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蒂斯節節敗退,她絕美的面容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賽特,你竟然這麼對我?」
她憎惡的伸出右手,氣的渾身顫抖的指著圖菲儷「賤人,沒想到你隱藏著這麼深。」
圖菲儷冷哼一聲,精緻的臉龐露出一絲冷意「大夫人,菲儷從來沒隱藏過自己,只是您實在比較笨一些而已。」
看著兩個女人不斷的爭吵,賽特煩悶的出來制止。
「好了,你們不要在這裡廢話了,讓我解決了奧西裡斯這個老東西才是最關鍵。」
「不要,不要殺他。」
奈芙蒂斯伸開雙臂擋在了奧西裡斯的身前,賽特拿起地上的刀子冷冷的走向了她的面前。
眼神裡充滿著警告與怒氣「你非要和我做對是不是,這個男人這樣對你,你還要救他?」
「閃開。」
賽特再也抑制不住心裡的怒火,他知道在這個女人的心裡從來就沒有他賽特的存在,他又何必還在意她。
奈芙蒂斯被賽特一把推開,沒能站穩身體不斷的後退了,最後硬生生的跌坐在地上,奧西裡斯見此,立刻伸手將她扶著。
「賽特,你就是這麼對待她的,現在的你就是一個魔鬼,你又有什麼資格博取她對你的愛?」
「這些都是你們兩個逼的,如果沒有你奧西裡斯,她又怎麼會移情別戀,嗯?都是你這個該死的傢伙。」
賽特手中的刀子毫不留情的向著奧西裡斯的胸膛刺來。
「不要。」此時大殿內側跌跌撞撞走出了一個女人,她步幅緩慢,臉色慘白,像是被藥物控制。
賽特看到來人後停了下來,他眼神裡滿是得意「伊西斯你來的正是時候,今天我就讓你和你心愛的男人死在一起。」
「不要,不要殺他。」伊西絲踉蹌的撲在了奧西裡斯的身前。
奧西裡斯眼神中滿是悲痛「伊西斯,你為什麼要來,為什麼?」
奧西裡斯得知亞馬特兵變,他就趁著與伊西斯還有荷魯斯探討的時候,命人在他們的茶水中下了迷藥。
趁著他們母子毫無知覺的沉睡過去後,他將他們隱藏在了十分隱秘的地方。等風波過去以後便有人安排他們離開。
但是現在伊西斯的出現讓奧西裡斯有了牽掛,他不能讓自己的妻子陪著他去死。
「伊西斯你真是太傻了。」奧西裡斯緊緊的摟住懷裡不斷低泣的女人。
「不——伊西斯不傻,就算是死了我們也要在一起。」
此時,他們緊緊的擁抱,彷彿彼此的眼神中再也沒有其他任何事物,更不在意此時他們正處在十分危險的境地
「好,我們一起。」奧西裡斯緊握住伊西斯的手,十指緊扣。
「多麼感人的畫面啊。」賽特陰岑岑的笑著。
此時圖菲儷站立於旁,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這兩個老傢伙的死活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要的只有圖維雅一個人的性命。
賽特側過臉帶著嘲諷的看向早已經呆愣的奈芙蒂斯。「看到了沒有,你爭取了半輩子,耍盡心計,這個男人的心裡始終沒有你的位置。」
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奈芙蒂斯一陣癡狂的大笑。
「呵呵——哈哈哈——是啊,沒有我的位置——哈哈哈」
她瘋狂的笑著,不再顧忌她的身份地位,釋放出她陳壓在心裡二十多年的仇恨,眼角的清淚隨著她的狂笑翩然落下。
賽特露出心疼,但是,這樣的眼神祇是一刻的時間,如今最為主要的就是將蒙塞特徹底掌握在他的手裡。
而女人,等他成為埃及最有權利的男人時,全天下的美人都會如數進入他賽特的懷抱。
眼神殺念四起,他看著面前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嘴角流露出蝕骨的微笑。
「今天我就成全你們,讓你們到了地獄也能成為一對鴛鴦。」
他毫不留情的一刀刺下去,鮮血隨著刀柄滴落下來,一滴兩滴三滴——鮮艷的紅色顯然的大殿內十分醒目。
奧西裡斯與伊西斯只是悶哼一聲,眼神沒有移開過彼此,身體到死都沒有絲毫的分開。
荷魯斯趕到大殿時,首先看到了就是賽特刺死他父王母后的畫面,絕美的面容上出現了短暫的呆滯,眼睛圓睜。
「亞馬特我要殺了你。」此時的荷魯斯幾乎已經是一個沒有任何思想的猛獸,雖然他現在身體的藥性還沒有消退,但是向著賽特攻擊的速度卻絲毫沒有退減。
看著疾步向他攻擊過來的人,賽特陰冷一笑「來的正好,今天我就一起解決了你們全家。」
他支起手中的刀子與荷魯斯對決,兩人的身手不分高下,如果荷魯斯沒有被藥物迷暈,此時戰敗的一定會是賽特。
兩人的交戰十分激烈,荷魯斯身體早已經負荷,迷藥的藥性在他決鬥中全面揮發出來,此時支撐著他身體的只剩下滿目的仇恨了。
賽特被荷魯斯攻擊的節節敗退,一個踉蹌他跌坐在地上,荷魯斯毫不猶豫一刀刺向了他的心口位置。
