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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9自作孽,不可活!【番外】 文 / 唐妡

    華燈初上,一輛馬車從遠處不緊不慢地駛來,跟著,停在了九爺府的門外。

    「爺!已經到府邸了——」

    車廂外邊傳來小廝毛太那熟悉的通傳聲。

    「知道了!」他在裡面淡淡地應了一句,推開車廂門,抱著起某個已然醉得——不,確切的說,應該是睡得不省人事的小人兒下了車。

    毛太迎上前來要幫著接人。

    他立刻搖頭拒絕,並下意識地抱緊了此刻正偎在自己懷裡的那具身子,只沖對方淡淡吩咐道:「替爺在前面引路!」

    「爺這是要去哪兒?」毛太打起燈籠,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這會兒的臉色,繼而出語試探:「送福晉回桃花居麼?」

    「不!」他否決得乾脆。「去書房!」

    「庶!」這話一出口,毛太心中頓時一片瞭然,當下趕緊二話不說地小跑到前方為他照路。

    一路行至書房。

    他輕輕地將她抱到了裡間的臥床上,然後遣離了毛太,而他自己則在床沿坐下,靜靜地打量著熟睡中的她——

    果然是有自知之明的傢伙!

    說什麼不能喝酒、一杯必倒,最後還當真是喝了一碗酒就倒了——當然,更確切的說,她只喝了一口,而且還是被他給逼的。

    不過,他倒是也因此第一次見識到,這世上竟會有醉酒反應如此奇特的傢伙——

    剛喝了一口沒多久,她便開始雙眼發直,緊接著在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之內,就趴在桌上華麗麗地睡著了。那速度之快,著實讓坐在旁邊的他和十弟兩人面面相覷了好久。

    「看來九嫂剛才還真是沒說謊!就這酒量,果然是淺到家了……」

    他記得,十弟當時說這句話的表情笑得極曖昧,且深意十足:「九哥,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知道九嫂的酒量如何麼?」

    他沒吭聲,他當然明白對方省略的言下之意,但他確實是不知曉,就像他也是今日第一次聽說她喜歡吃什麼菜,而且還是從十弟的嘴裡。

    呵——可笑啊!他對自家福晉的瞭解,居然還不如十弟這個外人來得清楚,這令他的內心感到極度不爽,而在看到她和十弟兩人相聊甚歡的那幕畫面時,他心裡則更加不舒服。若非十分瞭解十弟的個性素來就是這般大大咧咧慣了,他定會忍不住懷疑他們倆之間是有什麼的。

    她好像對任何人都能笑得很燦爛,只除了對他!

    不知從何時起,他只要看到她對別人笑,笑容燦若春光,他心裡就開始莫名其妙地感覺不平衡,甚至,還有些嫉妒——

    她明明,是他的福晉……

    手不自覺地拂上了她的臉頰,而後,慢慢流連……

    沒錯!她明明就是他的嫡福晉,明明就是他的人,可是,卻一直都對他避而遠之……難道,他就這麼不讓她待見麼?!

    他明明都已經那樣放□段主動對她示好了,但,她對他的態度卻好像還停留在原來最初的那個階段……

    之前特地要十弟去取那壇桂花釀,他承認他是有私心的。

    如果名副其實地成了他的人,那麼她對他的態度,會不會也因此改變……

    這樣想著,他撫著她臉頰的手突地一頓,眉心也不自覺地微微擰起——

    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竟這般在意起她了?!

    就這樣目不轉睛地深深凝視著此刻正躺在床上的她,他忽然不由自主地俯□去,低頭想要一親芳澤。

    只是——

    還沒等他貼上她的唇,原本應該已經處於熟睡狀態的她卻驀地睜開了眼睛——

    那兩隻烏漆漆的大眼珠子直溜溜地望向他,眸光清澈見底。

    這麼快就已經酒醒了麼?

