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凌風並不是誠心要來驚詫凌霸天的,他也不是想要顯擺什麼,他只是想盡快的,麻利的,沒有任何後顧之憂的解決他老爹跟阿狸之間的矛盾,用嘴來解釋,前緣後因一時說的清楚說不清楚還是其次,關鍵是他老爹能耐得下性子去聽麼,整整三天沒有休息,凌霸天肩上扛著的擔子並不比凌風輕,更何況背後他還是隱元會的執掌人,他的心理壓力也是非常之大的,凌風把阿狸帶回來,這是最直接的刺激,要是還不能快點的解釋清楚,凌風真不知道凌霸天扛不扛得住。
所以他決定不藏著兜著了,這君臨城裡現在各種各樣的神琳琅滿目,不管是上~位神也好,中位神也罷,亦或是那些渾水摸魚的下位神,他們能明目張膽的,凌風何必還要瞞著自己人,他這天神之氣一露乾脆倒是乾脆了,解決問題也確實麻利多了,瞬間凌霸天就能夠明白了,但是凌風忽略了一點,他自己倒是乾脆了,那別人能不能扛得住,受不受得了這還是兩說,而就凌霸天的表情來看,他多半是有些受不了。
除了凌霸天之外,飄葉居的門外也炸開了鍋,本來圍成一圈在那裡猜測凌風如何跟他老爹談判,突然之間就有一股天神的氣息冒出來,最先跳將起來的就是贏畢,作為當年抵抗天神的御海使,贏畢對於天神的氣息是極其敏感的,更何況還是離得如此之近,其他人或多或少的都感覺到了一股神聖的威壓,緊接著夜無殤也猛地站了起來。
「不好,是天神。」贏畢神色頓時一變,腳下猛地一跺,整個人瞬間就向著窗戶那裡衝了過去,夜無殤基本上緊隨其後,他跟贏畢都是一樣的心思,這個時候天神氣息出現在這裡,基本上只能是找凌風麻煩的,兩人反應的十分迅速,但是卻有人比他們更迅速。
只聽得一聲豹吼,兩名穿著皮裘的年輕人瞬間就落在了他們的面前,這些虎嘯口中的山裡人,只是一動就駭的虎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速度快的簡直無法形容,贏畢在虎嘯看來已經是強大到了極點,沒想到這些個不顯山不露水的乾巴瘦年輕人,竟然比贏畢的速度還要快,一個先動腳,另一個後起身,從距離上看也是那些山裡人遠,這很明顯他們的速度要快過贏畢跟夜無殤才能擋住他們。
原本看上去只是褐色的瞳孔漸漸的泛出了一些血光,就像是眼睛裡流出的血染紅了一般,贏畢沒有動手,夜無殤也沒有動手,因為他們兩都知道這些少年是凌風帶回來的,但隨著兩名少年的眼睛漸漸變紅,贏畢跟夜無殤先後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嗜血殺氣,之所以說是嗜血殺氣,那是因為贏畢跟夜無殤在這股殺氣的影響下竟然燃起了強烈的戰鬥**,他們的眼睛裡彷彿能夠看到飛濺的血液。
那血脈噴張的一幕十分詭異的撩動著他們骨子裡的戰鬥基因,即使贏畢跟夜無殤還在理智的想要抵抗這股殺氣,但殺氣帶來的嗜血,使得他們的戰鬥**直線飆升:「獸血戰士。」贏畢雙眼瞪得老大,一臉的吃驚之色,他也是從齊天口中聽說過這些傳奇戰士的秘密,儘管贏畢跟隨齊天的時候獸血戰士們已經完成使命退走,但是齊天還是不厭其煩的跟贏畢講過關於他們的故事。
贏畢耳朵裡似乎還回想著齊天當時的那聲感歎:「如果獸血戰士能夠湊成一支軍隊,那麼三界之內無人可擋,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快退開,這是獸血戰士。」贏畢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劇痛使得他那漸漸迷失在戰鬥**中的理智迅速的回到了大腦之中,斜眼一看夜無殤已經抽~出了長劍,贏畢立馬大聲喊叫到。
