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這裡就畫上了句號,緋紅煙再也沒有給凌風任何挽回的機會,而凌風自己也眼睜睜的看著火魁軍團拔營而去,除了那些被他震服的戰士們回頭望了一眼之外,不論是洛英還是洛小英,都沒有在理會孤零零站在空地上的凌風。
秋風呼的一聲捲起了滿地的落葉,半黃半綠的林子來回搖曳,深吸了一口氣,凌風將記憶定格在了這一刻,起步剛走了幾分鐘,泥土中突然拱出了一隻肉呼呼的土撥鼠,凌風眼前一亮,在山林中見到這種動物並不奇怪,但奇怪的是,這小傢伙直溜溜的就向著凌風跑了過來。
低身捏住了土撥鼠的腦袋,凌風從它短小的爪子上取下了一個竹筒,竹筒裡是一張很小的字條,也就寫了二十幾個字,但這二十幾個字,卻讓凌風抑鬱的心情一下子開朗了起來,他期盼的援兵,終於到了。
在土撥鼠的帶領下,不出半個時辰凌風就徹底的離開了鳳溪山,回到官路大道上,走了沒多遠,凌風就遠遠的看到了天羽營的旗幟,沒等他伸手搖晃,那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中就飛奔出了幾個人影,當先打頭的一身白色底裙,外面罩著淡粉色的紗衣,素白的面紗迎空飛舞,大大的眼睛十分明亮。
「少爺,你讓我擔心死了!」阿狸連腳步都沒停,直接就飄進了凌風的懷中,袖子被風吹得一直竄到了胳膊肘上,兩截比藕臂還要光滑白*嫩的胳膊死死的摟著凌風的脖子,眼睛裡的晶瑩瞬間就流了下來,從凌風的臉上一直淌到了脖子裡,溫熱濕*潤的淚水粘著臉頰並不是太舒服,但是凌風心裡卻是暖暖的,殺太狼,馬三世,丁力,以及虎嘯,這些兄弟朋友全都眼神暖暖的看著凌風。
平日裡凌風在的時候大家都不覺得有什麼,突然凌風從擂台上消失了,不僅是整個君臨城大亂,飄葉居更是猶如失去了主心骨一般,要不是凌風及早的傳回了消息,殺太狼差點把副院長都給殺了,當然這都是後話。
重逢總是伴隨著激動跟溫暖,在大伙關心而又急切的問候聲中,一隻三眼的綠毛小獅子怯怯的從草叢裡鑽了出來,大伙都是微微一震,凌風自己也是一愣,之前光顧著緋紅煙的離去了,他把小風行獸竟然給落下了,小傢伙皺著眉頭,一路哼哼唧唧的湊到了凌風跟前,發脾氣般的咬著他的褲腳,子哇子哇的亂叫著,摸樣十分惱怒。」這個是?「阿狸跟凌風擁在一起,小獅子的出現使得她不得不放開了凌風,眼看著這小東西癡纏的樣子,阿狸不由的瞪大了眼睛,」那個,稍後再細說。「就在他們重逢的這段時間裡,葛青跟另一名凌風沒見過的中年將軍騎著馬走了過來,離凌風還有十幾步的樣子,兩人整齊的落馬,然後大跨步的上前,推金山倒玉*柱的就跪拜了下去。」臣等保護不周,請大人責罰!「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凌風擺了擺手,語氣平淡的道:」起來吧,這不關你們的事情。「葛青跟那名中年將軍對望了一眼,兩人卻是並沒起來,而是再次懇求凌風責罰,凌風奇怪的看向了馬三世,馬三世立即明瞭,上前一步壓低聲音道:」你不見了之後陛下十分震怒,葛將軍差點被斬首,要不是你消息傳遞的早,現在只怕你都看不到他了。「」哦」凌風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葛青看到自己就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至於另一名中年人,沒等凌風問,馬三世就繼續低聲說道:「他是徐茂將軍,天殺營統領,是陛下新任命的丹師衛隊衛隊長。」「天殺營統領?」凌風登時瞪大了眼睛,天殺營跟葛青的天羽營一樣屬於帝國禁衛軍團,乃是整個拉雅最強的部隊,凡是天字開頭的都是皇帝陛下最為親信的部隊,而據凌風所知,整個帝國禁衛軍,天字開頭的也不過只有六個營,現在兩個營都撥給了自己的丹師衛隊,這份恩寵,有些讓他意外。
「兩位將軍請起。」凌風上前扶起了葛青跟徐茂,葛青撇開不說,徐茂的天殺營可是赫赫威名,前幾年在跟白馬帝國的爭端中,天殺營僅憑一營之力就摧毀了白馬的西邊防線,迫使整個白馬帝國割地議和,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英雄,凌風可不能將他跟葛青相提並論。
「謝過大人。」徐茂知規守禮,並沒有因為凌風的親和而又任何的輕視之意,反而更加的尊敬凌風,葛青也是被帝國皇帝嚇了一遭,再也不敢對凌風有任何的意見,此時看到凌風完好無損,他的心裡可謂是樂開了花,閒敘了幾句之後,徐茂就懇求凌風返回帝都,略微的思索了一下,凌風也就答應了下來。
