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呵呵一笑:「就憑你這跟我說什麼你呀我呀的,秋蘭,賞這賤人五個耳光,讓她長長記性。」還沒等裴姨娘反應過來,秋桂兩手抓緊了裴姨娘的的胳膊,秋蘭上前左右開弓,啪啪地幾下就打完了五個耳光,再看剛剛還如小白花般嬌弱的裴姨娘,如今倒是顯得豐滿了許多,跟豬頭有的一拼了。
李莎莎見豬頭姨娘終於老實了,這才衝著秋蘭和秋桂揮了揮手,兩人一鬆手站到了旁邊,再看豬頭姨娘已經癱倒在地。雷國珍瞪了一眼李莎莎,李莎莎呵呵地笑著對著雷國珍拋了個媚眼。轉臉對著裴姨娘又厲聲喝道:「裴姨娘,別以為這世上就沒人能治你了,你家大夫人這是不稀得理你,不然她告你一個不敬主母就是將你趕出去也是可以的。說吧,你鬧什麼?」裴姨娘捂著兩邊腫的高高的臉頰,兩眼滿是怨毒地看著李玉蘭:「大夫人一早就要給婢妾灌無子湯,婢妾還想為相公早日誕下麟兒,為相公傳宗接代呢,大夫人這樣做不是要斷婢妾的念想麼。」她還是很識時務,馬上改口稱自己為婢妾了。
李莎莎聽得她這樣說,就看向了李玉蘭,李玉蘭知道這個時侯自己只能硬著頭皮上。她也非常氣勢恢宏地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裴姨娘,我當主母的要做什麼事情還要經過你一個當小妾的同意麼?」裴姨娘齜著牙說道:「那相公都沒說讓婢妾喝無子湯,也一直想著婢妾能為相公添一位公子呢。」李玉蘭冷笑道:「相公相公,相公只能管外院,內院的一切事務都是由本夫人管,再有我管得好與不好,不是你一個小妾能評論的。哼哼,就是相公來了。這個事情也是由不得他的。」
李莎莎問李玉蘭:「搞了這麼半天,倒是灌下沒灌下啊?」李玉蘭有些羞愧地低下頭:「這賤人掙扎地厲害,還沒灌進去,倒是撒了一地。」李莎莎知道這是他們家的下人根本就不敢給裴姨娘下狠手呢,李莎莎衝著李玉蘭使了個眼色,李玉蘭忙喚了自家的婆子進來:「剛剛給裴姨娘熬的湯藥重新熬好沒有?」那婆子進的門來見到了豬頭姨娘嚇了一跳,心道這大夫人今日可是下了狠心了,忙斂神答道:「回夫人的話,已經熬好了!」
李玉蘭點頭:「去把那湯藥端進來,再叫了李婆子和張婆子一起進來服侍裴姨娘喝藥!」那婆子無奈領命下去。李莎莎心裡點頭。這回總算是開了竅了。沒多會,三個婆子端了藥進來,另外沒見過豬頭姨娘的都唬了一跳。都乖乖地給屋裡眾人請了安。
裴姨娘見今日肯定不得善了,忙站起身來就往外跑。李玉蘭一拍桌子:「都是死人啊,還不將裴姨娘請回來!」兩個沒端藥的婆子,一邊一個緊緊地抓住裴姨娘的胳膊,還輕聲安慰道:「姨娘莫怕。大夫人不會害了你的。」說罷衝著那端藥的一使眼色,端藥的馬上過來,一手捏著裴姨娘的嘴,一手就往裡灌藥。裴姨娘哪裡肯喝,只是讓人捏著嘴不得不張開,那藥只喝得天上一半地上一半的。
李玉蘭也不是非得怎樣。只是今日一定要在那裴氏面前做出自己的澗態來,也是要在許府重塑自己的威信。見灌了一半藥進去,就衝著那三個婆子吩咐道:「你們兩個把裴姨娘送回屋裡去。你把這屋裡收拾乾淨。」說完又衝著雷國珍和李玉蘭說道:「今日早起還沒去給老太太和娘請安呢,要不這會子我跟嫂子和莎姐兒進內院請安吧!」雷國珍說道:「行,咱們這就走吧!」說罷她率先出了門。
李莎莎上前扶住李玉蘭的胳膊,發覺她還在發抖,忙按住她的胳膊說道:「姑姑。我扶您一起去吧!」李玉蘭按下蹦得飛快的心,鎮定地讓李莎莎扶了出去。
一路上。李莎莎都安慰李玉蘭:「這就對了,家裡的下人也好,姨娘也好,都不能讓他們越過你去。下人們都是捧高踩低的,你要是在家裡立不起來,他們肯定都往那裴姨娘那邊倒了。想著她最得老爺寵愛,要是先夫人誕下少爺,可不是比你這夫人有臉面,她又是貴妾,說不好將來你這夫人都被休下堂去,她倒是扶正了。」
李玉蘭點頭:「我今日也算是醒悟了,平日裡我只覺得我待下人們好,他們就會對我好,可沒想到今日讓他們給裴姨娘灌藥,一個個地給我陰奉陽違的,要不是莎姐兒先幫我將那裴姨娘打成豬頭,我看他們今日沒有一個敢進來灌藥的。」
