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絲靠著院牆,張開眼睛,看見劉山坐在輪椅車上,正在往手上戴一副皮手套,陰森森地獰視著自己,不禁有些膽寒,心知劉山對自己咬牙切齒,恨入骨髓,不會手下留情的。
還有機會逃離虎穴嗎?紅絲閃念了一下這個想法。他慢慢地用手摸到了插在小腹上的一根鋼針,想拔出來,可惜手指紅腫不堪,捏不住針身往外拔。
劉山的背後,集合了一群人,有丁大老闆、郭象、阿索、兩個小徒弟、七八個護院,都站在那裡一言不發,準備看一場大饞貓吃小金魚的把戲。
紅絲努力地讓自己靠牆站立著,他想威嚴地站著死。由於毒性蔓延開來,他的頭終於無力地垂下來,束髮的絲帶被拿去繫住胳膊了,長髮毫無約束地任意披散下來,宛如滔滔不絕的瀑布,遮掩了他的臉。
劉山挪動下車,瘸了一條腿,一步一拐地走到紅絲面前,伸出一隻帶著皮手套的手,抓住紅絲的黑髮,在手上隨便纏繞了幾下,按在牆上,把紅絲的臉龐扯得揚了起來。
「劉山,你想幹嘛?」
「別急,還沒輪到你的正戲開始呢。首先要把輪椅車發出來的這些鋼針暗器物歸原處,好東西不能都被你這個賤貨糟蹋了。」
「我不是賤貨,請你口中積德。」
「積德麼?很好,你要劉某口中積德,那麼,劉某就不用手中積德了?」
劉山邪笑著,伸手捏住插在紅絲小腹上的一根鋼針,捻了一下,不往外拔,反而用力往紅絲肚子裡面深深紮下去,然後,一點一點地往外拔。
「啊喔……」紅絲悶哼了一聲,針扎的刺疼,痛入肝腸,他開始不停地顫抖起來。
劉山繃著臉皮,採用如此殘酷的拔針手法,每拔一根鋼針,都要先深入進去半寸,再緩慢地拔出來。
痛!好疼啊,誰能經受這樣慘無人道的非人折磨?
紅絲也是人,他雖然經歷的苦難比平常人多一些,可是他也受不了,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摧殘。
紅絲痛得大汗淋漓,有點站不住了,可是他的頭髮被劉山纏住按在牆上,他的身子癱軟下來,幾乎是被劉山單手提著,如同掛在院牆上。
「惡棍,滾開!」紅絲叫著,一隻手臂沾染毒藥不能動,還有另一隻手紅腫程度略好點。他抬起一隻手,想去推劉山。
劉山吃了一驚,不敢讓紅絲的手碰到自己,急忙揮動帶著防毒皮手套的手,一擊耳光重重地打下來。
紅絲彷彿覺得轟天鳴響,眼前一陣發黑,想要推人的那隻手頓時耷拉下來。
「這就受不住了?嗯?紅絲,你真令人掃興,劉某還沒正式開始和你玩遊戲呢。」
劉山冷酷地看著紅絲痛楚的表情,繼續一根接一根地拔出鋼針,哪裡管紅絲死去活來的樣子。等到十餘枚鋼針盡數除盡,紅絲的小腹衣衫處已經是血跡一大片。
「阿索,你也戴上皮手套,過來幫忙。」劉山發令。
「你還想怎樣?」紅絲的嘴角淌下了一縷暗灰色的血跡,聽見劉山要阿索幫忙,準備兩個人一起對付自己,不知道他們又要耍什麼欺人手段。
阿索在旁邊看著劉山用拔針懲治紅絲,早就手癢難耐,現在聽見叫自己上手,頓時咧嘴大樂,迫不及待地戴上了皮手套,像一隻兔子躥了過來,興奮地問:「劉爺,我怎麼幹?」
「阿索,聽說紅絲偷過你的衣服?」劉山問。
「是的,劉爺。紅絲這個小賊第一天來萬花樓,就賊大膽偷我的衣服,還大模大樣穿著我的衣服躺在床上睡覺。」阿索一想起來就氣鼓鼓的。
「劉爺問你,你想不想讓他賠償?現在,你看看,紅絲穿的這身戎裝,一看就是新做的,很漂亮的一套衣服,應該讓他賠給你,所以,你快點,去把紅絲的衣服全都扒下來。」
「哇哈。」阿索聽了樂開懷,恨不得一蹦三丈高,竟有這樣的好事?
「不要啊!劉山,你太無恥了。」紅絲驚叫了起來,沒想到劉山當著這麼多人面前,竟然要扒光自己的衣服。他的頭髮被劉山纏住了,身子還能扭動,他開始掙扎起來,試圖擺脫出去。
劉山心裡有點害怕,紅絲身上的毒性很強,這麼拚命掙扎,萬一毒性碰到自己身上,也是一件麻煩事,於是,慌忙用另一隻手卡住紅絲的脖子,扭頭喊道:
「還有誰來?戴上皮手套就沒事,紅絲這個賤貨,需要多點人才能把他伺候的服服帖帖的,機會難得,過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郭象輕咳了一聲,擠上前來,說道:「劉大公子,讓我上?我對這傢伙的身子很感興趣,最後的時候,能不能把紅絲賞給我享用一下?這貨色別浪費了。」
劉山「呸」了一聲,說道:「郭爺想上了他?沒問題,你先幫阿索討還衣服,就把紅絲賞給你,隨便你怎麼享用,就算把他拆了吞吃了也隨你。」
郭象的手腳要比阿索麻利多了,他戴上皮手套,像一隻狐狸撲了過來,雙臂緊緊箍住紅絲的兩條大腿,喊道:
「笨蛋阿索,你小子***還磨蹭啥?一輩子沒見過葷腥是怎麼著?趕快麻溜兒的,脫光他衣服。」
這下子有兩個人幫忙,阿索來了精神,竄上前動手,一把撕開紅絲的商議,扯斷他的腰帶,三下五除二,把紅絲裡裡外外的衣服瞬間扒光。
紅絲被劉山卡住脖子,說不出話來,只能閉上眼睛,眼角邊滾落出一滴滴晶瑩的淚珠,辛酸而又屈辱的處境,當眾遭受群魔羞辱,自己變成赤|身裸|體,無地自容。
郭像是萬花樓二老闆,近水樓台先得月,樓子裡的姑娘們大多被他染指過,只不過郭象還沒有觸摸過男孩兒,特別是像紅絲這樣比女子還要俊美的少年,早就垂涎欲滴,恨不得囫圇吞棗一口吃掉。
此刻,紅絲美如冠玉的身體陳列在大家的面前,近在眼前的嫵媚誘惑,讓人浴|火噴張。
郭象的眼睛霎時亮了,猥瑣地嚥了一口吐沫,結結巴巴地問:
「真的?說話算數?紅絲的身子,賞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