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說什麼了?」大黃蜂有些緊張,問道:「她,怎麼個意思?」
曲勇拍拍他肩膀道:「她說由我做主,既然如此,咱們就與相抱堂合作。」大黃蜂道:「她們會相信你嗎?」曲勇胸有成足道:「放心吧,她們會相信的。」
一天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曲勇先到的那老大樓上,當看到一身雪白的連衣裙的葉知秋緩步走上來時,左手托著一瓶酒,即便是他也不禁眼前一亮,這個女孩子無疑是那種最適合穿裙子的人,完全的襯托出她優雅、清新、從容的淑女氣質,這是一個可以令無數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的女子啊!
曲勇並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葉小姐,鄙堂堂主十分願意與貴堂合作,你們呢?」葉知秋好像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她將那酒放在一邊,也微笑道:「鄙堂也十分有誠意雙方合作,為表誠意,我方帶來了玄鐵戒為證!」她說著攤開掌心,那如玉般的手掌心竟有一枚小小的鐵戒指。
「原來這叫玄鐵戒,看來的確是四大個堂口的重要憑證,只是不知每個堂口之間的戒指有沒有什麼區別標記?不管了,我就搏一搏吧。」曲勇把心一橫,這時候也由不得他猶豫了,他也取出那枚國老堂的戒指,這兩枚黑乎乎的戒指看上去實在沒有什麼分別。
「看來大家所略相同啊!」曲勇道:「我方也帶來了這戒指,以示誠意。」
「好!」直到此時,看到曲勇拿出這枚玄鐵戒,那葉知秋的最後一絲懷疑也打消了,她取過自己帶來的酒,倒勻了兩碗,然後分別將兩枚戒指放入酒中,曲勇見她早有所準備,看來結盟的誠意是足夠的,只見那黑乎乎的戒指入酒水後不久,竟開始泛紅,不多時分別變成兩枚血紅的戒指,映的那酒水如血。
葉知秋提議道:「既然如此,我有個提議,我們喝下對方的血酒,相信你也知道這血酒的毒,若一個月沒有對方的戒指解毒,勢必要死,這雖然毒辣了些,但可以讓對方毫無保留的相信彼此,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血酒?」曲勇暗道:「原來這戒指還有這般的功用,這酒我若是喝下了,看來是不能讓她乖乖的解毒的,只能到時候再想辦法了,現代醫學昌明,未必沒有解毒的辦法。」他雖然這般安慰自己,但心裡也清楚,中國古時候流傳下來的許多秘方毒藥,即便到了今天的醫學也未必能救。
葉知秋見他久久不語,道:「怎麼,你怕?」曲勇哈哈一笑,抬手取了那碗映的血紅的酒一飲而盡,道:「我坦蕩蕩,有什麼好怕的,所怕的,不過是你酒量夠不夠,可不要一口喝醉了要我背你回去?」葉知秋也一口飲盡,眼皮子也不眨一下,道:「我還是自己走回去吧。」
曲勇見雙方結盟已成,雖然並沒有斬雞頭燒黃紙,雙方堂口也未會面,但他雙方畢竟喝過了血酒,他問道:「你說過,鬼益堂也有人在這學校裡?而且你已經縮小範圍到三個人?!」
葉知秋讚揚道:「果然是高效率,應當說鬼益堂的少堂主就在這學校裡,而且名單我已經列出來,你可以看一下。」
曲勇接過她遞來的一份資料,上面清楚的列出來。
姓名:猛甘。
來歷:父名猛一平,房地產商人,家境殷實,獨子。
武功:極可能師承十二路譚腿。
外貌:身高一米八,體重八十二公斤,左上角處還有一張照片,正是慕容小的室友,猛甘。
性格:猥瑣,極其之猥瑣,不過這只是偽裝,在猥瑣的背後有著一顆正直善良堅定的心,對朋友溫暖,對敵人無情。
曲勇快速看完第一個人,道:「你懷疑猛甘?你不是喜歡他嗎?」葉知秋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道:「私人感情和公事我分得很開,再說了,我覺得他不太可能,反倒是下面這個方子敬我覺得最可能。」
曲勇接著往下看。
姓名:方子敬。
來歷:父親名方仁,超級市場的老闆,家境不錯,獨子。
武功:不詳,行路舉止都有龜鶴之形。
外貌:身高一米七十五,體重七十九公斤,左上角一張照片,倒有點清秀,劍眉朗目。