    因為沒想到自己的竊香之舉會被對方逮個正著,他的動作立時一僵,臉頰也莫名地泛起了些許微紅。

    正要開口解釋,卻沒料到這會兒才剛剛甦醒過來的她在怔怔地打量了他兩三秒鐘之後,眼睛竟是赫然一亮,而後便異常興奮地從嘴裡吐出一句:「哇塞——是美男吔!」

    緊接著,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迅速從床上跳將起來,以一個漂亮的「鹹魚翻身」姿勢將他反壓在了身下。

    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也太過意外,他立時驚愕地睜大了雙眼,頗有些不敢置信地死死瞪著她——

    他從沒見過她這般膽大的一面!

    而她卻彷彿並沒有注意到他此刻表現出的這番震驚,只以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壓坐在他的身上,雙手分支在他的身體兩側,笑得一臉得意非常:「嘿嘿,撲倒美男,這可是我畢生的志願!」

    撲倒美男?還畢生志願?

    他本能地因為從她嘴裡迸出的這些個莫名其妙的生僻詞彙而微微愣神。但不容他多想,她的臉已慢慢地朝他壓近,然後,在距離他的嘴唇僅一寸之隔的上空停住——

    「咦?你長得跟我家九九好像哦——」

    她忽閃著那雙明亮的大眼睛打量他,目光充滿了疑惑和好奇:「感覺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他聞言皺眉。能說出這種話,她這會兒究竟是在故意借酒裝瘋?還是酒醉依舊未醒?

    見他擰眉沉思,她不由地也跟著歪起頭來略微思索了一會兒,突然抿嘴一笑:「啊,我知道了!」她作恍然大悟狀地自我點點頭,且自說自話地解釋:「我肯定是在做夢對不對?你是我夢裡的九九……」

    你不是在做夢!

    他正想這樣開口告知實情,卻沒想到她已先一步用雙手快速地捧住了他的臉頰——

    「嘿嘿,既然是做夢的話,那我就不客氣咯——」

    這一刻,她衝他笑得極為燦爛,說出的話亦很理所當然,眼眸裡的邪氣一閃一閃。

    語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逕自低下頭,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

    平日裡不敢有的行為,但在夢裡卻會為所欲為,這便是她這種有賊心卻沒賊膽的孩子經常會做的事情!

    他當場懵住了,因為她這會子難得表現出的主動。一時也忘了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身上的她近乎笨拙地吻著自己,他的心沒來由地一動,一句話也跟著脫口而出——

    「你喜歡我?」

    「嗯?」聽到這話,她反射性地停止了正在親吻的動作,抬起頭,用兩隻手支起身子,目光愣愣地對上了他此刻投向自己的那道深邃眼神,末了,突然又是一笑,臉上露出了像小兔子微笑時一樣可愛的表情:

    「我不告訴你!」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微微嘟起,粉頰撲撲,眉彎猶如天邊新月,兩隻黑黑的大眼睛更是睜得圓溜無比——真正是比卡通漫畫裡的可愛小兔子還要再萌上三分。

    「我才不要告訴你!」雙手再度輕輕撫上他的臉頰,捧住。她撅高嘴,彷彿賭氣似地將剛才所說的話再度強調了一遍:「因為,你肯定會告訴九九我喜歡他的!」

    他下意識地一怔。還沒來得及弄懂她這句話裡的確切深意,後者就已不停口地繼續接了下去——

    「不過,九九還真是好可憐的!他喜歡的八福晉不喜歡他,他就只能玩真人拼圖遊戲——」纖細的手指柔柔地摩挲著他的臉,慢慢游移,最後停在了他的眉宇之間。她的眼眸裡漾著滿滿的憐惜:「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對不對?有點像《塵世羈》裡的九九呢!我以前超喜歡那裡面的九九的,也喜歡凌兒,但可惜,他們倆最後沒有在一起,害我當初還流了好多眼淚……我那時就在想,如果我也在,我一定可以幫九九追到凌兒的……」

