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鐵雙眼圓睜,週身如同燃燒一般,似乎一股強大的力量在體內不停的運轉,他使出全力保持頭腦清醒,大聲對孟官非道:「老前輩,我跟你頭一次見面,剛才的見面禮是不是太大了?」
孟官非臉上的表情很複雜,他並不回答戰鐵,衣袍抖動,元典神功的威力當時施展出來,整個迷林樹木移動,風聲鶴唳,戰鐵雙腳扣住地面,穩穩當當的站著,頭髮衣服卻是被吹的不成樣子。
遠處的奇生和千尋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運行功力保護自己,只是風力太大,有幾個人竟然被刮起來,可憐的在空中打轉。傲天等人緊緊的將奇生拉住,只盼著大風止住,能逃出迷林。
戰鐵猛然大吼一聲,巨大的衝擊波產生反力,將他周圍的樹木震碎,如此強勁的威力更令孟官非吃驚。他衣袍一抖,只聽見唰唰唰三聲響動,戰鐵腳下的那塊土地瞬間下落。戰鐵本能的縱身躍起,在半空之時,打出數十道的光劍。
「好小子,有兩下子!」孟官非化成一縷薄煙,將戰鐵縈繞,他的能量強大,戰鐵即便使出全身解數也不能突破。孟官非變回原樣,對臉色蒼白的戰鐵道:「你體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道,竟然能跟我對抗,我決定把你留下來。」隨後運行出來一個光球將戰鐵罩住,人形幻想,已然來到奇生跟前。
「奇生,我已經找到了你要找的那個人,但我不打算交給你。他身上有股神秘的力量,我要留下他研究研究,等我弄清楚再放他走。你先走吧。」
既然是孟官非說戰鐵體內具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奇生當然不想輕易放手,他無比恭敬的道:「孟長老,戰鐵對我實在是太重要了,您能不能讓我將他帶走?」
孟官非一心放在修煉之上,好容易遇到戰鐵這等體內蘊含著無比強大的奇人,自然不會讓奇生帶走,他一揮衣袖,生起一陣極為詭異的旋風,奇生等人哪裡經得住如此功力,當時被旋風刮起。孟官非想不到奇生竟然會如此不經事,見他在空中的狼狽神情,手掌一翻,平托出一道平穩的力氣,將奇生接住放在地上。
「你可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奇才,現在怎麼連這點氣道都招架不住?」孟官非疑惑的問道。
奇生臉上一陣發燒,將自己的事情完整的說給孟官非聽,「我找戰鐵為的就是他能幫我解開身上的玄機。」他緊張的盯著孟官非。
「如果是這樣,那我只好把他交給你了。」孟官非沉吟片刻道,「不過,我得先做一件事情。」話剛說完,憑空而起,又像一樹葉般飄飄,速度卻是極為迅疾,瞬間便來到戰鐵跟前,也不見他動用什麼招式,罩住戰鐵的光球便如同氣泡一樣借助了空氣的浮力,悠悠然的浮上半空,然後向著奇生等人的方向飛去。
奇生的秘密已然被千尋隊隊員聽到,眾人一片嘩然。「等出去後,我會跟大家說的。」奇生對他們道。他只想著能早點將戰鐵帶回千鑄旗,在冷禪長老的幫助下恢復神功。
戰鐵在光球的籠罩下,體內的那股激盪的能量流漸漸地恢復了平靜,在家大聲呼喊沒有效果後,乾脆閉口不言,看看這個古怪的老傢伙要幹什麼。等看到奇生的身影,他只感到天地茫茫間,自己只是孤身一人。
孟官非將戰鐵送至奇生身邊,道:「人我已經把他帶來了,可是我要問他幾個問題。」一揮手,光球撤去,問戰鐵,「是誰傳你的功力?」
戰鐵想了想,很誠實的回道:「在獸行島的時候,凌長河長老曾經注入我體內一股能量。」
聽到凌長河的名字,孟官非有些興奮,自言自語的道:「我就說你身上怎麼會有一股奇異的能量,原來是凌長河這個老傢伙。」於是認定戰鐵體內的能量石凌長河傳輸的,當時生出一個念頭,他一招手,戰鐵身子被強大的吸力吸住,直直地移向孟官非。
「孟長老手下留情!」奇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看到孟官非左手推向戰鐵的天靈蓋,以為戰鐵就此要死在這裡。想出手相救卻是不可能。
戰鐵無奈只能任由孟官非擺佈,天靈蓋穩穩的被孟官非按住,半點不敢動彈。一股子十分強勁的力道急速的由天靈蓋傳到他的體內,戰鐵心中叫苦不迭,這都是些什麼事啊?自己就像是小雞仔,任由別人折騰。想開口大罵幾句痛快痛快可惜全身被孟官非輸進來的氣流壓制,嗓子冒不出半個字。
足足有半個小時,孟官非額頭上冒了汗珠子,戰鐵雖然全身滾燙,可是沒有一顆汗珠,只覺著體內洶湧澎湃,有兩股氣道在相互衝撞,可是誰也壓制不了誰。
孟官非看著上蹦下調的戰鐵,心中暗道:「沒想到凌長河這老傢伙的元典修為一點不比我差。」他只想著接下來如何將自己的元典更進一步,有機會打敗凌長河、冷禪那些個老傢伙。
奇生卻是擔心的要命,他知道孟官非將體內的神功輸給了戰鐵,心裡著實後怕,一旦戰鐵承受不住,那就有筋脈盡斷而亡的危險。
戰鐵在瘋狂了兩個多小時後,猛然停住,重重的倒地,眼睛充斥了血絲,看上去異常恐怖。魂靈已然出竅,奔向一個未知的渺茫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