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天的時間,戰鐵完全把一群野性十足的傢伙給治的服服帖帖。他感覺很好,每天給這些個性多姿的未來指揮官上上課,停下來的時候牽著程雪漫的手漫步在潔白的世界裡,生活倒也平靜美好。
這樣的生活沒能持續幾天。很快戰鐵就接到了千鑄旗穆焱的召回令牌。
「怎麼這麼快就讓我回去?一定是出了什麼問題。」戰鐵現在是千鑄旗的一份子,無意識的已經把千鑄旗的興衰榮辱跟自己扯上了關係,「我得回去了。」
楚若伊沒有什麼意見,她當時讓戰鐵帶隊,其實是想考察一下戰鐵,看看他到底有幾斤幾兩。戰鐵的能力出奇的好,說實話真有點出乎她的預料。「你回去我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有一點你記住,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一定要保護自己。」
這句暖心的話讓戰鐵好一陣感動,自幼媽媽走的早,現在真想喊她一句媽媽。不過礙於男子漢的面子,他沒表現出來。
楚若伊幫著戰鐵把訓練的事情處理完,大海領著眾位兄弟來找戰鐵。
「戰鐵兄弟。」大海立馬把改了稱呼,「現在你不是我們的長官了,我也就喊你兄弟了。你是我大海第一個佩服的人,你真行。從今往後,不管你走到哪兒,都是我的兄弟是我的長官。」
眾人都說:「對,不管你走到哪兒,都是我們的長官,使我們的兄弟。往後遇到了什麼難處,只要跟咱兄弟們言語一聲,絕對隨叫隨到。」
「有你們這句話,我心領了。」戰鐵端起酒杯,「來,咱乾了這杯酒,從此便是好兄弟。」
六十一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兄弟情義酒。
最難的是跟程雪漫告別。
歡聚的時光總是走的那麼快,眨眼的工夫又是離別時。
「要不你跟著我走吧。」戰鐵拉著程雪漫的手。
這一次程雪漫搖了搖頭,「不,我現在不能走。」她現在知道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能依著自己的性子胡來,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我尊重你的選擇。」戰鐵道。
分別時候難免失落,感傷。為了避免這樣的傷感,戰鐵在程雪漫睡著的時候離開。
程雪漫慢慢地從床上做起來,透過窗子看著戰鐵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空空的。每一次離別,總會拖長見面的的時間。留給她的是越來越濃的思念和回憶
戰鐵回到千鑄旗,剛好碰上給王騰文下葬。
火蠻崖上一片肅殺陰沉之氣,悲傷的氣氛讓人心口堵著一塊石頭。
戰鐵隨著送殯的隊伍走上火蠻崖之頂峰,穆焱接過王躍文遞給他的王騰文的骨灰盒。王騰文死的時候成了碎塊,想完整的搜集到他的身體是不能完成的事情,最後通過拳套找到了他的雙手,也就拿來按照旗族的最高禮遇標準對其進行了火化,而後將骨灰拋灑到火蠻崖,讓其魂靈安息。
隆重的安葬儀式結束,眾人來到大殿之內。
王騰文戰死的消息驚動了退居的冷禪,他坐在穆焱的一側,親自過問這件事。
戰鐵則靠著奇生坐著,他問這麼急著把他叫回來是為了什麼。
「戰鐵,你現在是我們千鑄旗的人,做什麼事就要考慮到我們千鑄旗的聲譽,不能做對不起千鑄旗的事。」冷禪道。
戰鐵微微一愣,他不明白冷長老為什麼要這樣說。頭腦一轉,猜到**分,道:「你們不會是認為我跟陰不二有聯繫吧?」被人無緣無故的這樣想,他心中懊惱。
圍攻陰不二的時候他可沒躲在後面,他是玩命的跟陰不二干,結果卻被想成是通敵犯,他心中不解。
「你的確是差點被陰不二給殺死,可不是被紅衣坊坊主給救了嗎?」王躍文挑明了道,「我們現在懷疑你跟紅衣坊一起和陰不二勾結,故意設了這個局讓我們鑽。」