    「凌兒是誰?」他好像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也沒有聽過什麼塵世羈。

    「咦,你連凌兒都不知道嗎?凌兒就是九九喜歡的人啊……」無視於他的滿臉錯愕,她答得甚是理所當然,但僅僅維持了一秒,她又迅速皺起了眉頭:「啊,不對,這裡沒有凌兒的!這裡……只有八福晉!」頓了頓,像是再度自我強調一遍,「這裡的九九……喜歡的是八福晉……」

    他有些意外。不單是因為她此刻所說的話,還有她說話時的那種表情。

    「可是,實話告訴你哦——我啊,是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他和八福晉在一起的!」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突然重新坐起身,氣鼓鼓地高高撅起嘴表示自己的不滿:「因為,那個八福晉怎麼看都不是真的喜歡九九嘛!人家最鄙視的就是這種拿感情當利用工具的人了……只不過——」話到這裡,她的聲音突然莫名低了下去,到最後,又盡數化為了一聲歎息:「九九他,好像是真的很喜歡八福晉呢……」

    「……」他沒說話,眼神卻是莫名一動。

    而她這會兒也低下頭來靜靜地凝視著他,眼底湧動著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

    「你說,如果我真的幫九九追到了八福晉,那他會不會就不要我了啊?」

    問完,也不待他回答,自個兒先擰眉沉思:到那時候,九九應該就會如她所願給她休書了吧?再然後,她就可以——啊,不對!遣散費的問題也要先考慮好!九九那麼有錢,於情於理都應該念在她的這一主動成全之舉上,多給一點才是……

    「唔,若果真被休棄的話,那麼關於……」

    還沒等她這邊問出遣散費三個字,他那廂已經於中途怒不可遏地出聲打斷了她:

    「……我何時說過要休你了?」好像,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種想法就已經被他給遠遠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難道不該休嗎?」乍聽到這聲狠狠的反問,她也立刻凶凶地朝他一瞪眼,回答得理直氣壯:「等九九追到了八福晉,那我還留下來幹什麼?他肯定會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的,包括我這個嫡福晉的位置……那個誰誰誰不是說過嗎,人不僅要有自知之明之心,還要有成人之美之德,以及敝帚自掃的勇氣——所以咯,我也應該早點做好準備——萬一到時候被人一腳踢出大門,我也不至於因為身無分文而餓死街頭嘛……」

    「你很在意這個嫡福晉的位置?」他聽出了她話裡的重點。

    「才不是!」她急急地搶白,語無倫次地想要把真正的理由解釋清楚:「這個……這個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而且,他也從來都沒有把我當嫡福晉看過,所以,我才不會在意呢!我是因為——」

    話到這裡,她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而後緊緊地盯住身下的他默默地看了良久,然後,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唉——算了,我怎麼說都沒用,反正,九九他自己喜歡就好!」

    即使是被喜歡的人玩弄於鼓掌之中,也照舊愛對方愛得心甘情願,甚至還樂在其中……這樣的人,真不知道是該讚他癡好,還是罵他笨好……

    停了停,她又想起要把自己之前說的那句話補充完整:「其實吧,我是可以理解九九的這種心情的,只是……還是會覺得有點不舒服而已……因為,畢竟是給了一個不喜歡他的人……」

    他聽得一滯,轉而打量她的目光也變得愈加深沉起來。

    「唉,算了,看在他那麼喜歡的份上,我還是繼續幫他追吧……嗯,沒錯,不就是一個八福晉嘛,難道還會比傾城更難追不成?好歹我也看了那麼多的言情小說,不可能會連一個八福晉都搞不定……決定了,不幫九九追到她我誓不罷休!」

    不過陶沝顯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繼續想像:

    「只是,九九他現在已經被那位八福晉嚴重洗腦了,即使我有心幫他追,他也不見得肯聽我的安排……就像之前那次……」

    想了想,又歎一口氣:「如果這裡也有凌兒就好了,那我一定幫九九追她……我始終還是覺得,他們兩個比較般配的……」

    「那你呢?」他忍不住追問,語氣明顯有些惱火。這傢伙居然一直在把他往外推?!

