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想,這是不是找不到蜀王和那什麼許寶強啊!她想出去幫忙,鄭氏哪裡肯啊,拽著她不放,這城裡這麼亂,她一個姑娘家家的到時候出點什麼事,大家都得急死。
李莎莎不看還好,這一看倒是急得不行,鄭氏只得說道:「得了,你這麼著急,咱們還是出去吧,啥都不想趕緊睡覺,明日一早他們肯定都辦好了,咱們就都能回潭州了。」這一出來,都出了十五了,卻還悶在這個地方,李莎莎心裡也急啊!李家村還有一大幫子人等著自己回去開學堂呢,這讓鄭氏一句話給勾了起來,她也有些盼著這場仗早點打完了。
果然第二天醒來,守衛的小兵傳來了好消息,拓溪縣城破,蜀王和他的爪牙都一網打盡。李莎莎來到大帳的時候,老鄭、鄭先智和嚴梓熙三人正興致勃勃地談論著昨晚的戰況。李莎莎聽到他們說起昨日實在是只攻打了東門,怎麼北門、南門、西門都出了事,導致拓溪縣大亂,他們這才趁機得手的,實在不知道是何方高人伸了援手。
李莎莎聽了心裡笑翻了,不過她可不敢說出來那個人是她,不然會被這三人罵死的。
三人見她輕手輕腳地進來,就停下了說話。鄭先智問道:「奶奶可起來了?」李莎莎點頭:「都起來了,用過早飯了。」鄭先智笑著說道:「過兩日咱們就可以回潭州了,如今拓溪這邊已經收復,蜀王被擒,蜀地就只是一幫烏合之眾,成不了大氣候,分出十萬精兵就可以將蜀地收復。我們回了潭州就得跟著皇上回京了,京裡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李莎莎聽了很高興:「哎,再不完事,我都急了。我那學堂剛剛弄好·定了二月初二龍抬頭的好日子開學,如今都過了正月十五了,你們說我著急不著急。學子和夫子都找好了,我卻找不到了·你們說可如何是好。」鄭先智笑道:「這回如你的意了,不過還是要先回一趟潭州跟皇上和皇后辭行吧!」李莎莎點頭:「那是肯定的,這個不用說。」
嚴梓熙笑著說道:「如果莎姐兒實在是急,要不我陪著你和奶奶先走一步,這樣走得快一些,我們能早日到潭州。」李莎莎聽了拍掌:「這個主意好,要是跟著舅爺爺和哥哥的大軍·怎麼說路上也得走個半個月,我可沒時間耗著了。」老鄭卻提議:「要不智哥兒也先走,我領著大軍斷後,智哥兒可以跟皇上說先過去他報這邊的戰況,只要是大捷應該是沒什麼問題。」
最後定下來,鄭先智和嚴梓熙護著李莎莎和鄭氏兩個先走一步,老鄭領著大軍和蜀王幾個隨後就到。不過,李莎莎還是去看了一趟許寶強·。李莎莎想起當年他第一次到李家村來拜訪自己家,如何的意氣風發,就是那個時侯李德河一個錯誤的想法·讓他看到了李玉蘭從此種下了這一段孽緣。現在想來還不如讓李玉蘭嫁給張二郎,可能日子過得還單純一些。
如今再看看這個蓬頭垢面、垂頭喪氣坐在地上發呆的人,李莎莎只想沖天大笑三聲。她都不知道她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了。許寶強本來兩眼發直地看著地面,聽得她的笑聲才慢慢抬起頭來,見是李莎莎,他如想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往前爬了過來想拉住她的衣襟。
可惜他們之間有一道牢門,他只能抱著牢房的柵欄伸長了手去夠李莎莎:「莎姐兒,你趕緊告訴你姑,讓她看在小雪的份上一定要救救我啊!」李莎莎嗤笑一聲:「你對我姑和小雪那樣·還指著我姑來救你,能麻煩問一聲你的臉皮是什麼做的嗎?不過也多虧你做的絕,不然你這謀逆的大罪可是要株連九族的。皇上已經看在你那樣對我姑的份上,判你們和離了,所以你的事只是你和你們許家的事。還真是痛快呢,看著你們一家子上斷頭台·哦,對了還有你那裴姨娘和你唯一的兒子,這樣的好戲我定會領著我姑一起去觀看的。」
許寶強聽了這話更加瘋狂起來,兩隻手都向前使勁地去夠李莎莎:「莎姐兒,我是小雪的爹,小雪沒了爹多可憐啊!」李莎莎這會更是笑得厲害:「小雪早就沒了爹好不好!」許寶強又說道:「莎姐兒,我這些年讀書多不容易啊,不、不、我不能就這樣被砍頭!」說著他抱著頭哇哇大叫起來,李莎莎看著他那副樣子真是覺得太痛快了!
