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問道:「那秦掌櫃、蔡師傅和小順子他們呢?」招財說道:「還能怎樣,他們沒有賣身,讓大少爺給辭退了。如今好像也在柳城縣城裡的哪家酒樓裡,不過是不是都在就不好說了,只知道秦掌櫃肯定在那。」李莎莎一聽頓時想到,自家鎮上的酒樓缺個掌櫃的,如能把秦掌櫃請過來,倒是很不錯。心裡更是下定決心要找到秦掌櫃。
李莎莎又問道:「招財哥哥,你願意跟我走嗎?」招財聽到這句話驚喜地朝李莎莎望去,李莎莎則對他肯定地點了點頭。旋即招財又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如今這掌櫃的是大少爺的第八房小妾的爺爺,他跟大少爺是絕對一條心,不會那樣輕易地放過我的。再說我也想在這裡等二少爺的消息,我怕我離開了,二少爺回來都不知道。」
李莎莎回答道:「招財哥哥,我看如今你在這也過得不好,那掌櫃的想出什麼價我都會想辦法的,不然你二少爺回來知道你的事,心裡也不會好過的。再說二少爺的消息,你在這裡聽不聽得到是一回事呢。我想今年我這邊沒什麼事的話,就放你出去找二少爺,招財哥哥,你覺得怎樣?」一聽到能去找二少爺,招財馬上說道:「如果是這樣,還有啥說的,只要莎姐兒說什麼,招財我就怎麼做。」
李莎莎聽招財這樣說就拍掌道:「那就這樣定下來了,我先點上一桌子的菜讓那老頭好好高興高興,等會也好跟他提買你的事情了。」說完將那五兩銀子給了招財:「就照這個數點吧!」招財領命退下。李莎莎又跟王氏如此這般地說了說,王氏卻有些遲疑,這種事情她還是沒有幹過,怕自己幹不好。李莎莎安慰她:「奶奶。你放心,就按我說的辦準能成!」王氏仍是有些忐忑,李莎莎只好一直拉著王氏的手,給她鼓勵。
沒多會,擺了半桌子的酒菜上來。那老頭子也笑瞇瞇地走進來問道:「幾位客官。看看這菜可合口味?這可都是我們醉太白大師傅最拿手的菜了。希望客官用得高興。」李莎莎趁機跟他說道:「掌櫃的,我還真的喜歡這個哥哥。不知能否割愛賣與我家?」
老頭子瞇縫著小眼說道:「這個可是我家二少爺最喜歡的,如果要賣與你家怕到時二少爺找來就麻煩了。」李莎莎故意裝成非常嬌氣任性的樣子,拉著王氏的衣襟說道:「奶奶。我就要這個哥哥。快點嘛,你跟這個掌櫃的說。」王氏也故作特別無奈地對他說道:「掌櫃的,你看多少銀子,我們買就是了。」
老頭子趕忙說道:「如果賣的貴些的話我也好跟二少爺交代。倒是可以賣與你們。」王氏不耐煩地接口問道:「貴也好,便宜也好。總有個價吧!你就爽快點說多少吧!」老頭子不敢再拿搪,笑呵呵地說道:「我也不敢多要,就二十兩銀子吧?」
「二十兩?」王氏驚叫起來:「要嚇死我了,前陣子買了五個才十多兩,你這一個要二十兩也要的太多了吧!好莎姐兒,咱們不買了,哪裡有這樣宰人的。」
那老頭子見王氏不幹了,也怕錯過了這好時候,就對王氏說道:「這位老夫人,那您覺得多少合適,咱們可以商量嗎?」王氏說道:「那倒是,你可以漫天要價,我也可以就地還錢。這樣吧,我就出五兩銀子!」老頭子忙說道:「這位老夫人,您這價也殺得太狠了,能不能再提一些?」
王氏說道:「這個價我已經是咬著牙說了,這可是我家買得最貴的了。」老頭子接著說道:「老夫人多少加一點,您還得這樣狠,我都沒法跟東家交代了。」李莎莎拽著王氏說道:「奶奶,就再多給他們一兩銀子吧!您看這老爺爺多可憐的樣子啊!」老頭子也見好就收,急忙說道:「對對對,老夫人就加一兩吧,我這就去把身契拿過來!」
王氏想了想說道:「好了,今日就看在我家孫女喜歡的份上,給你六兩吧!」老頭子忙應道:「好,老夫人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拿這小子的身契過來。」說完,趕忙轉身出去了。
李莎莎見老頭子出去,忙喊上秋菊和招財一起坐下吃飯。招財還待推辭,秋菊已經坐到桌上大快朵頤起來,看得招財一陣陣發愣。李莎莎斜了招財一眼,說道:「還扭捏什麼,再不吃這菜就涼了!」招財只得依言坐下,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