    「咦?」她聞言瞪大眼睛,點著自己的鼻子反問:「你是在問我為什麼不和九九在一起嗎?」見對方點頭,立刻皺起眉心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是滿滿的無辜:「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九九他不喜歡我的呀……」

    他本能地愣住,而後眼睜睜地看著她一本正經地繼續自說自話:

    「所以啊,這強扭的瓜呢,是絕對不會甜的!跟不喜歡的人勉強在一起也是沒有幸福的!」

    頓一下,又像是自我確定般地強調一句,「沒錯!九九是喜歡八福晉的,而我全身上下沒有半個地方像那位八福晉的,所以,他是不會喜歡我的!不過——」

    話到這裡,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她忽然笑得有點壞壞:「因為現在是在夢裡嘛,所以,我做什麼或怎麼做都是可以的,他不會知道的……嘿嘿,告訴你哦,我之前就像這樣yy過他好幾次呢——畢竟,人家是美男嘛!」

    雖然還是有些聽不懂,但從她此刻突變的曖昧表情和語氣,他大概也可以猜到所謂的yy是指什麼了。

    「不過,今天這種做夢的感覺好像要比往常真實許多呢……」她一面說,一面自上而下地俯視著他,眼睛輕快地眨啊眨:「所以,夢裡的九九,你今天就滿足我一個願望吧?」

    讓我蹂躪一下吧……

    最後這句話,她並沒有直接說出口,只是微微羞紅了雙頰。然而,他卻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那雙桃花美目中沒來由地精光一閃,跟著從嘴裡淡淡吐出一句:

    「你……要如何做?」

    夜還很長。

    他倒是不介意在進行某項運動之前先玩點遊戲。就像有些人喜歡在進食正餐前先來點開胃酒。

    「嗯!讓我想想啊——」見他並沒表示反對,她立刻一臉驚喜地直起身,歪著頭開始努力回想:「以前好像有在哪裡看過的,需要先把兩隻手給綁起來……」

    她兀自在嘴裡喃喃著,低頭對上他赫然怔愣的表情,不禁當場眉一皺、嘴一垮得作無比懊惱狀:「可是,這裡好像沒有手銬和鏈子哎,那要怎麼綁呢?」雖然萬不得已之下,腰帶什麼的好像也是可以拿來當替代品用啦……

    不忍讓她失望,他決定好心提醒:「如果是繩子的話,書櫃下面的第二個抽屜裡有!」

    「真的嗎?」她立刻眼睛一亮,跟著便利索地跳下床去翻找,繼而發出一聲無比驚喜的感歎:「哇,這裡真的有繩子哎!」

    興沖沖地拿著繩子重新跳回床上,她微笑著,開始用一種特別的束綁法將他的兩隻手腕分別綁縛在了兩旁的床柱上,並各自留出一個繩圈,然後再用另一條繩子穿過,將兩邊的多餘繩圈部分連在一起繫緊。

    她纏綁的手法很熟練,讓他沒來由地感到意外:「你……不是第一次了?」問完,自己先在眉頭打了個結,臉色也跟著立刻陰沉下來:難道之前還有綁過其他人?!