只要這一刀下去賽特必死無疑。
「光當!」
一根箭絲毫沒有偏差的射在了荷魯斯的右手之上,他此時眼裡心裡只有殺了眼前的賽特,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人是誰。
圖菲儷放下手裡的弓箭,冷然的看著受傷的荷魯斯,眼神裡滿是輕蔑之色。
「一個手下敗將也膽敢在這裡猖狂,來人,將這個俘虜捆綁起來,我會讓他知道什麼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圖菲儷的一聲命令,在兩旁待命的士兵立刻走了上去,荷魯斯的手臂不斷的留著鮮血,身體早已經支撐不了多久,眼神裡開始渙散。
但是就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他的腦海中竟然出現了那個女人的身姿,他們一起出使比薩,一起逃亡沙漠,追查塞達斯神廟,一切一切的記憶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
荷魯斯笑了,他的容貌原本就是絕世風華,在加上這樣的笑容,連一旁想要立刻殺了他的圖菲儷都有些晃神。
晃神之際,一排梅花形飛鏢帶著強大的力量,箭無虛發的飛射向圍攻荷魯斯的那些希爾頓士兵。
一個身穿黑色緊身衣的黑影悠的一閃進入了大殿之內,圖菲儷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對方的飛鏢已經朝著她的面部而來。
她驚恐的雙眼圓睜,想要大叫卻感覺喉嚨乾澀,難以出聲,當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那枚金色飛鏢卻劃出一條優美的弧度,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圖菲儷頭上帶著的髮飾上面。
旁邊的人都呆愣在當場,圖維雅冷笑,她臉上圍裹著一條黑色絲巾,眾人並不知道她是誰。
黑亮的瞬子轉了轉,身體如鬼魅一般閃身到圖菲儷的身前,右手伸出輕而易舉的扼住了她的脖頸。
隨著她的動作完成後,一道慵懶而動聽的聲音由她的嘴中傳出。
「大祭司,如果不希望這個女人死得很難看的話,你最好將你身前的男人放了。」
賽特此時驚魂未定,他帶著估疑的眼神審視著圖維雅「你是誰?和他有什麼關係。」
「哼!你沒有這個資格知道我是誰,很簡單,現在我是在跟你做一筆交易,我用一大一小兩個人的性命換你一個人。」
賽特冷笑「你以為我會在乎嗎?你手裡的人可遠遠沒有他值錢。」
看著賽特故作鎮定的樣子,圖維雅冷笑出聲。
「呵呵,那我們就試一試了。」
她邪魅的側臉看向身邊的圖菲儷「既然我身邊這個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我留著她也沒有用了,不如——」
她拿起金刀抵在圖菲儷的勃頸之上,眼神卻側目看著賽特的表情,果然像她猜測的那樣,賽特的眼神裡露出了猶豫。
圖維雅做事向來利索,最討厭的就是在這樣的事情上磨蹭時間,她稍微一用力,圖菲儷白皙的脖頸上立刻流出了鮮血。
「大祭司,在繼續猶豫下去這個女人可就沒有了,她如果沒了,恐怕肚子裡的孩子也會跟著他的母親一塊去了。」
圖維雅的一席話果然奏效,賽特陰冷的面容上露出氣憤「好,我放了他,你立刻將王妃放了。」
圖維雅眼神快速的掃視一圈,隨後開口「讓你手下的士兵放下手裡的武器,撤退出去。」
賽特被她氣的險些罵出聲來。「眾將士聽令,將手中的武器放下,全部都退出去。」
他的一聲令下,圍堵著荷魯斯的士兵立刻將手裡拿著的兵刃扔在了地面上,大殿內不斷傳出兵器碰撞地面的聲響。
等他們如數撤退以後,圖維雅挾持著圖菲儷慢慢的向著賽特走去,當她來到荷魯斯的身旁時,伸手一拉,隨後將圖菲儷用力一推,正好推入了賽特的懷裡。
趁他無暇分身之際,拉起荷魯斯快速的消失在了神殿內。
賽特剛剛扶穩圖菲儷,荷魯斯與那個黑衣女人就已經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他露出驚訝的表情。
「她是誰?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圖菲儷此時早已經滿目冰霜。「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氣魄與手段還能有誰?」
賽特看了圖菲儷一眼,隨後明白了她言語裡所指的那個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