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攻擊過後,劉山吃了一驚,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地痛,他伸手一摸,滿手是血,不由得驚叫起來:
「哇呀,師父,我……」
原來,在剛才的性命搏擊之前,劉山的想法很特別,他不是以擊潰敵人為前提,而是想在師父面前,盡量讓自己變現得瀟灑一點,以贏取師父的雅然一笑。
因此,這次的攻勢,劉山採用了最優美的身姿、非常漂亮的手法,希望能博得師父的歡心,以後對自己多一些恩寵。
劉山萬萬沒想到,自己發出去的暗器,被梨泓王子的劍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烈地擊碎、化作漫天的木屑流星雨,強勁地反彈回來,墜落在臉上。
劉山以往與人交手,可說是百戰百勝,從未打過敗仗,現在第一次被人打傷,也沒搞清楚臉上的傷勢究竟如何,首先哇哇怪叫起來。
況且平日裡,劉山非常注重自己的臉,總想顯得出類拔萃、與眾不同,每天打扮得油頭粉面,現在面部一受傷,頓時六神無主,一疊聲地喊師父。
劉山在心慌意亂的時候,為什麼不喊娘呢?因為他從小是孤兒,被師父收養好幾年,眼裡沒有別人,心裡就只有師父。
丁大老闆見大徒弟劉山受傷,也慌得麻了爪子,急忙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奔過來,急急地說道:「徒兒,你傷得重不重?快讓老夫瞧瞧。」
劉山雙手捂了臉,後退了一步,帶著哭腔說道:「師父別看,千萬別看,我現在一定很醜,說不定變成了滿臉血點麻子,相貌一定很嚇人的。」
丁大老闆放緩了腳步,充滿安慰的口氣的說道:「徒兒,你把手拿開,老夫只瞧一眼,看看傷勢如何,好盡快想辦法幫你醫治。」
「不,不。」劉山又向後退了兩步,哭泣著說道:
「師父,我要離開了,我以後再也不能追隨師父了。」
「徒兒,你要去哪裡?你不要師父了?」丁大老闆有些意外,鬱悶地問。
劉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和師傅告別:「師父,我的臉毀容了,以後沒臉呆在師父身邊了,讓我走吧,以後自生自滅。」
「徒兒,聽我說。」丁大老闆哽咽了一下。
劉山爬起來,抬起一隻衣袖擋住臉,舉步又止,想聽師父要說什麼。
「徒兒別走,留在我身邊,老夫不會嫌你醜的。」
丁大老闆說的這一句話,也許是出自真心的,可是劉山不會相信的,因為師父看見紅絲的銀髮,霎時沒了好感,連要收第十三徒弟這回事也記不起來了。
劉禪心灰意冷,覺得一切都沒有了意義,師父以前就不喜歡自己,如今,自己容貌變醜,師父更不會喜歡自己了。
絕望中,劉山用衣袖掩面,拔腿向樹林裡面飛奔,絕塵而去。
「回來……山兒……」
丁大老闆眼見劉山要離開自己了,一霎那,心神激盪,醒悟到自己原來是這麼的捨不得大徒弟,不想看見他離開,不想失去他,急切中,稱呼也改變了。
丁大老闆想起當年,自己初遇劉山,見幾個小叫花子正在和他爭搶一碗米飯,那時候劉山緊抿著小嘴唇,一個人勢單力薄,對付好幾個人也不示弱,那副堅忍不拔的神情,一下子就吸引了丁大老闆,決定帶走他,收他為徒。一晃好幾年過去了,他成了丁大老闆的影子,寸步不離。
「山兒,老夫身邊不能沒有你。」丁大老闆說著,追進了小樹林。
小樹林裡光線很暗,劉山步履虛浮,身體歪歪斜斜地晃蕩著,被腳下的樹枝一絆,撲地摔倒。
丁大老闆追上來,走近劉山,溫和地叫了一聲:「山兒……你怎麼了?不去治傷,跑進樹林裡來做什麼?」
劉山撲在地上,語音幽幽:「師父不喜歡我,以後更不會喜歡我了,我不想自討沒趣,賴皮賴臉在師父眼前。」
丁大老闆扳過劉山的身子,見他依舊用一隻衣袖遮住面孔,歎息了一聲,對他說:
「山兒,師父喜歡你,一直都想寵愛你,只是這幾年,你做得太棒,太出色了,文才武略樣樣精通,把師父給比下去了,師父臉上無光,年紀又大,怕你討厭老夫過於親近。」
劉山聽了,心中感動,但由於自己失去了原有的姣好容貌,渴望的東西變成了過眼雲煙,只得不安分地轉動著身子,洩氣地說:
「太晚了,一切都來不及了。師父武功蓋世,風流倜儻,我現在這個醜樣子,已經配不上師父了。」
丁大老闆見劉山固執不聽勸,心裡發急,一躍身騎在了劉山的身上,上下胡亂摸索一氣,又解開他的衣衫,假裝生氣地說道:
「胡說,什麼叫太晚了?不晚,一點也不晚,現在師父就要了你,以後你就屬於老夫一個人的了。」
「師父……師父你不嫌棄我嗎?」劉山被師父壓在身下,赤身扭動了幾下,心裡忽然變得很甜蜜,終於盼到彩雲歸,師父的恩寵以待。
丁大老闆這幾年對劉山這樣的溫如處子眼饞得很,幾次飢渴難耐時,恨不得把他囫圇吞棗地吃掉,後來雖然收了十二個徒弟,也覺得索然無味,一個個都比不上劉山的風雅。
丁大老闆喜歡劉山,不僅喜歡他的聰明才智,更喜歡他的性格隱忍,他明明羨慕嫉妒師弟們,卻強裝笑顏,藏而不露。
「山兒……你的皮膚很光滑,手感很好。」
丁大老闆雙手遊走,按摩到了劉山的胸前,揉捏著他那富有彈性、含苞欲放的兩處紅暈,細語溫言地說著。
劉山生平第一次被人貼身愛撫,更是被自己傾心的師父愛撫,不由得心花怒放,全身發軟,感覺自己掉進了一個粘膩糊糊的溫柔鄉,置身所在的小樹林變成了天堂,輕飄飄的快感油然而生。
劉山還是不放心,嘟囔著呢喃:「哦……恩……師父,別看我的臉。」
丁大老闆俯下身,隔著劉山的薄袖,吻了吻他那圓滑似水、鮮艷欲滴的嘴唇,膩聲道:
「山兒,不用顧慮,老夫答應,不看你的臉。你的身子妙不可言,已經讓老夫百看不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