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一更)東區西門巷六號。【葉*子】【悠*悠】凌風站在玉宛如門前咂了咂嘴,這是一幢十分奢華的小莊園,裡裡外外三進,第一進是寬敞平整的院子,院子裡種著一些奇異的花草,開的特別芬芳,即使是站在門外也能聞到,第二進是一幢精緻的小繡樓,帶著兩個角樓,大概三層的樣子,第三進則是一個小型的馬廄,只不過那裡現在空蕩蕩的。
「是敲門進去呢?還是翻牆進去呢?」凌風看著只到自己肩頭的低矮院牆,一時泛起了嘀咕,西門巷都是清一色的小院子,彼此之間隔著好幾百米,正在猶豫,凌風突然聽見了馬蹄聲,聲音由遠而近,凌風急忙一閃身,躲在了牆角的陰影裡。
馬蹄聲很快來到了玉宛如門前,隨著一聲「希律律」的嘶叫,似乎有人從馬上跳了下來,接著是「光光光「的敲門聲,凌風深吸了一口氣,悄悄的從陰影裡探出了頭來,門口立著一匹火紅色的高大駿馬,渾身毛髮油亮,兩隻馬眼特別有神,強壯的身軀正好將那敲門的人給擋了個嚴實。
敲門聲持續了好幾分鐘裡面才有了動靜,「誰呀?」這是玉宛如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渾厚的男聲響起,「宛如,是我。」「你可來了。」欣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接著凌風就聽到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吱呀」一聲,院門打開,沒有任何客套的話,凌風只聽到一陣「吧嗒吧嗒』的聲音。」我勒個去,這也太放得開了把。「凌風已經不是初哥,他自然聽得出這是什麼聲音,沒想到平日裡見到的玉宛如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一般可愛,私底下居然這麼風情,」靖哥,我好想你。」一通熱吻之後,玉宛如滿臉紅暈的說道,男子微微一笑,柔聲道:「我也是。」「你先進來,我把火雲牽後面去。」玉宛如似乎是想留男子過夜,凌風不禁搖了搖頭,看來今天晚上要無功而返了,正要扭頭離開,卻聽得那男子說道:「我把玉銀寶甲放下就要走,不能耽擱。「」哦,這麼急?「玉宛如有些失望,但是凌風卻在陰影裡冷笑了起來,敢情還真是她拿了自己的寶甲,」走,先進去。「男子溫柔的攬著玉宛如的肩膀,」吱呀「一聲響,院門關了起來。
等到他們兩人都進去,凌風這才從陰影裡走了出來,低矮的院牆只是輕輕一撐,凌風就十分順利的落進了院子,院子兩邊都被玉宛如種滿了花草,月色下散發著各種奇異的香味,凌風等了有幾秒鐘,確認自己沒有碰到任何的機關跟符陣,這才小心翼翼的穿過了花叢,沿著牆邊摸到了繡樓跟前。
這種三層的小繡樓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樓的客廳是敞開式的,只要不關窗子,站在外面可以將裡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凌風躲在了一顆一人高的花樹後面,眼睛盯著屋子裡的兩人。
「宛如,師傅讓我勸你回去。"剛剛坐下,男子就提起了讓玉宛如十分不開心的話題,重重的將一杯茶撂在桌上,玉宛如十分不悅的道:「你不是答應過我,永遠都不做我爹的說客麼?"男子苦笑了一下,這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子,氣度不凡,英俊瀟灑,難怪玉宛如會那樣的風情,」我是答應過你,但現在形式不同了啊。「」別跟我談什麼天梯呀之類的,我就是個普通的小女子。「門外的玉宛如是那麼的熱情,但是現在的她卻是蠻橫無比,那圓嘟嘟的小臉上滿是冰霜,凌風不禁撇了撇嘴,這女人善變果真不是蓋的。」宛如,你不要這樣說啊,宗主只有你一個孫女,正值多事之秋,你待在外面實在不妥。」男子急忙勸解到,「宗主都抬出來了,那這麼說,這次你勸我回去,不僅僅是我爹的意思,爺爺也這麼想?」玉宛如低眉問道,「宗主雖然沒有明確表示,但意思總有的。【葉*子】【悠*悠】」男子有些遲疑,「韓靖,你越來越有本事了,居然學會誆我了!」玉宛如登時站了起來,眉眼狠戾的說道:「我就說嘛,爺爺只在乎他的宗門,他怎麼可能派人來尋我,我今天告訴你,別說他沒這個意思,他就是有這個意思我也不回去!」」既然你不回去,那你查什麼玉銀寶甲?「男子有些微微動氣,不服氣的反駁道,」我查什麼你管得著麼?「凌風實在想不明白這個玉醫師的情緒變化怎麼這麼突然,前一刻溫柔似密,下一刻就能變作生死仇人,」宛如,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說麼?「男子軟了下來,」說個屁!把東西給我放下趕緊走!「玉宛如橫著白皙的手指,十分氣惱的說道。」你總是這個性子,你遲早要吃大虧!「男子站了起來,手掌中一道微微的白光閃現,凌風遺失了的那件玉銀寶甲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我吃虧干你何事,你從來都是師傅為大,你想過我沒有,你想過我為什麼寧可待在這裡也不回宗門麼?「玉宛如橫眉冷對,韓靖歎了口氣,將寶甲放在桌上到:"這件寶甲是真的,不管你從哪裡得來的,希望你不要再查下去了,這對你沒好處。」
