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行遠接到福媽打來的電話後,就撇下了其他三個哥們兒,驅車風馳電掣的往回趕。
寧行遠的的另外一個身份為,迪拜最大的黑幫組織鯊魚幫的隱秘頭目。
幾年前,他經不起最疼愛自己的外公的軟磨硬泡,接管了這個組織。以後的幾年,他什麼大風浪都經歷過,也知道成人發個高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他一聽說是晏小茹生病了,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
平時一刻鐘的車程,寧行遠今天只用了10分鐘。
寧行遠回到寧宅的時候,晏小茹已經又返回房間睡著了。福媽按照寧行遠在電話裡的吩咐,用毛巾包著冰塊敷著晏小茹的額頭。
「她怎麼樣了,好點沒有?」,寧行遠衝進房間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我給她敷了冰,但感覺還是沒有什麼好轉。」
聽福媽這麼說,寧行遠自己也探了探晏小茹的溫度,好燙,起碼40度左右。
福媽看著少爺少有的焦慮之色,連忙安慰:「我已經給洪醫生打了電話了,應該快到了」
「打電話看到哪裡了,再催催!」
寧行遠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福媽趕緊跑下去開門。
洪興是個40左右的中年人,提著醫藥箱正站在門口,他已經從福媽口中得知寧家有人感冒發燒了,於是帶的全部都是針對感冒發燒症狀的藥物與針劑。
「寧少感冒了?」洪興一見福媽開門,劈頭就問!
「呃,不是!是……」福媽也不知道怎麼定位晏小茹的身份了!「洪醫生,你先去看看再說吧,燒得很厲害!」
洪醫生在福媽的帶領下,上樓進了寧行遠的房間。看到寧行遠神色十分擔心的坐在床邊。
「寧少!」洪興向他打招呼。
「嗯,她發燒了,你先看看。」洪興拿出電子溫度計在晏小茹的額頭上掃了掃,「四十一度!我給她吊點水,等她醒來再吃點藥片,很快就會好了!寧少不用太擔心!」
時間已經晚上7點,洪興本來和朋友約好七點半去「夜來」酒吧喝酒的,「夜來」就是夏戈開的那個酒吧,寧行遠20分鐘前也才剛從那裡回來。
洪興給晏小茹吊好生理鹽水,包好藥片。然後叮囑了幾句要多給她水之類的,就先行離去了。
趁晏小茹還在吊著水,福媽讓寧行遠趕緊下樓去吃點東西,這也剛好,剛才在酒吧只喝了點酒,一點小吃都沒有來得及吃的他,確是感覺餓了。
寧行遠下樓狼吞虎嚥的填飽肚子後,就又上樓去陪晏小茹了。他擔心萬一等會藥水完了之後,沒有人及時拔針,會讓她血液被倒吸。福媽想說,大大小小總共三瓶呢,起碼也得2個多小時才能吊完吧,不用那麼急吧
寧行遠坐在床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晏小茹,不時溫柔的探探她的額頭,以便知道降溫沒有。晏小茹要知道這情況,肯定很慶幸自己在沉睡中感覺不到,不然肯定無法經受他**而又溫情的目光的洗禮。
2個小時過去了,水吊完了。晏小茹的溫度也沒有那麼高了。寧行遠輕輕的給她拔掉針頭,又用消毒棉摁了一會,確定不會流血後,把她的手放進了薄被裡,掖好。
終於放心下來的寧行遠,本來準備先洗個澡的,但又怕弄出聲響驚醒了晏小茹,於是他拿著睡袍去了隔壁客房的浴室。
在藥物幫助下已經降溫的晏小茹,睡得很沉。
寧行遠去客房不久了,晏小茹被又饑又渴的感覺折磨醒了。她發現此時的自己身體感覺好了很多,連精氣神都有了。晏小茹看了看自己的卡通表,都晚上10點了,難怪自己會餓了。於是她準備下床去樓下吃點東西。
寧行遠洗完澡回到房間,就看到晏小茹試圖下床。他趕忙衝了過去,「別動,有什麼需要,我幫你」
晏小茹並不知道寧行遠什麼時候回來的,她也並不知道有醫生來過。她還一直以為是自己睡了一覺就自行康復了。
「呃,我餓了,準備下樓吃點東西。」
「躺好,我讓福媽端上來吃就行了。」
「才不要,弄得臥室到處都是飯菜味道。而且我又不是月母子,要在床上吃喝。」(月母子:晏小茹老家方言,對坐月子的女人的稱呼」)
「月母子是什麼?」寧行遠肯定不懂是什麼意思了。
「就是生了孩子,坐月子的女人!」晏小茹也沒有想那麼多,脫口而出。
「你想當月母子?」寧行遠壞壞的往她跟前湊了湊,聲音低沉而誘惑「那看來我可得努力點」
什麼跟什麼!晏小茹有些懊惱,莫名其妙的又被調戲了。
不過好像如果將來能跟他生個孩子,好像也挺好的事情。不說其他的,至少能遺傳點他優良的基因吧,那樣的話,生下來的寶寶得有多帥!多美!
