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是我害了你!」凌霸天痛呼一聲,表情在瞬間變得憤怒無比,英俊男子皺眉搖了搖頭,安慰道:「整個修行界都在搜尋我的下落,這珈藍山根本隱藏不了多久,大哥,你不用自責。[~]【。!//」
「要是我不來,興許他們還找不到!」凌霸天攥著拳頭,渾身上下電光圍繞,顯然激怒到了幾點,「跟他拼了!」那一雙豹眼當中冒出了兩道凶光,凌霸天腳步一挪,看樣子就要出去,英俊男子卻是一伸手,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哥,我其實早就料到他們會來,遲早不過就這幾天,不然的話我也不會傳信讓你過來了。」
「兄弟啊,你招誰惹誰了啊!」凌霸天氣的直跺腳,英俊男子撇嘴冷笑,「師傅對我恩重如山,他老人家死不瞑目,我幽門無數先祖都死不瞑目,大哥,這是我選擇的道,我不後悔,我只是不想雨蝶跟孩子也遭受這災難,我以弟弟的身份請求你,求你保全她們一命!」說著英俊男子跪了下去。
「二弟!」凌霸天咬著牙根喊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攥著弟弟的胳膊,他從小就沒有兄弟有天分,也沒有他那麼的果決,那年他們一起遇到了幽門上一代教主,只有弟弟毅然決然的跟著那人走了,五年以後幽藍鶴鳴名揚天下,新一代的幽門開始在拉雅帝國漸漸復甦,短短十年的功夫,幽門重新開山立宗。
以弱冠之齡屹立於修行界十大高手之中,古往今來就只有幽藍鶴鳴一人,而改頭換面的幽門也似乎迎來了新的春天,但是好景不長,幽門至寶長生珠突然現身,事關長生不老的天下第一寶引起了整個修行界的瘋狂搶奪,身為幽門教主的幽藍鶴鳴更是竭盡全力,最終他們獲得了長生珠。
浩浩蕩蕩的奪寶引起了修行界的血腥爭伐,奪得長生珠的幽藍鶴鳴非但沒有給改頭換面的幽門帶來更大的發展空間,反而在跟玉天道反目之後被污蔑成了幽門餘孽,而正所謂天意難測,歪打正著,幽藍鶴鳴隱藏身份復興幽門的秘密徹底被曝光,從被污蔑的天下公敵直接變成了真正的天下公敵,這也就有了凌風在畫面中看到的那一幕。
「我答應你。」凌霸天的臉上滑過了一絲悲傷,他知道自己這句話一出口,他將跟兄弟天人兩別,曾今盛極一時的幽門都被聯合起來的修行界集體剿滅了,現在的幽藍鶴鳴擁有的幽門力量比起當年還不足十分之一,所以不用多想凌霸天都能知道弟弟的下場,他的心很痛,同時也很憤怒,怒的是這些自詡正道的宗門實際上一個個比盜賊團還要奸詐還要貪婪,更怒的是身為大哥,他卻沒有辦法保得住自己弟弟的性命。
「大哥,我讓小刀帶著你們從密道走,一切就拜託你了。」凌鶴鳴的臉上滑過了一絲喜色,凌霸天咬牙點了點頭,畫面就停止在了這裡,光線一暗,那晶瑩猶如龍珠的水晶球瞬間崩裂,化作了一桌子的白色粉末,凌風如夢初醒,一時間竟然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各種紛雜的情緒一起湧到了心頭。
看上去冷漠甚至有些冷酷的刀鋒此時卻極為善意的退了過去,凌風眼神變幻的站在晶石長桌旁邊,腦海中不斷的回想著自己十六年來的點點滴滴,以便於跟這水晶球中的真~相聯繫在一起。
自小凌風就不被大姐凌蕾待見,記得還是三四歲的時候,已經凝練戰魂的大姐曾今逼著凌風跟她比武,而凌風要不是帶著記憶重生的話,那一年他就該死在自己姐姐手中,凌風從小就被大姐冷眼相看,曾不止一次的被凌蕾斥責為野種,這也是凌風直到今日都無法釋懷他跟凌蕾之間仇怨的關係。
而今天所得知的身世真~相,再加上小時候的點點滴滴,凌風已經完全相信了,難怪這十六年來凌霸天從來都沒有跟花雨蝶同房過,難怪凌蕾一直把他叫做野種,難怪凌霸天對他只是寵愛,卻從來不像別人的父親那般打罵管教,原來這一切,都只因為他是凌鶴鳴,也就是幽藍鶴鳴的兒子。
「你給我看這些,是想要我做什麼?」過了許久,凌風才收拾起情緒,望向了立在一旁的刀鋒,「復仇!」刀鋒那張猙獰的臉上滿是冷意,說出復仇的時候,臉頰上的十字疤痕渀佛鼓動了起來,使得他更加的凶神惡煞,凌風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平靜的看著他到:「怎麼復仇?」
對於父親,凌風所有的記憶跟感覺還是來自於凌霸天,至於親生父親,凌風直到今日才知道他是誰,但是這都不影響凌風接受這個事實,撇開那水晶球留下的影像中凌鶴鳴對於未出生孩子的那種摯愛,只是他予凌風兩次生命,就足以讓凌風為了他復仇。