王躍文的話一下子激怒了戰鐵,他做事坦坦蕩蕩卻被人誣陷,當即勃然大怒,「話不是亂說的。我做得正行的直,你不要血口噴人。」他身體微微發抖,怒氣帶動怒火,週身隱隱的泛著黑紅火光。
戰鐵體內有股暗流正蠢蠢欲動,突然想起陰不二的魂靈之心,趕緊平靜呼吸,把怒氣壓下去。他不停地告誡自己,千萬不能發怒,不能讓魂靈之心施展出魔力。
好在奇生和田媚兒說了句公道話。他倆不認為戰鐵是什麼所謂的通敵犯,當初要聯合紅衣坊是大家都同意的,不能到這時候把責任都推給戰鐵,還給戰鐵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冷禪在冷靜了之後道:「我們現在已經損失了騰文,堅決不能再損兵折將。事情沒有弄清楚,就不要隨便猜疑自己人。」
「師父,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對不起千鑄旗的事。」戰鐵無比真誠的對穆焱道,「雖然我是後來加入到旗族的,但是我已經融入了這個大家庭,我想著能夠跟大傢伙一起完成千鑄旗的復興大業。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去聯合紅衣坊。」
穆焱對戰鐵的為人品性還是信得過的,不然也不會收他當徒弟。「我相信你,不過過幾天盟尊他們會來,到時候你得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盟尊藍向天、劍皇藍劍、刀皇任之、獸皇柯寒、影皇吳鷹、帝尊蕭鼎和武尊韓遲三天後來到千鑄旗。
在千鑄旗的密室當中,這些個牛逼的大人物對戰鐵進行了一番口舌上的輪番轟炸。
戰鐵把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遍,每一個可能引起別人懷疑的細節都加以特別說明。
「單憑你一張嘴,恐怕我們不會信吧?」韓遲見到戰鐵後面跟著他日夜想得到的上古神獸火麒麟,心裡極為不爽,趁著這個機會要好好的折磨一下戰鐵。
「我是一張嘴,總比某些人的七個心強。」戰鐵昂然道,「救走陰不二的神秘人,他功力可不是我能打出來的。我看倒是有點像你韓遲的乾坤元典。別人不知道,我心裡清楚的很。當時我上前阻攔神秘隊伍的時候,你的龍騎兵團表面上是幫忙,實際上幫著神秘隊伍開路。」
一句話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韓遲身上。
「為什麼我們跟陰不二打了那麼長時間,你的龍騎兵團才去?又為什麼龍騎兵團去了不久,神秘部隊也到了?還有為什麼我們的傷亡慘重,你們龍騎兵團卻只是受了輕傷?」戰鐵的三個問題很有殺傷力。
「對你這種無聊臆測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吳鷹卻道:「你最好還是回答了好。免得我們對你產生懷疑。」
韓遲無法,只能挨個回答:「第一,我的龍騎兵團得到你們要攻擊陰不二的消息時間比較晚,所以去的就有些晚。第二,神秘部隊為什麼會在龍騎兵團去了不久之後到,這完全是個偽問題。第三,龍騎兵團最擅長的是地面作戰,短兵交接,傷亡較小不是什麼大問題。」他的回答極為流利。
現在的事情有些複雜,經過戰鐵的引導,韓遲的處境不太樂觀。
「很好,每一個問題,你都能很輕鬆的回答出來,中間不需要半點停頓。」戰鐵故意的道,「我現在倒更加懷疑你是不是事先就準備了這套說辭。」
「你!」韓遲有些怒意,「不要忘了,我們是在審你。」
戰鐵發出輕蔑的笑聲,「我又不是罪犯,你有什麼權力審我?如果說我有嫌疑,那麼你的嫌疑比我的更大。你要是執意說是我聯合紅衣坊勾結陰不二,我也可以說是你故意打扮成帝都人的模樣,引起大家對帝尊的懷疑,你好從中得益,成就自己的霸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