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他們已經到了十分半月族十分繁華的地段。這裡的民風淳樸,就像白雪一般。戰鐵和小曼初次來到,覺著很多事情都新鮮。尤其是有一點,雖然樹枝上、屋頂上到處都鋪著白白的雪,卻感覺不到多冷。這也是北極之地的獨特之處,看著冷實際上不冷。
在一家鎮上的旅館住了一晚上,第二天繼續趕路。不過這一次還是雇了輛馬車,不急不慢的走著。在路上又走了兩天,終於到家了。
離家有大半年的時間,回到家的程雪漫滿心的高興。她拉著戰鐵滿院子的跑,給他講好多她小時候有趣的故事。戰鐵任由她牽著手,隨著她這個屋子看了那個屋子轉,聽她說有些傻氣的話。
「進來吧。」程雪漫領著戰鐵走到一間很雅致透著清香的屋子。
屋子裡的佈置十分的巧妙,而且那種香氣分明和程雪漫身上的一模一樣,不用猜,這肯定是程雪漫的閨房。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進女孩子的閨房,尤其是超級美女的閨房,心情有點小激動。一張軟軟的床,一張別緻的梳妝台,還有一面書櫃,一面衣櫥,再就是程雪漫自己做的精巧的小物件。屋子裡的每一處都散發著程雪漫獨有的氣息,讓戰鐵不覺著沉醉其中。
「過來坐呀!」程雪漫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身邊的空位,呵呵笑著道:「你怎麼這樣傻啊。」
戰鐵少有的臉紅,他走過去挨著程雪漫坐了。這張床儘管程雪漫有半年多沒睡過了,可仍舊滿是她的香味。如此曖昧的氣氛,戰鐵只覺著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程雪漫說的話他沒聽進去幾句,臉有點泛紅。
「你怎麼了?」程雪漫看到戰鐵有點傻的樣子,「你的臉怎麼這麼紅?發燒了嗎?」伸出她的玉手放在戰鐵額頭上,很認真的樣子。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格外漂亮,尤其是程雪漫,簡直讓戰鐵著了迷。
兩人離得那樣近,氣氛越來越曖昧。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先是看著對方的眼睛,而後慢慢的閉上眼,慢慢地靠近,就在兩個人的唇要碰觸在一起的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闖進來的是小曼,她看到戰鐵和程雪漫的臉都是那樣的紅,要麼說她是單純的,傻乎乎的問兩人的臉為什麼那樣紅。
「沒沒事」程雪漫道,她趕緊站起身,走到梳妝台前。
「小曼,你急急忙忙的進來,發生什麼事了?」戰鐵用最快的時間平復了上湧的血脈,問道。
「阿姨讓你們過去,有客人來了。」小曼道,她的恢復速度超乎想像的快,如今已經完好如初了。
「客人?什麼客人會這樣重要?」程雪漫和戰鐵互看一眼,和小曼一起來到大廳之內。
半月族族長程海穩坐在主人的位子上,他一向那樣穩重,說話做事很有儒雅之風。楚若伊坐在旁邊,面帶微笑。凡是有重要客人拜訪,如果不是公事,一般都是程海和她接待。此時大廳之內坐著的另外一個人,顯然不簡單。
「大伯,媽。我們來了。」程雪漫腳還沒有跨進大廳,聲音先到了。
等戰鐵等人走進大廳,看到不簡單客人的那張臉,有點愕然。
「師父,怎麼是你?」戰鐵木然的道,他沒有想到拳皇穆焱會來半月族找他。
「難道只許你來不許我來嗎?」穆焱笑著道。
戰鐵不無尷尬的坐在穆焱的旁邊,他才來兩天,穆焱便來了。看來這一次是非得跟他回千鑄旗不可。
「我來這裡其實就一個目的,帶戰鐵回去。」穆焱知道在程海面前很多事情想掩飾也掩飾不住,「戰鐵體內有火靈石,而那些有野心的人就想得到它,好以此稱霸地斗大陸。戰鐵必須盡快突破鬥魂,達到皇者之境,然後把火靈石排出體外」穆焱看著戰鐵突然不說話了,「你身上的鎖鏈解除了?」
穆焱思緒萬千:能破除天山精鋼鎖鏈必須達到皇者之境,難道說戰鐵已經修成了鬥魂最高境界,已然朝著皇者的法道修行?
戰鐵明白穆焱心中所想,趕緊把器王的那一橋段說了,他可不想讓拳皇誤會。「看這就是器王用天山精鋼給我打造的戰甲和拳套。」戰鐵把戰鐵和拳套展示了一下,徹底打消了穆焱的疑慮。
穆焱只能感歎戰鐵運氣一向好,能遇上早已銷聲匿跡十多年的器王,不但解除了天山精鋼鎖鏈,而且獲得了神兵利器。而程海和楚若伊則更多的想起絕言使者的預言,相信戰鐵就是那個力挽狂瀾的人。
半月族一向稟行與世無爭的原則,戰鐵體內有火靈石而且是穆焱的徒弟,他們也就不便於插手。
從穿越的時候火靈石進入到身體的那一刻起,戰鐵注定跟千鑄旗有割不斷的聯繫,與其沒有目的的單打獨鬥,倒不如歸入到千鑄旗,借助千鑄旗的力量成就一番事業。戰鐵想到這一層,對拳皇穆焱的偏見少了許多,眼前的這個響噹噹的人物好歹是自己的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或許日子久了,拳皇對他不單單是為了火靈石,而更多的是一種師徒情誼。
程雪漫想跟戰鐵在一起,可是她又不想離開半月族。她拉著戰鐵走進自己的閨房,把門反鎖上,有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說些什麼。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對熱戀當中的他們來說,分別是痛苦的。
天亮了,兩個人再一次抱在一起,程雪漫任由淚水肆意流淌。
戰鐵終於跟穆焱啟程。小曼和程雪漫送戰鐵一程又一程。
戰鐵問過小曼要不要跟他一起走,他可以把她送回到青雲山讓他去找親哥胖三。小曼卻再一次鄭重聲明:「雖然我願意讓你叫我小曼,可我是天霞,不是小曼。」她很喜歡半月族的風土人情,也很喜歡雪漫姐姐、楚若伊阿姨,她決定留在半月族。
目送著戰鐵越行越遠,「戰鐵,等一等。」程雪漫追上去,踮起腳尖,吻住了戰鐵的唇。這一吻天長地久,把她的心完全交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