    「嘿嘿,當然不是第一次!」她顯然沒有聽懂他話裡的深意,反而還笑得一臉得意洋洋,「我之前可是有專門去網上學過要怎麼綁的呢!而現在給你綁的這種手法就是我在經過多次實踐之後總結出來的最為牢固的一種,是絕對不會讓被綁的人半途掙脫掉的……」

    說完,見他眉頭仍然緊皺,想了想,又安慰似地補充一句:「你放心!雖然這種綁法會稍微有點緊,但,只要你不用力掙扎,絕對不會弄痛你的……」

    「……」他沒出聲,只靜靜地平躺在床上,雙眼灼灼地盯著她,滿腦子都在猜想她所謂的「多次實踐」到底是怎麼進行的,結果越想越生氣。

    等他回過神來,她已趁著這一時間迅速將他的兩條胳膊也一起綁縛了個結實,還臨時加了一條繩子做二重固定。

    「好了!第一步算是大功告成——」她輕輕拍了拍手,坐直身子,繼續擰眉回接下來的步驟,「嗯,下一步是要……對!撕衣服撕衣服!」

    嘴裡這樣大聲嚷嚷著,她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又是咬牙又是鼓腮幫子地開始用力往兩邊扯,企圖聽到布帛被撕裂的聲音,可是,她顯然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也低估了某人穿在身上的這件衣袍的質量,費盡一番周折,她依然沒能撕動半分,遂只能又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躺在自己身下的他:「唔……這裡有剪子麼?我要剪子剪衣服——」

    「你剪衣服做什麼?」雖然對她接下來的舉動明顯持狐疑態度,但他還是回答了她的問題:「在書桌右邊第三個抽屜裡。」

    她又上躥下跳地將剪子拿回床上,而後,手起刀落,在他一臉愕然驚愣的表情中,將他穿在身上的那件衣袍給剪成了碎布條,當然,就只剪了上半身。

    剪完,她自己先瞇眼一瞧,而後便立刻握著手裡還沒放下的剪子發出嘖嘖驚歎:「哇塞,就是這種感覺的說!感覺就像是馬上要被人□了一樣……」

    □?!

    乍聽到這個詞從她的嘴裡溢出,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神經也跟著莫名一跳,心裡忽然湧起一種極度不好的預感。

    「然後就是這個——」

    果然,還沒等他來得及出聲詢問,她已經把一根不知從哪裡拿來的腰帶送到了他嘴邊,她的眼睛裡閃著盈盈的奇異光芒:「來,咬住它——」

    「你!」他的臉當場一紅,而後狠狠地瞪她一眼,立馬別過頭,死活不肯就範。

    見狀,她立刻拿著那根腰帶開始不死心地追著他轉,一定要他咬在嘴裡,而他也堅持不肯。雙方僵持到最後,她乾脆癟著嘴、表情無限哀怨地衝他努力眨巴著眼睛,並可憐兮兮地皺巴著小臉作乞求狀:「咬吧,九九,求你了——就咬一小會兒嘛,我真的好想看吶……」

    他被逼無奈,只得張口咬住。臉頰漲得通紅。

    而她這時候也不再說話了,只是靜靜地認真打量著此刻正躺在她身下的他,就好像是在觀賞一件最完美的藝術品——

    無聲的靜默。

    她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逐漸變得有些迷離,臉頰也隨之微微泛紅。眼前的這一幕香艷畫面簡直就是她最夢寐以求的完美理想yy背景——

    靜謐的夜……

    古典裝扮的房間……

    緋紅的紗幔……

    搖曳的燭火……

    裊裊的熏香……

    雙手被縛在床上的美少年……

    哇卡卡,別說今日是親眼見到了,往常光是想想這樣的場景就已經令人無限激動了說……

    果然啊,這個夢真正是太美好了……

    「然後呢?」他忍辱負重地咬著那根腰帶等了半天,卻始終不見她有下一步的動作,忍不住率先出聲:「接下來是什麼?」

    「不用接下來了……」她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水眸盈盈,熠熠生光:「這樣就已經很完美了……」

    聞言,他的嘴角立時一抽:「這樣能做什麼?」

    「這樣看著就十分美好了啊……」嘴角帶著甜笑微微上翹,她滿足地發出感歎,衝他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yy這種事,本來講究的就是要靠想像力完成一切嘛……」她說著,又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兒,「不過,要是能再加一根鞭子的話那就更完美了……」

    話音未落,卻見身下某人的眼中迅速閃過一道恐慌,雖然極微小。

    「咦,你怕哦?」她逮住機會,一臉奸笑地衝他調皮打趣,「呵呵,也對!鞭子什麼的看起來的確好邪惡的!反正也捨不得真抽,這次就算了吧……」反正,現在這樣看起來就已經夠邪惡的了!