「趕緊走!」看到韓靖避過了自己的質問,玉宛如心裡的怒火就再也壓制不住了,他懂,他怎麼能不懂,可是他偏就裝作不懂,是啊,人家是首席大弟子,堂堂天道門的掌印堂堂主,他會隨著自己隱居世間不問修行事?玉宛如只覺得心冷無比,連帶著剛才門口的甜蜜都是那樣的假,韓靖走了,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玉宛如發脾氣,他知道這個大小姐一旦執拗起來,就算他說再多的好話也沒用,韓靖其實也有點生氣,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一提到宗門玉宛如就會跟自己有殺父之仇,那難道不是她的家?所以他也氣沖沖的走了,他甚至沒察覺到,十幾米之外還有一個人待在這院子裡。
韓靖上馬離去了,聽著馬蹄聲漸漸消失,凌風是著實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次實在是走了狗屎運了,那韓靖身上的斗之力波動遠遠的強過了自己,要不是他根本沒想到這院子裡會有人,只怕凌風進得來出不去了。
「各個就知道修行升天,難道天上就那麼好?」玉宛如依舊發著脾氣,桌子上的杯子碟子,很多東西摔的粉碎,凌風砸了咂舌,稍微有一點後怕,這玉宛如身上可是一點斗之力波動都沒有,但聯想到韓靖,天曉得玉宛如是不是隱藏了自己的斗之力,桌子上的玉銀寶甲靜靜的放在那裡,「取還是不取?」凌風的眉毛糾在了一起。
「不就是因為我無法修行麼?這個世界上不會修行的人多了去了,他們不過的照樣開心,我就是讓你們看看,離開了宗門,我當個普通人都比以前開心。」玉宛如站在窗邊,對著夜色握著拳頭,這話是說給她自己聽的,但是卻落在了凌風的耳中,「我的寶甲。」凌風喜笑顏開,要不是玉宛如自己說出來,他還真拿不準她是高手還是菜鳥。」玉醫師,這大半夜慷慨激昂的在做什麼?「凌風笑吟吟的從花樹後面走了出來,玉宛如正沉寂在自己跟宗門的恩怨當中,一張小臉瞬間精彩無比,「凌風,你怎麼在這裡?」先是驚訝,隨後就是震怒,「大膽!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玉宛如接著一聲大喝,「這是你家。』凌風平靜無比的回到。」你一個一年級的新生,夜闖我家,你想做什麼?「玉宛如厲聲問道,「玉醫師別誤會,我可不是竊玉偷香來的,我只是拿回我自己的東西。」說著話,凌風就邁過了欄杆,然後走進了敞亮的屋子裡,這種落地的長木窗十分有情調,打開來整個屋子都成了露天的,在拉雅帝國十分流行。
「你自己的東西?」玉宛如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然後她一個猛撲,連凌風都沒想到,這嬌小的女子反應這般的迅速,她在屋內,凌風才剛邁進來,即使他再快也快不過玉宛如,落地的長木桌結結實實的給了玉宛如一次撞擊,但是她卻牢牢的將那件寶甲抱在了懷中。
凌風搖了搖頭,十分鎮定,眼前的玉宛如穿著一身及膝的紗裙,裙子下面光溜溜的,藉著屋子裡的燈光可以看到很多,凌風不能確認別的,至少能確認她渾身上下沒有任何武器。
「玉醫師,這可是我的東西。」凌風指了指被她抱在懷中的寶甲,「你的東西?難道有你的名字?還是你叫它它就會答應?」玉宛如盯著凌風,十分無賴的問道。
「這個玩笑可開不得,是不是我的,你我都很清楚,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搶我的東西。」凌風的語氣開始不客氣了,玉宛如眼一橫,背靠在木製的牆壁旁,冷笑道:「別說你不客氣,只要我大喊一聲,不出幾秒鐘就會有人前來,到時候我且看看你怎麼不客氣?」
這是要撕破臉了啊?凌風揚起了嘴角,好整以暇的拉過一張凳子坐了下來,「你喊一喊試試。"看到凌風無所謂的架勢,玉宛如感覺到一絲不安,當即大喊了一聲「救命啊——」聲音詭異的在屋子裡迴旋了起來,竟然有種嗡嗡的感覺。
玉宛如臉色變了,她不禁看向了這個自己眼中的壞學生,皺著眉頭問道:「你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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