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健康的女人,她的皮膚很光滑,似乎常年曬不到陽光,所以顯得更加的柔滑。
所以,當黑白無常去廳洞時,曹老闆就「醒來」了,她很熱情,而他也沒有拒絕,一個男人原本就是很難去拒絕一個女人這種事情,何況,她存在這裡,似乎就是為了這種事情。
在他們寢室裡,曲勇是個處男,其他的人都已經在風雨交加的夜晚付出了自己的貞操,尤其是曹老闆和大黃蜂,他們一次又一次的對女人付出了自己**上的一切。
所以曹老闆對於這種事情並不陌生,相反他輕車熟路,他使出了這輩子總結起來的全部技術加上體力,將裡面這個女人安撫的很滿足。
一番**過後,這個女人已經完全的被征服了,征服女人有很多種辦法,但在床上,無疑是最好最快的一種。
她如同一隻最溫順的小貓,緊緊的靠在曹老闆強壯的胸膛上,畫著圓圈,吃吃的笑著,用一種很慵懶的聲音道:「你可知道嗎?剛才我差點死了。」
曹老闆道:「你放心,我會讓你死下去,又能活過來。」
「我相信你。」他的肢體纏住曹老闆,緊緊的,恨不得將自己全部鑲嵌進去,在這種地方,來的要麼是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要麼是乾乾巴巴的老男人,難得會有這樣強壯而年輕的青年人來,尤其是他的技術還這麼好,所以她覺得自己一輩子的幸運都花在這一天了。
曹老闆道:「那麼,你現在告訴我,這裡是什麼地方?我知道它是銷金窟,也是地獄,但總該有個比較正經好稱呼的名字吧。」
「這裡呀」那女人沉默了許久,緩緩道:「你來這裡,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看來你並不是客人。」
「客人?什麼客人?」
「夜宴的客人。」
「夜宴?」
曹老闆和曲勇同時在心中喃喃念了一遍這個名詞,後者已經是第二次聽到了,但始終想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更奇怪的是,為什麼名字叫「夜宴」,時間卻放在午時。
「對。」那女人道:「來這裡的人都是為了參加夜宴的,而我們這些女人就是客人提供服務的。」
「這麼變態?」曹老闆暗道:「難道是日本人搞得什麼東西,不過這女人卻說得是中文,這個組織弄了這麼大手筆,難道就是要弄個什麼宴會嗎?」
那女人似乎可以猜到曹老闆的心思,道:「能參加這宴會的,都一定是大人物,而在夜宴上,所拍賣的數額更是驚人這些,我都是聽以前的客人講的。」
「拍賣?!」曹老闆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想錯了,這個宴會看來不是吃吃喝喝的,而可能是類似於拍賣會一樣的性質,不過他從來沒聽說過有一個這麼神秘的拍賣會。
「就是拍賣。」
曹老闆道:「所以來的客人,都是要來買東西的?」
「也有是賣主,不過大多是來買東西的。」
「你知道他們一般買什麼嗎?」
「這我就不清楚了」那女人想了一下,又道:「哦,對了,上一個客人好像提到了一下,他要來買的是自己的名字。」
「自己的名字?」
這世上,也許最不需要買的就是自己的名字了,若是放到了古時候,還有帝王的避忌,可現在共和國,只要你想取什麼名字並無過多限制,豈會有拍賣名字的事情?