    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她真想用手機拍下眼前的這一幕畫面留念。對了,還可以直接發微薄,絕對能在第一時間迅速爆紅整個網絡……

    這樣想著,她再度自上而下地慢慢壓近他的臉,仍在距離一寸之隔時停住,眼眸晶亮發光——

    「你真好看!」她一點一點地用纖指輕撫著他的臉頰,嘴裡由衷地稱讚:「比我們那兒好多明星都要長得好看百倍,是我生平見過的最美的妖孽男了……」

    「妖孽?」他顯然對於這個形容詞不存在太大的好感。

    「對啊對啊,就是我當初大愛的那種類型呢!」她點頭猶如搗蒜,回答問題的語氣也是難得的認真。「記得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那簡直是驚為天人!難怪我們那兒有好多人都很喜歡你,果然名不虛傳的……」

    「……」因為這些話,他臉上忽然沒來由地一紅。說不清到底是在生氣還是害羞。

    不等他開口說話,她這邊又快速流露出一副萬分期待的模樣,雙手也再一次輕輕捧住了他的臉:「美人,來,給爺笑一個吧!」

    「啥?」原本的面紅耳赤瞬間化為了滿頭黑線。誰才是爺啊?

    「咦?美人不笑啊?那——就擺個極品小弱受的表情來看看吧?」烏溜溜的大眼睛繼續忽閃著滿滿的期待,「唔,梨花帶雨受也可以,或者是萌系傲嬌受什麼的……我超想看這些表情的……」

    他的心裡再度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受?……是什麼?」

    「嗯,小受就是……嗯,兩個男的,然後……嗯,其中被壓在下面的那個……哎呀,對啦對啦,就是你現在露出的這種怨念十足的彆扭表情,果然超萌的說,讓人忍不住想要好好蹂躪一番——」

    也不管對方此刻臉上的表情到底有多難看,她依舊自顧自地滔滔不絕:

    「想當初,第一次看到夏爾少爺的時候,我也是被他的那種絕對傲嬌受的表情給萌到的,從此便一發而不可收拾!還有……」

    「夠了!給爺把繩子解開——」再度聽到從她嘴裡冒出的這個有些熟悉的名字,他內心頓時被刺激得無端冒了火,且怒氣叢生。還不等她把話說完,他便已毫不留情地狠狠打斷了她。

    他不想忍了!

    「才不要!」面對他臨時提出的這個要求,她給出的反應就是死命搖頭,「我這可是難得才有機會夢到一次的……」說完,自己先想起了什麼,立刻一拍腦袋,作瞬間恍悟狀:「對哦,我都忘記自己這是在做夢了,還有好多事都沒做呢……」

    「你還要做……唔——」他似乎還想再說什麼,但還沒來得及發問,便被她接下來的動作給驚得直接噤了聲——

    因為,原先還捧著他臉頰的那兩隻手這會兒已經大膽地開始從臉部往下移,沿著頸項,一路摸至胸膛——

    「hoho,剛才看呆掉了,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在做夢的說……既然是做夢,那還是應該趁機佔點便宜揩點油的!不然,就浪費了……」

    反正,就算她對眼前這具身子怎樣為所欲為,九九他也不會知道的……不摸白不摸嘛!