不過很快晏小茹就自己否定了這個想法。寧行遠這麼有錢,而且帥氣,肯定不可能喜歡自己的,更別說娶自己了。昨天寧行遠在車上親吻自己,說不定也不過只是一時興起,畢定他們這些有錢人,特別是有錢的男人應該沒有幾個會有從一而終,至死不渝的愛情觀吧。
如果沒名沒分的生個孩子,她寧可不要發展到那種地步,私生子好可憐,而且就她自己肯定也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
想到這些,晏小茹就覺得自己該和寧行遠保持點距離才是上上之策。
「麻煩讓下,我要起來了。」下定決心的晏小茹,伸手推了推湊在自己跟前的寧行遠。
但是寧行遠卻沒有要移開的意思,「都說了讓福媽端上來給你吃。」
「我要去上廁所!」晏小茹提高了音量,如果是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她有點生氣了。
人家都說了要起來上廁所,寧行遠總不能讓人家就尿床上吧,再說福媽也幫不了這個忙吧。所以寧行遠也只得由她而去。
晏小茹起來後,並沒有進去寧行遠的洗浴室解決,而是出來進了隔壁的客房。她可不想讓個不是男朋友也不是哥們的男人聽到自己尿尿的聲音。
而且現在都晚上10點過了,她不想再繼續待在寧行遠的房間,今晚就更加不能再跟他同睡一張床了。她都想好了,等下吃完飯,找福媽拿套乾淨的床單被套,隨便找個客房換上不就能住了,多麼簡單的事情!
福媽看到晏小茹居然自己下樓來吃東西了,就對她說道:「看來你好多了哦,輸液比光吃藥就是好得快些。」
晏小茹聽得雲裡霧裡:「福媽,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沒有輸液啊,也沒有吃什麼藥。我可是壯得跟頭牛樣,睡一覺自己就好了!」說著還秀了秀自認為蠻有肌肉的手臂。
「呵呵呵呵……」福媽被她逗樂了,「看你那小胳膊小腿的,還壯如牛呢。你是昏睡著不知道,少爺聽說你發燒了,也擔心得不得了,都是匆匆趕回來的。專門讓洪醫生過來給你輸了液的。少爺沒有告訴你?」
晏小茹有些風中凌亂了,摸了摸自己兩隻手的背面,感覺有個地方是有點疼,仔細一看,果真發現了個小小的針眼。
晏小茹只顧低頭吃東西,不再說話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了。
她不明白,寧行遠為什麼對她這麼好。從開始的出租車司機那裡救她,到早上從那個醉酒的中年男人手裡解救她,好吧,這兩件事就當是寧行遠有俠客般助人為樂的精神吧,畢竟多數男人都有武俠情結的。可是自己發個燒,他也表現得那麼擔心,又是因為什麼呢?
很快,晏小茹得出了個答案,那就是:寧行遠擔心自己病死了,畢竟自己可是他帶回來的,如果一旦死在了他的家裡,警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就算運氣好了點,沒有病死吧,可萬一燒壞了腦子,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連自己的爹媽叫什麼,家住哪裡也不知道了,那他就得養著個傻子,還得幫傻子找回家的路,想想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不是嗎。
晏小茹想到了這些所謂的原因後,自己倒是變得心安理得了。可要是寧行遠在得知自己發自肺腑的關心,卻被晏小茹想得如此的低劣後,又會有什麼感慨!
吃完飯,晏小茹準備自己洗碗來著,可是福媽說,手背剛輸完液,萬一針眼沾到油污,感染了就不好了。其實這只是一個原因,福媽還有其他的擔憂,看少爺對她這麼上心,她可不敢指使有可能是未來少奶奶的她做家務呢。
晏小茹向福媽要乾淨的床單被套時,雖然福媽想告訴她不用換,客房的床單被套本來就是是乾淨的。但她還是打算重新拿套算了。中午的時候少爺說客房髒,她可是想了很久才搞清楚少爺那樣說的真實用意呢,她現在總不能拖少爺的後腿,影響他追求女人吧。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
更何況福媽有私心,她很是希望晏小茹能有個好歸屬。如果當初她自己剛出生20天的女兒,沒有被她狠心的丟棄的話,也應該有晏小茹這麼大了。
夜來酒吧
秦晉出來上洗手間的時候,碰到了正在洗手的洪興。秦晉開始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看錯了,畢竟也喝了不少酒。後來確定是如假包換的洪興後,他彷彿被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八卦因子瞬間被激活。
「洪醫師,你不是應該在我遠哥家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鬼混?」
秦晉的八卦被洪興誤解為他是因為擔心寧少家的那女孩子。洪醫生也知道寧行遠這些人從來不帶女人回家的。晚上在寧家,他可是看著寧少一直握著那女孩子的手,眉眼之間全是焦慮和柔情混雜。
「呵呵,秦少,連你也這麼擔心啊,不過不用擔心,你們嫂子就只是發燒,掛了點滴,現在都應該好了。」
秦晉從洪興簡單的一句話,得到了太多訊息。第一:嫂子?難道是夏翔雨悄悄回來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洪興以前對她的稱呼都是夏小姐!那會是誰呢,遠哥居然帶別的女人回家了!第二:洪興說連他也擔心,那意思就是遠哥也表現得很擔心了。
秦晉的八卦精神讓他都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是上廁所,他拍了拍洪興的肩膀,轉身就往回衝,他要趕緊回去告訴夏戈和俞顯,他這得來全不費工夫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