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一愣,看著她好一陣,見她俯了過來,在耳邊低低說了些話,七七有些擔心地看著她,但見勸也沒用,只好應承了,懷著踹測不安的心走了。
兩日後,淑妃娘娘的奉淑宮,淑妃娘娘高高在上,坐在首席上,堂下跪著的人正是七七,她求見了兩天,好不容易淑妃才肯接見她。
「竟然你來求見本宮,念在以往情分,本宮就見她一面。」淑妃玩弄手指,淡淡說,目光看向身邊的宮女,宮女識趣地走了出去。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玉兒便帶來了,淑妃打發她退下,她艱難起身,臨走時看了一眼玉兒,不知玉兒究竟盤算什麼,為何這個時候卻來求見淑妃。
她想站在門外,卻被淑妃的人打發了出來,只好站在淑妃宮不遠處。
明明月光如此醉人,卻不知今夜到底會上演什麼戲碼,陡然想起些什麼,卻又不敢再多想,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實在困惑不已。
然而她真的不曉得玉兒為何會有孕,這兩日托人暗查,也查不出任何痕跡。
七七的餘光忽然觸見一抹鐵青的倩影,還未出聲,瞬間愕然,目光漸轉,正好迎上那對原本極其柔情的眸子,「她怎麼會在這?難道?」
今日醫女吳娜拉依舊一身青袍加身,臉稍圓潤,只手持著月色的絹子,盈盈含笑,見七七,略正色,「好久不見,姑姑,不想在這裡遇見姑姑,姑姑與我生疏了呢,姑姑來這探人?」
她笑意款款,眉目越發動人,七七雙眸微狹,輕輕笑道,「姐姐真會說笑。」目光掃過她。
吳娜拉這樣滴水不漏,有一瞬間竟以為自己狐疑錯了,然而轉念卻是肯定,只有她知道四爺給了自己那包藥粉,登時恍然大悟。
念及以前的恩惠,只如閒話家常般,「近來吳姐姐身體可好?」
吳娜拉明顯一愣,竟是毫不變色,笑顏如花,「多謝妹妹關心,只是最近有些咳嗽,不礙事的。」
七七恍若故意般道,「吳姐姐不用跟我客氣,只是不要遇上全皇后和太子妃這種流產事,吳姐姐的千金之軀必然安然無恙。」
她的神情猛然一震,沒有剛才的淡定,「皇上已處理鬧事之人,想來不會有這種事。」
七七淡淡笑了,點頭,平視她,「吳姐姐,你竟然幫過我,為何如今為虎作倀,你明知沒有好下場,姐姐你自然懂得良禽擇木而棲這個道理?」
見她神色陰晴不定,幾番變化,臉色有些征了征,「我愚鈍,姑姑說的,我竟然十分不懂。」
七七淡然笑了笑,她臉色最終如常,沉默片刻,略有遲疑,終於吐出幾個字,「你快去看看吧。」說著匆匆離開了。
七七聽得有些莫名其妙的,驀地想起玉兒,心裡隱隱覺得不祥,立刻拔腿就朝淑妃宮裡跑去。
「啊」
「唔!」吳娜拉突然被人摀住嘴,揮手拍開那人,頭頂傳來一把冷厲的聲音,「是我,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