    「唔——果然是極品美男吶!不只臉蛋漂亮,身材也好……雖然沒有傳說中的八塊肌,但好像也挺結實的,反正我也不喜歡那種肌肉男,這種的貌似剛剛好……還有皮膚也不錯,摸起來好舒服好有彈性的,手感也很真實呢……」

    因為少了心中的那份顧忌,所以此刻的她一面用手肆無忌憚地撫摸,一面在嘴裡自言自語地發表品評,別提玩得有多happy了。

    清涼的指尖流連地滑過那白皙細膩的肌膚,也惹得身下的人不由自主地一陣顫慄——

    「放,放開我!」他啞著嗓子再次提出適才的要求,呼吸明顯有些不均勻。

    「不行!」她仍是想也不想地立刻撅嘴給予了否定,「我還沒蹂躪完呢,才不要放!」

    「放……放開!」他的喘息聲明顯加重,「璇兒,聽話!爺,爺會受不了的……」

    小嘴一嘟,她斜嗔了他一眼,完全不理會對方此刻因□而變得有些扭曲的表情,一本正經地回道:「我不叫璇兒的!所以,我可以不聽話——」因為,他根本就不是在叫她嘛!

    說完,她的兩隻手又繼續沿著胸膛往下游移,一直摸到腰部附近,然後停住,流連忘返,順帶繼續自言自語:

    「據說哦,這男人身上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腰了……嗯嗯,這裡好像也很結實的說,又挺又直,而且還沒有一絲贅肉……果然啊,還是美少年什麼的最讚了,摸起來感覺超正點的……」

    隨著她的這番觸摸,身下頓時又傳來一聲接一聲地狠狠倒吸冷氣聲。

    「啊——什麼東西頂我?!」

    驀地,身體下方毫無預兆地豎起了一個堅硬火熱的物體。她被頂痛,本能地皺眉輕斥,隨即將身子抬起挪開一點位置,結果,卻不經意地瞄見某人下半身的某個重要部位已然撐起了帳篷——

    這,這是……

    她當場愣住了,就那樣呆呆地看著,眼睛發直,大腦思維繫統也因而開始出現錯亂——

    她……現在不是正在做夢麼?那為什麼夢裡的人也會生出如此真實的反應啊?

    一片混沌中,她又重新回過頭去嘟著嘴瞅了某人一眼,忍不住出聲念叨:

    「那個……夢裡的九九啊,你是不是也演的太逼真了?只是做夢而已,下半身完全沒必要給反應嘛!我是不會動那裡的——」頓一下,又鄭重地強調一遍:「我現在還沒嫁人呢,得為自己和未來的——嗯,夫君負責!yy一下就好了……再說,我也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做啊……」

    沒辦法!誰讓她之前看過的那些春宮圖裡總是把最最重要的關鍵部分都給隱了去,她又沒有所謂的「實戰經驗」,純理論什麼的也肯定是不頂用的!

    「放,放開我……」身下的某人雖然拼盡全力掙扎,但結果卻依舊無濟於事。原因無他——只因為剛才那兩條綁繩始終牢牢地將他的雙手給縛在了兩旁的床柱上,讓他連半分也動彈不得。

    見狀,她乾脆靠坐到床的內側一邊,單手托腮,悠哉自得地觀賞著眼前正上演的這幕「美少年床上脫逃」戲碼,臉上笑得那叫一個相當得意:「嘿嘿,我早就說過了,本姑娘的這種綁法絕對是相當牢靠的,也絕不會中途鬆掉的——我當初可是一步一步地照著視頻拿真人練習的哦!效果也絕對一等一的贊!」

    而當時不幸淪為她試驗品的那個可憐對象,則正是因身為她家死黨而不得不以身試險的喬翹同學!

    「璇兒,放開我……」某人的喘息聲這會兒已明顯越來越粗重,不時有介於痛楚與極樂之間的呻吟逸出喉嚨。「聽話——」

    「不、放!」面對某人越來越頻繁的請求,她卻依舊一動不動地坐著,笑得一臉壞壞:「都說了我不叫璇兒了——呵呵,所以,就是不聽,就是不放!」

    放了肯定就不好玩了!這人生中還有什麼比折磨極品美男更大的樂趣呢?

