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影旗皇宮之內現在情形相當緊張,氣氛十分恐怖。影皇吳鷹親自審訊抓到的刺客。總共有三個刺客,都是頂尖高手,誓死效命於韓遲。吳鷹問不出半點有用的信息,他惱羞成怒,反而放聲狂笑,「哈哈……你們不是想殺我嗎?好我給你們個機會,三個一起上吧。」手一揮,困住刺客的精鋼鎖鏈當時就碎了。
三個人相互看一眼,分為上中下三路同時對吳鷹發起攻擊。上面的那個使用的兵器是一柄長劍,中間那位用的是一把寬刀,下面那個則是雙鉤。三人的速度極快,猶如三道光線瞬間攻到了吳鷹的跟前。
吳鷹極為不屑的冷哼一聲,砰的一聲,身子瞬間化成了粉末。三人同時一驚,變攻為守,防住全身要害。
嘶!
一聲輕響,從空中激射來跟針一般粗細的水柱,借助無與倫比的速度,產生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射向持劍的那位。持劍的本能的將寶劍橫在胸前,想抵擋住水柱,結果是水柱毫不停滯的擊穿劍身,穿過他的前胸,直接將在心臟上打了個孔,那人站的筆直,好像沒有什麼事情,看到從身體裡噴射出的細細的血流,眼睛瞬間充滿了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嘩!
一聲脆響,一排濁浪滾向中間拿刀的那位,眼見剛才同伴的慘狀,他不敢硬拚,飛上想躲過水流,結果水流變成一雙手臂,將他兩腿拉住,硬生生的拉到地上,他剛想用刀砍斷,手臂變成一條蟒蛇將他全身纏住,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沒等他掙扎,水流變成刀片,逕直把他的腦袋給割掉了。他的眼睛還眨了眨,嘴巴動了動。
剩下最後一位,眼見逃生無望,索性舉起雙鉤想給自己來個了斷。只不過吳鷹沒給他機會,這一次吳鷹親自出陣,身體幻形,只見一條白光從那人身邊閃過,那人的身體當時就分成了三截。
吳鷹端坐在寶座之上,用手指點地上的死屍。放聲狂笑,「把他們裝好送給韓遲!」
匆匆趕來的吳忘仇看到已經死掉的刺客,他一臉怒氣。
「你怎麼了?誰讓你生了這麼大的氣?」吳忘仇問兒子。
「雪漫被人劫走了,劫走她的就是疆都的人。」吳忘仇咬牙切齒的道,「可惜你把他們都殺了,線索也斷了。」
吳鷹猛然從寶座上站起,用手指點著吳忘仇,狠狠的罵道:「沒用的東西,連自己的女人都看不好。」
吳忘仇強壓著怒火,牙齒咬的咯崩咯崩響,「我的事情自己能處理。」他出了大殿,調集人馬,這分明是在抽他的臉。
周晨得知有人刺殺吳鷹,這時候也匆匆的從外城趕了回來,來到大廳靜聽吳鷹吩咐。「封鎖所有道路,凡是可疑人員一律格殺。」周晨領命,連夜佈置。
戰鐵三個人一刻不停的趕路,天亮的時候終於出了荒流潭,天亮了也晴了,三人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了頓便飯,繼續趕路。看到設好的一個個管卡,戰鐵知道這次又是一個難纏的問題。當即給自己和程雪漫化了個妝,順利的通過了檢查。
「主要再堅持半天,我們就能離開荒影旗了。」戰鐵看著有些憔悴的程雪漫,心疼的了不得,這一路上就沒正兒八經的休息過,他真擔心程雪漫吃不消,「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
程雪漫嫣然一笑,靠在戰鐵的肩膀上,沒有說話,這時候夕陽鋪落了一地,將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周圍是青青的綠草,還有早開的花兒,如果不是急著離開荒影旗,倒是一場不錯的風花雪月。
