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懷著巨大的悲痛處理完父母的喪事。旗少父母雙雙被害,這件事震動了整個荒影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兇手一日抓不到荒影旗一日沒有往常的寧靜。
在父母的墓前,周晨哭的一塌糊塗,從今往後,他喊出爸媽,將沒有人應答,回到家裡也沒有人在等待著。這樣冷清孤獨讓他覺著世界一下子昏暗起來。悲傷過度周晨幾次昏厥過去。
「爸,媽,我發誓一定會為你們報仇。我一定會手刃仇人,告慰你們的在天之靈。」
周晨從兇殺現場偵察到兇手的功力起碼能列入神者之境。周家兩口一向與世無爭,為人和善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按說不應該遭此毒手。到底是誰要如此殘忍殺害這一對無辜的夫妻呢?
周晨看到過兇手的身影和模糊的面容,總覺著在哪裡見過。一時腦子很亂,想不起到底是誰。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查看現場留下來的一枚玉器飾物,沒有半點線索。
吳鷹見多識廣,對玉器飾物仔細比對排查,發現一點端倪,這種玉器絕不是簡單的玉器,夜晚能發出瑩潤的白光,隱約間能看到有一個半月形狀。他大為吃驚,難道說玉器飾物跟半月族有關。而擁有這樣不凡器物之人的地位應該會很高。
「你看是不是這個人?」吳鷹向周晨展示了一幅畫像。
周晨仔細辨認,臉色越來越難看,渾身顫抖,手指畫像,聲音顫抖的道:「是他就是他」
畫像上的人是半月族族長程海。
「真的是他?」吳鷹問。
「是他,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周晨道。
仇人既然已經確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手刃仇人。
「不對,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你父母跟程海有過樑子嗎?」吳鷹分析道,「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仇恨,程海沒有理由殺死你的父母。」
「咱們地斗大陸上殺人需要理由嗎?」周晨道,「我管他為什麼要殺我父母,我一定要拿他的腦袋祭奠我的父母。」
「你打算怎麼做?」
「去半月族找到程海,問個清楚,然後殺掉他。」周晨直接明瞭的回道。
「我陪你一起去。」吳鷹害怕周晨不理智鬧出不必要的爭端,最後挑起半月族和荒影旗的大戰。他總覺著事情蹊蹺,這裡面有更大的陰謀。
周晨已經被復仇的情緒操控著,聽不進去吳鷹的話,一意孤行,決定趕往半月族。吳鷹阻攔不住,本要隨他一起,結果旗族事物太多走不開,只好加派最好的斗師跟著周晨,防止意外的發生。
周晨沒有走到半月族,半路上碰到了林賜哲。
林賜哲見周晨一臉的悲傷和憤怒,問清楚怎麼回事之後,顯得同樣的傷心。
「我從小就沒有父母,不知道父母之愛到底是什麼。之前看到你每次提到父母都是那樣的幸福,我心裡甭提有多羨慕嫉妒,如今你的父母被害,我又是多麼的為你感到傷心。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支持你報仇。」林賜哲道。
周晨心中悲痛,眼眶紅潤,這些日子他過的恍然若夢,半夜醒來想起自己沒了父母,便輾轉難眠。現在就算是把程海千刀萬剮都不解恨。
「不過凡事都要講個策略,你沒有證據證明人就是程海殺的,你去半月族不會有好結果。」林賜哲道,「到時候他們再給你安一個栽贓陷害罪,你就被動了。」
周晨聽林賜哲說的有道理,但深仇大恨一定要報,決不能拖延。
「你說怎麼辦?」周晨問道。
林賜哲眼睛轉動一番,努力思考著,道:「想報仇並不難,還是那句話要講究策略。我問你,你如果現在去把程海殺掉,會不會引起半月族和荒影旗的混戰,況且你也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殺死程海。」
周晨沉默不語繼續聽林賜哲說下去。
「你知道現在地斗大陸上最臭名昭著的是戰鐵,我們可以利用戰鐵來殺掉程海。」
周晨不能理解林賜哲的意思。
「這件事我們要從長計議。」林賜哲沒有把話繼續說下去,找到一處極為僻靜的處所,單獨和周晨詳談。
「你到底想不想給父母報仇?」
「廢話,我要是不給父母報仇,天打五雷轟。」周晨眼睛通紅,語氣堅定的道。
「不管讓你做什麼都會去做?」
「只要能報仇,哪怕是拼上我的命我也會去做。」
林賜哲滿意的點點頭,伸出大拇指,「你是個真漢子。」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現在憑借你的實力還不足以能殺掉程海,你想動用荒影旗的力量,恐怕影皇不會答應。如果你不能調動荒影旗的力量,那就不能殺掉程海。所以你必須尋找新的力量來除掉程海。而這股力量最佳的候選者是紅衣坊。」
話一說出,讓周晨更是一頭霧水。
林賜哲乾脆把整個計劃說了出來。
周晨首先混進紅衣坊,然後伺機挑起紅衣坊和半月族的矛盾,自然就能殺掉程海。
「不行,我是荒影旗的旗少,怎麼可能和紅衣坊同流合污。」周晨凜然拒絕道。
林賜哲無奈的搖搖頭,「你一向是個聰明人,怎麼現在就糊塗了。我告訴你,你加入紅衣坊其實是臥底。這樣做有兩個好處,一來可以摸清楚紅衣坊的內部真實情況,如果五旗對紅衣坊發起進攻,你可以從裡面策應。二來,你能夠殺程海報仇。」
「可是」周晨有疑慮。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為父母報仇什麼都不怕,原來你也是懦夫笨蛋,只會一味的拚命而不講實效。」林賜哲用激將法。
周晨經不住林賜哲的激將,他需要考慮考慮,更需要跟影皇吳鷹商量一下。依照影皇的秉性,應該不會同意他加入紅衣坊。
「周晨,不要讓我看不起你。」林賜哲道,「你不是真的加入紅衣坊,而是去做臥底,是去找機會給父母報仇雪恨。影皇吳鷹這輩子最大的敵人是疆都,可以荒影旗的實力還不足以滅掉疆都,但是你加入紅衣坊之後,情況會大大的改善,你完全可以利用紅衣坊的力量幫助荒影旗對付疆都。」
一席話說的周晨心動了動。林賜哲的話需要認真地考慮一下。
「話只能說到這裡。」林賜哲說完便轉身告辭。
周晨想來想去,覺著林賜哲的話十分有道理。報仇的衝動被理智壓制下去,他調轉方向返回了荒影旗。
向吳鷹提出要加入紅衣坊,吳鷹大為憤怒。
「你怎麼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我不是真正的加入紅衣坊,而是利用紅衣坊的力量來完成報仇大計,順便還可以利用紅衣坊來對付疆都。達到一舉兩得的目的。」
不管周晨說的如何,吳鷹堅決不同意。有句話說的好上的賊船容易,下來難。一旦加入紅衣坊想再脫身絕對不是件容易事。加入紅衣坊當臥底,要比單純的刺殺程海更難。
「旗主,我沒有求過你什麼事,這件事我求求你一定讓我去做。」
吳鷹冷冷的吩咐一聲,命令大殿之外的侍衛斗師將周晨關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