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晨一雙眼睛裡噴射出憤怒的光焰,「冉步,你什麼意思?想跟我荒影旗作對嗎?」
冉步瞥一眼倒在地上的劉德志,冷冷的道:「不是我要跟你為敵,只是旗主有令,要我來接應他們,我起碼得帶一個人回去。現在他們的頭目被你殺了,我就帶他回去吧。」她短刀一指戰鐵,「希望你不要阻攔。」
「不行,他得交給我。」奇生發話道,「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既然這樣,看誰更有本事吧。」周晨對冉步和奇生道,「咱們鬥戰一場,誰贏了誰說了算。」三人鬥戰還是在幾年前,現在誰更勝一籌,需要鬥過才知道。他吩咐手下斗師,在他鬥戰時候,不能放走一個龍騎兵團戰士。
「怕你?!」冉步短命刀發出嗡嗡響聲,頗有奪人性命的衝動。
奇生剛好驗證一下,看看自己的功力與戰鐵有沒有關係,也昂首道:「這個主意不錯。」前進一步,胸中升騰起鬥戰**,三人成鼎對之勢,頓時狂風大作,烏雲滿天。高手對戰,往往能引動天氣,讓其更顯出緊張激越之情。
「奶奶的,又來了。」戰鐵對三人把自己當成鬥戰籌碼,很是不滿,他心中翻騰著怒氣,也想著能發洩一通,只不過等奇生運行鬥魂,他感到胸口一緊,體內的能量又開始了外洩。另一方面的奇生脖子上掛著的玉石發光發熱,不斷的為他提供能量,他心中有種怪怪的感覺,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了戰鐵一眼,看來真跟這個人有關。鬥戰在前,不容多想,冉步的短命刀已經打出了一個巨大的氣團,迅疾的襲向自己,他不敢怠慢,握緊雙拳,光能積聚,前後打出兩圈。
周晨看兩人開始便用足了勁兒,當即雙鉤幻化成為施展法力的法杖,一層層的旗雲將三人團團籠住,三人就此形成一個鬥場,外人不能接近。
地斗大陸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在荒影旗因為戰鐵上演一幕精彩的對決,看得在場的所有人目瞪口呆。果然是旗少,冉步的短命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比一刀更猛烈,如同猛虎也如同盤龍,威勢極盛,全然沒有女子柔媚之氣。奇生的暴雷神拳呼呼作響,空中滿是拳影,分佈四周形成金鐘,既起到防護作用又能伺機攻擊對方。而周晨的電閃幻影的幻境層層疊疊,一面迷惑敵人同時消耗對手體能。
三人時而飄飛在空中,時而在地上遊走,你來我往,交錯相抗。三人對戰講究個眼觀六路,左面打來需要防守,右面襲來也許小心,瞅準機會還得打出招數。如此激烈的鬥戰,絕對不允許有絲毫的分心。
看看鬥了一百多個回合,三人不分勝負。本來幾年前的鬥戰,他們只不過是因為一招兩勢落敗,如今幾年過去修為均有提高,再次鬥戰,水平不相上下,一時難分勝負。
戰鐵在一旁看的熱血澎湃,只可惜體內能量莫名其妙的外輸,加上被凌長河封住了經脈絡,不然他肯定會運行一下鬥魂,從三少對戰當中學習一點東西。
荒影旗斗師對龍騎兵團沒有一絲放鬆,凡是有想趁機逃出的一律被殺,剩下的戰戰兢兢,沒有鬥志。千尋隊見奇生的暴雷神拳神威,心中歡喜,彼此交談著。森木旗的斗師對冉步卻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麼要跟周晨鬥戰?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打一場,聯合龍騎兵團,闖出荒影旗應該不成問題。
冉步幾年來不甘心在五少當中排名最末,極為刻苦的修煉鬥魂,周晨同樣想著能更進一步,平常也不敢偷懶。奇生雖然兩年來發揮不出威力,鬥魂的修為天賦仍在,況且此時玉石給他提供了超大的能量,讓他能夠持久作戰。冉步一招不慎,左肩中了周晨一鉤,只能遺憾認輸。
森木旗斗師趕緊圍上來,對冉步的傷情細細查看。冉步手一揮,不無懊惱的道:「退下,我沒事。」右手按在左肩受傷處,運行鬥魂療救。
剩下奇生和周晨在空中打在一塊兒。奇生爆出連環拳,接引天地烏雲之氣,打破周晨佈置的幻境,周晨落敗。冉步來到兩人中間,她臉上露出笑容,對奇生道:「今天鬥戰,我們又看到了之前的奇生。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我還是會努力,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要打敗你們!」
「我們說話算話,那個人你帶走吧。」周晨對荒影斗師擺擺手,給戰鐵放開一條小路。
戰鐵看一眼其他的龍騎兵團戰士,他們看自己的眼神很複雜。有的是懷疑、有的是鄙視、有的是羨慕,也有的帶有一點哀求。戰鐵轉而對奇生等人道:「不如你們把我的這些兄弟們也放了吧,大家都不容易,混口飯吃而已。」
「要走就走,費什麼話?」一個荒影旗六品斗師大聲喝道。
「你他媽的閉嘴!」戰鐵回敬他一句,提著大刀走過他身邊,白他一眼,「聽我一句勸,做人別太張揚。」大搖大擺走到奇生身邊,樂呵呵的打聲招呼,「你夠義氣,還記得我這個朋友。怎麼著,找我有事?」
奇生臉上看不出特別的表情,說話的口氣也很平常,他道:「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看一看四周,「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去千鑄旗,我跟你細說。」
「好吧。不過,你看看能不能跟那個很牛逼的人商量一下下,放我的戰友一馬,這樣我也好有面子,將來在龍騎兵團會好混的多。朋友一場,幫幫忙?!」
「這是疆都和荒影旗的恩怨,我們千鑄旗不會摻和,你跟我走就是了。」奇生說完,向千尋隊使個眼色,一行人將戰鐵圍在中間,如果戰鐵敢有動作,立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