讓各方爭鬥的風行獸落在了自己手中,緋紅煙帶領的火魁軍團也已離去,鳳溪山這邊的事情應該告一段落了,唯一讓凌風還有些許牽掛的就是那坐落在珊水湖中的風神臀,只不過想到那連天神都無法開啟的斷龍石,凌風也就放到了一邊,他是該回到帝都去了,雖然此行有驚無險,但是凌風必須要找一些人的麻煩,以免以後哪天冷不丁的又被人給傳送到了斷頭台上。
回去的路程遠比凌風來的時候要舒服的多,兩營近三千名帝國最強的戰士作為護衛,沿途的郡鎮官員更是夾道歡迎,這一趟回歸,著實讓凌風領略到了國師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尊貴榮譽感。
三天的路程,失蹤了近七天的帝國國師終於回歸,不僅是朝野安下了心,整個帝都也安下了心,在經過一天的調整之後,帝國丹房鼎香閣重新開業,一切似乎又恢復到了正常的軌跡當中,而此時,真正的風*波才正式開始。
「副院長大人,別來無恙啊?」凌風笑盈盈的看著被殺太狼半路截回來的副院長,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飾,這位曾今意氣風發的帝國學院二號人物,此時猶如一個混跡在帝國最底層的老嫗一般,頭髮雜亂無章的披著,身上穿著的也是一件很髒的麻衣,要不是凌風料到她會喬裝逃走,整個帝都都以為這位副院長大人還被禁錮在帝國學院當中呢。
「凌風,你好大的膽子,你有什麼權利抓我?」副院長渾身上下都被牛皮筋製成的繩子捆的嚴嚴實實,這個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的中年女人,竟然是一名六段的天空斗者,要不是凌風派出了大牛跟二牛,還真沒辦法把她逮回來。
「我是沒權力抓你,只不過整個帝都都以為你還在帝國學院中,所以,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凌風臉色冰冷的盯著副院長,毫不客氣的回到,「事到如今,我只能怨長生天不開眼,不能給奎兒報仇,我也羞於活在這個世上,痛快點吧!」副院長等著凌風,目次欲裂,直到這個時候,她對凌風的仇恨依然一絲未減。」雖然我很討厭你,甚至我恨不得殺了你,但我不想給別人背這個黑鍋,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凌風將一張長羊皮紙扔了過去,副院長撇過了頭去,一臉的厭惡,凌風卻是示意謝大牛解開了繩子,「人證物證我都有,怎麼選擇,看你自己。」凌風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然後走了出去。
副院長最終還是看了那張羊皮紙,紙上寫著的是幾個人的口供,這幾個人分別是左相府執事,左相府管家,以及左相府主廚,羊皮紙上詳細的供述了馬奎當日之死,副院長怎麼也沒有想到,一直暗中跟她聯合幫她對付凌風的,竟然才是真正的兇手。
此時的木子皓全然不知自己當日的算計已然敗露,凌風的回歸讓他十分不爽,所以晚上約了幾個心腹,木子皓來到了帝都最有名的銷金窟,這裡名叫金枝苑,乃是帝都最為有名的青樓,喝著可口的美酒,摟著誘人的美女,木子皓無意中瞥到了自己手腕上的傷痕,剛剛有所好轉的心情立馬就變得十分惱火。
狠狠的將酒杯砸碎在了地上,猶自覺得不解恨的木子皓更是一把拉過了身旁的美女,按在身邊就是一陣狠揍,辟里啪啦的耳光伴隨著騰騰的拳頭響,打得整間雅室裡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幾名花魁全數縮在了身旁公子的懷裡,生怕被木子皓給看到。
「木兄,幹嗎發這麼大的火?」一個臉色白淨的少年公子急忙勸道,木子皓口裡呸呸的直聲吐著吐沫,幾下就將一個弱女子打得癱軟在地,打完之後還踢了幾腳,這才站起了身子,當著所有人的面解開了腰帶。
「木兄,後面就是暖室,不是這麼急吧?」之前那名公子急忙說道,木子皓臉色一冷,狠狠的瞪了過來,少年不敢回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木子皓將已經不省人事的女子提了起來,桌子上酒水果品什麼的一手掃開,木子皓就當著所有人的面扒落了花魁的衣服,然後一挺腰,當著四五對男女的面就哼哧了起來。
「司徒,你這個賤女人,勞資弄死你!」木子皓臉色猙獰,一手狠狠的攥著女子的山峰,一隻手掐著那名女子的脖子,下面不停的聳動,動作既粗*魯又殘暴,看的其他那些花魁不由得低聲啜泣了起來,雅室內面面相覷的幾名男子互望了一下,心裡就猶如塞了大石頭一般的憂慮,木子皓口中的司徒,自然是拒絕了左相家提親的司徒清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