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突然想起自己正好要找嚴梓煙問一問嚴梓熙的生辰字,她正準備過去的時候,
世子夫人跟各位夫人小姐打著招呼地進來了。她走到花廳的上首,衝著旁邊一個女夥計使了個眼色,那女夥計就拿出一個小小的花鼓出來,又從身後拿出一個用紅布包著的鼓棒,「咚咚咚」地敲了起來,花廳裡立馬安靜了下來。
世子夫人笑著對滿屋子的夫人小姐們大聲說道:「今兒我有幸請到諸位來我家的蘭香坊一聚,今兒做臉部護理和做護理時用到的那些護膚品都不收費。每位可以做一次,因為這個東西做多了也不好,最好是半個月做一次。當然了,如果各位想買一套兩套回去,這個可是要錢的啊,但是呢,今日可以八折優惠,只有今兒一天,到明日就會回到原價,請各位都好好試試,看哪套適合自己,過了今日可沒有優惠了哦!」李莎莎聽得心裡悶笑,這世子夫人說話聽著怎麼那麼像電視購物的啊,還真會做買賣,這番話說得人家不買都不行了。
世子夫人讓每個房間門口的兩位女夥計都各請一位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他們這裡一般都是兩人一間,這樣的話,在做護理的時候兩人可以聊聊天,也不會那麼無聊。等人陸陸續續地往房間走去,李莎莎魍地拉住要跟著唐知潤進去的嚴梓煙,嚴梓煙回頭看見是她拉著自己,笑著問道:「郡主,找我有事麼?」李莎莎也衝著她笑了笑:「我有個事要跟煙姐姐商量一下!」然後又衝著還站在原地等嚴梓煙的唐知潤笑著說道:「唐小姐,您就請跟的小姐一起吧,我這還要跟嚴小姐多嗦幾句。」唐知潤也不多言,只是溫文爾雅地點點頭,跟著女夥計去了樓上。
李莎莎將嚴梓煙拉著到了一處沒人的房間,方才鄭重其事地跟她說道:「煙姐姐應該知道一無大師收了我做俗家弟子的事吧?」嚴梓煙有些懵懂地點了點頭,不明白這個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李莎莎小聲說道:「我跟師父說了令兄的事情·他說能否把令兄的生辰八字給他,他可以替令兄算上一卦,我想這樣能不能對找到令兄有幫助呢。」
嚴梓煙這才恍然大悟,她高興地抓起李莎莎的手:「莎妹妹·太謝謝你了!如果能這樣將我二哥找回來,我們全家都要謝謝你!」李莎莎拍了拍她的手:「哎,令兄也幫了我家許多忙,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嚴梓煙已經顧不得還要去做什麼護理了,她對著李莎莎說了聲:「不行,我得馬上回去跟我爹說一聲,就這樣·莎妹妹,跟世子夫人說一下不好意思了,我得馬上回家了,我拿到了就去府上找郡主啊!」說完一陣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李莎莎看著她的背影正準備轉身去找世子夫人,哪裡知道世子夫人就在她身後歎了一口氣:「哎,眼睜睜地看著五六百兩銀子就這麼跑了!」李莎莎笑著回頭,看到世子夫人滿臉的揶揄之色,她走上前去·拉住世子夫人的手說道:「黛姨,這六百兩銀子我補給你行了吧?」
世子夫人滿臉遺憾地說道:「哎,說不定是兩套·那就是一千多兩銀子呢。」李莎莎讓她那副假裝財迷的樣子逗得捂著肚子笑個不停,半晌才歇下來指著世子夫人說道:「服了,服了,黛姨你太能逗人了!」世子夫人這才破功也跟著笑了起來。
兩人站在穿堂那笑個不停,蘭掌櫃這時從樓上下來走過來才看到兩人,她有些奇怪地問道:「兩位有什麼事這麼高興,難道是覺得今日會大賺一筆。」兩人這才回頭,李莎莎回答道:「嗯,就是這樣,我們兩個都掉錢眼裡去啦!」
世子夫人則得意洋洋地將兩人拖到剛剛還滿是人·現在卻空空蕩蕩無一人的花廳裡坐下。她有些感歎地說道:「見著今日大家滿意的神情,我才覺得這些日子的忙碌真是沒有白費。」李莎莎笑著說道:「從今往後,我們不光能賣貨品,還能賣服務。」兩人有些不解地問道:「服務?」李莎莎有些撓頭,自己怎麼又順嘴將前世的詞語說出來了。她有些歉然地對著兩人解釋道:「就是讓女夥計去為客人做臉部護理的意思。」兩人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到三人送走所有的客人以後,都跑到賬房那裡等著賬房將今日的賬算出來·讓她們也能高興高興。果然那老賬房沒有辜負三人的等待,今日的流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錢數,居然有兩萬多兩銀子。想想這還沒有算上夥計們做護理的錢數,三人對視一眼,都高興地笑了。
三人從店裡出來的時候,天都微微有些黑了,世子夫人笑著說道:「咱們去白玉齋慶賀慶賀!」李莎莎見她倆情緒都很高漲,蘭掌櫃還一副很是期待的樣子,也就點頭答應了。
