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莎莎也不管她,直接往自己房裡走去,哪知道方逸婷也跟著自己身後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她那四個形影不離的大丫頭。李莎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李玉蘭,李玉蘭因今日表現最好,容媽媽放她回屋早,這會子正坐在炕頭做針線。呼啦一下子進來這幾個人,她也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她們。
方逸婷忍不住開口了:「莎表姐,明日你去鎮上,能否帶我一起去?」李莎莎好笑地看著她:「就算我答應帶你去,你就能去啦?容媽媽會放你去?」方逸婷本來那興奮的臉頓時變成了如霜打的茄子,是啊,容媽媽哪裡會放她。她默默地低下頭,轉身出去了,丫頭們也跟在她身後走了出去。
李玉蘭好奇地問道:「這又是唱的哪出啊?」李莎莎笑道:「我明日要去鎮上看看家裡的酒樓和木器店,這位大小姐想跟我一起去,就是這出。可她也不想想容媽媽剛剛收服她,哪裡會容她在外面瞎跑。」說罷也只是和李玉蘭笑笑,這方逸婷只是個被慣壞的娃兒,倒不是很壞。
方逸婷回到屋裡,氣得又要將桌上的東西都扔到地上。還是秀蘭拉住她說道:「大小姐,您別砸了,這可不是咱們自己家,要是讓舅爺爺家知道了又是事。您以後賽過表小姐,不就能也跟容媽媽請假了?」方逸婷一想也是,當即就下了一定要賽過李莎莎的決定,以期能讓容媽媽答應自己回一趟縣城。
李莎莎這邊又找了大妮,明日去鎮上。她想帶大妮一起去,怎麼也好讓他們一家團聚團聚。大妮聽了這個消息,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一路歡呼著將她送了出去。
第二日李莎莎帶著大妮和秋菊一早就讓春雨駕車送她們去了鎮上。木器店和酒樓早已經正式開張,雷正堂和雷國安早就回了木器店,秦掌櫃和老蔡也都回來了。兩處店舖的生意還是蠻紅火的。因為巖泊鎮是溧縣去永定縣的必經之路,而永定縣是與湖昌府的拓溪縣交界,南來北往的客商還是很多的,所以巖泊鎮的生意還是比較好做的。
中午,李莎莎就請了雷正堂、雷國安、趙老三兩口子,還有秦掌櫃和老蔡,在李記的酒樓擺了一桌。趙老三兩口子也有段時日沒見著大妮。看到大妮又長高長結實了,都非常高興,一個勁地謝謝大小姐。李莎莎只說這是大妮乖,招人喜歡呢。大妮也將自己最近繡的荷包拿給趙三娘子看,趙三娘子看著荷包上雖是稚嫩卻是非常認真的針線活兒。心裡又是感激又是自豪。
吃完飯,李莎莎又叫來秋香將這段時間的賬捋了捋,雖及不上年前,但是在這個季節還是算不錯的了。跟秋香對完帳,李莎莎又將自己在溧縣吃的幾道菜跟老蔡說了說,老蔡說這個容易,等會他們就去後廚按她說得做來,讓她嘗嘗。李莎莎又跟秦掌櫃說了說那浮圓子的事,她覺得那老兩口也不容易。想請那兩位老人到他們酒樓來。秦掌櫃聽了,也是贊同她說的,既能給酒樓帶來新的品種,又能讓兩位老人家有個相對穩定舒服的環境。李莎莎聽得秦掌櫃也覺得自己主意好,就決定等蘭花香精做好了,再用機器做一些面膜和乳霜什麼的也一起帶過去。一來去請老兩口過來,二來去跟蘭掌櫃的談談合作的事宜。
事情辦完了,李莎莎又帶著大妮她們回去了。這回回去,李莎莎每日白日裡奮發圖強地跟著容媽媽學習,每次都是完成得最好的那個,得到容媽媽無數的誇獎。導致方逸婷整日裡挨數落,她也開始調整心態,盡力趕超李莎莎。倒是讓容媽媽覺得甚是欣慰,幾人比學趕幫超,這是最好的學習狀態了。
李莎莎怎麼會讓方逸婷超過自己呢,她要的就是學得好,才好讓容媽媽准假讓她去縣城辦那幾件大事,所以她又更加發奮賽過方逸婷。到了夜裡,她也沒閒著,自從收了那些藥材做成藥丸子後,她就開始將空間裡種滿了蘭花、玫瑰、薰衣草、薄荷、桂花、茉莉,這幾種她最喜歡的香型的花,等所有的花盛開的時候,還真漂亮,紅的、紫的、白的、黃的,五顏六色,這空間裡從來沒有這樣好看過。
這些花的成熟期都只有一天,她除了第一個晚上種下去稍微閒一點之外,從第二晚開始,她不光要採集鮮花、還要種鮮花,更要將鮮花做成各種精油,這些精油以後就能在那些護膚用品中起到很好的功效。這樣做了有半個月的時間,她終於攢夠了精油,開始做了六種花香的洗面乳、面膜、乳霜。
李莎莎終於跟容媽媽請假了,說是因為生意方面的問題要去一趟縣城。這個時候離李玉蘭成親已經只有一個月的樣子了,容媽媽的重心放在了李玉蘭身上,加上李莎莎又乖巧又聽話,完成她佈置的各項作業也完成得很好,所以容媽媽作為獎勵放李莎莎去縣城三天。李莎莎聽到她放自己的假,高興得不得了。