「不會吧,這居然是傳說中的獸血戰士。」虎嘯提著腰刀本來是想去幫夜無殤的,結果聽到贏畢的大漢,頓時生生的停在了原地,臉色糾結了幾秒鐘,虎嘯還是踏著大步衝了上去,夜無殤此時想退也退不回來了,更何況他的戰鬥**已經完全被獸血戰士的嗜血殺氣給點燃,這一旦開打,不死不休的局面將會釀成一場慘劇,贏畢一臉的焦急,幾次想挪步子衝上去,又怕自己受到影響也發了狂,那到時候這一切就無法收拾了。
虎嘯最終還是沒有抵得過同伴情義,毅然決然的衝了過來,贏畢臉色大變,一個閃身就按住了虎嘯的肩膀:「你不想活了,這可是獸血戰士。」虎嘯依舊是從茶樓酒肆裡聽來的關於獸血戰士的傳說,因為那個時候的獸血戰士畢竟是作為人類盟友出現的,所以不論是說書的還是講故事的,都對獸血戰士進行了美化,但實際上呢?實際上真正的獸血戰士就是凌風看到的那樣。
極度的狂暴以及嗜血,他們一旦陷入戰鬥之中,就會釋放出嗜血殺氣,這股殺氣簡直跟春~藥有的一拼,春~藥是點燃人的本性~**,而這殺氣則是點燃人的戰鬥**,你只要一被這殺氣影響到,一切的理智就會完全拋開,眼睛裡只有殺戮,你死或者獸血戰士死,除了這兩個結果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奇跡出現,而獸血戰士之所以稱之為獸血,就是他們會在血液的刺激下完全釋放出獸性,什麼樣的野獸最可怕,答案是拚命的野獸。
而獸血戰士的每一次戰鬥,都是沉寂在生與死之間,他們不會選擇退縮,也不會選擇避讓,戰鬥只要一打響,他們留給自己的就兩條路,站著殺了敵人,或者躺著被敵人殺死,而就贏畢從齊天那裡得來的信息,獸血戰士是不修練任何能量的,他們只借助遠古的野獸召喚,使用最為狂暴的原始力量,而這純純的力量,只是所有能量的剋星,夜無殤多高的勢力,天空斗者而已,虎嘯多高的實力,大地斗聖而已,這兩個人任何一個對於獸血戰士來說都無異於待宰的羔羊。
場面一下子失控了,飄葉居從來都沒發生過的內鬥似乎要在今天發生了,而且這內鬥慘劇將會是凌風的啟蒙導師夜無殤,贏畢使勁的攥著拳頭,時間一秒一秒的跳過,豆大的汗珠也一顆一顆的從他的額頭滑落:「匡當」一聲,那一樓緊閉的窗子突然打開了,緊繃的氣氛就像是寂靜的屋子裡突然冒出了一聲開香檳的悶響,凌風冷著臉從窗子裡伸出了頭來,厲聲呵斥道:「十一,十二,你們要造反麼。」
兩名渾身都充盈著戰鬥**的獸血戰士,那通紅的眼睛使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黑夜中發狂的黑背狼犬,那呲著的牙齒似乎隨時擇人而噬,而凌風的一聲呵斥,卻像是當頭一棒,兩名處在戰鬥狀態的獸血戰士立馬偃旗息鼓,渾身上下精壯的腱子肉瞬間消失,那通紅的的恢復了常色,然後兩名獸血戰士就默默地走了回去,虎嘯乾嚥了一口吐沫,凌風「砰」的一聲關上了窗子,又鑽了回去。
他倒是想跟大傢伙解釋一下,但現在屋子的凌霸天才是他最先要解釋的對象:「這這這···」凌霸天手指微抖,指頭尖指著凌風,凌風全身都籠罩在那獸神的神輝當中,凌霸天使勁拍了一下腦門,過了好幾秒鐘才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風一聽凌霸天這語氣順了,臉上雖然還是滿臉的驚異,但眼神已經明亮了起來,他趕忙將這招搖的神輝又重新收斂了起來,然後繁化簡,簡化煩,總之是解釋清楚了自己這天神身份的由來。
「你把獸神給射死了。」凌霸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數年前凌風還是多隆郡裡人人都笑話的凌家廢柴,這離家一年多,他不僅成了拉雅國師,現在更是把一位上~位神給殺了,殺了還不說,連著神格都給奪取了。
凌霸天細細的看了凌風好幾眼,終於還是忍不住訓斥道:「你可真是膽大妄為,弒神就不說了,你連神格也敢要啊!」凌風一臉的委屈,滿嘴都是苦澀,這他要是能選的話再給他兩個神格他也不要啊!有的選誰會冒這個險,更何況凌風還不稀得當這神。
