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亞海心知洪世明滿口沒一句真話,根本不理會他說些什麼,直接把戒指擼了下來。他在手中掂了掂說道:「差不多五克,夠我們**一回的了。」
丁小語道:「看來我們得弄些錢才行,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啊。」
洪世明立即點頭道:「是啊,不如我們出去劫富濟貧,自救一下自己,這樣才算個男人呢。」
丁小語瞪了他一眼,唐雲卻咯咯一笑。
丁小語抬起頭對大榮說:「叫上爺爺,我們一起吃飯!」
大榮點了點頭:「我去叫他們!」說著,拉起小君,立即向村西跑去。
「我們走!」丁小語一揮手,五人一起走進了小店。
小店外表雖破,內部還算乾淨,舊桌舊椅擦得很亮。五人撿窗邊的一張稍大點兒的桌子坐了下來。一個黑瘦的小女孩提著一隻紅銅大茶壺上來倒茶。
不多時,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從內屋走了出來,她笑瞇瞇地看了丁小語一行好一會兒才說:「仙台萬歲,各位想吃點兒什麼?」
眾人一愣,對視了一眼,立即想起了男童嘴裡的『仙台萬歲』,他們也不在意。周亞海舉起手中的戒指對中年婦人說:「大嬸,這個能當錢使嗎?」
婦人笑著點頭說:「我們這裡都用靈石的,這是黃金,當然也可以。」
周亞海點了點頭,他剛想說什麼,屋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透過敞開的窗子,丁小語看到五騎大馬踏塵而來,為首一人頭戴銀冠,身著白色短衣,胯下白馬,一條血紅色的披風隨風獵獵作響,色彩對比極為醒目。身後四個黑衣漢子個個馳馬揚鞭,似是打獵而歸,好不威風。
馬隊如同一陣旋風般來到了酒店前,白衣男子跳下馬,他把韁繩馬鞭往後隨意一丟,對身旁一人說道:「媽的,這次打獵運氣不好,還被那獨角老狼咬了一口,喝幾杯酒回家看戲!」
「這家酒館的菜味道真不錯,上次的珍菇烤山雞真是太美了。公子喜歡,今天就讓那老闆娘再給咱們弄一隻。」身邊的黑衣侍衛說著,緩步來到了門前。
「這個千殺的,今天怎麼又來了?!」婦人一見那白衣男子,臉色微變,嘴裡嘟囔了一句。
她的話音剛落,五人已經走進了小店,白衣男子一眼就瞥見丁小語一行,好奇地打量了兩眼,隨後對婦人說:「仙台萬歲,老闆娘,珍菇烤山雞一份!其他的有什麼上什麼。」
「是,是劉公子啊,不巧今天沒有打到山雞!」婦人強顏歡笑地說。
「沒有?!」白衣男子把眼一瞪。他狐疑地打量了婦人兩眼,向後一揮手,一個黑衣男子立即闖到廚房中,一陣鍋碗瓢勺落地聲之後,提著一隻山雞走了出來丟在地上。
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著婦人問:「這是什麼?!當本公子吃不起嗎?本公子把錢拿出來能砸死你!」
「你們,你們上一次吃飯就沒給錢!」倒茶的小女孩鼓起勇氣說道。
「小東西,你說什麼?」白衣男子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上次沒付賬你們怎會讓我們走?你這小店要是想賴帳,我就把它拆了!」
那白衣男子一抬手,青光閃動,『啪』的一聲,一張桌子被他打散在地上。四個黑衣男子抱著雙肩立在白衣男子身邊,一副打手的樣子。
丁小語暗暗吃驚,眼前的這白衣男子難道真是個傳說中修仙者?否則掌下不可能會出現青光的。
婦人一臉苦澀地對白衣男子說:「上次的確沒給錢,你們還吃了一隻山雞,我們,我們這是小本生意,這樣我們的店也沒法開了。」
「你***到底做不做?」白衣男子臉色狠毒,一抬手打在了中年婦女的臉上。那婦女『噗通』的一聲坐在了地上,臉上殷紅腫起,嘴角滲出滴滴鮮血。
小女孩尖叫了一聲:「媽媽!」,隨後衝上前去糾住白袍男子的衣服,不住地拍打。那中年婦女捂著臉,抽嚥著說:「你們有什麼本事,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
白衣男子一抬腳,踢中了女孩的腹部,女孩一聲慘呼,倒飛出去摔倒在牆角。周亞海呼地站起身,卻被丁小語一把拉住了:「這位兄弟,出這麼重的狠手打一個孩子,未免有些太過了吧?」
那白衣轉過身來對著丁小語一行說:「你們幾個,死囚一樣的髮型,還不快點兒滾!我要拆了這房子,要不然,連你們一起打!」
丁小語冷笑了一聲:「無非是一個得勢的二世祖,女人和孩子都打,你還有什麼禽獸事兒幹不出來的?」