李莎莎回府的時候已經戌時中了,她也跟著喝了幾杯酒,這裡的所謂酒跟前世那些高純度的白酒不一樣,感覺有些像米酒,就是那種糯米酒,只覺得喝多少都不會醉。這白玉齋在京裡可是排的上名的,不過李莎莎看他家的菜色也不是什麼很好,如果換了她家的酒樓估計比這個要做得好。她還跟世子夫人提了提,想在銀街上找個鋪面,開個小食店。世子夫人這回還想跟她合夥,李莎莎卻是婉言謝絕了,因為小食店實在是小買賣,確實不好合作。世子夫人答應幫忙在銀街上給她找鋪面,她又謝過不提。
李莎莎先去了正院請安,發現家裡人一個不缺地坐在正房等自己回來。她明白這是想問一問今日蘭香坊開業的情況如何,她就故意讓幾人來猜,結果當然是沒有一人猜出來的。李莎莎這才告訴他們今兒光流水就是兩萬多兩,聽得幾人張著嘴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這件事,你且忍一忍,你的屬下受辱,本帥會從其它方面補償的一‥」西帥話說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凌動目光微微一沉,算是受了西帥這份人情,正當西帥驚喜的以為說服了凌動的時候,凌動卻是突地抬頭道:「那無鍾在哪裡,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到,他經常伺候在幻浪域老身前,如今又發生了另一件大事,他肯定會去幻浪域老那裡的!」
「你‥一.」
西帥直接氣結。
「公一.公子一」凌動正欲邁步的時候,床榻上的高遠突地輕喃了一聲,然後猛地坐起身,揉著眼睛,「公子‥.你回來了?我就是說,你肯定活著,肯定活著!」
「醒了?還有麼不舒服的地方?」凌動看向高遠的目光,充滿了關切。沒有人能夠理解凌動對高遠的那份感情,連高遠都不知道。
別人都只認為凌動跟高遠是主僕情深,但只有凌動一人知道,他跟高遠,是生死相依,是曾經生死相依的兄弟!
沒有高遠,就沒有後來的他,更沒有現在的凌動。
這份感情,一直如同禁忌一般深藏在凌動的心底,由凌動靜靜的守候著,就如同當初的老爹,秋清怡一般,靜靜的守候著。
當有任何人觸及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會立時成為凌動的禁忌!
凌動觸之必死的逆鱗!
「好多了,公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無鍾那混蛋,誣陷公子是其它星域派來的奸細,要屬下招供出聯絡方式,奸細名單.一.公子,你一定要小心這個混蛋!」
高遠的最後一句話,卻讓西帥的心頭猛地一震。
當高遠說起無鍾用酷刑逼供他的事情的時候,西帥就有些不爽,他還以為這高遠是慫恿凌動為他報仇呢。但他沒想到,報仇的事情高遠隻字不提,竟然還提醒凌動要小心無鐘。
這讓西帥突然覺得,他也許有些明白凌動說他不懂的原因了一‥
「奸細?我留你為質,殺赴絕境,他還將我們當作奸細!簡直是欺人太甚,哼!」凌動怒哼一聲,隨即沖高遠說道:「高遠,跟我來!」
凌動的目光中透著平靜,但是其中蘊含的殺意,卻是咆哮欲出。
此刻,凌動胸中的怒火幾欲滔天,就連他身後的柏白軒與龜千山,也是怒容滿面!
欺人太甚!
真的欺人太甚!
不信任他們,就算是他們拿出了朱雀母祖當年給他們的符令,還是不信任他們!而他們自己卻又不敢前去救援木犴界。按當時的情況,他們幾個,殺奔木犴界,算是慷然赴死了。
但是這幻浪域老跟無鍾還不依不饒,還在懷疑他們,要留下高遠為質。
凌動等人答應了,但這還不夠!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竟然酷刑訊問高遠,直接將他們當成奸細對待。
也就凌動有點底牌,要不然,恐怕就被這無鍾給欺負得死死了!要是凌動沒點本事,死在了木犴界。
恐怕凌動等這幾個慷然赴死的勇士,一輩子都要被扣上奸細的恥辱帽子。這已經何止是欺人太甚!
看著凌動那冰冷的神情,熟悉凌動的高遠卻知道,凌動的冰冷的神情下,卻掩藏著馬上就要爆發的火山,連忙說道:「公子,屬下受的這點傷,不妨事,真的不妨事一‥」高遠此刻的意思,再明白不過。
凌動卻是頭也沒回的道:「我的人,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別說是有幻浪域老撐要,就是他背後的存在再強,這份委屈,我一定要找回來!跟著!」
最後兩個字喝出的時候,高遠神情猛地一震,卻被龜千山直接提溜到了手中道:「遠哥兒,你跟著主上就是,怕啥!」
說完,龜千山提著高遠,也算是護著高遠,跟著柏白軒一道緊緊的跟著凌動的身後,身著朱雀星君府幻浪域老居住的地方疾行而去。
上次被左相虛江月帶著去了一次幻浪域老理事潛修的大殿,凌動卻是記住了道路。
看著凌動一個半步周天正神,帶著兩位周天神使中期的武者跟一位重傷未全愈的星君境九階的武者,去找一位周天神將巔峰的域老的麻煩,還雄赳赳氣昂昂的信心滿滿的,看得西帥的眼睛都瞪直了!
這他娘的是人幹的事嗎?
這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