「我快要被你氣死了。」凌霸天瞥了一眼阿狸,照著這麼說來,凌風還真就娶了這獸皇,九尾妖狐是他一手重傷的,現在這阿狸成了兒子的妻子,凌霸天這臉上多少有些尷尬:「不行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再找你談。」即使強如凌霸天,一時之間也無法消化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凌風出生的時候他是親眼看到的,那小~腿~兒蹬的歡實,他是凌家唯一的骨肉,也是凌家唯一的傳承,這怎麼陰差陽錯的就成了神呢?凌霸天只覺得腦子一團漿糊,說著就站起了身。
「老爹,就在這裡歇了吧,夜深了路不好走。」凌風慇勤的說道,凌霸天沒有再動怒凌風已經很高興了,而且他雖然嘴上沒說,但實際上已經默認了阿狸的身份,這個最棘手的問題解決,以後怎麼圓場那都是小事,凌霸天斜眼咩了凌風一下,哭笑不得到:「我還是回殺氣坊把,一看到你就頭疼。」
凌風頓時大囧,急忙陪著凌霸天來到了門外,不遠處的草坪上就停著凌霸天的馬車,來自多隆郡的護衛時刻跟隨著凌霸天:「老爹,我派人送你。」凌風將凌霸天送上了馬車,關心的說道,凌霸天呵呵一笑,揉著額頭到:「我還沒老,你小子有了點機遇可別把尾巴翹上天去,尤其是你這身份,千萬不要在其他天神面前顯露出來。」
「我知道了。」看著凌霸天笑,凌風就知道這個結算是解了,總歸是做大事的人,凌霸天比凌風想的要開,等車隊離開之後,凌風就急忙向著夜無殤跑了過去:「夜前輩,你沒事吧。」夜無殤其實並沒有受到一丁點的傷害,只是後來聽了虎嘯那誇張的描述,多少有些面子上掛不住。
凌風眼看他傷勢似乎還沒有完全恢復,只得先將他送回去休息,然後又在眾人那灼灼的眼神注視下,最後只得應承到:「好吧,你們都感覺到了,少爺也不瞞你們,你們少爺我,現在是天神了。」凌風扁著嘴,說的不情不願,而且似乎這事情讓他很委屈。
「少爺,你這表情讓我覺得你很騷包。」虎嘯捏著下巴,賊兮兮的笑道,凌風咧了咧嘴,哈哈大笑道:「好吧,我承認,我多少有點暗爽。」飄葉居門口頓時揚起了一陣哄笑之聲,只有贏畢沒有笑,而是若有所思,眼神很是複雜的看著凌風。
「以後就不要叫阿狸姑娘了,要改口叫少夫人了。」凌風將站在自己身後抿嘴淺笑的阿狸拉了過來,抓著他的手大聲宣佈到:「是的,少夫人。」虎嘯樂呵呵的站了出來,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倒是那些獸血戰士讓凌風很意外,他們居然也排著隊過來,一本正經的叫了一聲「少夫人。」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夜雖然很深了,但大傢伙都沒有睡意,虎嘯跟謝大牛非要吵著聽凌風是怎麼把阿狸娶回來的,凌風本神其實也很興奮,畢竟他兩世為人就娶了這麼一個妻子,當下在阿狸嬌羞的笑容中,凌風樂呵呵的講了半夜,第二天天快亮的時候,凌風將睡著的阿狸抱進了房間,然後關上門出來,敲響了另一間房門。
門扇「吱呀」一聲,一個小小的縫隙露了出來,凌風吸了一口氣,推門而進,屋子裡的窗簾全部都放了下來,拉的嚴嚴實實的,昏暗的房間裡,一個嬌柔的身影正走回那大床~上,凌風咳嗽了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我知道是你。」蘇小柒的聲音傳了過來,凌風嘿嘿笑了兩聲,將外衣脫掉走了過來,蘇小柒只穿著一身小衣,金黃色的絲質小衣顯得十分飽滿,凌風掃了一眼,就從那領口看到了大~片的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