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大地恢復了寧靜,這裡是位於沙漠最裡端,所以在這裡除了偶爾的狂風聲以外就再也沒有聽到什麼的動靜。舒麵菚鄢
圖維雅躺在床上,雙眼緊閉,雖然有了睏意,但是太多的事情等著她慢慢參透,以至睡意漸漸消退。
忽然外面傳來一聲輕響,她猛地睜開眼睛向著門口看去。
「吱呀——」
窗戶被輕輕的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口一躍而入,他矯健的跳了進來,快速的移步來到床邊。
灼灼的瞬子含著竊喜的盯著床上的女人。
「你怎麼找來的?」圖維雅睜著一雙深沉的眼神緊盯著面前熟悉的臉龐。
荷魯斯撇了撇嘴,做到了床前的椅子上翹起二郎腿。「你以為就他這裡能難得倒我?我只要跟著特耳拉那個傻瓜不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入內殿了?」
「不要小看了這裡的侍衛,他們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圖維雅坐起身來走到了窗戶前將門窗緊閉。
荷魯斯深謀的瞬子緊盯著她,嘴角挑起迷人的笑容「哦?難道是你在這裡發現了什麼?」
他這一路走來發現了前殿那裡四處守衛的士兵多得離譜,到處可以看到巡邏的侍衛,但是進入內點後卻悄無人影了,這麼奇怪的現象他怎麼會沒有察覺?
「沒有。」圖維雅一口否決了他的猜測。
「沒有?那你怎麼說的這麼肯定,我看這裡的侍衛也不過如此,如果真的厲害,我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進來的?」
圖維雅看他一眼,隨即淡淡的開口「你居住的地方距離內院有多遠?」
荷魯斯聽她的問話,仔細的回想著一路走來的情況。
「我跟著特耳拉過來的時候沒有走多長時間就到了這裡。」
「那就對了。」她眼神裡滿是瞭然,端起一杯茶水喝了一口。
「難道這和我輕易闖進來有什麼關係?」
圖維雅淡淡的解釋道「特耳拉是亞神的貼身侍衛,他所居住的地方一定是最靠近內院的,我打聽過了,內院除了亞神以外剩下的都是一些侍女了,外圍的士兵除了特耳拉和他的部下能夠進來以外,其他人是不可以擅自闖入的。」
「亞神?就是那個屍王?」
圖維雅點了點頭「是的,他就是你口中的屍王,但是他的長相卻和我們想像的不太一樣。」
「怎麼?」荷魯斯玩味的把玩著手裡的茶杯「難道他不是一個渾身長滿腐肉的傢伙?」
看著荷魯斯故意貶低亞神,圖維雅笑出聲來。
「當然不是,他是一個和你年紀差不多的男人,而且樣貌長得也十分英俊,如果我沒有猜錯那一日我們在那間破房子裡遇到的那個啞巴很有可能就是他。」
荷魯斯仔細的回憶那天遇到那個啞巴的時候的情況「我記得那個啞巴當天的臉上十分骯髒,頭髮又全部遮蓋了臉龐,你怎麼確定他會是屍王?」
「我也不確定,但是當我看到亞神的時候,他給我的感覺和那個啞巴很接近華人1892。總之他們就算不是一個人也絕對有著很深的關聯。」
荷魯斯陷入了沉思,如果按著圖維雅的說法,今晚上他這麼輕而易舉的找到她,只因為內院的把守鬆散,而主要的兵力都在前院。
「如果我們想要離開這裡,似乎很困難了?」
圖維雅將手裡的茶杯放在了桌子上面,裡面喝剩下的茶水被她一股腦的倒在了桌子上,隨即伸手畫出了四個連環圈。
「你這是在做什麼?」荷魯斯看著她畫的圖案奇怪的問道。
圖維雅看了一眼自己畫的四個圓圈,起初她也沒有想明白,但是今天聽了萊希和恩納斯的話以後她私下裡好好的思考了一下。
現在她幾乎能夠明白這裡的佈陣形式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裡就像是我畫出的圖案一樣,而我們現在的地方就是在最裡面的圈子裡。」