李莎莎還待說什麼,前面的雷國珍回過身來喚道:「玉蘭、莎姐兒,你們快些走!」兩人忙對視一眼,趕忙往前走去。雷國珍領著二人直往安樂堂去了,進了安樂堂的正房,剛好李德河也不在,雷國珍這回不讓李莎莎旁聽,將她趕回含翠山房去了。
到了晚間,許寶強又是跟著李宗輝回來的,他先是在安樂堂問了安,這才跟著李玉蘭回了西跨院。眾人都坐在安樂堂等消息,可沒過多久,兩人居然風平浪靜的又回來了。雖說許寶強的臉色有些僵硬,可還是跟大家談笑風生。
又過了幾日,晚上在安心堂大家一起用飯的時候,李宗輝給大家報了喜訊,他給許寶強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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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輝這話一說,說得許寶強臉上露出些許的得意來,他忙上前給李宗輝抱拳拱手道:「言錦兄待言明真是恩重如山啊!」李宗輝笑著說道:「一家人莫說兩家話,以後只要待玉蘭好就算是沒有辜負言錦的一片心啊!」這話說得許寶強忙又回頭對著李玉蘭說道:「夫人待我甚好,我待夫人好那是應當的,請哥哥放心好了!」後面這句是對著李宗輝說的,不叫名字叫哥哥也算是拉近關係。
李莎莎知道李宗輝向來不是很待見李玉蘭,他總是覺得要不是李玉蘭的生母,他會早就能考上探花,家裡也不至於窮成那個樣子。突然見他這樣維護李玉蘭,肯定是雷國珍給他做了思想工作了。也是,像許寶強這樣的人也太沒皮沒臉了,不然佔著李家的便宜還要欺負李家的人,該敲打的時候就得敲打。
李宗輝笑著說道:「言明如此說,為兄也就放心了!因為湖昌府離京都遠,這次赴任還有四個月的期限,你和玉蘭可以先回一趟柳縣了,正好去看看親家公和親家母。」許寶強聽了也甚是高興,他自從那年春闈出來,已經有四年沒有回過柳縣,有三年沒見過雙親,這回有了這個機會屬於是喜上加喜、衣錦返鄉了。
接下來的日子,許寶強和李玉蘭就日日上街買帶回去的東西。小雪則留在府裡跟李瑩瑩兩個作伴。李莎莎也沒有機會跟李玉蘭再做溝通,她也非常想用空間的顯示器去看看西跨院的情況,終是因為夫妻倆的房間不好去看,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場景。而那豬頭姨娘非常老實,日日守在她自己的房裡半步也不多走,更不跟李玉蘭有正面的衝突。
李莎莎後來偷偷問了問李玉蘭後來怎麼說的,李玉蘭說是將雷國珍說的那些話說給許寶強聽了,他也就沒說什麼了。那裴姨娘見許寶強沒有原來那樣順著自己來,也突然記起這爺的前程還得李家幫忙,也就知道自己要收斂一些了,回自己屋裡,一般也不輕易出來了。許寶強則因為這次陞官全靠的是李宗輝的面子,心裡對李玉蘭的感激之情還是很大的,再加上李宗輝也說了那樣的話,所以這陣子倒是全歇在她屋裡,沒有去過裴姨娘屋裡一次。
李莎莎聽得這個情況,也讓李玉蘭自己小心一些,雖說是要挾恩以報,不過不能做得太過火,如果讓他覺得壓力太大,以後會適得其反。不過以後該強硬的時候一定要強硬,該柔和的時候一定要柔和。
終於到了要走的那一日,朱管家已經派了管事的先到了通州碼頭上給租了兩條船,這邊派了六輛馬車將東西和一家三口和裴姨娘及丫鬟僕婦們送到通州碼頭上。雷國珍和李莎莎給準備的東西就足足拉了一輛馬車,李玉蘭覺得不好意思不要,可李莎莎說這些東西回去就是她的臉面,不過不能讓許寶強來做面子了,得讓許家人知道這是李家人給的,還有一車是李家送回李家村給各家的年禮。
鄭氏、雷國珍、李莎莎站在府門前目送馬車遠去,鄭氏眼裡還滿是擔憂,李莎莎只得拉過鄭氏的手拍了拍說道:「奶奶,我姑她還是得自己能立得起來,咱們又不能時時陪在旁邊,日子還是得她自己過出來。」鄭氏點點頭,只是歎了口氣,就讓李莎莎攙著進了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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