    「放開……」喘息聲裡已然夾雜著乞求。

    她也繼續搖頭:「不放就是不放!」都說過是蹂躪了,怎麼能輕易放呢……

    「放,放開……爺,爺快受不住了……」

    他此刻咬牙切齒的呻吟聽起來的確像是已經頻臨崩潰的邊緣——

    咦?!

    她頗感好奇地眨眨眼睛。

    好奇怪啊!明明就只是個夢而已,但為何各種感官如今卻變得越來越清晰,也越來越真實了呢?而且,在夢裡被蹂躪也會受不住的嗎?可是,反正都只是夢裡的人物,就算受不住也應該沒什麼很大的關係吧?

    這樣想著,她又一次堅決地朝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給予了終極否定:「我、不、放!」

    除非他能自己掙開,否則她死都不放!

    「你——」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夢到有這樣一次蹂躪機會的,我才不要輕易放呢!」

    她自言自語地說著,還想再繼續僵持,但朦朧的睡意卻在這時一陣陣地向她襲來——

    「好睏啊!」她的上下眼皮開始不停打架,使得她繼續蹂躪美男的興致也跟著一起變薄弱:「算了,今天就先蹂躪到這裡吧!下次有機會再換別的姿勢——」說完,無視於被縛在床上的某人此刻投射而來的那極度哀怨的眼神,逕自在他身邊找了個空隙躺下。

    才躺了沒多大一會兒,她又突然爬了起來,重新翻身壓到他身上,雙手摟住了他的腰:「難得夢到美男的,絕對不能就這樣浪費了!」

    然後,心滿意足地抱著身下的某美男沉沉睡去。

    而相對的,某位可憐的九九同學就這樣被她拿來當免費抱枕給抱了整整一夜,也掙扎了整整一夜,還因為各種甜蜜加痛苦的折騰而強忍了整整一夜——

    因為某人睡覺的時候實在是不太老實,動不動就蹭兩下他的胸口,還總是不小心碰到他下半身的某個敏感部位,而綁在他兩隻手腕上的繩子也死活都掙脫不開,又不能出聲叫別人進來幫忙,心裡那個恨啊——

    作孽啊!

    真正是作孽啊!

    他先前怎麼就會一時頭腦發昏地同意了讓她把自己給綁起來呢?!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死路嘛!

    想他堂堂當朝九阿哥,平素做生意時自詡眼光獨道,今兒個卻因為一時的疏忽大意,導致對全局掌控的判斷失誤,以至於讓自己淪落到如此悲慘淒涼的地步——

    驀地,想起在離開十弟府邸之前,十弟那傢伙還特地用那種極度曖昧的語氣跟他強調耳語了一番:

    「九哥,正所謂『**一刻值千金』,九哥今日可切莫辜負了十弟的這一碗桂花釀啊……」

    這話不聽還好,今時今刻,他一想起對方說的這句話,就立馬生出一種想去那傢伙府邸把那壇桂花釀當場給連壇帶酒整個砸得粉碎的衝動。

    唉,這真正是應了前人常說的那句話——

    天作孽,猶可違;

    自作孽,不可活啊!

    作者有話要說:改了下標題~6.26

    hoho——終於搞定了這章~寫的相當辛苦啊,邪惡的橋段啊~改了又改~終於……

    不過某唐寫的倒是很happy啊~o(n_n)o哈哈~

    筒子們慎拍啊~

    6.14

    嗚嗚,從前天晚上寫到今天,改了又改,本來就只想寫一小段番外的,結果越寫越長,先發一段上來給大家看看吧~

    寫了這麼多字結果邪惡部分的還沒開始~我汗~暫定為番外好了~

    後面的某唐正努力碼~一直在努力寫說~~~~~(>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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