她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說完,荷魯斯很快的明白過來。
「最外圍就是那些活死人部下的陣,而在往裡走就是那些埋藏在沙土裡面的乾屍做為第二防守,第三層就是宮殿的外圍那些嚴兵把守的侍衛。」
「沒錯,他這樣一圈一圈的設下埋伏,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讓人防不勝防,即便有人攻破了他的第一道防線,他們的精力也會跟著被耗去大半,想要在繼續進入裡面就難上加難了。」
荷魯斯臉色一陣陰霾「所以,即使有人想要從外面闖進來營救我們也是十分困難的,而我們想要從這裡出去更是不可能嘍?」
圖維雅少有的歎了一口氣「除非有什麼能飛起來的龐然大物帶我們離開,就不用在考慮這些事情了。」
荷魯斯輕笑一聲「這也並不是不可能的。」
他緊盯著圖維雅的眼睛問出了最關心的問題「那個該死的屍王單獨見你都說了些什麼?」
「這和你沒有關係。」她目前還不願意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哼!你不說我也猜到了大概的內容,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想要讓你做他的屍王妃?」荷魯斯眼神冒著火焰,恨不得立刻將亞神那個該死的男人碎屍萬段。
越是看到荷魯斯這種眼神,圖維雅就更不願意和他多說什麼。
「這些你沒必要管,現在我們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怎麼在三天的時間裡離開這裡。」
荷魯斯冰冷的瞬子裡含著猜測「他給了你三天時間?」
圖維雅不語。也沒有否定,她知道荷魯斯這麼聰明,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她說明,他卻能猜的明白。
看到圖維雅的神情荷魯斯雙手緊緊握起,發出咯吱的脆響聲「好,三天之內我一定想辦法帶著你離開這個鬼地方。」
圖維雅本來還想在說些什麼,荷魯斯突然眼神一閃。
「有人來了!記住了這三天裡不要輕易和那個男人有過多的接觸,我會想辦法帶你離開。」
話剛剛說完,他的身影緊跟著快速的消失在了這裡。
「叩叩叩——」
荷魯斯剛剛離開不久,圖維雅居住的寢殿大門就緊跟著響起升邪。
她走過去打開門,當看到門外的男人時,稍微有些意外。
「大半夜的你來幹什麼?」她語氣絲毫不客氣的開口。
亞神身穿一件白色單衣,胸口的米色肌膚袒露在外面長髮鬆散的束在腦後,前面有兩縷頭髮俏皮的垂在臉頰,整體看上去十分慵懶迷人。
當他看到圖維雅身穿的白色薄紗群時心裡微微泛起漣漪。
「睡不著,想來看看你。」他的瞬子含著溫柔。
圖維雅心裡泛著疑問,為什麼總感覺這個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圖維雅從他的神情裡看到了對她的溫柔與濃濃的愛戀。
這樣的詞語似乎並不適合他們兩人。畢竟在圖維雅的心裡亞神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
「不請我進來坐坐嗎?」亞神低著頭看著她。
圖維雅讓出一條道來,身上穿著的白色長裙露出了前面的春光,亞神的眼神變得暗沉,圖維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伸手將自己的衣服攏起來「大晚上的睡不著覺也不應該來這裡打擾別人吧。」
聽著眼前女人不悅的反對聲,亞神裝作沒有聽到無視她,抬腳走了進來。
圖維雅看著那個偉岸的背影,心裡微微震動,她伸手撫摸上心口,總感覺那裡跳動的厲害。
為什麼會有這種反映?難道她曾經見過這個男人?