方逸婷卻氣急敗壞,自己怎麼樣也趕不上她,三人一起的時候挨說的總是她,她年紀最小好不好。見李莎莎那得意的樣子,更是火冒三丈,臉拉的老長,強壓住怒火衝著容媽媽福了福身就出門去了。
李莎莎見她那副樣子,知道這彆扭的娃兒又難受了。李莎莎跟著方逸婷到了她的房間,方逸婷坐到床榻上方才看到跟著進來的李莎莎,她氣得指著李莎莎罵道:「你來做什麼,不用你貓哭耗子假慈悲,你滾出去!」李莎莎也不以為杵,笑著說道:「這可是我家,你憑什麼讓我滾出去?」方逸婷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喊道:「你以為我喜歡來你家啊,你們家還沒我住的院子大,這個房間更是小的可憐,要不是我奶奶逼著我來,你以為我願意來啊!」
李莎莎故意得意地說道:「你不願意來,可以不來啊!」方逸婷氣得將桌子拍得啪啪響:「真是氣死我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家,我要回縣城!」說罷,心裡一酸,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李莎莎見將她逗急了,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上前拉住她,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給她擦眼淚:「婷姐兒,你怎麼這麼容易哭呢?」方逸婷抽抽噎噎地說道:「那你一個人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呆試試,說不定還不如我呢。」李莎莎笑著說道:「我可沒你那樣不講理,而且到了一個地方,我會想辦法去融入,而不是將自己孤立起來。你說說,你來我們家,你跟誰關係好了,就是我爺爺和我奶奶那裡,你去請過幾次安。容媽媽是教我們學本領的,你那麼排斥,能學得好才怪呢。我覺得你啊,心裡怕是願意學好的,嘴卻死硬,整個是屬鴨子的,肉爛嘴不爛啊!」
方逸婷聽得這句,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才是屬鴨子的呢!」李莎莎見她終於不哭了,這才鬆了口氣:「行啦,明日我去縣城,你想帶什麼東西給家裡啊?又或者想家裡給你帶什麼東西過來啊?」
方逸婷一聽,又高興起來:「那我寫封信回去給我娘,要帶什麼東西也讓我娘準備好,你回來的時候就給我帶回來吧!」「行啊!你趕緊寫信吧,我還得去找我哥呢,晚上把寫好的信給我就好!」李莎莎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轉身出去了。
方逸婷看著李莎莎離去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表姐也不是那樣討厭,自己原來老是罵她,她也不記仇,難道是自己不對麼。可是娘親說自己是方家的大小姐,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要高高在上地蔑視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她搖了搖頭,現在她也有些糊塗了。
過了一會兒,秀蘭見方逸婷沒有動靜,就小聲提醒道:「大小姐,表小姐剛剛讓您給大夫人寫封信呢,您看是不是快一點寫好了,等會表小姐過來可以讓她帶去啊!」方逸婷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驚醒過來,忙吩咐道:「給我把筆墨紙硯都拿出來,我要給我娘寫信。」四個大丫頭忙活起來,將東西都給她準備好,她就伏在桌上給娘親寫起信來。
再說李莎莎,她出去後直接去了書房,她推門進書房的時候,李先智正坐在桌前溫書。李莎莎喊了聲:「哥哥!」李先智抬頭見是她,將手裡書放了下來,指了指旁邊的椅子:「來啦,坐吧!有什麼事?」他跟著老鄭有兩年多了,這說話的習慣也隨了他了,越來越簡潔。
李莎莎對自家哥哥這說話的方式已經覺得比老鄭好了許多,她一屁股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哥,我明日要去趟縣城談筆生意呢,我想你陪我去。」李先智想了想:「那我明日一早去跟先生請個假吧,你去縣城還是我陪著好,知縣大人已經發了海捕文書,我也想去縣衙裡問問逮沒逮著侯氏。」李莎莎聽了也高興起來:「那我去跟爺爺奶奶說一聲,咱兩明日一起去縣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