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弟子飛身而去,穆姓男子立即走出大殿,腳下青光一閃,一把飛劍出現在了腳下。他騰身而起,向著建築群後方的山谷中飛去。
只幾個閃爍間,眼前出現了一座高大的山峰,他腳下加速,繞過山峰,來到了一處寬大的石門洞府前。
就在這時,兩名白衣弟子迎了上來:「穆師兄,來此何事兒?三長老正在閉關。」
穆姓男子微微點頭:「我有要事要稟報三長老。」
為首一名白衣弟子一聽,並未轉身稟報,而是笑著看向穆姓男子:「三長老閉關前曾有言,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管的。」
穆姓男子眉頭微微一皺:「此事關係重大,我必須要盡快通知三長老,否則……」
「什麼事兒,說來聽聽。」一個白衣弟子毫不在意地說。
「這……」穆姓男子有些遲疑。
另一個白衣弟子面帶譏諷地說:「我們兄弟兩人侍奉三長老已經有三十年了,不知什麼事,那你要我如何向三長老說?」
穆姓男子搖了搖頭:「好吧,你就告訴三長老,方天谷已經被人發現了。」
「方天谷?」兩個白衣弟子吃驚地對望了一眼,其中一個弟子立即轉頭向洞府中走去。另一弟子卻遲疑了一下問:「穆師兄這消息從何而來?」
穆姓男子眉頭微皺。
那弟子又向洞府深處看了一眼說:「這事情三長老都會說與我們的,不妨先告訴師弟,師弟很是好奇,這方天谷都傳了好幾百年,到底在什麼地方?」
「張師弟你問得太多了。」穆姓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說。
張姓弟子聞聽,臉色立即陰了下來:「姓穆的,別不識抬舉,你以為你得到這樣一條消息親自告訴給三長老就能得到賞識?有我張同威在,你休想!」
穆姓男子微微一怔。
張姓弟子臉上帶著譏諷地說:「等三長老出關,我在他老人家耳邊吹吹風,我看你還怎麼混!」
穆姓男子兩眼死死盯著張同威,有些噴火,不過他仍然一句話也沒說。
過不多時,洞府深處傳來了一聲無法辯清男女的蒼老聲音:「穆塵,進來我有話問你。」
穆姓男子立即躬身:「是,三長老。」他狠狠地瞥了張同威一眼,快步向洞府內走去。張同威則冷笑一聲,緊緊地跟了進去。
不多時,穆姓男子匆匆離開了洞府。
這一天,安靜了多年的三聖門突然間忙碌了起來。白衣弟子進進出出不斷,更有一些弟子站成一排,聽一些管事佈置著一些事情。還有一些弟子匆匆離開了宗門,不知去向。
躲在宗門外的一處隱藏之地,一名白衣弟子四下偷望了幾眼,很快隱沒在林中。沒過多久,一枚白色的傳音玉符帶著一道火光衝向了天際,那個方向正是千岳國的另一大宗門,上都門。
……
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丁小語和周亞海什麼都沒做,他們只是坐在山洞中閒聊。他認為這樣才能平復一下心緒。那枯木婆婆竟然要困他們在這裡三年,三年之後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從明天開始,我們每天上午煉體,煉氣,下午研究法陣或者煉丹。」丁小語輕聲說,「總有一天,我們也能成為一方強者。」
「可是那枯木老太婆只給我們三年的時間。」周亞海恨恨地說,「我現在好想回地球,半年多了,家裡肯定非常擔心我的安全。」
丁小語沉默了一會兒,非常肯定地說:「沒有這種可能,我們暫時離不開這裡。變強吧,也許這枯木婆婆就給了我們變強的機會。」
「好吧,可是我的確不願意學習!」周亞海喃喃地說著,轉身到草鋪上睡覺去了。
丁小語又思量了一會兒,就取出了老嫗給他的那枚玉簡。對於學習,他比周亞海好不到哪兒去,不過,他很清楚眼前的情況。
他把神識沉入玉簡之中,探查著其中的內容,這是一部有關法陣的書,較之原先從葬馬坡的紅袍大漢那裡得到的內容更加詳細,易懂。不知不覺就已經沉入其間,他開始感悟法陣的奧妙,一個嶄新的世界漸漸地展現在自己的眼前。
法陣本身就是一組能量集中運用的方法,通過某些特殊的手法,能量會在某處被放大,被壓縮,或者造成能量真空對能量進行汲取。不論是困陣,封陣還是帶有極強攻擊性質的法陣,其基本原理就是這幾樣。
在法陣之中,能量的存儲運行遵守天道規則,依附於一股特定能量、一些特有的符文,或是依附於某些煉製成的法器、仙器等實體物品,需要的時候對其控制釋放,從而達到某種效果,這就是法陣的基本原理。
法陣是可以封裝的,某個單一能力的小法陣可以封裝成一個單元,能夠通過法陣的特定機構與其他單元聯動,這樣就組成了更為複雜的法陣,法陣的能力會因此得到非常有效的擴充,一些有名的大陣全都是這樣形成的。
明白了這一層原理,丁小語眼前突然一亮,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具體研究單元的封裝問題來。他越讀越是興奮,想不到的是,他對法陣的邏輯很快就明瞭,似乎天生就對法陣有著莫大的興趣,他現在所需要的就是提高能量的操作能力和操作方法。
其實他不知道,自從得到了張彩鶯的那枚玉簡,又細心研讀了血袍人的玉簡,在他的內心早已經潛移默化地對法陣形成了概念,如今經過再一次的認知,自然融會貫通地領悟了。
整整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他對法陣這門高深的學問已經開了竅,於是便一發不可收拾,他覺得他完全可以學會前人留下來的法陣,從而憑借法陣來叱吒風雲!
洞外太陽已上三桿,洞內不時傳來周亞海震天的鼾聲。
丁小語從打坐中緩緩醒來,他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些許的壞笑。按照玉簡上所說的手法,他抬起手,在空中劃過一條直線,一股靈力帶著些許波動,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直線,直線並不能被眼睛直接看到,只能通過直線兩側的空氣微微有些扭曲,判斷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