「嘿嘿,小子,你這是找踩還是找捏啊?百里之內,誰不知道劉員外的名號?這是劉員外的獨生子,你***找死不成?」白衣男子身邊一黑衣人喝罵道,說著還向前走了兩步。
丁小語雖然不知道劉員外是誰,但從眼前幾人的囂張勁兒也能猜得出,肯定是這裡的地頭蛇。不過他們一行人沒什麼拖累,他倒也不怕惹事。
這時,另一個黑衣人上前兩步指著唐雲道:「這妹子長得倒是水靈,跟著我家公子不吃虧,走吧,妹子,劉公子哥哥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哈哈哈……」
不等他笑完,丁小語手中的一條凳子腿已經砸在了他高高揚起的嘴上,一口牙被砸落了七七八八,那黑衣漢子滿臉是血地栽倒在地上。唐雲驚叫一聲,目光爍爍地盯著丁小語。她知道剛才的漢子出言侮辱自己,丁小語出手懲戒,自然心生感激。
「什麼他媽狗屁員外,老子不認識!」周亞海更是毫不客氣,一抬手掀翻了桌子,一隻海碗一般的大拳直接轟在了另一個黑衣男子的面門之上。那人慘嚎一聲,被打得向後翻倒在地,鼻樑子頓時塌陷了下去,滿臉都是血。
白衣男子一聲尖叫,『刷』的拔出寶劍。餘下的兩個黑衣男也立即抽出長刀,對準了丁小語一行人。
洪世明嘿嘿冷笑,一見這種場合,他總是手心發癢,一腳踏翻椅子,扯了兩條椅子腿握在手中,身旁的馬小虎也是一臉興奮之色,拳頭握得格格直響。
丁小語卻面帶微笑地說:「外面去!」
「媽的,今天誰都不能走,老子要大開殺戒!」白衣男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兩個隨從,牙縫中冷冷地擠出幾個字。
「那好!」丁小語隨意地說道。
屋內的婦人一見此景,早就嚇呆了,她渾身發抖,就是不能動彈一下。唐雲緩步上前就要扶起婦人,一黑衣男子長刀向唐雲斬來。
『鐺』的一聲,那刀被丁小語的一條椅子腿擋住了,隨後一腳直奔黑衣漢子的小腹踢去。黑衣漢子一聲慘哼,倒退出去撞在了桌子上。唐雲趁勢抱著小女孩,扶起了婦人出了房門。
另一漢子剛要去追,卻被丁小語攔住了,他的手上依然纏著那條白毛巾,起腳就向漢子胸上踏去,漢子一驚向後躲閃,而此時,他手上的白毛巾突然甩出,『啪』的一聲,正打中那漢子的雙眼。
漢子吃痛,大叫一聲,揮動手中的長刀四下亂劈,馬小虎手中的一把椅子卻重重地蓋在了他的頭上。『啪』的一聲,木屑飛濺,那漢子聲都沒吭一下,被砸倒在地。
這時,那白衣青年出手了,他長劍一揮,直接斬向了對面的洪世明。誰都看得出,洪世明那也是經常打架的老油條。身子向後一仰,躺在了桌子上,兩條椅子腿把長劍高高架起,兩隻腳一用力,『彭』的一聲,蹬在了那白衣青年的胸上。
那青年蹬蹬倒退了數步,重重地靠在了房屋牆壁上,整個房屋一陣晃動,一些泥土自頭頂上掉了下來,看起來這破舊的房子就要塌了。
青年目光變得陰寒無比,長劍揮動發出刺耳的尖嘯聲,不住向洪世明砍來。那長劍此時泛著淡淡的青色毫芒,顯然威力極為不凡,洪世明左躲右閃,不斷後退,手中的椅子腿在抵擋中已經被削去了半截,他大叫一聲,半截椅子腿丟在地上,此時他已經退到了牆角,就在那青年揮劍向下斬去時,一條白毛巾纏住了他的脖子,向後一拉,將那青年拉倒在地上。
這白衣青年也是個心狠手辣之人,在他倒地的一剎那,長劍向後刺出,劍尖直奔丁小語的小腹!
丁小語根本沒有時間躲閃,他右手用力拉動毛巾,左手拍在了飛刺而來的劍面之上,『啪』的一聲,長劍走偏,瞬間刺穿了肋下的衣服。丁小語面色微寒,這一招可謂險中之險,稍有不慎,他真的要重傷在此了。
他冷哼一聲,起腳照著白衣青年的手腕踢去。『鐺』的一聲,長劍落地,丁小語就勢騎坐在了白衣青年的身上,抬手間幾個大嘴巴抽在了他的臉上。
此時惱羞成怒的洪世明,又操起一把椅子,直接向白衣青年頭上砸去,卻被丁小語一把拉住了,他可不想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兒殺人。
「快走!」周亞海大聲地喊道,支撐小屋的兩根立柱此時已經被砸斷,房屋頃刻間就要倒塌下來。丁小語又在青年胸口上捶了一拳,閃電般向屋外射去。
此時房外聚集了不少村民,他們個個面帶吃驚之色,看著搖搖欲墜的草房,唐雲美眸閃爍不定地盯著小店的門口,目光透過店門,早已經把丁小語的活動看到眼中。
只見這小店左搖右顫,門口閃出幾道身影,正是丁小語和周亞海,馬小虎緊隨其後,在村民的一聲驚呼中,房子轟然倒塌,洪世明和白衣青年一干人全部壓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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