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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八門各主 文 / 十萬大水

    曲勇四人置身其中,空蕩蕩只有清風相伴.t

    「這裡為什麼好像是一座空曠的荒墳墓地啊。」於詩詩說出了他們心中想著,但是不願說出口的話來。

    「別胡說八道。」曲勇喝斥道:「這裡是人王伏羲的八卦,冰心大師,怎麼看。」

    這種易經玄學八卦,當然是冰心大師的老本行了,他粘著稀稀落落的幾根鬍鬚,緩緩道:「奇門遁甲之術博大精深,其中八門在天、地、人格局中代表人事,我算命相骨一貫所用便就是用神所臨之門,以及值使門即值班的門」

    於詩詩不學無術,聽得一頭霧水,道:「算命的,你不要扯那些神神叨叨的,說說咱們現在的這個八門啊。」

    冰心大師道:「八門在五行上各有所屬,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門、景門中平,預測時常以它們落宮狀況,即與所落之宮的五行生剋和旺相休囚來定吉凶、斷應期。」他一抬頭,看到於詩詩還是兩眼迷茫,只能再說道:「再說得簡單點,開、休、生三吉門,死、驚、傷三凶門,杜門、景門中平,不過陣法運用千變萬化,還必須看臨何宮及旺相休囚,古人有歌曰:吉門被克吉不就,凶門被克凶不起;吉門相生有大利,凶門得生禍難避,吉門克宮吉不就,凶門克宮事更凶。」

    「至於怎麼算得出最後的凶吉,就要從」

    於詩詩摀住耳朵,哀求道:「你不要再說了你就直接說,我們該走哪個門好了」

    「待在下算算」冰心大師捻動手指頭,口中唸唸有詞的計算,腳下步伐也在不斷的變化,這奇門之術委實過於複雜,最難得是無論其中差錯了一步,極可能是大吉變大凶,有殺生大禍。

    對於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曲勇和楊木香並不比於詩詩懂得多少,他們也只能乾瞪眼的等著冰心大師的計算結果,誰知那冰心大師算到後面,忽然拚命的撓頭,居然一把扯下自己的鞋襪,又去掰著腳趾頭去計算,又算了良久,猛地抬起頭,兩眼血絲,呆滯道:「在下無能,勉強算出,或許這條是生路」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居然正是八門中的驚門。

    此門居西方兌位,屬金,正當秋分、寒露、霜降之時,金秋寒氣肅殺,草木面臨凋蔽,一片驚恐蕭瑟之象。

    楊木香道:「驚門可是凶門啊,主驚恐、創傷、官非之事,這合適嗎。」

    於詩詩昂首挺胸,第一個走出去,道:「怕什麼,那人竟然是曲勇的師叔,想來是和我們開個玩笑,你們怕,我偏偏不怕,我為你們三個男子漢打頭陣。」

    沈浪歎道:「於詩詩,你要是再這麼胡來,我現在就點你的暈穴,你信不信,。」

    「我信。」於詩詩一聽到「暈穴」,臉馬上鼓得像個包子,哭哈哈的退到曲勇的身後,要多乖就有多乖。

    曲勇見她終於肯消停一會兒了,才道:「冰心大師,那我們就走這條道吧。」

    眾人正要前行時,楊木香忽然停步,問道:「冰心大師,你有幾層把握。」

    冰心大師臉色難看的很,為難道::「五四大抵四層無事。」

    「只有四層。」楊木香徑直走向另一門,,杜門,道:「既然都是靠賭的,我就賭這一門。」

    「」

    杜門居東南巽宮,屬木,算小凶,也為中平,多主武官、軍隊、警察、公安、安全等具有保密檢察性質的單位。

    正符合楊木香的職業,難怪他會賭這一門了。

    「既然是賭,我也賭。」於詩詩咯咯笑道:「那我就賭開門,大吉大利嘛。」

    乾卦是八卦之首,為天為父,是故乾宮的門命名為開門,喻萬物開始之意,為大吉大利之門。

    眼見大家一盤散沙,冰心大師也不強求,他淡淡道:「既然大家進來所求不同,走的路也未必一致,倒不如就此分手,各憑緣分如何。」

    曲勇略一沉吟,道:「這樣也行,但我們必須想好聯絡之法,一旦出事,也好有個照應。」

    於詩詩道:「打電話唄,笨。」

    依靠電子設備聯絡是十分不穩定,一旦對方用了屏蔽設備,那麼勢必會失去聯繫,但是目前也實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也只能將就了。

    最後楊木香走的是杜門,冰心大師走的是驚門,而曲勇和於詩詩走的是開門。

    一進門,果然是開門大吉,竟然是平坦大途,兩面牆上畫滿了各色各樣的美女佳人,神仙美眷,各色風景不可勝收。

    正走著,於詩詩挽著曲勇的手,輕聲道:「你為什麼不走驚門。」

    曲勇道:「我總要替你四姑看著你吧。」

    「你騙人。」於詩詩瞇著漂亮的大眼睛,賊兮兮道:「你騙人,其實你心底也是想走開門的,對不對,剛才冰心大師計算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你,你也在計算,對不對。」

