頭接耳的賓客,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看向他們,一個是姐姐,一個是婚禮上悔婚的未婚夫,這樣見面的場合,說不好奇也是假的。
看著眼前如同女王一般的蘇念卿,楚斯寒劍眉輕蹙,沉冷的臉上依舊是千年不化的寒冰,摟著蘇恩萱的手微微收緊!
因愛生恨,她一直對自己步步相逼,甚至恨不得置自己於死地,她的所作所為,讓他對她最後的憐惜和愧疚都被抹滅得一乾二淨!
他從不知道,原來女人狠毒起來,也是這麼的可怕!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五年,他終究還是看不透這個女人!
半側著身子,蘇恩萱怨恨的看向蘇念卿,若不是因為她,楚斯寒也不會落得今天這麼狼狽,楚氏集團也不會陷入面臨破產的困境,她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這麼狠毒的女人,表哥還要這樣不顧一切的幫她!
一個怨恨一個憤怒,看著那相擁而立的兩道身影,蘇念卿輕笑了聲,什麼都沒說便冷然轉身,在眾人錯愕的視線中緩緩步上樓梯,把大廳裡所有的議論和同情,甚至是怨恨和冷漠,都甩在了身後。
右側角落邊上的盆栽後,兩道身影安靜的站著,轉過身,凌子澈抬眸看了眼柱子旁倚著的身影,不自覺的輕笑了聲,「慕少看上的女人,果然修養不錯啊!面對這種狀況也還是能如此鎮定,能顧全大局,值得讚賞!」
換做是別的女人,對著搶了自己未婚夫的女人,恐怕就不見得有這麼好的修養吧?
勾著水晶杯,慕亦塵緩緩收回視線,輕佻著唇角,笑得慵懶隨性,似乎對此並不吃驚,「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可也是個笨女人。」
似是懂他話裡的意思,凌子澈轉頭朝那空蕩蕩的二樓看了眼,也沒再多說什麼,安靜的在角落裡站著,靜待壽宴開席。
可偏偏有人注意到了這個地盤,摟著懷裡的美人走了過來,走近瞥到是他們倆,周公子臉上的笑容別提多燦爛了,濃濃的興味夾著痞氣的調侃隨之而來:「喲,躲這裡曬月光呢!」
「不是說忙著沒時間過來嗎?怎麼有空了?」見著周公子,凌子澈半笑著調侃回去。
「還不都是因為她,不然公子我哪有那美國時間!」
「我可聽說,前幾天你閒著沒事做在瑞吉還打人了?怎的,誰這麼大膽敢惹你生氣啊!我可是好久沒見你動手打人了,而且……打的還是個女人!」
「我那只是禮尚往來,人家打了我女人一耳光,我自然要賞賜回去,慕少,你說呢?」輕笑了聲,周公子半帶笑意的看著一旁莫不作聲的男人,故意扯到這話題上來。
「這跟他有什麼關係?」凌子澈不解的看向一臉興味的周公子,再看看一臉淡然的慕亦塵,似乎也來了興致了。
「這裡頭關係大著呢,我的女人可是在替他的女人討公道才挨了一耳光的,瞧瞧,多榮幸啊!是吧?顏顏?」不帶任何殺傷力的話,聽在一旁的女人耳裡,卻很不是滋味兒,環在他腰上的手伸到了西裝下,不動聲色的狠狠一掐!
「滋……」某公子疼得倒抽了口冷氣,咬著牙看向她的時候還是陪著妖魅的笑臉,生生忍耐了下來,咬牙切齒的湊到她耳邊沮喪的開口:「我錯了……」
他肯求饒,她也很識趣的鬆了手,笑得比他還燦爛,狡黠的琉璃眸子閃爍著璀璨流光,蠱惑得某公子一愣一愣的!
「公子,不是什麼光榮事跡,就不要拿出來顯擺了!那一耳光我挨得心甘情願,在這一點上,慕少沒欠你什麼人情!」
「好吧!當我沒說!」轉頭,周公子一臉興味的看嚮慕亦塵,忍不住調侃:「我今天才發覺,原來慕少的眼光這麼獨到,美女今天可是艷壓群芳呢!剛剛數了下,在場大概有一百個左右的男人,那是兩百多隻眼睛,如果一百個男人都能見識到她的出眾美麗,那麼就有三分之二的人會動別的心思……」
「……」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無非是想提醒慕亦塵,小心他的女人太漂亮被別的男人拐走了!更是在提醒他,今天的蘇念卿穿得太過性感誘人了,場下的男人有不少已經開始蠢蠢欲動了!
「公子,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下流,見著女人穿那麼性感都會想入非非麼?你的惡趣味,果然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他說的話什麼意思,顏顏自然是明白,可那不是他的女人,他操什麼心?!
「顏顏,公子我那是風流,不下流!」周公子沒好氣的糾正她。
「你別在這裡火上澆油就不錯了!」輕哼了聲,她瞥了眼臉色陰鬱的慕亦塵,禮貌的朝他點了點頭,拉著身邊抗議不滿的男人往一邊走去,免得再煽風點火。
看著遠去的身影,慕亦塵挑挑眉,扯了扯嘴角輕笑了聲,完美的收斂起剛剛那一刻的暗淡。
似是看出了什麼貓膩,抬眸迎上凌子澈那若有所思的眼神,「是誰說周公子圈養寵物來著,我看他被這個小寵物訓得服服帖帖的嘛!」
「你沒見他寵著嘛,不寵不疼不愛,能這麼縱容著?我可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麼溫馴過呢!」剛剛的話題不適合繼續討論,凌子澈也很識趣的沒有提起,只是順著他的話,扯開話題。
「若不是上了心,確實不可能縱容著。」慕亦塵倒是深有同感,對這話也不反駁。
贊同的點點頭,凌子澈挑挑眉,滿臉笑意的看著他,「那你呢?你這麼縱容著,也算是上了心吧?準備什麼時候收網啊?觀望得太久,容易讓獵物有機會逃跑的!」
「我這不在等待時機嗎?現在時機還沒到,你也應該清楚,我不是個喜歡將就的人,尤其是在愛情裡,容忍不了將就。」倘若真的彼此都將就了,將來的婚姻生活,處處忍讓處處躲閃,也不會有幸福可言。
那他寧願等,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可前提是,他得先學會忍耐,忍耐這一段過渡期。
「談個戀愛都像你們倆這樣辛苦,那還讓不讓人活了!」他不是不清楚慕亦塵的為人,就是因為這一點固執,才像他慕亦塵!
「周公子最沒什麼耐性了,他都敢陪這個小丫頭玩狩獵遊戲,我又為什麼不可以?」他抬眸看了眼二樓走道上走動的身影,緩緩站直身,頎長的身影在黑暗中投下一道清冷的陰影:「走吧,壽宴開席了!」
管家通伯通知眾賓客壽宴開席,只見蘇念卿扶著蘇老爺子從樓梯上下來,軍裝威嚴的老爺子看起來依舊精神矍鑠,一紅一綠的身影在人群裡分外扎眼。
酒店請了個主持人主持壽宴,上台演講了一連串的賀壽吉祥話後,便請老壽星上台講話,老爺子槍林彈雨見過各種世面了,雖然是八十歲大壽,說話也還是簡單明瞭,表達了對眾賓客的到訪的謝意後,把話題扯到了蘇念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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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們支持,那個啥驚喜,就是今天更六千字,汗~估計不是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