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本能的從石凳上站起來,一臉的不相信和驚訝:「怎麼會這樣?」他努力眨了眨眼睛,十分艱難的數著點數:「一…三…四…六…七!」然後頹然的坐下,將自己的所有的金子推給四虎:「四虎哥,這是你的。」
四虎眼睛都成了金色的,他得承認這是賭的最驚心動魄的一次,也是贏的最爽的一次。
「四虎爺,贏了錢難倒不請兄弟們喝頓酒?」一個小嘍囉替戰鐵把話說了。
四虎心情大好:「喝酒可以,不過…….」
「咱們酒桌上繼續!」戰鐵知道四虎有酒桌上玩牌的習慣。
「對,酒桌上繼續,三十三弟你小子行,我願意跟你玩兒。」四虎興致勃勃,大有跟戰鐵大戰三天三夜的勢頭。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三碗酒下肚兒,戰鐵拍著桌子喊道:「上賭具。」四虎看著骰子眼睛立馬放出精光。
「四虎哥,咱這一次不賭金子,沒意思。」戰鐵拍著桌子上的酒罈子:「咱賭酒。輸了的喝酒!」
「好,這個有意思,我喜歡。別等著了,我先來。」四虎抓起金碗開始晃動。
前六局,戰鐵輸。他甩脫了衣服,光著膀子,顯出一身的匪氣,大叫:「我還就不信這邪了。」這次金碗像是黏在了他手上,手掌上下左右翻飛,很是能迷幻人眼。「開。」金碗打開,他也來了個七點,看的四虎以為眼花了。兩人的惡戰重又展開,戰鐵直說運氣來了,不但扳平戰局,反而超了四局。
「嘿,我擦,你小子真有兩下子,我這是碰上對手了。」四虎灌了一碗酒,粗聲粗氣的道:「你別走,今晚咱賭個痛快。」戰鐵的賭術真可以說成是練到家了,他只是偶爾的輸上兩局,吊一吊四虎的賭性。要說四虎的酒量真行,一罈子酒下去,頭腦還算清醒。直等到了凌晨兩點鐘,兩罈子就下去,他腦子迷迷糊糊,連碗都拿不起來,算是徹底醉了。
戰鐵裝的也挺像,狂放的揮舞著胳膊,對小嘍囉們喊道:「你們都滾。滾回去睡覺。」都喝得差不多了,有幾個沒走兩步,人就癱在了地上。不到幾分鐘,滿屋子如雷般的呼嚕聲,一個個睡的跟死豬一樣。
唯一清醒的就是戰鐵。從四虎身上取下令牌,現在是極容易的事情,二泡蛋早就等在了外面,這個時候進來拿著令牌準備送程雪漫下山。
「你把這封信交給雪漫。」戰鐵從懷裡掏出早就寫好的信:「等下了山之後再給她。」
「哥,你不走嗎?」二泡蛋問道。
戰鐵倒是想走,可根本不可能。「要是你雪漫姐問起來,你就說我已經下山了,然後再把信交給她。明白了嗎?」
「明白。」按照兄弟倆的形成的慣例,二泡蛋重複一遍:「我跟雪漫姐說你已經在山下等她了,這樣把她送下山,之後把信交給她。」重複完畢,就去辦自己的事情了。
見二泡蛋一個人回來,程雪漫問道:「怎麼就你一個人?」
「我哥他已經下山了。」二泡蛋越是不會撒謊,把謊撒越像:「咱們走吧。」
走到第一個關卡,哨兵攔下了他倆。「深更半夜的,你們有病啊?」
「你眼睛瞎了?!」二泡蛋的聲音比哨兵的大出五六倍:「四虎爺派我們下山,你有問題?」
哨兵因為剛才腦袋有點迷糊,被二泡蛋的粗嗓門吼清醒了,看著他手裡的令牌,趕緊承認錯誤:「原來是四虎爺的人,實在對不住。」
一路上走過十多個關卡都很順利,只是越到山下,關卡的守衛越精明能幹。「大半夜的四虎爺派你們兩個下山幹什麼?」
「要你管?!」二泡蛋聲音依舊很高,他還想著用剛才的方法通過。
「放屁,你以為這是哪兒?這是虎頭山的進山要道,在這裡誰都不好使,我才是這裡的老大。」守衛相當囂張,他這種人就是這樣,權力不大可就是會整人。
「你眼瞎啊?看不到這是四爺的令牌?」二泡蛋的火氣有點大,實在不行他準備衝下去。
「小兄弟,你快點把我送下去啊。」程雪漫不但長得好看,腦子轉的也快,只不過今晚做了點改動,樣子多少有點失色,可還是美女一位,她擔心二泡蛋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接著對守衛道:「大哥,你就放我們出去吧。到這個時候了,你還看不出來嗎?」她擺了個嫵媚的動作,同時又有點委屈。
守衛如有所悟,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明白了。」他拍了拍二泡蛋的肩膀:「你早說嘛。都是男人,能理解能理解。」直等到了山下,二泡蛋都不能理解剛才是怎麼回事。
程雪漫四下尋找戰鐵的影子,終於沒看到,知道被騙了。「臭戰鐵,敢騙我!」她跺了跺腳:「就是一個傻瓜。」
「這是鐵哥給你的信。」二泡蛋把信交給程雪漫:「咱們別耽誤時間,邊走邊看吧。」
不看信還好,看了程雪漫忍不住要留下眼淚來:「讓我一個人走,為什麼讓我一個人走?我不走,偏不走!」
二泡蛋好奇心還蠻重:「雪漫姐,信上都說什麼了?」
「給你看。」程雪漫把信遞給二泡蛋。二泡蛋真就看了起來,還出聲讀著:「雪漫,現在情況有點複雜,我一時走不了。你先回半月族等我。不要為我擔心,我會來找你的。」讀完信,二泡蛋抓了抓耳朵,自言自語的道:「既然鐵哥讓你回半月族,那我就把你送回去吧。」他頭腦簡單,不懂分別的不捨。接下來的一句話讓程雪漫決定離開:「要是有人能來救一下鐵哥就好了。」
「對,我去求絕言使者,讓讓他老人家給我出個主意,把戰鐵救出來。」召喚來白馬,回望一眼虎頭山:「戰鐵,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