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前面兩個人都有一定的理由卻始終沒有太肯定的理由那麼第三個人呢
花寡婦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的畏懼她握緊自己的手緩緩道:「第三個人最神秘也是最可怕的一個人」
曲勇道:「哦」
花寡婦道:「前面兩個人我們可以懷疑也可以用方法查探但是這個人完全沒有辦法」
曲勇道:「難道這個人不是人」
花寡婦難看的咧咧嘴道:「我也不知道他算不算人這一個人我們只知道他在猴子窪裡武功極其之高但是誰都沒有真正的看過他的樣子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接近他只因為猴子窪這個地方四面絕壁中間一個深洞長滿了滑不留手的青苔任何人下去之後都不容易上來也曾經有下去查看的人你猜他們都怎麼樣了」
曲勇驚道:「難道都死了」
花寡婦道:「對是全都死了還不僅僅是因為都死了更因為他們是被生生撕碎的」
「撕碎」曲勇暗忖道:「這島上敢下去的應該也是一代宗師居然會被人生生的撕碎了此人的手勁好大啊」
花寡婦繼續道:「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你知道他是用什麼撕碎的嗎是牙齒」
「用牙齒」曲勇差不多驚的要跳起來了「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功我都大致瞭解一二但用牙齒來攻擊的似乎還沒有聽說過莫非他天生一副銅牙鐵齒」
「不是」花寡婦道:「他並非天生銅牙鐵齒他的牙齒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兩樣」
曲勇奇道:「既然這樣他為什麼非要用牙齒攻擊呢」
花寡婦道:「因為很簡單他全身上下除了牙齒之外沒有任何可以用作攻擊的東西」
曲勇道:「什麼」
花寡婦解釋道:「他的脊椎骨似乎已經被人打斷了四肢癱瘓不要活動完全使不出勁道來全身又被鐵鏈子綁在一個巨大的石球上他的任何行動都依靠的那個石球的滾動而他也離不開那個石球」
一個四肢癱瘓行動靠石球來滾動的人居然能用牙齒生生咬死各路高手這聽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難道又是一個接近了見神不壞巔峰的大高手」曲勇歎息道:「可惜了可惜他就算再厲害也依然是個囚犯」
「也幸好他是個囚犯否則這裡誰都不是他的對手」花寡婦道:「不過你可以說他是囚犯也可以說他不是囚犯因為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囚禁了他」
這個人已經這麼厲害了那麼當年囚禁他的人武功又該到了什麼樣的境界呢想來真是讓人神往也使得曲勇對這個禁島充滿了未知的好奇他只覺得這個島上有著一層層迷一般的霧每一層霧下都有一個眼睛在看著他瞪大了眼睛在看著他
這個島原本經過多年的拉鋸已經漸漸的進入了各方面平衡的狀態但是曲勇這個根本不在計劃範圍之內的人穿入極有可能會打破這種微妙的平衡如果說他是個普通人還打緊偏偏他又是個丹勁的大高手
可以說從他昏迷的上島那一刻起各方面的勢力早就拉開了自己的部署
「他就囚禁在猴子窪裡那地方除了猴子和果子什麼沒有更沒有人」花寡婦擔憂道:「如果他是島主的話那麼怎麼出島的秘密只怕是誰都問不出來了」
曲勇摸著自己的鼻子緩緩道:「真有意思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花寡婦道:「你覺得有意思」
曲勇道:「除了有意思我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詞來形容這個島」
「你居然說有意思我不知道該說你是自信好呢還是自大」花寡婦道:「所以這三個人你想怎麼來找出誰是真正的島主」
「嗯」曲勇哈哈一笑道:「我並沒有去想這個島主到底是誰現在我唯一在想的就是你們幕後的大老闆是怎麼樣的人物實在是很想一睹尊顏」
花寡婦道:「你會有機會的相信任何一個見過他的人都會覺得他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
曲勇搓著手道:「是嗎你這麼一說我更加是迫不及待了」
正說著話時窗外傳來「撲騰撲騰」煽動翅膀的聲音他們順著聲音去看原來是那信鴿已經回來了