亞神進屋後沒有坐下來的意思,他站在大殿中央,眼神尋著房間四處觀看,此時他那雙澄澈的藍瞬泛著淡淡星光。
這樣的他似乎週身都縈繞起未知的光環,一瞬間讓圖維雅也失去了對他的討厭。
「砰——」
她隨手將門關閉走到了椅子前面坐下。
關門聲拉回了亞神的思緒,他轉過身盯著圖維雅的面龐一陣發呆。
「怎麼?難道你這裡的人都得了窺視病麼?總是拿著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亞神輕笑走到了她的身邊「你不是已經熟睡了?怎麼半夜還有興趣和別人對飲?」
圖維雅放在嘴邊的茶杯一頓,很快的收起驚訝,隨即抬眼淡淡的說道「難道我就不能同時喝兩杯水嗎?這是我的習慣不可以?」
亞神不再計較這件事情,他心裡一清二楚圖維雅在向他撒謊,但是他卻更相信在這裡沒有任何人能夠隨意活著進出。
只是背地裡搞一些小動作而已,他還不放在眼裡。
看著面前男人像是操控一切的眼神,圖維雅不耐煩的開口催促。
「你如果沒有什麼事情還請回去休息,你不睡覺總要別人睡覺吧。」
亞神重新端起一個水杯為自己倒滿了茶水「我想即使我不來你也不一定睡得著吧?你一定是在費力的想著怎麼才能成功的逃離這裡。」
「不!你錯了,現在我一點都不著急,在這裡好吃好喝的而且還有這麼多僕人照料的無微不至,我還要東奔西跑的幹什麼?」圖維雅滿臉笑容的說道,眼神十分清澈透明。
「你不必在我這裡演戲了,你是什麼樣的性格,我一清二楚,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勒絆住你的腳步,你是一個絲毫受不了束縛的人無敵喚靈。」
亞神的話說中了她的心聲,圖維雅眼神暗了暗「那為什麼你還要費勁力氣把我困在這裡,你應該知道,即使我嫁給了你我也不會安心在這裡待著。」
「我也從來沒有想要留著你,我不是阿努比斯,我對你的愛是特殊的,我不但會協助你找到聖書,而且,我還會協助你離開埃及,回到你的世界。」
圖維雅雙目圓睜,徹底被亞神所說的話震撼到了「你——為什麼?」
她一向自認為心思還算縝密,認人也有兩把刷子,但是這個男人卻是她真的看不透的。
他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什麼?這樣做又對他有什麼好處?除非他是想要拿著自己來威脅那個男人?
亞神看出了圖維雅的想法,在她懷疑之前開口澄清「我沒有那麼卑鄙,更不屑拿著一個女人的性命在男人的戰場上做為籌碼。」
他說這句話時義正嚴並,似乎圖維雅的想法侮辱了他的人格。
「要我怎麼相信你?我不會傻到相信你沒有目的的幫助我。」
亞神冷笑,此時他看著圖維雅的眼神在沒有了剛剛的深情愜意,而是無比正常的目光,含著對待陌生人該有的態度。
「我這樣幫你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圖維雅實在想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究竟是什麼原因致使他這麼費勁心機的抓她回來,如果不是拿她當作籌碼,她真的不知道還有什麼原因了。
「既然你並不是真心想要娶我,那為什麼還要讓我嫁給你?」
她只是好奇,但是問出這句話時,她發現自己這樣問似乎有些彆扭,更多的像是抱怨。另人誤會。
果然,亞神傾身挨近她的臉龐,一派的邪魅妖嬈「看來你是很想嫁給我了。」
圖維雅冷盯著他「你可以試試,娶了我你會隨時丟掉性命。」
亞神不再和她繼續說笑,坐正身體「你不用擔心,我對你這麼強勢的女人絲毫不感興趣,我要的不是你。」
說完話他神秘的微笑著「時間確實不早了,三天的時候目前就剩下了兩天你最好加緊考慮。」
他站起身,不再做絲毫停留轉身離開。
圖維雅有些懷疑,這個男人來這裡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與她談話,而是想要在這裡找到什麼。或者說這間房子能夠讓他聯想到什麼!
因為她剛剛看到這個男人在看這間房子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的溫柔如水,就像是——就像是看到了自己心愛的人一般。
而當他轉身看到自己時,眼神裡有著欣喜與滿滿的思念。但是這個眼神卻並沒有讓圖維雅感覺到他看的是自己。
亞神走以後圖維雅坐在椅子上,良久沉思。
目前她有很多事情沒有弄明白,亞神為什麼會甘願幫助自己找到聖書,幫助她回去?還有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為什麼會對她和阿努比斯的事情掌握得一清二楚?
不論是什麼原因,圖維雅一直相信沒有無緣無故的理由,也不存在心甘情願的幫助,他這麼做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來接下來這兩天她必須要加緊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