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黑色的賓利繞過繁華的街道,兜兜轉轉,出了吵鬧的街市,闖進一片郊區,慢慢的四周便有了鬱鬱蒼蒼的樹木。
慢慢的便走進一片的公墓。大片的綠色松針。躺著一個個安靜的靈魂。
白色的大理石石碑裡卻是一張張刻上去的黑白照片。
沐梓寒悲傷的流露著一雙失去顏色的紫眸。他輕輕的在一個墓碑前蹲下,放下一捧白色的菊花。
照片裡的女人沒有一絲的笑容。明眸白齒,是一個古典的美女,嘴眼卻和某個人有這麼一絲的相似。
他本來早已經忘記這裡其實還葬著一個似熟非熟的人。
那時他還小,老是從皇室貴族殿裡偷跑出來玩。
可是有一天,他忽然順著好多的人擁擠著的地方看去,他看到房子的樓頂上站著一個女人。
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只是看著那個不知道要幹什麼的女人,她披著頭髮,背對著地面,好像屋頂上還有什麼人在逼著她往這樓下退的模樣。
當那個女人血腥的從他面前掉落,鮮血染紅了一地的時候。
他呆呆的傻了好幾個星期。
國王陛下令人把那個女人給葬了,他慘白的臉看著女人還慘白的眼珠,死死的盯著他,還不瞑目的樣子。那個女人的手心裡還死死的攥著一枚銀色的六角星。因為重力的原因,迫使她把那個手張開了,於是攤開了那枚項鏈。
他跑過去把那枚項鏈撿起來。然後藏起來了,他總覺得這枚項鏈一定會有用。
他當初清楚的看見了她的樣子,但是她此時的臉上儘是鮮血。
他後來每天都躲在家裡不敢出門,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再也不出來了。
知道後來他把一切的事情都忘了,所以他便正常起來,會哭會鬧也會笑。
現在想起來。是因為那個六角星,他總覺得在哪裡看見過。
所以他很負責的想起來了,於是他便來到了這裡。
他懇求著爸媽把人好好的安葬,因為他會心不安。
後來他也偷偷的跑到這裡來看過,現在他想起來才是第一次來。
這只是一個女人,一個陌生的女人,只不過她長的很漂亮。只不過她悲慘的死在他面前,只不過他手裡攥著一枚銀色的六角星。
但這似乎都是老天冥冥之中讓他遇見的,所以他便經歷了。
放下花,凝視了一會,沐梓寒說了一句話「沒準,我們還會再見面,到時候,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管家「少爺,天都快黑了,我們該回去了。」
「走吧。」沐梓寒坐上了轎車,然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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