幾人正吃得高興,老頭子在外面敲門。招財聽到他的聲音跟觸了電一般站了起來,王氏招呼了聲:「進來!」老頭子拿著一張紙走進門來,邊走邊說:「老夫人,請過目,這就是這奴才的身契。」王氏接過那張紙又遞給了李莎莎,李莎莎接了過來細細瞧了瞧,見果然是招財的身契,就從懷裡掏出一錠五兩的銀子和一錠一兩的銀子給了老頭子。
老頭都傻了,這家怎麼就讓個小毛孩子管錢呢。他甩了甩頭,也不多說了,將銀子揣到了懷裡,拱手道:「老夫人、小姐,以後這奴才就是您家的了,你們慢慢用,我先出去了!」王氏揮了揮手,老頭轉身出了房門。
李莎莎見老頭出去,對著站得筆直的招財說道:「快來吃飯啊,吃完了咱們就得回客棧了。」招財依言又坐下跟大家一起吃了起來。吃過飯,付完帳,李莎莎問招財:「招財哥哥,你那邊還有什麼要收拾的?」招財聞言回道:「小姐,那等奴才回去收拾一下就過來。」李莎莎不高興地說道:「招財哥哥,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如今買下你也是為了你家二少爺的權宜之計。你還是跟原來一樣喊我就行啦!」招財嘴上應著,心裡卻還是不敢,行了個禮出去了。
王氏幾人在包間裡等了他一會兒,就看招財背了個小包袱過來了。幾人站起身來,出了醉太白。
到了客棧,李莎莎就叫了車伕過來,問了問今日給李德源家送帖子的事情。車伕回道:「回老夫人和小姐的話,小人也沒有看到小姑太太,那帖子也就是她家的門房收了,都沒有放小人進去。」李莎莎聽得這話,就衝著王氏看了一眼,王氏點點頭,李莎莎就對車伕說道:「行了,我們知道了。你就帶著這位小哥下去歇息吧!」說完對著招財說道:「招財哥哥,今兒晚上就委屈你一宿,明日一早我們就回李家村了。」招財躬身應道:「謝謝小姐了!」說罷,跟在車伕身後出去了。
等他倆出了門,秋菊已經給王氏鋪好被子,躬身對王氏和李莎莎說道:「老夫人、小姐,老夫人的被子已經鋪好,奴婢這就去隔壁房間為小姐鋪床。」王氏揮了揮手:「去吧!」秋菊領命出去。李莎莎見人都走光了,就對王氏說道:「奶奶,您看小姑奶奶家是啥意思,明著挺熱情的啊,為什麼咱家的下人過去報信,連門都沒得進呢。」
王氏搖頭道:「不知道怎麼回事,你姑奶奶應該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然開始就不搭理我們好不好。」李莎莎聽了說道:「奶奶,您也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這奇怪的事情就這麼出了,我想雖然不是小姑奶奶的意思,終歸是他們老方家的某人的意思,不然管家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這樣陰奉陽違的。」
王氏點頭道:「莎姐兒說得對,哎,管他的,這樣更好,本來就只是一個親戚關係而已,以前也沒拿咱們家當回事,這樣不遠不近地處著倒是讓我適應一些。」李莎莎點頭說道:「奶奶,今兒你也累了一天了,我這就回房去,您也早點歇息,咱們明日一早還得早起往家趕呢。」說完,李莎莎也告退出來了,幾人各自歇下不提。
到了第二日一早,李莎莎也不知道是興奮過度還是不能在外面睡得踏實,總之雞剛叫了第一遍就醒來了。幾人將東西都整理好,發現這回回去多了一車東西,還多了一個人,根本就坐不下了。李莎莎當機立斷,讓車伕去車馬店租一輛大些的馬車回來,先將採買的東西都放到自己車上,讓招財押車。自己和奶奶則領著秋菊坐那租來的馬車。
沒多會,車伕租好了馬車回來,李莎莎和王氏他們也吃好了早飯。李莎莎也給車伕準備好了早飯,車伕吃飯的功夫,李莎莎將這幾天的賬跟客棧結了。
等大家都收拾停當,李莎莎一揮手,兩輛馬車就晃晃悠悠地駛出了客棧。因天色還早,外面還沒什麼人走動,李莎莎就掀了半邊車簾子往外瞅。突然,她看得昨日木器店門口跪著的那個趙老三和他的媳婦、娃兒,趙老三橫躺在路邊,他媳婦跪在他身旁正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個不停,那個大妮子跪在趙老三的頭這邊,一邊哭一邊用塊帕子給趙老三擦臉。(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