花寡婦伸出手臂讓那信鴿落到自己的手腕上輕巧熟練的取下了腳上的紙條展開來一看遺憾的說道:「大老闆說很想見你一面但是現在的不是最佳的時機」
曲勇沉默一會兒不知他內心是怎麼想的又道:「什麼時候才是最佳的時機」
花寡婦搖頭道:「大老闆並沒有說相信他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還希望你能夠諒解並且與我們合作」
曲勇道:「沒有任何信任感的雙方又怎麼合作的起來呢你們大老闆不肯見我我實在也很難相信他還希望你能將我的話帶給他請他再斟酌一下」
「沒有用的」花寡婦道:「大老闆做事有自己的決定而且也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話而改變其實你這麼做並不只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你自己啊為了你自己能夠早日的離島上岸你是對嗎」
曲勇略顯無奈道:「我還能說不對嗎」
花寡婦欣喜道:「這麼說你是答應咯」
曲勇才要說話忽然就聽外面一聲高喊「劉教授自殺了」
「外面怎麼回事鬧騰騰的」
「好像是說有人自殺了是劉教授劉教授」曲勇一拍大腿叫道:「快快帶我去」
劉教授的家離湖心小築並不算遠其實這個島本就只有這麼點大就算是環繞了整個島又能有多遠呢
劉教授的家就在東南方離那一個巨大的土蛋樣式的黃泥堡壘很近兩者就好像是挨的邊的鄰居
那土蛋樣式的堡壘粗獷而原始就好像是原始社會的草屋而劉教授的家就更為奇怪
這種奇怪外人一時間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但進到他屋子裡的人心裡一定會覺得有些怪怪的那是一種直觀上的感受
曲勇也是第一次進到這麼奇怪的屋子裡只見整棟房子就好像是一個多面體他數了一下一共是六面是一個六面體而那門就是一個六方形的大門進門後是個六方形的客廳
什麼是六方體解釋一下很簡單尋常人家的地面牆壁天花板都是四方形的而唯獨劉教授的家無論是地面、牆壁、天花板卻都是六方形的整整齊齊地六方形初入這裡的人顯然就會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不僅是客廳他的房間也是六方形的連同他的兩個客房還有他的廚房和衛生間書房全都六方形的
試想下如果一個人突然間走進一個全都是六方形的建築他的感覺一定會很奇怪甚至會有一絲覺得恐怖
因為人類居住的房子是四四方方居然這樣的改變似乎住在裡面的不是人
曲勇和花寡婦趕到的時候劉教授已經死在他自己的浴缸裡是割腕自殺的整個浴缸裡的溫水已經被她自己身上的血染紅了觸目驚心
割腕自殺是需要的勇氣的因為這個自殺的過程比較緩慢當一個人親眼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流逝除非是有極大的決心要去死否則他是不可能死的掉的
劉教授顯然並沒有什麼朋友就算是他自殺了除了一些站在門口看熱鬧的人此外真正來做事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大家的表情都很冷漠對於死亡這些人早就司空見慣這個禁島上住的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畢竟死的人又不是自己他們怎麼會就傷心難過呢
只有一個女孩還在為他做最後的搶救但顯然是沒有任何的作用了不過是一個醫生最後的一點人道主義吧了
這是曲勇第一次看到劉教授這個人也是他最後一次看到劉教授頂著一顆斗大的腦袋一頭亂糟糟的頭髮身材卻很矮小有點像愛因斯坦的那種模樣他臨死的表情一點都沒有畏懼反而倒好像很平靜終於得到解脫了的樣子
死亡死亡難道真的是結束嗎也許死亡是另外種開始呢
他是研究蜜蜂的第一流專家到了這裡家裡也養了許多蜜蜂浴室裡現在也有很多蜜蜂這些蜜蜂好像也在感慨自己主人的死去它們大批的停留在劉教授的身邊久久不去然後竟有些不斷的一翻滾掉到地上死去
有時候動物真的比人有情的多蜜蜂難道也會有記憶嗎他們是否也記得劉教授的好所以當他死去後它們願意為他殉葬與主人同生共死這種高尚的情操可以說實在是讓人類汗顏
曲勇隨手撿起一隻死蜜蜂的屍體觀察一番發現這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蜜蜂也沒有任何中毒死亡的跡像他並不是蜜蜂學專家也完全不明白這些蜜蜂為什麼會隨著劉教授的死而大批量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