所以在刀鋒說復仇的時候凌風沒有任何的意外,而是十分冷靜的詢問,「要想復仇,除非你成為神。」沒等刀鋒回答,一個乾淨清脆的男童聲音響了起來,凌風神色一變,而刀鋒的臉色卻在瞬間變得恭敬無比,只見的他對著黑色王座低了低頭,那王座後面走出了一個身著火紅色衣服的小男孩。
小男孩長的清秀可人,要不是那一頭火紅色的長髮跟這年齡有些不相配的話,這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小正太,一種冷漠跟高傲渀佛與生俱來,小男孩看上去七八歲,但給人的感覺確實高高在上,不可仰視。
小男孩腳步往前邁了一下,然後瞬間一道火紅色的匹練在凌風的視線中拉扯了開來,那道匹練就像是乍然出現的彩虹一般,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給人的感覺十分不真實,而匹練只出現了一秒鐘,下一秒的時候凌風眼裡就再也看不到任何的火光了,但神奇的是,那遠在王座旁邊的小男孩,竟然站到了他的面前。
小男孩微微仰著頭,臉上的神情讓凌風覺得自己好渺小,而實際上,凌風確實渺小,「我等了這都一千多年了,你怎麼才來?」小男孩皺著眉頭看了凌風幾眼,十分不爽的說道。
「啊?」凌風雙眼一瞪,瞬間就迷茫了,那站在凌風側面的刀鋒也是臉頰微微一顫,顯然有些意外,「守了這麼多天之柱,沒想到竟然是你,話說,你見過我那不成器的老大了?」小男孩給人的感覺不可直視,但是站到跟前的時候壓迫感反而頓消,他閃著靈動的大眼睛,盯著凌風問道。
「那個,不介意的話,能告訴我一下你是誰麼?」凌風硬著頭皮問道,小男孩聞言撇了撇嘴,扭頭看著刀鋒道:「我說喂,你沒告訴他本大人是誰?」「還沒來得及說。」在凌風面前酷勁十足的刀鋒對上這小男孩氣勢頓時直下三千尺,「你這人辦事怎的不靠譜。」小男孩翻了個白眼。
然後看向凌風,瞇眼笑道:「我是火麒麟,我那不成器的老大叫安山,怎麼樣,熟悉吧?」凌風眉眼狂跳,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刀鋒,刀鋒臉上沒有任何異樣的表情,這表明他早就知道這小男孩的身份,火麒麟只有一個,那就是火系守護神獸,而且他提到了安山,安山乃是七系主神之一的火神,這樣一來就更錯不了了。
看到凌風驚得說不出話來,小男孩很是興奮的道:「我比較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要是那隻貓兒看到了一定會極為不爽的,哈哈哈哈哈。」小男孩手舞足蹈的笑了起來,凌風十分之錯愕,眼神再次飄向了刀鋒,刀鋒乾咳了一聲,低聲道:「大人,化神儀式差不多到時辰了。」
「唔,時辰是差不多了。」小男孩笑聲一收,扭頭看向了石壁上,凌風順著看了過去,只見的石壁上刻著一副五芒星法陣,不由得眼中又是一驚,符陣的前身就是五芒星法陣,只不過幾千年前的人神大戰,使得這上古五芒星法陣盡數失傳,留下來的殘缺就演變成了今日的符陣。
「走吧走吧。」小男孩揮了揮白~嫩的小手,只見的一團火光「嗖」的一下竄了出來,然後像是呼啦圈一般套在了凌風身上,隨後一波接一波的火紅色光芒從這圈子,自上而下的蕩了開來,凌風還未看明白這到底是什麼,眼前頓時就是一暗,緊接著頭暈目眩渀佛腳底下空了一般,然後幾秒鐘的漂浮過後,腳下重新有了結實的地面,凌風眨了幾下眼睛,視線清晰了開來。
眼前的這裡早已經不是那神秘的洞內宮臀,而是一處紅色的的岩石平面,寬達十餘丈的岩石上早已經佈置好了一副十分複雜的五芒星法陣,火紅色的岩漿流淌在那法陣的線條當中,使得整個岩石平面都在往上飄著一股白色的霧氣,鼻尖十分濃烈的硫磺味道讓人覺得喉嚨發~癢。
法陣的中間位置是一個大約一米直徑的圓坑,所有的線條都彙集到了這裡,那些岩漿也是在這裡交融,淡淡的火光燒的眼前的空氣似乎都在抖動,給人一種模糊的感覺,凌風極力壓制著這股強大的炙熱感,只見的小男孩走到了火坑的邊緣,伸出小手招了招,「跳進來!」
凌風看了刀鋒一眼,發現這個面容猙獰的漢子此時正無比期盼的看著他,神情竟然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動,凌風深吸了一口氣,不再猶豫,然後雙~腿一曲,毅然決然的跳向了火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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