「我當時也聽了很奇怪,所以印象很深,好奇問了一句。」那女人道:「他說自己從前做錯了一件事情,就被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叫了,現在這一次來,就是要把自己倒過來叫的名字給買回來。」
「世上竟有這般奇事?」曹老闆顯然將信將疑,不過這個女人倒沒有騙他的這個必要,況且這等奇事,要她編造,也未比能編的出來。
「你還知道其他人的買賣嗎?」
「不知道了,一般來說客人如果自己不說,我們是不會去問的,因為沒準會挨打挨罵,我們都是圈養在這裡,客人如果不滿意,可以直接打死我們,沒人會在乎的。」
她們這些人就好像是被養在籠子裡的家畜,生存的作用就是給那些所謂的客人使用。
曹老闆聽到這裡,也不禁輕輕的歎了口氣,沉默半響,問了一個毫不搭邊的問題,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呆了一呆,黑暗中竟傳來了她的抽泣聲,「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你是第一個,但我從前的名字都已經忘記了,現在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
「我只有代號,我的代號是13,其實在這個地方,名字並沒有作用,反正只要我是個女人就行了。」
曹老闆認真道:「等出去之後,我給你取個名字。」
「好。」她的聲音中還帶著泣音,原本曲勇會以為能聽到喜悅之聲,但是她並沒有太大的喜悅,反而是有些平靜,平靜的有些古怪,「我想要了。」
「好。」
「這一次,我想要你最粗俗,最狂野的佔有我。」
帶著強烈的壓抑,那種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很快就響起來了,聽聲音就如同船在大浪中,一層一層的大浪湧來,又一層一層的退去,不過只要是浪濤,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在這個時候,曲勇並沒有緊貼石壁在聽,他實在不願意一天之內連聽兩場活春宮。
浪退去後,曹老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是身經百戰,但這個女人就好像一朵吸人花。
瘋狂而野蠻的吸食著他,將他搾的乾乾淨淨,渾身從骨子裡都沒有了力氣。
不過總算是滿足了她,她很開心,如果有光,就能看到,她可憐而慘白的臉上,也只會在這樣的時候露出一點微笑。
她的活著,就為了這麼一點的歡愉,一個人要到了怎麼樣的地步,才會這般的可悲,而這種可悲又是多麼的深邃。
突然,曲勇覺得,他這輩子以來,認識的最悲哀的人也許就是這個女人,他不禁湧起深深地同情,也對此間的主人有絕大的仇恨。
這裡的主人簡直就是魔鬼。
「我會帶你出去的。」
曹老闆又一次的保證,這一次,他說的很認真,很嚴肅。
「謝謝。」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曹老闆的樣子,但這是不可能的,因為這裡一點光也沒有,她只能用自己的手,一點一點的去撫摸、去銘記曹老闆的樣子。
「你知道這裡的方位大致在哪裡?建成又有多久嗎?」
「我只知道是坐船來的,很大很大的船,我來已經記不清了,大概是十年,可能更長,在這裡,記日子是最沒意義的事情。」
她的每句話都帶著深深的悲哀,也許她自己沒有那麼深的感觸,但是曲勇感覺很直觀,衝擊著他的心靈,他希望曹老闆不要再問了,因為他每問一個問題,其實就是在這個女人的傷口上再劃一刀,這實在太過於殘忍了。
但曹老闆並沒有聽到曲勇的心聲,他深吸一口氣,又問道:「你從來沒想過逃跑?相信應該有人會逃走的?」
「有逃走的,不過全都死了。」她頓了頓,道:「我希望你不要逃走,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來這裡,但是你現在的身份是客人,他們是不會為難客人的。」
「是嗎?」曹老闆忽然緊緊的拉住她的手,道:「我一定要出去,而且我還有朋友也在這裡,我要救他。」
「朋友?他是你的好朋友?」
曹老闆毫不猶豫道:「最好的朋友。」
男人的感情永遠和女人之間的感情不同,男人的朋友是一輩子的,而且可以性命相托。
曲勇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告訴曹老闆,告訴他自己沒事,但是他不能,他要忍,在還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決不能暴露自己。「我知道這裡一共有十間像我這樣的石室,不過裡面有女人的只有六間。」那女人說道:「我的位置剛好在第五間,你的朋友就在後面兩間,這裡一共有五組人管著,他們分別把守在入口和出口,以及零散在隨意一間。往前走到盡頭是廳,有時我們也會被帶到廳裡去陪客人,做他們任何想做的事情。」
這種感覺好像是從前的青樓,姑娘們都有自己的一間,等待著恩客的到來,而管這些姑娘的就是龜公和老鴇,幕後的大老闆往往不出現。
但無論是什麼樣的青樓,比之這裡都好過一萬倍,至少青樓裡的姑娘是人,而她,就是個東西。
「你知道這些管你們的人身手怎麼樣?」
「不知道。」她的確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是人,他們就是長著像人的非人怪物。」
「這話怎麼講?」
「他們從不說話,也沒有喜怒哀樂,更甚至沒有疼痛,如果非要用一種東西來形容的話,他們就好像生活在黑暗中的老鼠。」
老鼠這種生物外形實在噁心,它們永遠藏在黑暗中,地洞裡,永遠見不得光,不過讓人覺得諷刺的是,老鼠竟然是人類最親的親戚,基因相似度遠遠超過了人類和猴子。
或許也就是這樣,他們才會不做人,寧願做守在洞裡的老鼠。