嚴梓熙走過來說道:「聽智哥兒說他將你的臉都打腫了,還打了你的板子是不是?」李莎莎笑著點頭:「他為了他的小妾和庶子打我,還讓人打我和奶奶的子,要不是蜀王來,我和奶奶估計早就讓他打死了!」嚴梓熙聽了這話,更是生氣,讓獄卒去打開牢門,他要好好地伺候舒服了許寶強,不然自己心裡難受!
獄卒的門剛一打開,許寶強趕緊從裡面跑了出來:「哈哈哈哈,我被放出來啦!我有救了!」嚴梓熙對著他的腿就是一腳,只聽得嘎巴一聲響,許寶強抱著左腿坐到了地上,疼得他冷汗直流。嚴梓熙並未覺得解恨,上前用左手薅住他的衣領,右手一通狂打,只打得許寶強變成了豬頭,再也發不出聲音來才住手。想想還是不解恨,又對著他的右腿使勁踢了一下,許寶強這會子只能抱著兩條腿一起哭嚎起來,只是已經聽不出嚎的是什麼了。
嚴梓熙對著獄卒說道:「這回好了,兩條腿都斷了,想跑也跑不了了。你們這就將他扔進去吧!」獄卒躬身應是,兩人一邊一個架起許寶強就將他扔到牢房裡了。嚴梓熙這才算是出了心頭的一口惡氣,他對著李莎莎說道:「以後每隔兩天,我就讓獄卒幫我照這樣好好伺候他一頓,還不能讓他立時就死,就得一點點地磋磨。一直到皇上下令處斬,讓他下輩子都不敢做壞人。颯颯,以後誰要敢欺負你,只要跟我說,我會十倍奉還與他的。」
李莎莎聽了很是感動有人這樣愛她,她拉著嚴梓熙的手:「有了你,我也是覺得自己有了靠山呢。」嚴梓熙點頭:「對,以後我就是你的靠山。說吧,想不想去會一會許家的人!」李莎莎驚詫道:「你們連許家人都逮著了?」嚴梓熙笑道:「他們哪裡捨得離這當官的兒子遠了,就在同知府裡一鍋端了。」李莎莎聽得他這樣說,高興地手一揮:「走,咱們找樂子去
轉了幾個彎就到了關女犯的帳篷,嚴梓熙指著那裡說道:「這女人的話就讓你自己親自對付,讓你好好爽爽。」說著遞了根殺威棒給她,李莎莎接過那木棒,笑嘻嘻地進了帳篷。這帳篷裡果然都關著許家的女眷,有龔氏、許寶琴和許寶琪。倒是大姐許寶翠沒見著,想來人家是腳踏實地的人,沒想過要沾這弟弟什麼光,所以也不用跟著弟弟一起坐大牢。
那龔氏看到李莎莎,本來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頓時跳了起來:「莎姐兒,快放我們出去吧!」許寶琴聽得龔氏的喊聲,只不過是抬眼看了看李莎莎,彷彿根本不認得她一般,目光呆滯,看得李莎莎心頭大爽。想當初她最能欺負李玉蘭,什麼好東西都要往她房裡搬。自己還給了她空間的靈藥治好了她的癲癇,真是糟踐了,還不如餵狗呢,狗還知道搖尾巴!
許寶琪這時候老實多了,陪著小心站了起來還躬身對李莎莎行了個福禮:「見過郡主娘娘!」李莎莎笑著說道:「你們知道是為什麼會關在這裡的嗎?」龔氏撲到牢房的柵欄上,哭道:「郡主,你就看在小雪和你姑姑的份上救一救我們把!我們可什麼都沒幹!」
李莎莎聽到她這樣說就哦了一聲:「原來是冤枉的,那我姑姑也沒做什麼啊,她和小雪卻為什麼要被關到家廟裡,沒吃沒喝,挨餓受凍的,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許寶琪忙解釋道:「那都是裴姨娘干的,跟我們沒有關係啊!」許寶琴卻是大叫一聲:「你們跟她說這麼多沒用的,她現下就是來看我們倒霉樣子的。」李莎莎心想,這許寶琴還沒傻到家啊,一語中的啊!
李莎莎笑了笑:「其實我這次來,是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好好告訴你們許寶強家犯的什麼事。我那前姑父就是你們許家唯一的兒子許寶強,他犯的是謀逆的大罪,這個是要株連九族的。這樣算來,你們這裡的人都會被砍頭的。」許寶琴笑了笑:「既然是株連九族,那你姑和小雪是逃不掉了。」李莎莎沒想到她死到臨頭還想拉墊背的,也笑著說道:「可惜這種好事,我姑和小雪是趕不上了。就因為你家虐待她和小雪,皇上已經判了他們和離,如今我姑和小雪已經不算你們許家人了。怎麼樣,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許寶琴聽得這話,知道李玉蘭和小雪算是躲過這次的大災了。她眼神一暗,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