    曲勇當年就對於詩詩這個瘋丫頭瘋癲的另一面狡猾有很深的的瞭解,自己的神態被她捕捉到也不足為奇,他說道:「對,這八門,在我師門的《萬宗歸元》裡也有提及,只可惜,因為某種原因,我看到的只是殘缺本,所以計算到最後,也算不出個結果來,只是大致推測開門不凶而已。」

    「《萬宗歸元》。」於詩詩眼波一轉,突然就直勾勾的瞪著前方,歡呼道:「對了……對了,咱們必定走對了。」

    只見她手指一處,燦爛奪目,輝煌不可言,原來這開門的盡頭,居然是一副立體的江山山河沙圖。

    只見我中華河山盡收眼底,北起漠河黑龍江江心,南到南沙群島,西起帕米爾高原,東至黑龍江、烏蘇里江匯合處,整整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都在這沙圖上一一展現,看來使曲勇熱血沸騰,不能自己。

    於詩詩雖然是女子,但也對這疆域之圖感些興趣,她東看看西看看,突然一指東部某處,奇道:「咦,不對,這裡大大的不對啊。」

    曲勇道:「怎麼不對了。」

    於詩詩道:「你看,這首都之名不應該放在這裡啊,應該是在北京的啊」她說著忍不住奔過去要抓起標籤改過來,哪知她手掌方伸出,已被曲勇一把拉住。

    於詩詩道:「拉我手作什麼,喜歡我了啊,,想占本姑娘便宜啊。」

    她的小手倒也是又嫩又滑,但曲勇一點興趣都欠奉,他歎道:「江山山河圖,每一處都危重萬分,何況是這京都之處,怎麼可能標錯了,既然有錯,必定其中有所古怪,你隨隨便便就去抓取,萬一正是觸動了機關呢。」

    於詩詩咬了咬嘴唇,道:「好,不是本姑娘打不過你,只是或許你說的有道理,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她大小姐要講道理,天都塌下來了,但是既然她認輸了,曲勇也就放開了她的手,誰知曲勇剛一放開,於詩詩的手飛快的抓起那插在東部某處的京都標籤,插到了北京上。

    「你」曲勇來不及責罵她,因為就在於詩詩拔出那標籤時,忽然間,那山河沙圖東部某處射出一道灰慘慘的光華,夾帶風聲,直擊向於詩詩。

    於詩詩因為去拔標籤,所以身子靠的極近,加上驟出不意,再加上這開門道路內黝黯漫長,他們的手電光芒也難以完全照明,這一道一觸即發的迅急暗器,實在是必殺之招。

    不過幸好曲勇一直保持著警惕,他雖然沒能第一時間抓住於詩詩的舉動,但總算來得及對那暗器反應過來,只見他在千鈞一髮之極,心神一凝,那暗器在他眼中竟然不斷的變慢,然後他右手突然劃了個圓弧,已將那道暗器拍飛了。

    於詩詩已經嚇得花容失色,待見到曲勇救了自己,才又驚又佩又喜,定了定神,眼角一瞥,瞧見那被拍飛的暗器,竟然一枚短弩箭,「這這機關這裡果然有機關」

    曲勇瞪著她一言不發,剛才他若是慢了半分,於詩詩的性命恐怕就難保了,此女之調皮搗蛋,不但是勸說不得,連打都打不聽。

    「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嘛」於詩詩難得低下頭,小聲道:「人家也不想的,那人家是好奇嘛」

    曲勇依然一言不發,但是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甚至身子都開始有些顫抖了,於詩詩卻見他那只右掌不知為何變得烏黑亮麗,腫脹不堪,就好像是沖了水的黑豬皮一樣,她顫聲道:「你你這是暗器上有毒。」

    那暗器實在厲害,曲勇的手上並沒有任何傷口,只是皮膚接觸已經中毒如此,若是剛才於詩詩被射中,只怕是大羅金仙也難救了。

    「我沒事。」曲勇撕下一條衣帶,紮在自己的前臂上,然後取出一根銀針在右掌五根手指頭尖的「十宣穴」上各扎一針,然後將手下垂放出黑血,但即便這樣,那隻手掌也沒見得有半點的緩解,好像還越來越脹。

    「你你不要嚇我啊。」於詩詩這才真正的慌了神,她很清楚自己敢這麼搗亂是有曲勇在,一旦曲勇出了事,她可就毫無依靠了。

    「我們走錯了,原路返回。」曲勇只覺得頭一陣陣的暈眩,幾乎要堅持不住了,急聲道:「快,否則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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