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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二章 文 / 旎旎

    李莎莎回到自己屋,李玉蘭也已經睡下,她只得將那雕花匣子放到桌子上,自己也睡了過去。到第二日早起,李玉蘭已經發現放在桌子上的雕花匣子,正在那翻來覆去地看匣子。李莎莎故意走到她身後,用力地咳嗽了一聲,嚇得她差點將手裡的匣子扔將出去。

    李玉蘭回頭一看是她,不禁啐道:「壞妮子,盡嚇唬人呢。」李莎莎笑道:「大早上起來,就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地不知在做什麼,我不過咳嗽一聲,是不是做賊心虛啊?」李玉蘭氣得就要擰她,兩人跟屋裡跑來跑去好不熱鬧。

    「篤篤篤!」一陣敲門聲傳來,兩人只得停止打鬧,李莎莎問道:「誰啊?」秋菊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大小姐,堂小姐過來找你了!」李莎莎笑著說道:「讓她進來就是!」「是」秋菊應聲退下。

    趁著這麼會功夫,李莎莎趕緊跟李玉蘭介紹道:「這是我娘和我爹送您的添妝之物,可是在京城買的哦,您趕緊收好哦。」李玉蘭讓她這句話說得羞紅了臉,不過她還是趕忙把那只匣子給收到箱籠裡了。

    沒多會兒,李苓苓笑著進來了:「玉蘭姑姑,莎姐兒,今兒你們家規矩倒是大了呢。」「什麼規矩?還說我們,平日裡不是自己就進來了,今兒還得叫秋菊過來稟告一聲,開始擺小姐譜了啊!」李莎莎笑著回敬她。

    李苓苓嘟著嘴:「明明是你們定的新規矩,來家裡找你們一定要先讓下人稟報,我這才讓秋菊過來先稟告一聲,還害得我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呢!」李莎莎聽到這裡想起了自家昨日新來的容媽媽,心下一片瞭然,只是沒想到從今日開始就抓起規矩來了。

    李玉蘭還覺得新鮮:「這是咋回事?莎姐兒。是你吩咐的嗎?」李莎莎一陣苦笑:「我才不幹這種吃飽了撐的事呢,有這精神頭,幹點啥不好啊!」李玉蘭想想也是:「那這是誰幹的?」「我的好姑姑,這還不明白嗎?咱家昨兒來了誰?」李莎莎也有些撓頭。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昨日跟著你娘回來的那位容媽媽啊?」李玉蘭也想到了。李莎莎無奈地說道:「可不就是她。我娘昨日跟我說這位容媽媽是我爹在利州救下的,那媽媽是從宮裡出來的。據說是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典出的宮,這不是要報答我爹的救命之恩,就來咱家教咱們家的女眷一些規矩禮儀的。只是沒想到昨日才到。今日就這麼早起來抓規矩了。真是服了她了!」

    李苓苓一吐舌頭:「我的乖乖,宮裡出來的老媽媽,這規矩不得天大啊!玉蘭姑姑,我看我還是趕緊回去吧。別讓她逮著我,我可不要學那勞什子的規矩。」說罷轉身就要出去。李莎莎一把拉住她:「跑什麼。那容媽媽又沒來,你先跟我姑姑學著,我還剛起呢。對了,你吃早飯了嗎?沒吃的話跟我一起去吃啊!」李苓苓擺手道:「吃過了,我不去了!」李莎莎指著她說道:「不許跑啊,回來要看不到你,等會上你家逮你!」李苓苓眨巴眨巴大眼睛說道:「不走,肯定不走,你去吧!」李莎莎這才放心地出門往灶屋裡去了。

    等李莎莎用完早飯回來,李苓苓早就跑了個沒影,把她氣壞了。大妮正坐在房裡,虛心地向李玉蘭請教關於繡花方面的問題。見李莎莎進來,也恭敬地站起來問好:「莎姐姐好,我正跟玉蘭姑姑學繡花呢。」李莎莎只得按捺下要抓狂的情緒,溫柔地對著大妮說道:「嗯,還是大妮最乖了!」大妮拿起手裡剛剛繡的一朵梅花給李莎莎看:「莎姐姐,這是剛剛玉蘭姑姑教我繡的,你看看好不好?」

    李莎莎低頭隨意地一瞟,那梅花已然比自己學了幾個月的繡得好得多了。「哇,大妮,這是你繡的啊,這才學幾天啊,你怎麼繡得這麼好了?」李玉蘭看著李莎莎瞪得溜圓的眼睛,不禁捂嘴:「莎姐兒,你當都跟你那爪子一般!」李莎莎剛剛讓李苓苓的逃跑給氣著了,現在李玉蘭又說自己的手是爪子,自己姑姑還真是會火上澆油呢。

    她撅著嘴對李玉蘭說道:「姑姑,您怎麼老是氣我啊,再這樣,到明兒您出嫁我可得好好為難為難我那姑父了。」果然一句話,讓李玉蘭閉緊嘴巴,滿面飛霞了。大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想誰都惹不起自己還是低頭繡花的好。