性格:清淨。
曲勇指著武功那一欄道:「龜鶴之行?據我所知,頗為有名的就是張氏兄弟的龜鶴拳,難道」葉知秋拍手道:「我果然沒看錯,你身上的功夫不弱,見識更是不少,這龜鶴拳就是張氏兄弟傳給鬼益堂的絕學,所以我才會說這個方子敬的可能性最大。」曲勇道:「這麼說來,倒是很有可能了,那麼,第三個又是什麼人?」
第三人的資料寫著:姓名:曲勇。
曲勇才看了個名字,就嚇了一跳,他強嚥了口下口水,不敢露出馬腳,繼續往下看:來歷:父親曲建國,農民,家境貧寒。
武功:形意拳,師承銅面人,一年前武功入暗勁。
外貌:一年前身高一米七十三,體重六十公斤。同樣在左上角有一張曲勇從前的照片。(曲勇細看正是和他大學的學生證上的照片一模一樣,可以說這兩年來曲勇的變化極大,原本的稚嫩之氣早已褪去,加上來之前的一番修整,竟和這從前的照片判若兩人,但如果細看眉宇間還是能看出來的。)
性格:忠義。
曲勇感覺那紙拿在手上就好像是拿著一團火,要燒了他的手,他說道:「這第三人?」葉知秋似笑非笑道:「這個人你應當聽說過」
曲勇猜不透葉知秋的意思,如果她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為什麼還要和他喝血酒,如果她不知道自己就是曲勇,那麼這份名單又是怎麼回事,「我聽說過,他就是銅面人的徒弟,自從銅面人死後,聽說已經失蹤很久了。」
葉知秋雙目盯著曲勇看,忽然莞爾一笑道:「老實說,你和這個喚曲勇的還真有幾分相似,若非你能拿出黃松堂的戒指,我還是不能完全的相信的。」曲勇道:「這是怎麼回事?」葉知秋解釋道:「從我發現你不是真的慕容小開始,堂內在最快的時間收集資料,發現你和這個喚作曲勇的人長得極像,有人懷疑你們就是同一個人,而且並不是銅面人什麼所謂的徒弟,根本就是鬼益堂的少堂主,銅面人近些年來一直看重鬼益堂,幾次會議都委以重任,所以帶了少堂主在身邊也不足為奇,至於那些身份很可能都是偽造出來的。」
曲勇只聽得哭笑不得,他當然知道自家的事情,但沒想到落到別人的眼中竟變成了這樣,幸好他能夠拿出玄鐵戒指,否則西洋鏡早就被戳穿了,他勉強笑道:「現在你可以排除我了嗎?」
葉知秋拿起第三頁資料,撕了個粉碎,然後丟到風中,化作無數的白蝴蝶,白蝴蝶飄啊飄,飄向遠方,她說道:「現在只有兩個目標了,既然猛甘是你的室友,你先試他一試吧,等排除了他我們再全力對付方子敬!」曲勇遲疑了一下,道:「你要我怎麼試?」葉知秋道:「全力的偷襲他,習武之人在絕對的危險中一定會使出自己練得最熟的武功,到那時只要一看究竟是不是龜鶴拳就行了。」她頓了頓,又道:「要做到將他們逼上絕境,我們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正巧你剛好合適。」
曲勇回想起寢室裡猛甘那副樣子,實在覺得他不像是鬼益堂的少堂主,一個會打10086去調戲女接線員的人怎麼會是正氣凜然的鬼益堂未來當家呢,不過這也許未必不是他的偽裝呢。
「如果這是他的偽裝,那他也裝的太好了。」曲勇最終還是決定回去看一下,他見識過無數的拳師,但擅長的腿法的除了景泰的飛腿之外,倒少有人了,既然如此,就當做是會一會天下聞名的譚腿吧,他是這般的想著的。
「我要和你一起去。」葉知秋道:「你們打,我就在一旁看,你放心,我不會打擾到你們的。」
曲勇搖搖頭說道:「不行。」他知道葉知秋的心思,是擔心愛慕之人被他傷到了,但曲勇還是必須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他說:「葉小姐,我希望我能一個人去和他交手,你回去宿舍等我的消息就行了。」
葉知秋的神色中立即表現出強烈的不滿,盯著曲勇,沉聲問:「為什麼?難道你怕我偷學你的武功?」
舊時候,的確有這樣的規矩,不僅練功的時候不准人看,就是交手,也不大願意被人看到了,畢竟有些絕技是只能用一次的,一旦被人家看去了,絕技就不再是絕技了。
曲勇其實心裡也是這樣想的,他並不清楚猛甘的武功如何,萬一交手自己的武功底子被葉知秋看出來了,那就前功盡棄了,不過他嘴上淡淡的回應道:「我絕不會傷害他一根毫毛,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