到了最後一道管卡,剛要放行,從後面飛來一隊人馬。領頭的是吳忘仇和周晨。
「把他們給我攔下!」吳忘仇已經來到了戰鐵的身邊,周晨則把二泡蛋而攔下。
二泡蛋雖然傻,但關鍵時候從不給戰鐵添麻煩,他閉著嘴裝起了啞巴。等著戰鐵給圓過去。
「各位軍爺,有什麼事嗎?」戰鐵裝扮的是一個老頭子,說話喘著粗氣,「咳咳……眼看著天要黑了,我們也幾個還要趕路,沒什麼事就放我們過去吧。」
程雪漫緊張到了極點,因為缺少經驗,不敢去看吳忘仇。越是不敢看,越容易引起懷疑。吳忘仇掉轉頭,來到程雪漫面前,他盯住使勁看,總覺著這個男人長得太秀氣。大聲問道:「你叫什麼?」
「他是個啞巴。」戰鐵趕緊說,「這孩子可憐,小的時候生了場病,人就不會說話了。」說著還不忘歎氣。
吳忘仇也不說話,對著戰鐵就是一掌,戰鐵雖然早有預料,想躲開也不是難事,知道吳忘仇是在試探,愣是挨了一掌。喉頭一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二泡蛋傻的可以,無動於衷。程雪漫心頭一顫,跑過去扶著戰鐵,關切的眼神那樣美麗動人。
「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吳忘仇心裡道,同時對著戰鐵又是一記飛踹,這一腳他是用了十成力氣,一旦被踹中戰鐵很可能要落下個終身殘疾。他裝作被絆了一跤,身子一錯,躲開了這發狠的腳法。吳忘仇心中極為懊惱,不再跟戰鐵糾纏,直接過去把程雪漫拉到自己身邊,對她道:「這個小哥,我喜歡,你以後就跟著我吧。」
「放手。」程雪漫受不住吳忘仇的輕薄,忍不住喊了出來,用力一掙,回到戰鐵的身邊。吳忘仇看著程雪漫和戰鐵,臉上青筋暴露,雙手交叉白光一閃,金剛玉杖出現。
「好了,不跟你們玩了。」戰鐵知道已經露餡了,乾脆把妝容給卸掉了,擋在程雪漫的前面,「看來今天又免不了跟你們玩玩兒了。」他說的極為輕鬆,上一次要不是自己命大恐怕早就死在了吳忘仇的玉杖之下,這一次他的勝率並不比之前的大多少。
周晨和吳忘仇看到戰鐵這張臉,同時一驚。吳忘仇驚訝的是怎麼又是他,上次明明要了他的命!周晨驚訝的是這個人不是被奇生帶走了嗎?難道這件事跟奇生有關係?
「不用大驚小怪,是我是我還是我!」戰鐵偷偷給二泡蛋打個手勢,二泡蛋明白他的意思,一會兒瞅準機會保護程雪漫先離開。
周晨想把事情弄清楚,吳忘仇只想把戰鐵送到閻羅殿。
「我說你們二位,是一塊兒上呢?還是一塊兒上?」戰鐵到這樣危險的境況仍然不改他不屑一顧的神色,「乾脆,你們一塊兒上吧,既省時又省力。」他只想著一個人拖住這兩位狠角色,給二泡蛋創造逃走的機會。他現在是將生死徹底置之度外了。
吳忘仇和周晨互看一眼,兩人心中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吳忘仇要手刃戰鐵,周晨希望他留個活口。「受死吧!」吳忘仇手中的玉杖發出震顫的嗡嗡聲,猶如嗜血的野狼一般。
「等等!」程雪漫突然從戰鐵的後面繞出,擋在兩人的中間,「吳忘仇,你不能殺他。」
吳忘仇玉杖點地,地當時就裂了一道口子。他很是傷心加憤怒的看著程雪漫,希望她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你答應過我,放過戰鐵。」程雪漫道,「他就是戰鐵,你不能傷害他。」
吳忘仇冷聲發笑,「我是答應過你,可你也答應過我,做我的女人。你閃開,他今天必須死!」玉杖發出金色光芒,他對戰鐵發起了最猛烈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