    李莎莎拉過想假裝專心繡花的大妮:「大妮,今兒下午你智哥哥說帶咱們去抓野雞呢!」大妮聽了眼睛都亮了,那雙杏核眼高興得瞇成了一條小縫:「好啊,那我也要去。」李莎莎拍拍她的頭:「那是當然的羅,趕緊繡啊,咱們中午吃完飯就走了。」「好咧!」大妮高興地大聲回道。

    到了用完午飯,李先智就背著弓弦,掛上箭囊領著李莎莎、秋菊和大妮往外走去。容媽媽站在堂屋門口的廊簷下喊道:「大少爺,您這是要帶大小姐去哪啊?」李先智回頭見是她,知道如今娘親最是看重她,只得客氣地回答:「容媽媽,我這是要帶莎姐兒她們去山上抓野雞。」

    容媽媽的臉立馬黑了:「大少爺,您出去沒事,可大小姐如今快九歲了,可不能隨便出去拋頭露面了。」李莎莎一聽就要瘋了,這容媽媽也管得太寬了吧。她上前幾步說道:「容媽媽,您就不用管了,咱們這種鄉下地方,也沒有那麼多的規矩,要是按您說的那樣,原來我們早就餓死了。」

    容媽媽也不以為杵,「大小姐,您原來可以不按規矩來,可如今您的父親怎樣說也是一縣之主,朝廷的七品命官,將來肯定也是要往上陞遷的,萬一到了京城,您還是這個樣子可怎麼能融入到京城的閨秀圈裡去呢。」

    李莎莎一聽她又拿李宗輝來壓自己就來氣:「那也是以後,今日我是定要出去的,您要教的規矩,我以後再聆聽吧!」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往外去了,秋菊看看遠去的李莎莎,又看看正瞪著眼睛看李莎莎的容媽媽,最後還是一路小跑地跟著李莎莎出去了。容媽媽見她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那臉色直接黑成了鍋底。

    李先智見妹妹先走了,也就沒說什麼,牽著大妮也跟著出去了。容媽媽在廊簷下站了半天,終是轉身去了雷國珍的屋裡。

    李莎莎出來後,站在門口等了會,見秋菊她們一個個都跟了出來,這才滿意揮揮手:「咱們先去下面逮苓苓姐,然後叫上平哥哥一起過去吧!」李先智看著她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只是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到了李德海家裡,李苓苓和李先平一聽去山上抓野雞,二話沒說就跟著走了。這回他們不去後山了,八月的事情還是讓他們心裡有些不舒服,所以幾人往前面的山上去了。

    別看到了臘月了,山上的樹多半都沒有掉葉子,跟自己在北方的時候一到冬天除了松樹其他的都掉得光禿禿的景致很是不一樣。昨日下過小雪,雖然沒有積雪,可山路上儘是稀泥,有些地方還結了冰碴子。李莎莎穿著一雙羊皮小靴,可走起路來還是一走一跐溜,最讓人生氣的是,不一會兒,小靴子上的泥越來越多,她都要抬不動腳了。

    李先智見狀,忙讓李莎莎站定:「莎姐兒,你把靴子放到那根木頭上蹭蹭,再不蹭,等會根本就拔不出腳來了。」李莎莎聽話地將腳放到木頭上蹭來蹭去,果然掉了許多稀泥下來。李先智見還有些沒有弄乾淨,就從地上撿了些大樹葉,一點點擦乾淨李莎莎的靴子。弄完後,李莎莎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輕了十斤一般,走起路來也輕快了許多。

    前面這山李莎莎是第一次來,她邊走就邊問李先智:「哥哥,這山有名字嗎?」李先智正留心地觀察周圍的情況,突然他豎起食指放到嘴邊,李莎莎只得馬上閉上嘴巴。李先智又對著旁邊的幾人做了噤聲的手勢,就站在那裡側耳傾聽。大家也跟著他一起屏住呼吸,果然聽到有小小的「咕咕」聲傳來。沒多會,從樹林深處慢慢踱出一隻羽毛非常好看的錦雞,那鮮艷絢麗的羽毛髮著亮閃閃的光。

    那錦雞還沒發現樹林呆著的幾人,自顧自地昂首挺胸地在樹林裡巡視,想從樹下或是草窠裡能找點能吃的東西。李先智已經慢慢地從身上將弓弦拿下,又從箭囊裡抽出一支箭來,拉弓搭箭這一系列的動作做得如行雲流水,讓李莎莎在心裡讚歎不已。

    她還在這裡驚歎,李先智那已經「嗖」的一聲將箭射了出去。那箭正射在錦雞的頭上,餘勢未消將錦雞直接剁在了旁邊的一棵樹上,大家馬上發出一陣歡呼。李先平跑過去將箭和錦雞都從樹幹上拔了出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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