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騎兵團戰士第一反應,一齊舉刀抬頭,從天而降的巨石迎頭撞來,幾個短命鬼沒來得及建功立業,已然魂歸西天。
「沖,沖,快點衝出去!」劉德志扯破嗓子喊道,他臂力驚人愣是將滾落的巨石撥弄到一側,胯下戰馬左躲右閃,竟沒有受半點傷害,「三等士兵保護一等士兵突圍,二等士兵護送軍械。」
三等兵在訓練場上英姿勃發,實戰經驗欠缺,一時間陣腳有些亂。劉德志用刀背打了身邊的一個三等兵,罵道:「狗日的,斷後。」三等兵剛挨罵,戰馬不幸被大石擊中,哀鳴一聲將他衰落在地。戰鐵剛好在他身旁,眼見另一塊大石直直落下,眼疾手快推了他一把,救了戰友一命。
幸而前路沒有被堵,戰馬急速前奔,終於跑出山道,來到空曠處。劉德志保持鎮靜,手下雖傷亡不少,立即指揮自衛。「一等兵在前,二等兵隨後,三等兵救護。」剛佈置完,從四面迅速圍攏過來荒影旗斗師。
周晨一身鬥戰聖裝,腳底生風,飛馳在隊伍最前面。他的銀色雙鉤閃閃發光,如同天兵一般,威風颯颯。
被包圍的龍騎兵團士兵,眼見敵人眾多,倒也毫不畏懼。兩隊人馬相距二十多米,周晨揚手止住斗師腳步,冷聲道:「你們疆都膽子太大,今天一個也別想走出去。」
劉德志冷哼一聲回道:「你爺爺們不是被嚇大的,就憑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在爺爺面前耍威風?!」
剛才戰鐵眼觀六路,胯下戰馬左突右奔,人馬無礙,這時候他從人縫中偷眼看說話的周晨,看他雖然年紀不大,但說話時候中氣十足,再看他的身形步法,知道是個好手,心想「待會兒打起來,得離他遠點」。
「放肆,你知道跟你說話的這位是誰?」一個六品斗師高聲道,「他是我們的旗少周晨。」
周晨的名字響噹噹,劉德志的臉色微變,早聽說此人一雙銀鉤使出電閃幻影十分了得,其水平能跟龍騎兵團指揮段騰飛一較高低,碰上這麼個硬角色,恐怕凶多吉少。強自放聲狂笑道:「狗屁旗少,在我劉某人眼裡就是個螞蟻,經不起一捏。」
「口氣不小,我來看看你有幾分能耐。」剛才說話的六品斗師干拔離地,如同一道光影,直擊劉德志。
「讓你見識見識你爺爺的厲害。」劉德志並不把六品斗師放在眼裡,手中大刀化為七柄飛刀從不同方向攻向對方。只聽到琤琤鐺鐺幾聲響動,六品斗師哀嚎一聲,直直跌落在地上,他躲過了六柄飛刀,第七刀刺中大腿。劉德志手掌翻動,飛刀在空中打個旋轉,重新合成大刀。他使得是森木旗的鎖魂七刀,跟之前的孫大一樣,是森木旗人,應該接近八品斗師的水平。
「好一個飛刀。」周晨毫不在意的道,手中雙銀鉤橫在胸前,立時一陣狂風大作,他的長髮飄起,戰袍呼呼。其餘斗師見旗少動手,緊隨其後運行鬥魂,氣道越來越強,從四面各形成一個旋風團,急速猛烈捲向龍騎戰士。
劉德志吩咐一聲,龍騎兵團組成防禦陣型,大刀插地,盾牌擋在前面,同時一排弓箭手射出冷箭。
周晨手中銀鉤一晃,瞬間變成紅綠兩個小旗,他飛身至周邊高地,左右擺動小旗,餘下斗師迅速移動,根據旗令遊走,荒影旗陣法的玄妙頓時顯現。大風疾動,泥沙懸起,空中黑暗,難辨東西。一道道高牆頓時憑空出現,如同一個巨大的迷宮將龍騎兵團戰士困住。
「兄弟們,這只是一種幻影,大家不要荒,保持鎮定。」劉德志大聲喊道,吩咐一等兵和二等兵分三個方向分別前衝,衝破幻障之後,三等兵押送軍械擇機逃離。
戰馬嘶鳴,長刀揮動,那些高牆就在眼前,分明真真切切,根本不敢猛然前衝。「下馬。」劉德志怒道,「老子就不信,一個幻影就能攔住本營。」龍騎兵團最大的優勢便是騎馬作戰,如今下馬,力量減少大半。見營長下馬,一、二等兵也跳下馬來,分成三波對高牆實行拆除。
戰鐵聽周邊戰友低聲道:「不是幻覺,實實在在的高牆,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我不想死。」精神緊張到極點,幾欲瘋狂。戰鐵亦感到氣悶,苦於有命令在身,不能擅自騎馬奔突。與所有人不同,在他眼裡並沒有什麼高牆迷宮,他看到的全是外圍不斷奔走佈陣的荒影斗師。心中暗叫不好,數十位斗師同時進攻,而自己戰友卻茫然不知。
一道道人影在眼前一晃,衝在最前面的一二等兵有幾個不是腦門就是前胸中了大招,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戰鐵眼見戰友鮮血迸濺,戰鬥**被點燃,怒視高地之上揮旗佈陣的周晨,心中升騰起拚死的烈焰。大喝一聲,猛抽一下戰馬,同時遮住馬眼,以迅疾之勢衝出。
一人一馬一刀,衝入敵陣,向著周晨方向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